嘴里发出迷糊的声音。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一边按摩著卫小盛的腿，苏云净一边问。

    「还有哪里嘛……」听著他温柔低沈，却依然带著一丝冷淡的声音，卫小盛突然全身一阵燥热。

    还有哪里嘛……自然就是那里了……

    他一边不知好歹的抱紧苏云净的背，一边用自己已经半抬头的男性象征摩擦著苏云净的大腿。

    「我这里也不舒服……」

    看见忠犬突然变成色犬，苏云净果然脸色一冷。原本温柔的手指伸向卫小盛的腿间，狠狠捏了一下。

    「哇！」卫小盛痛的跳起来，「你干什麽！」

    「这样还不舒服麽？」苏云净冷冷地瞥他，做势要把他推开。

    「你无情！」卫小盛委屈地瞪他，一边继续恬不知耻的磨蹭上去。

    两人的关系就是这个样子，要想把苏云净压倒吃掉，就要用这种死缠懒打的态度。如果有所忌惮而以礼相待，苏云净是永远也不会乖乖张开腿的。

    不怕挨打，不怕挨骂，不怕疼，不怕冷脸。对待苏云净，就是要用这种万事不怕的勇气。

    「别闹了。」看著卫小盛厚脸皮的样子，苏云净果然渐渐收了冷淡的表情，无奈摇著头。

    「你给我我就不闹。」一切进展顺利，卫小盛信心大增，不安分的手已经伸进苏云净的衣服里，抚摸著他的胸口。

    「你别说笑了，」苏云净按住卫小盛的魔手，「今天不是周末，我知道考试周快要到了，你很忙，应该保存精力。」

    「但你也应该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世界史老师，是不是考试周，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分别。」卫小盛硬是按倒他，嘴唇凑到他的耳後，呼吸已经粗重起来，「来吧……一次就好……」

    苏云净的身体有点僵硬，抗拒的双手在卫小盛的肩膀上抵住了好一会儿，才满不情愿地放开。

    於是，卫小盛知道自己又赢了。

    深夜，卫小盛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身边空荡荡的。後来苏云净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与他亲热，这家夥虽然平时一本正经，上了床却又是另一番模样。

    一开始，他还能强忍著不发出声音，然而随著卫小盛温柔又执著地挑逗他的敏感带，他渐渐无法忍耐，脸色绯红，唇边泄出诱人的喘息。等到卫小盛脱掉他的衣服，在他腰下塞入一个枕头的时候，苏云净的身体已经好似融化的蜜糖，在他身下颤抖著，扭动著，发出甜腻的呻吟接受他的进入……

    两个人从沙发上一直做到地板上，最後卫小盛又把苏云净抱到床上继续做。卫小盛最大的优点就是体力超群，直到苏云净全身汗湿地咬著他的肩膀，哭著说「不行了」的时候，他还觉得意犹未尽，怕惹苏云净生气才依依不舍地停了手。

    精疲力竭的苏云净之後很快熟睡过去，然而现在他却不在卫小盛身边了。

    听见客厅里的动静，卫小盛悄悄下床，推开卧室门。黑暗的空间里亮著一点荧光，苏云净正穿著睡衣坐在沙发上，专注地看著自己的手机。

    心中掠过一丝乌云，卫小盛有些胸闷，还有一点困惑。这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住在一起之後，他经常发现苏云净会在深夜里独自离开卧室，偷偷摸摸地这麽做。

    从学校辞职之後，苏云净对卫小盛声称他在一家小公司担任普通的职员。因为有正当工作，他事实上几乎没有拿过卫小盛的一分钱。

    但是他的工作时间却非常奇怪，每周的五天里他只有一两天会在上午出门，下午回家，而且每次都只会出去四五个小时。有一次卫小盛有事提前下班，回家的时候居然看见苏云净穿著外出的衣服，疲惫不堪地躺在沙发上。

    如果他们是恋人或者是家人，卫小盛一定会追问到底，可惜他们什麽都不是。

    更何况搬进来的第一天苏云净就说过，希望卫小盛不要过问他的任何隐私，尤其是工作上的事。

    头脑愚笨的卫小盛对别人的事情都很迟钝，唯独对苏云净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非常敏感。面对苏云净的时候，他全部的脑细胞都会活跃起来，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准确判断出苏云净在想什麽，或者遇到了什麽事。

    苏云净似乎还有大笔的债务要偿还，而且工作情况神秘，深夜又如此鬼鬼祟祟。将所有要素结合在一起，然後发挥想象，卫小盛有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猜测。

    ──既然苏云净会愿意被他包养，那他也可以被别人……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这样的猜测带来的不是恼怒而是担忧，与贞操相比，苏云净更在意自己对别人的亏欠。为了钱他什麽都做得出来，卫小盛害怕他会残忍的搞坏自己的身体，这个笨蛋的脑筋就是这麽转不过弯。

    「你醒了？」这时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苏云净发现了他。

    「我……喝水。」卫小盛点点头，迟疑地向沙发走去。苏云净神情自若地收起手机，他从来没有把卫小盛当做自己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举止会不会招来对方的猜疑。

    这样的态度，让卫小盛感到十分悲哀。

    他走到沙发前，讨好般的凑到苏云净身边。

    「怎麽？还没做够？」苏云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夜色中他的眼瞳透出清澈的光彩，让卫小盛心里一阵荡漾。

    「这种事怎麽会够呢……」他一把抱住苏云净柔软的身体，用嘴唇去蹭他的脖子，「小净，我真喜欢你。」

    苏云净坐著不动，卫小盛早已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而这样的表白，根本不会在他心里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你睡糊涂了。」他作势要起身，然而卫小盛却不罢休，使劲把他拽住。

    「我没有睡糊涂，我是真的喜欢你。」他拼命的抱紧苏云净，「我想和你结婚。」

    怀里的身体微微僵直，苏云净沈默了一会儿，唇边勾起浅浅的弧度。

    他用力捏了一下卫小盛的鼻子：「你到底有没有记性？我很早就说过，我们之间只是契约关系。我会认真履行约定，但是约定以外的事情，我一件都不会去做。」

    「但我想做！」卫小盛有点激动，「已经相处这麽久了，难道你还是不清楚我的为人？你还是不信任我，还是以为我别有用心？！」

    「就算我信任你，也不可能爱上你，更不可能和你结婚。」苏云净摇头。

    「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卫小盛越发激动，联想到自己刚才的猜测，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苏云净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出声：「你觉得可能吗？能逼著我和一个男人同居，你已经是前无古人後无来者了。你以为世上还会有别人跟你一样，像只疯狗似的对我死缠烂打？」

    卫小盛的脸颊一阵发烫，苏云净大多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