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这一切不是她所看到、所想的那样呢?
坐在车上的江道庭思索着,车外闪着执行部车的灯光,收回思绪,她打开门,前去消灭钱赫宁的另一支队伍。
清理了这边之后,江道庭就带着人前往钱赫宁那边。
算算时间,等自己赶到现场,江歧也该离开了,要是没有离开就麻烦了点。
事实上,她还是有些幸运的,刚到现场,就看到江歧抛下钱赫宁直接离开,钱赫宁则陷入被江歧抛弃的痛苦中。
看到这样的钱赫宁,江道庭也不由得会想:下一个会是我吗?
江道庭杀死了钱赫宁,钱赫宁在她的视线下变成堕禁物,她与宋少洲说了几句话后就动身处理这头s级堕禁物。
解决了s级堕禁物后,江道庭让宋少洲带着人离开。
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她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把一个路灯砍下来,踩碎了上面刻着的某种标志,这个标志上有强大的异能波动。
她不在意有人看到自己战斗的过程,目前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江歧。
当江道庭等到江歧,看到江歧极其艰难地吞下第二个“罪恶之种”,心情变得有点沉郁,特别是在江歧吞下“罪恶之种”后直接昏过去时。
她对白司焰说“我带她回去”便上前,弯
腰把江歧抱起来,顺势问白司焰:“她吞下第一个‘罪恶之种’有出现这么强烈的排斥行为吗?”
“没有。”
江歧在强迫自己短时间内硬吃下两个“罪恶之种”?
江道庭轻轻抚摸着黑猫形态的江歧,转身走向空旷的马路唯一的一辆车。
江歧为什么要强迫自己?
江道庭想到了江歧话语中的关键:“这次”吞掉两个罪恶之种后……
江歧经历了不止一次?并且,江歧要吃下两个“罪恶之种”才能提前恢复记忆?江道庭找到了答案。
江道庭带着江歧回到家,把江歧放在床上,她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坐在椅子上,注视依旧是猫形态、熟睡的江歧。
第98章
她在想江歧醒来后,江歧会说什么。
假如江歧回避她,她大概会为了让江歧舒服一些而与江歧保持距离。她认为自己过于没有边界感只会让江歧更加排斥自己。
可是,江道庭不知道,只要她主动去靠近江歧,表现出对江歧强烈的关爱,说出自己的想法与顾虑,这一切都会变得一样。
江歧的回避使得她变得更回避,她只会在边缘去试探江歧,一旦江歧表现出抗拒,她便不会再向前迈一步,自动退回去。
两人之间隔着一扇门,只要有一个人主动打开那扇门,就会变得跟以前不一样。就比如,江歧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前往隐秘教会杀死自己克隆体时,她与江道庭隔着的那一扇门。江歧知道江道庭就在外面,江道庭也知道江歧就在里面,偏偏谁也没打开那扇门。
没有打开那扇门的后果就是无法交流,无法传递相互之间的感情,从而彼此之间都存在着对对方的偏见。
而这次,不耐烦、开始厌倦的江歧主动打开了那扇门才开始有变化——
“你生气了吗?”江歧问。
“没有。”自己怎么会为了这一点事情生江歧的气?
“你在恐惧我吗?”
江道庭的呼吸滞了一下,几句问话,江道庭便清楚了江歧的顾虑。
“我没有生你的气,更没有恐惧你,你应该可以看得出来,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江道庭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暂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气氛局促,她认为不应该以这种压抑的气氛下谈论这些,她见江歧看起来没有那么尖锐了,犹豫了一会便说:“我们聊聊吧。”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江歧移开了视线。
这听起来有点怨气。
这一刻,江道庭确认了某件事——自己所看到的骰子全貌都是真的,江歧在她的面前,不再是“未知”。
因此,她的语气变得轻松了一些:“那就等你想聊的时候,我们再聊。”
她顿了顿,询问:“你现在就要离开了吗?还是跟我一起回去?”
江歧还是没有看她,却放松地将没有握枪的手揣进口袋里反问:“你不用去执行部吗?”
江道庭的嘴角深了一点,目光缓和了一些,变化不大,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江道庭回答:“暂时不用。”
“那就一起回去。”
江道庭明白了,江歧只是对她有点怨言,并不是完全排斥、厌恶她,也没有像当初一样把她当作是“玩具”戏弄。
她打算过段时间再主动向江歧提出“聊聊”的意愿,她觉得应该给江歧一些冷静、喘息的空间,而不是当下就要急着解决这件事。万一起了反效果,江起说不定又会远离她。
两人坐上了车,江歧的状态明显放松了一些,江道庭与江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从车上出来,江歧看到车后排有水果后,得知江道庭要去探望问蓦山的时候,气氛因为江歧的一句问话又变得局促了:“你不会怪我吧?”
毕竟问蓦山是为了抵御非管辖区污染才变成这样的,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是“恶果”,“恶果”又与江歧密切相关。
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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