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桦抓住那颂的头发,迫使那颂仰头看他。
那颂张嘴放开他,舔着嘴仰望着他。“松开!”他不耐烦极了,仿佛饿了三百年才吃第一口就被打断了,恨不能一口咬断柯桦。可即便如此急不可耐也没有推开柯桦抓住他的手。
柯桦眼珠滚烫,仿佛火山喷出的熔岩全都积在了眼底。他压抑着急促的呼吸,抬手勾断那颂嘴角与他勾连的晶莹细丝。
他道貌岸然地想,这样也好,他并非不想要,他一直都想要那颂。只是每每浅尝辄止让他深夜里的梦越来越疯狂,恐怕等到那颂拆石膏痊愈的那天,他可能先把自己憋疯了。
“说话不算话,后果自负。”他道。
发根不再有拉扯感,那颂高高撩着眼皮仰望着他,慢慢在他的注视里一点点张这嘴向前。
从浴室出来,往卧室走的时候柯桦突然反应过来,没有床。
那颂显然也才想起来家里没床这件事。柯桦果断转身推着人往沙发那边走。
那颂往沙发上趴的时候,感觉柯桦的手指还在里面。骂骂咧咧道:“柯大树你哪来的自信?”
柯桦正给小舅发信息,慎重起见他要问问小舅,那颂这种情况他到底能不能做。他正隐晦地描述他箭在弦上,小舅正直白地告诉他别太激烈。讨论正激烈,冷不丁听见那颂喊他,柯桦回头瞅那颂,手伸向他的屁股。
“怎么了?”所有步骤他倒背如流,应该不会错啊。
那颂如临大敌,躲开他的手,指着他的手指喊:“别碰我!你他妈摸哪了没点逼数吗!”他点点柯桦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别让我再看见它们三个!”
柯桦忍不住笑起来。
“这种时候你玩手机!你还是人吗!”那颂回手揉屁股,“我怎么感觉里面……你是不是放什么在……”
“放什么?”柯桦再次收到小舅的回信,确定无碍放下手机俯身压过去,“刚才没放,现在要放了。”
“你哪来的自信有三根手指粗?!”那颂伸出三根手指戳到柯桦眼前,“来来来比比!”
柯桦知道那颂做准备工作做得浑身不舒服,于是低头轻吻他后颈,一下接着一下。直到感觉手心下的皮肤微微战栗才道:“有没有那么粗,你感受一下不就知道了。”
“不是打石膏,轮得着你……”
“轮不着。”柯桦道,“也得轮。”
“说话算话能死吗!”
“是谁天天食言的?”柯桦钩住他膝盖搭在沙发边上,又拉过他的手让他自己摸摸。“有没有,量一量。”
那颂抓住把柄把人使劲往自己面前扯,扯得柯桦龇牙咧嘴。他骂道:“别装蒜!你不想……哪条狗天天睡着了抱着我蹭!真他妈该给你录下来让你看看睡个觉跟吃了春|药似的!”
柯桦觉得再不开始该断了。“我想。”他拉开茶几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瓶油拧开。瓶倾斜,灯光下油如线一般滴落在瓷白的皮肤上。
柯桦动作生疏,还要顾及那颂的腿,还要顾及那颂别炸毛。他有一种要艹一颗炸|弹的错觉。
那颂用额头顶着沙发扶手,咬牙挺过一阵阵的疼。“草!慢点——”
初时偌大客厅只闻窸窣声和几声忍到极致的闷哼声,当秒针蓦地跨过零点迈进后半夜,沙发突然吱嘎叫了一声紧跟着发出一声似痛似痒的“啊——”
后半夜寒风乍起,呼啸而来,急促地拍打着遮挡得严严实实的窗户。
沙发吱吱嘎嘎,附和着北风的节拍。人影或重叠或分离,在寒风呼啸声中,时而冒出一声或长或短的叫声。
第二天床终于到了。从另一个城市被运了回来。
一整夜他们相拥睡在沙发上。睡醒后,那颂依旧窝在沙发里看柯桦不知是初中还是高中时期收藏的漫画。
柯桦从厨房出来,走到沙发旁弯腰捡起那颂的衣服抖了抖发现不是坏了就是湿了。他又回卧室找了一件t恤和一条短裤。拎着衣服坐进沙发里,然后把人捞起来,先把衣服套上,又去套裤子。
“不穿。”那颂嘟哝道,“又没人。”
“一会儿来送床。”柯桦一只手往上提裤子,一只手捋了捋他乱糟糟的头发,摸到后面肿着,问:“还疼吗?”
那颂拿开挡住脸的书,“不疼。”他不服气似的盯着柯桦,“毕竟就那么大。”他伸出小拇指比画了一下。
“哦。”柯桦貌似赞同地点着头,手从后往前挪忽然用力抓住什么。
那颂嗷地倒在沙发上,捂着肚子喊:“疼疼疼!”
“发现你全身上下就嘴硬。”柯桦压着人磋磨,“下次换嘴,非得给你、曹……”
“你大你大你最大!”那颂笑得眼泪流进头发里,一边求饶一边捂住柯桦的手。“柯大狗宇宙无敌大!”
门铃响,柯桦放开那颂,掀起毛毯盖住那颂。他去开门,程季等在门外,手里拎着一个外卖药袋。柯桦接过药又对程季道:“过半个小时再安床。”
程季应下,他和另一名保镖住在柯桦对面,两个人最近完全脱离了保镖的工作,从保护雇主安全骤然演变成家庭保姆的工作。
那颂坚持自己上药,柯桦转而去做早饭。早饭很简单。昨晚从小舅家带回来了各种半成品,都是姥姥和阿姨研究出来的适合他和那颂的餐食。
煮熟的鲜面条挑进碗里,柯桦打开最大的一只保鲜盒,抓了一把青菜扔进滚开的面汤里。
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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