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肉肉屋
首页普罗之主 第六百零五章 百花神

第六百零五章 百花神

    张秀玲从同庆戏院走了出来,神情有些恍惚,段树群和沈容青在身后相送,一直把张秀玲送上了黄包车。
    今天是同庆戏院的开业典礼,张秀玲应约出席,在典礼之后,何家庆跟她商量了一些事情,让张秀玲接受不了的事情。
    “秀玲,我刚才看你喝了不少酒,路上千万小心点。”沈容青把手提包递给了张秀玲。
    张秀玲接了包,没说话,让车夫拉车走了。
    段树群跟在车后喊道:“张门主,我等你消息。”
    等黄包车走远了,段树群转脸看向了沈容青:“容青,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有些事儿我不想多说,你那些小动作,家庆都能看得到,别看平时嘻嘻哈哈,他这人从来都不大度,等他真翻脸的时候,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沈容青嗤笑一声:“你眼神不错呀,看见什么了?告诉他去吧,我倒要看看我犯了多大罪过,我想看看他能怎么罚我!”
    段树群连连摇头,没再多说。
    ……
    张秀玲到了百花园,这是百花门的总堂,四座花园围着一座洋楼,各堂口的堂主聚在洋楼大厅,等着张秀玲的决断。
    何家庆开出了条件,百花门以后归何家,门主由何家庆任命,帮门里的生意全都交给何家掌管,各堂口按人头领月钱。
    这种条件闻所未闻,何家庆这是要硬吃百花门。
    他给了张秀玲三天时间做决断,张秀玲不想答应。
    “咱们百花门在普罗州是数一数二的帮门,历任门主没有一个软骨头,我张秀玲虽是女子,但既然坐在了门主的位子上,绝对不能把帮门的家业丢了,张某人就算粉身碎骨,也绝不向何家屈膝低头!”
    七层的文修,普罗州第一才女,说话自然有力道。
    可这番话说出去,各堂的堂主都没有回应。
    对他们而言,有个东西比张秀玲刚才说的那些话更有力道,那个东西就是韩耀门的人头。
    由你把话说的再漂亮,何家庆是真杀,而且不光杀韩耀门一個,青云会前前后后死了上百人,人头一颗一颗全在木箱子里装着。
    张秀玲见局面不对,先让众人散了。
    回到卧房里,张秀玲心乱如麻,红花堂的堂主符连红敲门进来了。
    她们两个平时好的跟亲姐妹一样,符连红见屋子里就张秀玲一个,干脆把实话说了:“秀玲姐,门主的位子,你守不住了,咱先不说何家庆有多狠,帮门里的人心都已经散了。”
    张秀玲盯着符连红看了片刻,没说话。
    符连红扇了自己一耳光:“怪我多嘴,姐姐肯定觉得,我是另有所图才说了刚才这些话,我跟姐姐掏句心窝子,姐姐要是不在帮门里,我肯定也不会留下,只要伱拿定主意,咱们姐俩一块走,
    这些年下来,我这有不少积蓄,咱们找个清静地方过好日子,咱们是文人,为什么不做点文人该做的事情,在修行的事情上多下点功夫比什么都强,何苦在这跟一群亡命徒跌爬?”
    “文人……”
    张秀玲盯着提包看了片刻,她想起了另一位文人。
    沈容青替她把包拿出来的,当时她好像有话要说。
    张秀玲拿过提包,打开一眼,粉盒里边,夹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写了三个字:找李七。
    这是沈容青给张秀玲的提示。
    符连红看了一眼,连连点头道:“这也是个办法,把云上的各路神仙放一边,凡人圈子里能和何家庆斗的,也就剩下李七了。”
    张秀玲去了逍遥坞,李七不在,问起去向,也没人知道。
    逍遥坞的管事张书宁,对张秀玲非常仰慕,他给张秀玲支了个招:“您去新地找五爷,有什么事儿跟五爷说。”
    张秀玲连声道谢,坐车去了陆家大宅,符连红不解:“不是说去新地找马五么?你去陆家做什么?”
    “你知道找马五的代价么?”
    符连红急得直跺脚:“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乎这点事儿?马五年轻有为,多少姑娘想往她身上蹭,都找不着门路。”
    “找李七行,马五不行,我没那么下作。”张秀玲不答应,她要去陆家大宅找段少霞。
    以前段少霞遇到事的时候,张秀玲可没少出力,刀山火海,从来没有半点含糊,两人好的跟亲姐妹一样。
    而今听说张秀玲出事了,段少霞连夜收拾东西,回老家去了,张秀玲没找见人。
    符连红一句话没说,她不忍心挖苦张秀玲。
    张秀玲回到百花园子,让手下人插花。
    从四座园子里选了一百朵鲜花,每朵鲜花品种都不一样。
    把这些鲜花插在一处,张秀玲跪在花丛之中默默祷祝,她要请百花神。
    关于百花神的来历,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百花神是百花门的创造者,修为到了一定境界,脱离了凡尘。
    另一种说法是,百花神原本就不在凡尘,是天上绝美的仙子,百花门爱花敬花,因而得到了百花神的庇佑。
    传说百花门的门主,在百花丛中祷祝,就能获得百花神的力量,但这只是传说,和青云会的状况不一样。
    背无双曾经是青云会的龙头大爷,他是真照应过青云会,但百花神是不是真的照应百花门,这事儿无从考证,以前有人说门主确实在祷祝中得到了力量,可那到底是不是百花神的力量也没个定论。
    张秀玲在花丛之中虔诚祷告,符连红在旁边苦苦劝说:“秀玲姐,咱们别在这耽误工夫了,百花神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咱们历代门主都是文修,咱们帮门里边也没出过花修,你拜花神能有什么用?”
    “有用!历代门主的慧根,都是百花神给的!”
    “这事儿是用来骗别人的,你怎么把自己也给骗了?秀玲姐,姐……”
    数落许久,张秀玲一直不说话,符连红有些诧异,难道她真的得到了花神之力?
    一阵冷风吹过,张秀玲的嘴边飘出来一条晶莹剔透的长丝。
    她睡着了,睡得口水直流。
    符连红叹口气道:“行啊,好好睡一觉,睡清醒了,也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
    李七从申敬业那要了一批暗能量载体,这些载体都是做绳索用的材料。
    申敬业脸上包着纱布,看了看李七提上来的申请单:“要这么多?”
    “小申,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咱们是实在朋友。”
    “我就随口一问。”申敬业一挥笔,在申请单上签了字。
    他不担心李七不还,李七走了正规程序,账面上有交代就行。
    李伴峰看了看申敬业脸上的纱布,有些地方还透着暗红的血迹:“你脸怎么了?”
    申敬业笑道:“这两天,脸上起了不少疙瘩,我媳妇儿手欠,非得把疙瘩给挤了,这下把脸给挤伤了。”
    “伤的不轻啊,你媳妇儿手挺重的。”
    申敬业连连苦笑:“她人不错,就是这个脾气呀……”
    李伴峰没心情听他媳妇儿的事情,他回了住处,正要把这一堆载体带回随身居,忽觉判官笔在腰间哆嗦了一下。
    “有事么?”李伴峰拿起判官笔,问了一句。
    “有。”判官笔晃了晃。
    “什么事儿?”
    “忘了。”
    “不着急的,想起来再说。”
    把暗能量载体收回随身居,李伴峰陪着娘子做绳索,做了两个多钟头,判官笔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来到李伴峰近前,语气非常严肃的问了一句:“你看我像朵花么?”
    屋子里安静了一秒钟。
    一秒钟后,从娘子开始,屋子里所有人笑个不停。
    只有李伴峰没笑,他知道判官笔在说正经事:“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判官笔还在努力回忆:“我好像养过很多花。”
    ……
    一觉睡醒,张秀玲确实清醒了不少。
    她带上了百花门的名册,也带上了百花大印,将这两件东西一并交给了何家庆。
    何家庆没有推让,直接收下了:“秀玲姐,别怪我,我这么做是为了百花门,为了今后长远着想。”
    “弟兄们都愿意跟着你,把帮门交给你,我也放心。”张秀玲说的是实话,她提出把百花门交给何家庆,各堂的堂主没有一个人反对。
    符连红补充了一句:“何公子,以后你就是百花门的大当家了,我也只叫你这一次大当家,
    从今往后,我们姐俩退出百花门,帮门里的事情和我们再没干系。”
    何家庆感到非常遗憾:“秀玲姐,这是何必呢?我就是当个挂名门主,门里事宜还是由你做主。”
    张秀玲低头一笑:“何公子,客套话不用多说了,好歹给我留点体面,事情就这么过去吧。”
    张秀玲当天离开了百花园,百花门正式归了何家庆。
    对于这样的结果,何家庆一点都不例外,他清楚的知道各大帮门是什么成色,也知道他们背后的靠山不会轻易露面。
    这事儿在普罗州又引起一阵轰动,各大报纸的头条新闻都是关于何家庆的,他认真的翻阅着每一份报纸,各家新闻都让他十分满意,唯独自家报纸写得差点意思。
    《百花门另换新主,纷争四起为哪般?》
    何家庆看了看沈容青:“这稿子是你写的?”
    沈容青点点头。
    何家庆叹口气道:“这是生我气了?”
    沈容青低着头道:“我哪敢呀,稿子写的太匆忙,措辞有些不妥当。”
    对这个解释,何家庆明显不满,场面有些紧张,段树群赶紧岔开了话题:“我听说张秀玲这几天就要离开绿水城,还要继续监视她么?”
    “不必监视了,”何家庆摇摇头道,“做了她。”
    沈容青简直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何家庆说出来的话:“张秀玲已经服软了,帮门也交给你了,你就不能留她一条命?”
    何家庆摇头道:“只要她还活着,百花门的人心就稳不下来。”
    沈容青深深吸了一口气:“家庆,张秀玲是普罗州第一才女,你就这么杀了她,让别人怎么看待你?”
    “不重要,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普罗州。”
    沈容青转身离去,何家庆坐在沙发上,继续看报纸。
    段树群坐在沙发旁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局促之间,一名账房来汇报账务问题。
    张秀玲不太擅长经营,百花门的生意很乱,问题也确实不少。
    这位账房先生可算救了段树群:“家庆,我先去看看账本。”
    他找个借口走了,大厅里只剩下了何家庆和大头。
    大头不觉得局促,何家庆看报纸,他也跟着看。
    看了一会,何家庆突然开口说话了:“普罗州就是这样,见了血才知道怕,他怕你了,才会目不转睛的看着你,
    他们现在怕我,一直看着我,孔方先生和盗修老祖都怕被别人看见,所以他们不会来找我,除此之外,你猜我还能得到什么好处?”
    大头猜不出来,何家庆笑了:“欺世盗名,不管是真名还是假名,不管是美名还是恶名,名声越大,来势越猛!”
    大头不知道欺世盗名之技的要领,也不知道来势越猛是什么意思。
    云上之上,各有各的修行手段,只有何家庆自己能够感知到,他的修为在突飞猛进的增长。
    ……
    张秀玲和符连红躲在外宅里,一连几天没敢露面。
    符连红觉得风声过去了,她叫人办了路引和车票,准备先去墨香店躲一阵子,张秀玲在文人之中声名极大,到了文人之乡,何家庆应该不敢乱来。
    两人没敢坐车,带上旅修灵物,直接往火车站跑。
    途经一条深巷,张秀玲脚下一软,突然倒在了地上,符连红俯身搀扶,等再一抬头,发现何家庆站在了两人面前。
    他什么时候来的?
    符连红准备掏兵刃,被张秀玲拦住了。
    何家庆道:“秀玲姐,我办了个文学沙龙,想请你过去看看。”
    张秀玲笑了笑:“我有急事儿,今天实在去不了。”
    “普罗州第一才女要是不去,我这场面怕是撑不住。”
    “我哪是第一才女,这名号应该给容青。”张秀玲把符连红挡在身后,示意她快走。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要不这样,你和容青今晚比试一场,咱们看看第一才女的名号到底归谁!”何家庆特地看了看张秀玲身后的符连红,他压了压手掌,示意她别动,她们谁两个都走不掉。
    符连红也看明白了状况,从腰间掏出一支笔,准备用数墨寻行。
    文修脱身技中,数墨寻行是最好用的一个,符连红有六层修为,数墨寻行之技用的非常精湛,她不用一笔一画写字,只要甩出些墨汁,就能化成文字,包围何家庆。
    可她拿着毛笔甩了半天,一滴墨汁都没甩出来。
    这是临走的时候忘了灌墨了?
    这支毛笔是符连红最重要的兵刃,笔杆里有专门储存墨汁的空腔,符连红试了试重量,笔杆里至少还有一大半的墨水。
    可这些墨水就甩不出去,符连红连甩了好几次,毛笔越来越轻,却始终看不到一滴墨汁。
    符连红用不出来技法正在着急,张秀玲割破手指,挤出来鲜血,准备用一字千金之技。
    这是张秀玲最擅长的技法,用血写成的字战力极高,张秀玲有把握和何家庆周旋一段时间,给符连红争一个逃命的机会。
    流着血的手指划过墙壁,张秀玲一个字儿都没写出来,墙壁上干干净净,一点血迹都没留下。
    何家庆伸出手,指了指地面,示意张秀玲可以换个地方。
    张秀玲的手在发抖。
    她蹲在地上,用指尖写字,地上依然没有血迹。
    这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何家庆四下看了看:“要不你再换个地方?”
    张秀玲咬了咬牙,悄悄从路边悄悄抓了把沙子。
    她站直了身子,问何家庆:“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条生路?”
    何家庆看了看张秀玲的右手,笑了笑:“想用沙子在地上写字?你想写几个字?我在这等你。”
    细沙在张秀玲的指缝之间流淌,她的确在用沙子写字。
    何家庆太猖狂了,看穿了张秀玲的手段,居然不阻止,张秀玲指尖一颤,在地上写好了一个“刀”字。
    张秀玲手腕一翻,准备让这个“刀”字去攻击何家庆的面门,可这一个“字”能有多大用途?
    寻常人不了解张秀玲的手段,但符连红了解,这一个“刀”字会在何家庆面前碎裂,变得和沙子一样细碎。
    每粒沙子都会变成一把刀子,按照张秀玲的推测,遭遇围攻的何家庆,至少有二十秒的时间用来招架刀子,这就给了她们逃跑的机会。
    计划非常清晰,张秀玲一挥手,地上的“刀”字却没能飞起来。
    “刀”字去哪了?
    张秀玲低头一看,地上根本没有“刀”字,连她刚才洒下的沙子都看不见。
    何家庆搓了搓手指,沙子一粒一粒从指尖滑落。
    沙子被他偷走了。
    他就当着两个人的面儿偷走了地上的沙子,两个人居然没能察觉。
    被偷走的不只是沙子,何家庆继续搓手指,一滴滴墨汁浮现在了指尖。
    这就是符连红的毛笔里甩不出墨汁的原因。
    接下来是血珠,张秀玲的血。
    从她指尖流出来的每一滴血,都被何家庆偷走了,因此张秀玲在墙上写不出字。
    张秀玲是百花门的当家,她经历过不少阵仗,但此刻的她很害怕,双方悬殊的实力,让她喘不过气来。
    “秀玲姐,跟我去沙龙吧,我是真心的邀请……”何家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对他而言,或许是当前的战斗太无趣了。
    张秀玲拉起符连红,转身就跑,她知道自己跑不掉,但此刻她的行动完全出于本能。
    何家庆在后边慢慢追赶,他的脚步非常的慢。
    张秀玲不知道何家庆什么目的,极度恐惧之下,她只知道带着符连红狂奔。
    呼!
    寒风忽至,下雪了。
    雪花飘落之间,何家庆看着两名女子在视线中慢慢远去。
    都下雪了,还追么?
    下点雪,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为什么自己突然不想追了?
    是因为碰了张秀玲的血么……
    何家庆停下了脚步,看了看指尖上的血迹,又看了看风中飞舞的雪花。
    这种天气,应该裹着被子,缩在床上,喝一碗热汤,然后踏踏实实睡一觉。
    想到这里,何家庆又打了个哈欠。
    ……
    张秀玲想去火车站,一路之上,到处都是何家庆的人手。
    她带着符连红想回外宅,外宅已经被烧了。
    她们想去红花堂,堂口已经被何家庆的人占了。
    她们找了间客栈,想睡上一晚,大头很快找到了客栈,邀请张秀玲参加沙龙。
    张秀玲被何家庆偷走了大量体力,身体十分虚弱,符连红被何家庆的手下打伤了,状况堪忧。
    两人无路可去,最终逃到了逍遥坞附近。
    张秀玲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她现在这个状况,如果进了逍遥坞,就等于给李七和马五招来了祸水。
    可如果不进逍遥坞,她们活不过这个晚上。
    思前想后,张秀玲还是走了。
    她和李七是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
    哪怕今夜注定丧命,她也不想把朋友拖下水。
    “连红,一会我送你去车站,见了何家庆的人,我把他们拖住,你不要交手,只管跑。”
    “姐,你这是什么话?我跟了你半辈子,要走咱们也一块走!”
    “我走不了,他们冲我来的!”
    “那我就跟着你一块儿死。”
    这是真姐妹!
    大雪纷飞,张秀玲抱了抱符连红:“听姐姐的话,你得活着,千万得活着……”
    马五打了把伞,替两人遮住了雪花:“二位,想好好活着就跟我去逍遥坞吧。”
    张秀玲抬头看了看马五。
    马五笑道:“不是我请你们,是老七请你们,等他来了,你们再慢慢聊。”
    张秀玲不肯去,马五皱起了眉头:“逍遥坞是我和老七的地界,在那我还能拦得住何家庆,你们就这么在街上耗着,可真就把我给拖累了。”
    这话说的是正理,马五又劝了两句,张秀玲终于答应了,带着符连红进了逍遥坞。
    马五先安顿两人住下,又叫医修给两人治伤,有些细节上的事情,马五还想询问一下张秀玲,忽听管事张书宁来报:“五爷,何公子想见您。”
    “来的这么快!”马五整理了一下衣衫,跟着管事的去了小圆厅。
    何家庆端着酒杯,跟马五打了招呼:“君洋,我好长时间没来逍遥坞喝酒了。”
    马五一笑:“你以前也不怎么来,我记得开业的时候来过一次,临去外州念书的时候也来过一次,就这两次。”
    “就两次么?不能吧?平辈里边,就属咱们两个最要好,你的生意,我肯定得来照顾。”
    “咱俩最要好么?”马五仔细想了想,“那陆小兰怎么算?”
    何家庆一皱眉,从表情上看,他好像很在乎马五这句玩笑,实际上他是在乎胸前那颗纽扣。
    这颗纽扣一直在响,但他不方便接听。
    两人说说笑笑,聊了好一会,何家庆递了支烟给马五:“张秀玲在你这么?”
    “在。”马五把烟接过去,点着了。
    “我想请她去我那转转,我办了个文学沙龙,沈容青已经到了,把她再叫过去,普罗州两大才女就集齐了。”
    马五给何家庆倒了一杯酒:“两大才女聚一块儿,这机会难得呀!”
    何家庆接过酒杯:“说的是呀,沈容青已经等了半天了,要不你带着张秀玲,到我那一块坐坐?”
    “这还真就巧了,我这正要办一场歌会,姜梦婷准备好了,张秀玲也准备好了,你要是再把沈容青叫来,歌后才女就都到齐了。”
    何家庆端着酒杯,喝了一大口,语气不那么随和了:“君洋,我和百花门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马五摇摇头:“我最近一直在新地,别的事情还真没怎么关心。”
    “你要说不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要带张秀玲走,今天谁也拦不住。”
    “那得看人家想不想走,咱都是斯文人,人家不想去,你也不能绑票吧?”
    “斯文人?”何家庆把一杯酒都喝干了,“从进了这个门,我一直很斯文,面子我给足了,现在我带着诚意说句不那么斯文的话,你能不能别给脸不要?”
    马五也把杯中酒喝了:“既然你这么真诚,我也说句真心话,这是逍遥坞,你特么当你是谁,敢来这撒野?”
    两人面对面坐着,脸上带着笑意,眼睛里带着寒光。
    冯带苦在门口守着,随时准备出手。
    何家庆放下酒杯,顺手碰了一下胸前的纽扣,动手之前,他想知道是谁这么急着联系他。
    “家庆,咱们送去外州那批货,被关防厅截在三头岔了,刚才关防厅来人,说咱们货品不对,要封了咱们场子。”
    何家庆一抬手,中断了联络。
    他拿起酒瓶,又给马五倒了一杯:“酒喝多了,话说急了,别往心里去。”
    马五笑了笑:“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哪还计较这个。”
    喝完杯中酒,何家庆离开了逍遥坞。
    大头等在门外,小声问道:“张秀玲呢?”
    “带不走了,”何家庆叹口气,“没办法,咱们被人家掐了脖子。”
    圆舞厅里,马五喝了杯冰水,平复了好久。
    冯带苦帮他擦了擦汗水:“知道怕了?”
    马五摇头道:“你就在门外,我有什么好怕。”
    “我是怕了,”冯带苦从空气中捋一条丝线,“我在屋子里放置的情丝,有一大半都被何家庆偷走了,这个人的修为怕是在我之上,要真打起来,我还真未必赢得了他。”
    “打不起来,老七说他做好了安排,到底是什么安排我也不知道。”马五又倒了一杯冰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
    李伴峰正在来绿水城的路上,和判官笔边走边聊:“你是说,你把一部分力量借给了张秀玲,而这部分力量还不在你身上?”
    “嗯!”
    李伴峰陷入了沉思,拿着判官笔转了好几圈,判官笔不乐意了:“别转,晕!”
    “可我实在想不明白,你的力量不在你身上,还能在什么地方?”
    “天上。”说完这两个字,判官笔不想再回答李伴峰的问题,钻到李伴峰的袖子里,睡去了。
    ps:说实话,咱们阿笔的容貌,也是很销魂的!


同类推荐: 快穿女主是个真大佬陆地键仙无限之催眠术士嗜血毒尊迷雾猎场帝宙宅男魔法使的法师塔封魔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