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纽约后,队内几乎有眼睛的都能看出角名的高兴,哪怕那人是个看起来什么都云淡风轻的模样,但细微的表情骗不了人。
尤其是之前凡是冷天,角名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性子,如今倒是一有空就往外走。明明训练量都增多不少,结束后各个就地得躺好一会,独独角名稀奇。
某日古森好奇的问了一句,有那么喜欢吗。
角名似是想到了什么先一笑,继而说起“元也,你相信爱有天意吗?”。
周遭有憋不住的眼神投递关心,确认队友是不是谈恋爱谈傻了,听到这些话角名笑意更深,笑骂间推开对方要贴过来的手。
他将手机壁纸露了出来,凑近围观的不少。照片上的男孩不过五六岁的模样,站在某个神社前人来人往的地拍的,照片右下角写着时间。
——2000年11月15日。
在大家都没有看出有什么异样之处后角名点了点背景一角,指着一处贩卖御守的摊前,一个看起来仅仅两三岁的女孩望向了镜头。
角名说这是他女朋友的小时候,也就是三岁的宫朔随一家人参与七五三节,早在他们两个当事人都对对方无所记忆的时候就已经有过一面。
这是毕业前某日角名的母亲找出的照片,而凑巧的是角名正好前几日在宫双子家见过这组类似照片,是另一个中心为宫朔拍的。
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时空好像交汇又分流而去。
“你不记得了吗?哎呦,你小时候可是指着这个小孩儿说是要人家当你的妹妹啊”,角名的母亲笑着打趣,眼角眉梢是几分揶揄。
角名有些愣,对于四岁的记忆他并没有多大印象,甚至全家去过兵库县游玩也记不清。要看更多好书请到:y elu1.c om
“我可是故意把对方拍进去的,就等着什么时候你有记性了…”,提起过去的事情角名的母亲颇为感慨。
也是在同一天,角名收拾那部他人生中第一个相机的时候,堪堪发了第一张照片是宫朔,那次河边晃动的一张模糊回眸。
角名一直没来得及告诉宫朔,他想既然已经重逢,那一定要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说出来,思忖间无意识的摸向脖子上的项链。
缘分兜兜转转,他从前并不相信这些,现在倒觉得或许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犹如宿命般的必然。
角名也不记得他的喜欢是从哪个瞬间开始的,大概就是回过头来才发现已经到了喜欢的不得了的地步。
他很清楚的明白他自己是一个平淡又无趣的人,从小到大对万事万物都是点到为止的喜欢。
就好像是人人都说他擅长排球,但若问他喜不喜欢,角名怕是只能回答一个还好——还好就是谈不上讨厌,但是也有坚持下去。
若是有人问他喜不喜欢摄影拍照、拿他时常使用手机来举例,其实说到底他还是一个还好。
就是这样的自己,如果有人问他喜欢宫朔的什么呢,角名会很慎重的思考这个问题,无法做出瞬间的答案。
明明一开始是因为误会而产生的好奇,可是逐渐的就避不开这段感情。他喜欢她看书时的专心,喜欢待在她身边就能感受到独一无二的心安。
喜欢风、喜欢光落在她身上的波动。喜欢她的勇气与坚韧,喜欢她的坚强与明媚…
他们有许多的不同,角名清楚的明白。
喜欢是很含糊的一种形容,他述说不清楚。
实话说,角名原以为这段感情总有一天会冷淡下去。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隔了时间、到了不同的地方,一切总归会自然而然淡下。
他们杳无音讯的断联过两次,第一次甚至基于宫朔的不知他所关注,可是再见面的时候角名记得在发现宫双手机背景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念头。
是强烈的怦然。
原来他没有忘记。
于是他们重逢,再之后他等待着时机告白了,他同宫朔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就好像梦一样。
很多时候当角名拥有一样物品的时候,他的珍惜到达阈值便会平静下去,然后无所波动的保持着。就像是对相机,对排球。
这样的坏习惯他时常被父母诟病。
但他清醒的感受到在宫朔身上,他违背了自己自然的天性与凉薄的秉性。
这是无法形容的、有源源不断的喜欢,心动是一场爆炸。如此浓烈的感情冲击下,角名时常有些不知所措。
想去靠近、想去触碰、想去牵手、想接吻。这样的念头在强调。他一直有克制的压制,不想惊扰爱人。
因为爱她,所以他变得完整。
这样的情感在宫朔说出分手的时候,他久久都缓不过来。一次又一次的寻找,一遍又一遍的恳求。什么自尊,什么脸面他都顾不及。
他从未如此明了爱。
时隔四年之后,他们再一次重逢。
便利店里,比欢迎铃声更快想起的是他的心跳声,仅仅是宫朔无意的经过他的身边。
熟悉的味道所引起的反射。
他再也不会爱上别人,角名坚定的认为。而这些种种他都没有说出来,面对队友们八卦的追问,角名一笑而过。周遭更是哀声叹气,完全是因为角名只说了一半却不补充完整。
回到东京没多久,角名就开始想念宫朔。随着一条宫朔回东京工作半年的消息,他几乎喜不胜喜。所以才会在对方透露晚间聚餐地址的时候,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角名早早的就到了,也看到了宫治与宫朔的纠缠,作为旁观者的视角他许多东西都看的太清楚了。
就算是这样也不想放手吗?角名有如此问过他自己——是啊,也不想放手。
因为他很难再找到这样喜欢的人了,既然万千世界中他们相遇,为此他倾尽所有的勇气。
看到宫治克制的松手,角名顺势揽过宫朔,见对方酒喝的有些多,关切间他弯腰询问,“我可以抱你吗,saku?”。
宫朔慢半拍的以为就是现在这样,所以点了点头,忽而被拦腰抱了起来,低呼下紧紧勾住角名的脖子。就这样被对方带离开,留在原地的宫治看了许久,一步也没有逾矩。
这样就好,他自己告诉自己,只要宫朔会幸福。
上车后角名顺着身边人说的地址,将车开进了对方的公寓楼下,那是宫夫人为宫朔工作准备的住所。
屋里头都还没有收拾,行李箱还放在玄关没有开过。
酒喝的有些多,宫朔实在头疼,躺在沙发上懒散的依靠了好久。
而角名没闲下来的则在屋子里开始动手打扫,简单的扫地、拖地,没一会就将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做完以后甚至还在厨房煮了热水,泡起了蜂蜜茶。
宫朔支着手看着忙碌中的身影,但想的却是另一个人,重迭着对方的影子。
明明灌了很多酒却都不起作用,她的大脑还在不停的转啊转。阳台的门开着,不愿再想的宫朔走了几步直直向外去透气,很快身后的脚步声递近。
“suna,你有烟吗?”,宫朔侧目。
角名从口袋里拿了一盒递上,看着和她一样的香烟牌子,宫朔很清楚角名是个不抽烟的,那这东西的存在就是他为她准备放在身上的。很多时候眼前的男人都贴心的过头,宫朔沉默的点了一根。
留意着宫朔化不开的眉头,角名想或许身边人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抽烟,他到底是没克制住的伸手。
被夺走了烟,宫朔还有些迟钝的歪了歪头。
角名并没有多说话,只是折身先进了客厅掐烟,随后递上温热的蜂蜜水。宫朔的视线一直追随、习惯的接过喝下。
烟酒之外的沁甜过于突兀,她不适应的皱起眉头。到底还是喝了下去,然后乖乖的将水杯还回去。
“烟很不好,听我的、戒了吧”,角名突然这么说。
“那我烦的时候怎么办呢?”宫朔真诚发起疑惑。
看着她因风微微晃动的眼睛,像是会说话般勾人,明明他们的距离这么近角名没控制住的俯下身,“那就接吻吧,我听说接吻可以戒掉烟瘾,要试试吗?”。
宫朔怔楞着,显然是一句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眼看着青年撩拨耳边的碎发,在快要凑近到唇边都忘了作反应,结果角名反倒一笑、弯了眼睛,他像是故意捉弄她似的。
不知怎么的宫朔耳尖乍红,迅速侧过脸,感觉与眼前人移开视线才好呼吸。
将对方的神色都收入眼中,角名唇角微微上扬,他退开一步,说着很晚了该休息了这样的话,意思便是准备离开。
很多时候宫朔是清楚的,只要选择了眼前人,她就会进入正常人的行列,甚至能拥有许多许多平凡的幸福。
她在抵抗着什么呢,又或者是因为心中另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还是她的心摇摆的厉害,今夜的风吹得宫朔清醒又迷茫。
母亲的话犹在耳边。
选择喜欢的就好。
可我的喜欢在哪里。
“suna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你明明知道很多…”
“如果是赶我走的话,就别说了,saku,我也是会伤心的”他玩笑的一句,但表情已然多了份紧张,角名害怕对方那个答案。
互不说话间有了答案的宫朔上前,伸手攀上对方的肩膀,她垫脚吻了上去。唇上的温柔,角名动了动手指,到底是扶在了宫朔的腰际。
一吻短暂,掺和她的歉疚。
“suna,我其实喜欢…”
下定决心的话被角名用唇堵住,他轻轻的同样用一吻打断,角名做了许久的旁观者,他看的太明白了宫朔喜欢的人是谁。
“偶尔也骗骗我吧,别对我这么坦诚”
角名的话窜动宫朔心中的酸苦,他所说的利用就是这样,知道她不为人知的秘密后他依然如此。
那么她该选择那份正确吗?
爱上了自己的哥哥,在那不为人知的几个月里,宫朔想,她真的是罪人呢。
“我们做吧,suna”,她抓住了角名的衣襟,在一众混乱中执拗的攥住了另一条路,将今夜交于对方。
不管不顾的揭露下去。
角名心头一跳,好半响说不出什么,宫朔却是下了决心般还能说出不然就结束的逼迫。
……
说起来他们间接吻的次数都有限,角名几乎是还记得每一次触碰,这一下跨度自然让他反应不过来,他问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要不仅是成为你的男朋友,saku,你想清楚了”
对视下宫朔望着对方不退却的眼睛,知道眼前人是真心的想搅和更深。
“是你想清楚才对啊,suna”,宫朔抬手解开角名的扣子。
一切迷失在贴近的深吻中,宫朔感受着这炽热的拥抱,从紧贴的身体间听见对方的心跳——那心跳从角名的身上传过,变成了她的。
在事情堪堪走向失控之际,角名满脸通红的含糊,“那你先洗…我去买点东西”。
这个东西指的是什么,宫朔也明白了过来,两个人像是在此刻成了半大的学生,相视间尽是燥意和臊。
于是事情就是这么稀里糊涂的开始,但等宫朔洗过澡,窝在床上等待的时间里困意渐渐涌上。
回来的角名买了东西又洗澡,已然是过了好一会。半梦半醒间宫朔感受到了那股温柔的视线,她忽而想起彼时答应和角名交往的原因。
青春期里她为他的心动真实而强烈,喜欢是源于角名的眼神。
她喜欢他时时刻刻落在自己身上的注视,凝满了爱意而无法掩饰,让她无意对视间都忍不住耳热。
这份正大光明坦然的喜欢,让她觉得如沐春光般温暖。
宫朔醒了过来,望向坐在自己床边的青年,强撑着睡意张开手,角名弯腰将人轻搂进怀里,越来越紧。他过去有照顾自己小妹的习惯,故而熟练的拍对方的背,哄人睡觉。
“…suna你最坏了”,宫朔含糊一句,撑在角名的肩膀上,她确实是差点要睡过去了。
不由得怀疑角名提出买那东西是故意磨蹭的,听到这声角名失笑,什么都没有说。
“你可要想好了,saku”,他还是克制的问了第二遍。
宫朔退开这个怀抱,看着暖黄的床头灯为眼前的男人打上的柔光,而对方的眼神一直都没有变过。
眉眼舒展下他们像是回到了交往的那一年,平静又甜蜜的一年。
那份心思倏尔淡了下来,宫朔想退却了。
“suna,不然我们就——”
角名还是吻了宫朔,轻轻的一触即离,“也心疼心疼我吧,saku。别逼我了,也别赶我走啊我可快要撑不住了”。
是灯在晃,还是角名的眼睛。
“你真是傻瓜”
角名倾身将人压上了床,宫朔感受到了脸上的一滴泪,它落在了她的眼角,像是又凝成了她的泪水。
“我只要你这一瞬的心动,看着我的时候只想着我可以吗?”
这份答案角名没有等下去,他俯身以过去没有的热烈吻上,去了一切的伪装。在上位的明明是他,可深吻间尽是祈求的低位姿态,好半响后宫朔还是伸手揽住了角名。
于是得到回应的吻越发深入,体温摩挲一切渐入佳境,呼吸交融的再也分不清。不会连同衣物都纠缠在了一起,随被子抽起滚落在地毯上。
比起已经脱掉衣服的角名,宫朔还留了件上衣,虽然扣子都解了一半,动作间他们开始坦诚。
近距离的接触紧贴、身体热的不像话,房间无声无息像是成了个蒸笼,宫朔只觉得会融化。
包装袋撕开在耳边,与此同时还有角名的喘息,性感的难以言喻。
宫朔侧目,将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听着窸窣的声音,身体奇异的升腾快感,流淌出来的感觉与夹不住的腿,她有些不知所措。
而角名是耐心的恋人,纵使在这档子事情上也分寸的按步骤,宫朔躲不掉对方在耳边说的话,明明都是正常的几句提醒,什么我要亲吻你了,我想摸你——
但到底是受不了这份礼貌的撩拨,宫朔轻拍身上人的手臂想让他安静一些,却反而听到了角名低低的笑声。
他偶尔故意促狭。
忽而眼睛上落了一吻,密密麻麻的是角名身上好闻的香水气味包裹。从高中开始宫朔说过的合适,角名就没有换过香水,用久了后现今像是融进了骨骼里,气息浸没了宫朔。
对视间她看见了他的欲望,浓郁的爱恋令人移不开视线。
被美色勾引的宫朔直直看了好久,于是身体猛然被打开,她紧张之下瞬间抓住了角名的手臂,顿时落了几抹痕迹。
这些抓痛角名已然感受不到,生殖器官的被裹挟之际,只觉得脊柱连着发麻,血液充斥循行开。
青年嗓音哑了哑,他继续吻着她,手也捏着宫朔的腿侧帮对方缓解不适。这场彼此第一次的深入交流,显然双方都在极度生疏里互相寻找、探索。
比起方才手指的亵玩,性器的温度与形状是如此清晰,宫朔轻喘的试图适应下。
一点点的被进入,完整的容纳了所有,润滑油粘腻的被挤出一些。
宫朔看着忍耐的角名,他也依旧在看着她,身影摇晃间有什么东西闪着宫朔的眼睛,避无可避下她无意识的伸手攥住角名的项链。
下一秒角名单手将项链拿下,因为藏在衣服里的缘故,平常宫朔并没有留意。
她看着角名将上面的东西取了下来,然后戴在了她的手上。
那是一枚戒指,发着亮光是因为顶上的钻,不大不小的正好合适。
“你”
“虽然和计划不一样,但”角名牵起宫朔带着钻戒的手,十指紧扣的放在他自己的心口。
“saku,我的心脏、我的人现在完整属于你,你感受到了吗?”。
经由手心传导,一阵又一阵的在宫朔耳边响起,她想他等了那么那么久,她可真是个坏女人。
倾倒的爱意铺上床,宫朔撑手主动吻了回去,她说我爱你的。
得偿所愿的角名笑了,“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开始喜欢的就是我,那便足够了。
本来淡下的酒精在坦白中作祟的厉害,宫朔分不清是酒还是说因为性爱,顶进身体里的性器发沉,一下下的越来越深。
腹部涨起的感受实在难熬,蹙眉间她咬住了她自己的手指,察觉的角名伸手将宫朔抱了起来。
转换的姿势让性器进的更深,耳边同时响起角名一句咬在他肩膀上,难捱的宫朔照做。
明显的青年紧了紧肩,这么个坐姿下角名继续腰腹发力,再之后宫朔想推拒已然是箭在弦上的程度。
交合在一起的程度俞深,她只能紧紧的抱住人,承受腿酸的冲击。
失禁的快感从小腹涌下,明显感受到了角名一把攥住被子,落在宫朔耳边的喘息深深,隔着薄膜身体里猛然被灌入了体液。
呼吸急促好些的高潮,角名缓过射精的瞬间不可控,事后的吻落在宫朔的眼睛、鼻子再是唇舌,他勾着她一点点的诱哄。
这一会的温存,宫朔眨眼间才感受到眼角的湿意。下一秒落在了角名的眼中,他伸手轻轻为她拭去,语气也紧张了起来“疼吗?”。
宫朔摇摇头,相反舒服的让她突然明白为什么成年人喜欢做这种事情。
一次后第二次自然的多,角名迅速换下避孕套,用了新的再继续抵近。他俯身吻在她胸口,手也没停的往她身下刚被做狠一番的穴口去,一时间身上敏感的部位都在经由亵玩,宫朔呼吸发紧。
却看角名这回故意放慢动作,像是取悦她而赤裸。
于是身体不可控制的再次起了反应,腰已然软了下去。角名不意外手心的湿意,犹觉得差不多的再继续顶进。
他压在她身上的角度能看清的实在许多,例如他们这档淫乱的私密处,又是爱人身上他作弄出的指腹红痕。
顺着印记角名都还能记起刚刚那一份火热,他的手是怎么掐住她的腿,他又是怎么顶到最里面。
刺激下他们再次吻的难解难分,酥痒的快意卷土重来。
夜晚晃悠,沉沉的倾袭不进满室荒唐,宫朔记不得他们是何时结束,只记得做到后来的口干倦怠,最后是人事不省。
收拾残局的角名极有精神,又是洗浴又是换床单,完事后心满意足的抱着恋人熟睡。
隔日是一通电话响起,一声接一声的拨进,因着上午没什么工作,宫朔才纵容昨晚角名的索取。
不停的铃声还是让她醒了会,忽而被身侧人搂紧,角名起身摸向了震动的手机,一手扣在宫朔的耳侧捂住。
她只当是角名的事情,继续靠着人睡回笼觉,意识淡了下去。角名单手接起电话,另一只手不安分的卷着宫朔的长发。
一个喂字,对面的宫侑愣了愣,看了下手机备注的saku酱,但角名的声音他也是熟悉不过。
早上七点钟角名就在宫朔身边,这怎么都不会是个好消息。
于是宫侑很快就沉下嗓音,“你怎么会拿着saku的手机”,几乎咬牙切齿。
角名也是这会才看见接起的是谁的电话,稍有意外。
第十五章爱自有天意(suna车) q i uhu a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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