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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7章 京城又起钟声

    第907章 京城又起钟声
    大内皇城,
    养心殿内,
    静怡御书房内,轻烟渺渺,上好的龙涎香在香炉内燃烧,提神醒脑,太阳当空悬挂,照亮了整个御书房内,武皇穿着龙袍,面容带着一丝疲倦,正专注于案前堆积如山的奏折,
    书案的一侧,六都总管大太监戴权,依旧在屋里伺候着,内侍太监只留下三位心腹在御书房入口处听用,
    屋内,
    只有武皇翻阅奏折的声响,
    突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前殿管事太监,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手中高举着三份红色皮面的加急密信,一路颤颤巍巍,刚入了御书房,就跌倒在地,趴在地上,慌张的把奏折拾起来,喊道;
    “皇上,皇上,京南大梁城,西河郡汝南城,江南金陵城皆有急报,其大梁城竖立三色血旗,死战!”
    武皇猛然抬起头,虎目怒睁,手上的奏折重重放在桌面上,心中没由来的一片慌乱,一闪而逝,随即镇定下来,迅速伸出手,戴权赶紧上前,将奏折呈递上去,
    拿到密信,
    先是武皇最为关心的京南急报,立刻撕开信封,打开折子,却见折子上,全是鲜红笔迹,
    陛下圣鉴;
    臣王子腾,率南下大军与太平教贼军主力,会战于林山郡以北,然贼势浩大,臣率军奋力搏杀,以寡敌众,遭遇重创,现率残部北撤,困守大梁城,而林山郡城却有蹊跷,仓促间郡城陷落,臣无法甄别林山郡到底出了何事,望陛下明鉴。
    然则太平教贼军穷追不舍,围困攻打,攻势不绝,林山郡城已失,贼获粮草,亦有喘息之机,其众如蚁聚,我军新败,拼死守城,兵力折损过半,精疲力竭,辎重大半焚毁,大梁城岌岌可危,此战臣有大罪,决心与大梁城共存亡,请陛下早做准备,中原之地事关天下安危,若贼军闯入,天下震动,社稷亦受重创,
    臣虽一介文臣,也知忠于君父,朝廷危难,臣绝不后退,守军尚有六万余,决不后退一步,城在人在,死战。
    臣王子腾诚惶诚恐,拜表以闻。
    寥寥几句话,如泣血般扑面而来,折子上还带有血迹,字迹潦草,显然是仓促间写下,
    “王子腾怎么会败的那么彻底,林山郡城所有官员,都该诛九族,他们哪来那么多人,大梁城怎么会被围攻?”
    一连三问,不光武皇想不明白,还有戴权都满脸惊骇,能把朝廷大军击溃,贼军战力怎么会那么高。
    “陛下,老奴觉得,王子腾所部,要么是中了埋伏,要么真的是贼军众多,或许林山郡那里,通敌了。”
    这也是情急之下,戴权能想到的,脱口而出,毕竟是朝廷十几万的精锐,如何短时间内被击败,定有原由。
    武皇深吸了口,再次把汝南郡守魏湘平的密信撕开,打开折子,
    入眼便是颤颤巍巍的字迹,
    陛下圣明;
    臣魏湘平,泣血顿首,拜呈此表,今汝南城遭受怀州白莲教贼军围困攻打,贼首白莲教主重现,局势万分危急,臣不得已写此奏疏,报于陛下,盼陛下速施援手,救黎民于水火,挽狂澜于既倒。
    白莲教贼众倾巢而出,其众漫山遍野,如饿狼饿虎,来势汹汹,更是以百姓为奴军,轮番攻城,云梯不倒,人不死绝,绝不停歇,臣率部拼死抵抗,浴血奋战,然则贼军似有无穷之人,杀之不尽,
    城防多有破损,守城器械告急,虽尽力修补,仍难敌其强攻,粮草虽有,但兵士不够,百姓虽有逃亡,但多躲进内城中,伤者众多,惨状令人痛心疾首,
    臣深知责任重大,自贼军围城,未敢有丝毫懈怠,日落西山,臣所部竭尽全力,若无援军,城破在转瞬间,汝南城守不住,必将生灵涂太,血流成河,威慑江南重地,
    望陛下早做准备,怜恤忠勇将士,速发天兵,驰援汝南,臣率全城军民,坚守待援,哪怕最后一人,也不绝不降敌,以报陛下隆恩,护我山河,
    臣魏湘平诚惶诚恐,死罪死罪。
    一封奏折落下,武皇再也稳不住脸色,冷峻的眼眸,犹如吃人的猛虎,摄人心神,
    “白莲教,白莲教不是当年都死绝了吗,怎么又出来了,还围攻汝南的魏湘平,皇城司,是干什么吃的!”
    严酷的话语,让戴权吓得跪在地上叩首,
    “陛下,老奴死罪,白莲教自从上任教主伏诛后,就再也没了音讯,这么多年下来,这个时候重现,必然和太平教有联系,或许是有贼子借此机会祸乱天下,”
    武皇深吸一口气,迅速回想,当年的事,他可是亲自见过白莲教伏诛的场面,确实如此,只是如今出来的时候太过蹊跷,
    “起来吧,是不是,过后再议,朝廷能杀他们一次,就能杀他们两次,敲响金阳钟,今日大朝会,至于江南,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
    随手掀开折子,只见上面写着,江南新北大堤决口,水淹了江南江北九个县城,破了江南富饶之地,一群废物,该杀…
    武皇气急,一脸的凝重,
    “江南堤坝破口,此事一并朝会上再议,你速派人去查清江南,到底如何,”
    “是,陛下,臣定然会查清,”
    慌乱间,
    戴权赶紧起身回话,而后亲自带着人,就冲出养心殿,去了钟楼,开了门走上去,挥舞钟杵,对着金阳钟,敲了起来!
    “咚,咚,咚!”
    钟声一声接着一声,响彻云霄,经久不绝,随后,下楼回了御书房,
    而宫外,
    诸位朝廷大臣,早就被金阳钟声惊诧,迅速回府更衣,准备上朝,
    京城的大街小巷,早就被百姓传的似是而非,有人说太平教的贼军都快杀到京城了,到时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有人说,太平教拯救百姓,来了不纳粮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以至于整个京城,有人的地方,就有人议论,酒肆,茶馆,赌场,青楼,虽不敢大声议论,但是私下间,几人喝着酒的时候,就开始小声谈论,
    “王兄,京南怎会颓败至此,朝廷十几万府军精锐,不会一朝丧尽,那贼人入中原,京城不会乱吧。”
    赶考的士子纷纷点头,满脸忧虑,几人围坐在街角酒肆,吃着饭食,都是赶考的士子,总归是忧虑天下大事,
    初闻此事,众人反应,皆是不信,但急报的信使,跨过整个京城,那么多人见着了,不能有假,所以,事已至此,怎能没有天下时局,动荡不安的感觉。
    “这,谁能说得准呢,还记得当年白莲教否,那些人都打到通州城下了,要不是当年宁荣两位国公府老公爷,带着京营和禁军拼死杀出去,那时候就危险,现在好似一样的光景。”
    被称作王兄的学子,一脸的惊惧,那时候的人,死的不知凡几,人命太贱,朝廷不会重蹈覆辙吧,
    围坐的几人显然也是想到这些,闭口不言,
    “王兄所言极是,但是朝廷京营和禁军实力犹在,只要主帅精明,未必可怕,好似还有洛云侯在京城呢,”
    “这倒也是。”
    几人心下稍缓,洛云侯的威名天下皆知,有他在,统领天下大军,贼军绝对进不来,
    “来来,不说这些,今日事,今日过,先填饱肚子,”
    “是啊,来,吃。”
    几人不敢再说,有些事,事不由人,总先要填饱肚子才好。
    转瞬间,街道外面,已经有不少官员,坐轿子,乘马车,去了宫里,
    内阁首辅李崇厚,在屋内被服侍穿着衣服,外间,则是大公子李潮生焦急的等待着,见到父亲还慢慢悠悠的,只得诉说一番;
    “父亲,金阳钟响起,朝臣都动身了,”
    “嗯,知道了,老夫耳朵不聋,”
    李崇厚把腰间的系带系好,双手甩了一下衣袖,一股老成持重的气势,扑面而来,李潮生赶紧低头过去搀扶,
    “说说,是哪里来的急报?”
    “是,父亲,第一封是从汝南城来的,儿子猜测应该是太平教的一处偏师,魏湘平此人手腕厉害,汝南城又是东西要道口,守军不少,按理说不应该有急报,”
    李潮生把父亲官帽拿过来,小心给父亲戴上,插上发簪,理了理头发,
    “哼,就不能按理说,魏湘平此人极为孤傲,能让他放下脸求援,往京城急报,想来那不是偏师,而是贼军主力,”李崇厚眯着眼,回想魏湘平当年在京城孤傲的身影,此人极为自负,如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开口求人的,求人的时候,已经救不得了,
    但是太平教怎会东出呢,那林山郡不要了?
    大公子李潮生想了想父亲的话,说的不对啊,要是太平教主力,那大梁城又当如何,
    “父亲,您说的不对,去汝南定是偏师,因为第二封急报,三色血旗,乃是大梁城送来的,王子腾前些日子上书,到了大梁城,六百里加急,那必然是危在旦夕。”
    李崇厚身子微微一怔,眯着的眼也睁开,抬眼瞧了身边的大儿子,不像是说假话,但太平教需要多少实力,才能做到,东西两地,同时出兵,
    “嗯,说的也是,他们主力应在林山郡城,那汝南城下,就显得有些蹊跷了,魏湘平也不敢谎报,这内里,说不得另有乾坤,对了,还有哪里来的急报?”
    大公子长出了一口气,父亲并未急躁,说明事情还有待商议,所以,此事,或许另有玄机,至于最后一个,才最耐人询问,
    “父亲,最后一位急报,来自江南,只不过景存亮并未事先给儿子通告,所为何事这么着急,儿子猜测还是改田为桑的事。”
    “好了,潮生,改田为桑的事,你要保持距离,此乃王府和吏部他们的事,户部怎么拱火的,也不要我们问,但要看大局,走,去宫里,瞧瞧内阁的哪些人在里面伸手,”
    “是,父亲。”
    随即,二人起身,相互簇拥出了屋门,轿子就在书房外,扶着父亲上了轿子,李潮生立刻喊道;
    “起轿,去皇宫大内,快一些。”
    洛云侯府,
    西屋内,
    张瑾瑜已然穿好了朝服,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刚坐下要说话,就听见宫里的方向,响起金阳钟的声响,乃是大朝会要紧的事才有的,不禁有些疑惑,好端端,怎会有人在宫里敲钟呢,
    “宁边,今个外面可有事,”
    “侯爷,一切如常,并未接到线报,也可能是。”
    话到嘴边,就有暗卫推开门冲了进来,跪在内堂中,禀告;
    “侯爷,大事不好了,半炷香的时候,京南大梁城六百里加急,汝南城和江南金陵城亦是如此,尤其是大梁城六百里加急乃是三色血旗,卑职不敢怠慢,即刻来报。”
    张瑾瑜眼神一惊,三色血旗,代表着死战,大梁城的王子腾,败了,而且是惨败,要不然不会如此,十几万大军,还能剩多少?
    盘算了一番,猜不透对方的军力,是真的勇猛,还是靠着人数之多,量大质变,硬是把王子腾所部人马给堆死了,十几万人都撑不住,按这样说来,对方该有多少人,不可小视啊,
    心中一凌,想起关外,和女真人打,那是凑巧了,占了城池地利之便,还有对方粮草不济,
    然则太平教缺粮,但是林山郡城丢失后,粮草短缺就会缓解,这样一来,太平教贼子获得难得的喘息之机,所以,想要破敌,还需要一个字,快,以快先打,而后再战,慢打才成,
    至于人数,
    京营和禁军的兵马必须多带,比人多,还是朝廷有优势,如今天下任何人都比不上,由自己领军,还能增加自己带大军的经验,实属难得,
    既如此,朝会上,应该立即出兵,不能再等了,想到此,传令道;
    “即刻通知段宏,准备行囊,大军预备启程,只要本侯下了朝会,给了消息,立刻率军进京城,从东城穿过,直奔着南城去安湖大营,另外,拿本侯令牌,命安湖大营各部人马,准备辎重听命。”
    “是,侯爷,卑职领命。”
    暗卫副统领随即点头,叩首而去,只有宁边皱着眉,轻声问道;
    “侯爷,三位皇子府上还各有五百精骑,是否要撤回?”
    “不必,不光不能撤,还要大张旗鼓的在三位皇子府邸周围巡视,并且侯府亲兵也不要动,用不上他们,做这些,就需要让宫里放心,”
    张瑾瑜摇摇头,几十万人的厮杀,双方需要慎重出兵,也不是这一两千人能决定的,
    两军对阵,朝廷有兵甲之利,贼军必然避开,剩下的只有守城了,这攻城用的,工部不是还有那么多东西吗,全带上。
    “还有,宁边,工部的攻城器械要带足,还有那些匠户,全部要抽调的,咱们先去宫里,路上说。”
    “是,侯爷,末将明白。”
    应了一声,这才跟着洛云侯出了府邸,喧闹声远不及听到的这些,为了怕耽搁事,临上马的时候,吩咐门房管事,给侯爷在马车里,准备带一些伤药和换洗的衣裳,一并通知宝珠,要多带一些,这才上了马车。
    “速去办,不可耽搁。”
    “是,宁将军,奴才这就去通传,”
    随着马鞭的挥舞,车架走远之后,门房张管事赶紧回头,就去内院,找王管家交代此事,并且快步赶到东苑,寻宝珠姑娘去了,
    “宝珠姑娘,宝珠姑娘,等一下,”
    额头微微出汗,迈步的一双腿都有些打颤,府上的宝姑娘,就是夫人的眼线,一大早就在府上各大院子,不知逛了多少圈,这才在院子里等到,
    “张管事,你不在门房待着,怎么进了东院,可有事?”
    “自然是有的,侯爷刚刚出府,临走的时候,宁将军交代奴才,务必要告诉宝珠姑娘,给侯爷收拾几件衣物还有伤药,准备着行囊,”
    张管事可不敢胡言乱语,宁将军的意思分明准备出征的样子,想起京城那三道奏疏,心里总觉的是不安稳,不会是又需要侯爷去打仗吧。
    “什么,收拾行囊和伤药,这是要去哪?”
    宝珠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侯爷想回关外,但是见到门房管事有些畏惧的样子,这才知悉侯爷可能出征,心中一着急,就急匆匆进了主屋,告诉自家小姐去,
    一路急跑,就冲进屋内,嘴上叫嚷着,
    “小姐,小姐,姑爷派人来,说让奴婢给侯爷收拾衣物和伤药,也不知侯爷要去哪。”
    内堂中,
    秦可卿一身素衣,披着黑色锦袍,正在屋子的炕上绣着女红,身侧陪着的人就是瑞珠,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向在外活泼的瑞珠,进了侯府之后安静了许多,反倒是胆小的宝珠,在侯府胆子变大了,一个管事做的风风火火,
    闻听宝珠的言语,秦可卿玉手一停,伤药和换洗衣物,这是,想到外面传来的钟声,定然与此有关,问道;
    “可是外面出什么事了,”
    宝珠绕过屏风,跑了进来,喘着气说,
    “奶奶,听去外面的下人说,今日京城来了信使急报,说是南边出了大问题,奴婢不以为意,只是后来门房张管事说,侯爷穿着官服,急匆匆去了宫里,还交代这些,是不是侯爷准备出征了?”
    小丫头宝珠一着急,反而问了奶奶,秦可卿心中一慌,南边出事,那就是京南了,郎君之前有提到过,换洗衣物,难不成真要领军出征,心下忐忑,
    “宝珠,你先去收拾衣物,顺便去子香那边多准备各种伤药和秘药,瑞珠,去东云楼,找老夫人说道一些事。”
    随即起身,连正在绣的女红都未收起来,瑞珠紧紧跟在身后,喊道;
    “奶奶,不着急,慢一些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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