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未来的路
    两人之间的纠葛很奇怪，或者说是煊煌对陈吾单方面的爱慕，虽然算不上波折起伏，但至少也是非同寻常。
    第一次见面，煊煌是作为敌人出场的，参与了围杀陈吾，结果被打的道心破碎，连同整个墟洞禁区被灭。
    为了研究血脉蜕变，陈吾临时起意，没有杀掉煊煌，毕竟银凰这一族太稀少了。
    随着乱古纪元逝去，真凰再不可见，目前的九天十地也只有这一族体内的凰血浓度相对比较高一点。
    在不死天皇没有出现之前，煊煌至尊便是最好的实验对象。
    因此，陈吾在她体内留下禁制，又用了两千多年的时间不断压榨其体内的精血，强行将煊煌逼到了生死绝境。
    这是分别参考了不死天皇、姜太虚和叶凡三人的蜕变方式，沐浴极道至尊之血、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断压榨自身潜能。
    最终，他的想法成功了，煊煌成功涅槃出了第三世，置之死地而后生。
    从那时起，煊煌心中便生出了一股奇怪的情愫，像是被支配者对支配者的那种绝对服从。
    成仙路落幕之后，在陈吾的建议下，煊煌又选择斩掉所有，以秘境法重新开始。
    等她渡劫成功，前世本源与今世躯体彻底相融，这一世陈吾对小银凰所做的一切在她的识海中又重新走了一遍。
    这导致现在，她对陈吾的那种情愫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
    这种情愫很奇妙，不完全是爱情，还参杂了很多东西进去，仰慕、憧憬、尊崇……其中种种，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长生路漫漫，悲欢空几许。”
    陈吾口诵天音，意味深长地看了煊煌一眼。
    “尊上所言，妾身心里明白，刚才只是情不自禁。”
    煊煌缓缓点头，强行将心里的那股情愫压下。
    陈吾平静道：“你知道就好。”
    忽然，煊煌露出了明媚动人的笑颜，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
    “尊上可还记得之前的承诺？”
    “什么承诺？”陈吾好奇道。
    “尊上曾与妾身有过约定，妾身为尊上担任坐骑，以五千为期，且不光如此，妾身还可以履行侍女的职责。”
    “那又如何，不是早都过去了吗？”
    见煊煌重提旧事，陈吾不以为意，可随即，对方的下一句话却直接让他有些紧张起来。
    “那不算数哦，妾身只是蜕变了五千年而已。如今，妾身自愿履行当初的职责，尊上应该不会反对吧？”
    煊煌在轻笑，妩媚动人，眼里好似冒出了阴谋得逞的光。
    “你想干什么？”
    在陈吾的注视下，煊煌伸出纤纤玉指，轻捻他头上的白发。
    “这么久过去，连尊上也开始老了呢。”
    见状，陈吾稍稍放下心来，也附和道：“是啊，我也开始老了。”
    岁月是最公平的，生老病死是天地自然之理，万事万物皆如此，终究有落幕的时候。
    除非由人化仙，否则任你风华绝代，也免不了化为一抔黄土。
    陈吾自然也不能例外，他现在已经一万六千多岁了，早在成仙路结束后不久，他便长出了第一根白发。
    事实上，这个血气已经相当惊人了。
    放眼整个古史，许多大帝古皇甚至连一世的完整寿命都没有这么漫长。
    举个例子更能直观感受到陈吾现在这种情况的可怕之处。
    叶凡，圣体成帝第一人，自身血气足以傲视古今。
    他在一万两千岁时生出了第一根白发，虽然只是刚开始走下坡路的迹象。然后，一万八千岁时算是正式迈入了晚年，血气衰竭，避无可避。
    一直到两万六千多岁，叶凡的第一世终于熬不下去了，才选择吃不死药开启第二世。而陈吾呢，现在一万六千岁，他才刚开始衰老没多久。
    到不是说他就一定比叶凡强，这其中的因素有很多，比如上苍劫体的神妙，比如证道劫时的业火炼身，又比如葬天岛的不朽气机……
    无论怎么讲，陈吾这一世的寿命都不会比叶凡的第一世短，起码还有万余载可活。
    眼下，煊煌当然不会考虑这些问题，看着陈吾肩头自然披散而下的白发，她的眼里充满了怜惜。
    任由对方梳理着头发，好长一阵后，陈吾方才幽幽道：
    “衰老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问题，都要经历那一天的，别忘了，我还有不死药没有吃呢。”
    接着，陈吾运转玄功，自身血气隆隆而动，一股惊雷声传了出来，如果不是葬天岛的封锁，外面的无尽星海都要为之震动。
    在煊煌的注视下，他的肌体在发光，浑身晶莹，那几根白发被强行转化为了乌黑的颜色。
    “现在看起来是不是要好些了？”陈吾问道。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又补充道：“你不用担心，至少曹雨生比我老得快，据我所知，这家伙已经在勘察墓穴的位置了，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给他一个惊喜。”
    何谓惊喜，自然是坟头蹦迪了，再加上一份考古服务。
    只可惜，曹雨生的前几世相隔比较漫长，不出意外，等他的第二世复苏，应该是神话时代末期了。
    等活到那个时候，陈吾预想的红尘仙路也应该走通了。
    见状，煊煌也轻笑起来，“尊上和渡劫道友之间的情谊还是这么深厚。”
    “好了，你现在是第四世，也到了另类成道的地步，找个时间自封吧。”陈吾轻声道。
    煊煌又问道：“尊上，红尘中真的能成仙吗？”
    陈吾回道：“嗯，可以，但是这条路很难，据我所知，之前就一个人成功过，后面或许还会有后来者。”
    “那我，能不能……我不忍心看着尊上一个人去孤独蜕变，如果我也加入的话，至少尊上还有可以交流的对象。”
    煊煌美眸中充满了关切，蜕变出了第四世，她也想去试试陈吾说的那条路。
    陈吾笑着道：“你啊，别以为镇压了我的天劫虚影便能逆反家庭地位了。这条路其实很危险，而且不光是你，还有九叶剑草和吴雯，你们等我先去验证一下。再说了，不是还有曹雨生那货嘛，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孤独。”
    ……
    最终，煊煌也被封印了起来，她和九叶剑草一样，都走上了另类成道的境界，暂时不能再往后走了。
    剩下的吴雯，只需要等到混沌体的时代再出世便好。
    九天十地也彻底走上正轨，现在已经没什么需要陈吾关注的事情了。
    眼下，他在考虑未来的路，该怎么蜕变。
    正常来讲，第一世的寿元结束后，服用不死药可以顺理成章开启第二世，同时开始为第三世的蜕变做准备。
    可对于不死药，陈吾有别的想法，不仅仅是局限于服用它的果实。
    因此，对于第二世的逆活蜕变，他想先尝试一条别的路，一条曾经反复推衍过、并在煊煌身上验证过的路。
    为此，连永劫印的升级计划都往后推迟了一些。
    陈吾将目光投向了古意悠悠的青铜仙殿，这件仙器的神祗一直苏醒着。
    下一刻，他的声音在青铜仙殿内回响了起来，悠长深远，
    “我听说，乱古纪元有一种东西叫折仙咒，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吗？”
    重申一遍，煊煌不是女主，也不谈恋爱，这种东西确实难写。
    但是我个人是不希望看到主角一直孤身一人的，而且，原著中真正单身的大帝也比较少，叶凡、石昊等主角更是好几个红颜知己。
    因此，我适当加了一些日常剧情进去，后面如果不出意外，主角应该还会有一个女儿，我等下加在角色栏目里面，想说的就这些了。
    最后，感谢各位朋友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大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