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第一天,宋柳伊迎来了她的新同桌——谢梦彤。
谢梦彤留着整齐的学生头,开朗且爱笑,一笑就眯起来的眼睛是她的特有标志。她很喜欢宋柳伊,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宋柳伊会帮她补习英语。
谢梦彤的联考成绩中规中矩,距离她心仪的大学有一定差距,因此她只能在文化成绩上加倍努力,她的英语和数学都很差,所以当看到新同桌是宋柳伊时,她仿佛看到了救星。
谢梦彤性格直率大方,非常诚恳地请宋柳伊帮忙补习英语。宋柳伊原可以拒绝的,但她实在太可爱,她的性格人人都会喜欢的。
于是,宋柳伊住回了出租房,一切保持着原样。她将小画室改成了方便学习的样子,并且周末邀请谢梦彤来一起学习。由于谢梦彤家离学校很远,她周末也住在学校,所以正好可以一同学习。
谢梦彤在座位上贴上了自己的目标院校,每当困倦时,她都会对着它自言自语,为自己打气。
没错啊,她简直像个小孩,宋柳伊看着她,一脸慈爱。
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她们学得忘乎所以,都没意识到宋景铭走进了房间。
“宋柳伊?”
“哥?”
......
“噢,梦彤,这是我哥;哥,这是我同学,她来这里和我一起学习。”
宋柳伊一来一回,为两人作了介绍。
“已经不早了,不是还要上晚自习吗?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这...”
“吃完我们一块儿去学校。”宋柳伊对谢梦彤说道。
“那你们先继续,我很快就好。”
宋景铭迅速炒了个番茄炒蛋,又拿出两个买好的肉菜摆好。
这张饭桌上第一次出现了第叁个人,也是第一位客人。
“梦彤,你快尝尝,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很好吃的那家烤肉。”
“嗯~确实好好吃哦。”
“是吧。”
宋柳伊得意的笑。
宋景铭没怎么说话,他很乐意聆听,但其实也没吃多久,时间快来不及了,很快,她们俩就背着书包去了学校。
“真羡慕你有个哥哥啊。”
宋柳伊翻正书包肩带,把话题转回她,“那你是独生子女吗?”
“我还有个弟弟。”
“有个弟弟是什么感觉?”
“不好。”
谢梦彤斩钉截铁地回答,又补充说:“所以我要是有个姐姐或者哥哥该多好。”
“哎,快!马上红灯了。”
宋柳伊拉着她跑了起来。
下晚自习回到家,宋景铭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放下书包,去冰箱拿了一盒酸奶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
灯光打在他脸上,面庞的明暗交界处,鼻梁高挺,五官分明立体,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别人总说他俩长得像了,这样看来,她长得像他的柔和版。
宋柳伊拿出本子对着他,刚准备下笔,他就醒了过来。
“就这样!别动!本大画家送你一张画,等我画完!
宋景铭听罢坐直,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她,试探性地问:“好没有?”
“好了好了。”
“给我看看。”
宋柳伊嬉笑:“等明天我上了色再给你看。”
她越笑越不对劲,宋景铭趁她不注意夺过了画。
宋柳伊又站到凳子上去抢,“这是我画的,还我!”
他已经看见了,纸上画的根本不是他,而是角落的那盆水仙花,开得很好的水仙花,他晚上还特地为它浇了水。
“你...”
宋柳伊抢到了画,也扑进了他的怀里,阻断了未讲完的话。
由于她站在凳子上,所以微微俯视着他。
“等我很久了吗?”
“有点。”
宋景铭的眼睛只有她,她却不继续说了。
他抱起她,贴着她的脸颊,抑住喘气,“不过十点多,也不算晚。”
他们回到了之前的状态,甚至有种说不上来的“更亲密”的感觉。
宋柳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开始失眠,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便睁着眼睛和他聊天:“你高叁的时候怎么样?”
“就,和平常一样...”
“算了,我就不该问你,你给我讲讲故事吧。”
“想听什么?”
“你应该每天都会听到很多八卦吧?说来听听呗~”
“额,我要听那种狗血或者离奇的故事!”
真是拿她没办法,宋景铭在黑暗中都能想象到她挑着眉的表情,他在脑海中搜寻着书本上的经典案例。
说是说了,不过一个星期他都没能讲完一个故事,因为每次刚开始没多久她就睡着了,而且每天都在同一个桥段处睡着。
这太气人!
宋景铭捏紧自己的手,郁闷得想把她摇醒。
久在樊笼中,日日如一日。
清明节假期的最后一天,她难得自己一个人呆着,什么事也不不用做,就静静在床上躺着。她心血来潮,点开了以前在审美鉴赏课上没看完的电影,决定从头开始看一遍。
是一部韩国电影,名字叫《诗》。
“如血的红花”
“时光流逝花也凋谢”
......
“甜杏会自己朝着地面投身
为了下一代
不惜裂开被践踏”
......
这是宋柳伊第一次体会到韩语的诗意,也是遥远的哭声第一次真正传到她的内心。
患上了老年痴呆的美子老奶奶,从经过女孩的尸体到与女孩气息相通、命运与共,身体力行地体会女孩走过痛苦的每一个地方,将参与强奸的孙子交给警察,然后写下了她的第一首诗歌——阿格尼丝之诗。
这让宋柳伊想起后来知道的一件事,在那条久无人修理的夜路上,另外一个女孩受到了侵犯,事情闹大之后,路灯一夜之间便修好了。
而这一刻,她痛苦不堪,恶狠狠地想,让杨齐严的手烫伤,这还是太轻了,双手都砍掉才好。
宋景铭开了很久的车才回到家,却看见她蜷缩在角落,泪痕斑驳,明显是哭过,他向前去抱她。
“你走开!”
宋景铭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她厉声驱逐,他正竭力试图安抚她。
而她显然不想与他交流,甚至不想看见他。
“你不走,我走!”
......
宋柳伊情绪激动,声嘶力竭,甚至意外地挥手打了他几个巴掌,最终成功地将他推出了门外。
她承认自己现在状态很不好,她似乎回到了那个晚上,除了恶心,从远处迟来的痛苦也同样让她窒息。
她继续在窝角落,四周的一切都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那晚的记忆汹汹袭来,她试图用双手捂住耳朵,想要隔绝那些回响在脑海中的声音,却毫无用处。
宋景铭听到没动静了后,再次进门,她已经缩在一团睡着了。他轻轻顺开她紧皱在一起的眉,把她安放好,然后才赶去了公司。
他一走,宋柳伊就睁开了眼睛。
在她成功转班之前,宋柳伊去找了班主任黄浩东,询问关于转去美术班的事宜。黄浩东有些无奈,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建议她去找年级主任,或许还有转机。
宋柳伊知道他不愿再趟浑水,在学校,问题的本质是用来当球踢的。
于是,她找到杨齐严,与他好说歹说结果都不行,她就只好启用赖子策略,整天赖在他办公室,有空没空就跟在他身边,使得他不胜其烦,办公室也传遍了她的事迹。
“你别跟着我了,你知道你妈妈不允许你去学画画,你首先是家里的孩子,其次才是学校的学生,知道吗?你听你妈的话,赶紧坐到教室学习去。”
“您直接帮我转去美术班,不告诉她就好了,还有我首先既不是家里的孩子,也不是学校的学生,我首先是我自己。”
“哎,你......”
宋柳伊倔强的表情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杨齐严第一次觉得人的皮肤颜色可以如此之白,看了十几年的校服的颜色如此之蓝。
两天过去,宋柳伊照例前往办公室,门是虚掩着的,她便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对话。
杨齐严正在回复一位女老师,“其实她也没有涉及原则性错误,不过就是家里人不同意她转班,她这个问题呢,说到底还是教育问题,也挺让人感慨的,这孩子。”
“那你帮她一下呗,到时候学有所成,你也算是成就一段佳话。”
“呵,成才哪有那么容易啊。”
杨齐严笑道,办公室里随即响起一片哄笑声。
宋柳伊踮着脚悄悄离开。
经过多日的观察,她知道这是杨齐严难得与办公室同事如此轻松的氛围。她一路思索着回到教室,路灯下,她心中响起的那些笑声,正带着某种目光看着她。
往回走,宋柳伊正好看见杨齐严出门,她跟在他身后,穿过绿色垃圾桶旁,路过两个空荡的教室,走下台阶,杨齐严停了下来。
他环视周围,侧身背手,让出厕所的标志,盯着她:“还跟着我干嘛?”
“杨老师,帮帮我。”
杨齐严再次抬头巡视,咬着腮帮子已经迫不及待,只用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我不会为难你。”
宋柳伊跟他走进去,这个厕所较偏,鲜少有人涉足。
“别怕,你用手帮我就行。”说话间,他已经把裤子脱下。
宋柳伊强装镇定。
她上下齿紧咬,低头注视着稀疏的阴毛,还有垂着的发黑丑陋的性器,疲软的阴茎在她触碰之下翘了起来。宋柳伊一狠心,手握了上去,男人受到冰凉的手指的刺激恨不得马上交代出去,她继续上下撸动着,毫无章法地用着力。
“慢点,乖孩子。”
“我帮你弄射了,你就能帮我转班吗?”
杨齐严看着她红润的脸,取下眼镜,呼吸急促地说:“当然,我答应你。”
又是那种目光,男人的脸庞凹陷,皮肤紧贴着颧骨和下巴,眼窝深陷,在昏暗的灯光下,眼神流露出的猥琐和病态简直就要从眼眶呕吐出来。
宋柳伊才是真的想呕吐,她加快了对手中男人生殖器官的挤压,不断用指甲刺激前端。终于,他喘息着射了出来,精液射到她的手心,还飙了一点在羽绒服上。
杨齐严伸手抚在她的肩背,叹息说了句“乖孩子,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明天到我办公室里来,好吗”。
宋柳伊呆在角落,她的舌根堵着喉咙,勉强压抑着生理恶心,嗅觉却是大开。
男厕所内散发出的骚臭味道越来越重,脏乱的污垢,发黄发黑的墙根,扭成一团的卫生纸,破烂的蜘蛛网......一切所见所感都无比活跃,一股脑的传递到她的鼻腔,四四方方的空间简直是一个尸骸倾倒的乱葬岗。
男人穿上裤子,他随便地替她擦了擦,意满离去。
在他离开后,宋柳伊的胃部开始猛烈地收缩和痉挛,她再也无法压抑住恶心的感觉,胃里的东西不断上涌,连同绝望和痛苦一起呕了出去。
她弯下腰剧烈的咳嗽,直到脑子发震。
她的大脑神经出了问题,不知道不断涌出来的臭味,是厕所的,还是男人留下来的,亦或是从她自己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的。
当天晚上,她就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请假去了医院。
短短时间,学校已经从一棵树的墓地变成一整座坟场,而逃避她视线的杨齐严就是插在坟场尖头摇摇晃晃的瘦旗杆。
阿格尼丝之歌
同类推荐:
市长和他的两个美丽儿媳妇、
不一样的神豪系统、
我的同学小爸爸(全)、
奴隶母亲与我这个奴隶女儿、
驭奴无双(更新至80)、
优穴攻略系统、
[快穿NP]被迫攻略的女主角今天也在强制爱中吗?、
快穿之女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