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传奇
    “火源自鹏洛客的灵魂，所以我没办法展示给你看。”克蜜娜伸出了包裹在蓝白二色护臂中的手，“但我可以让你感受它的存在，据说甚至有鹏洛客能将火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但我很清楚，我还做不到这一点。仅仅是带着伙伴进行时空旅行，几乎就已经榨干我所有的潜力了。”
    艾维和克蜜娜依旧处于有求必应屋的空间之内，在飞马和独角兽好奇的目光之下，艾维握住了克蜜娜的手。
    几乎是一瞬之间，艾维就已经察觉到了来自克蜜娜火的触碰。
    那是一种超越寻常感官的感受，甚至与艾维早已经习以为常的魔力感官也大有不同。
    那种感觉复杂且多变，既像暴风雨过后的新鲜空气和空中的彩虹，又像穿越浓雾时感觉到的轻微窒息感……
    艾维甚至还感觉自己听到了某些颜色，看到了某些声音，它们令艾维觉得十分鲜艳，却又感觉十分朦胧。
    最重要的是，埋藏在火之中的个人色彩，克蜜娜的火更容易让艾维联想到天空和飞鸟，还有柔软羽毛的舒适触感。
    就像他第一次骑在鹰头马身有翼兽背后，绕行在霍格沃茨城堡上空那样，那是一种新鲜而激动的感觉。
    不知何时，克蜜娜收回了自己的胳膊。
    艾维则费了很长时间才回过神来。他几乎是立马就感觉到了一阵失落——他和克蜜娜之间有着决定性的不同，他们来自不同的宇宙，而他也绝对不可能依靠自己获得火的力量。
    几次呼吸过后，艾维重新收拾了心情，他知道自己该依靠什么，如果火是源于灵魂的力量，那么一定有某种魔法能够夺取或者复制火的奇迹，让艾维能够穿行在多重宇宙的黑暗虚空中。
    “不可思议……”艾维长长呼出了一口气，看向面露担忧之色的克蜜娜，“这是真正的奇迹，是世界的礼赠，你一定要好好使用它，研究它，不要辜负它。”
    克蜜娜重新露出了笑容，她见过太多人在明白了鹏洛客的不凡后，而表现出的丑态。
    虽然克蜜娜还不能完全信任艾维，但至少他没有露出对火的觊觎之心。
    “我也是这样想的。”克蜜娜捋了捋兜帽下蜂蜜色的金发，“这股力量应该被用于正途之上，鹏洛客应该致力于维护多重宇宙间的和平，将这份力量用在造福生灵之上，就像斯翠海文教导使用魔法的宗旨那样。”
    “这并不容易，甚至可以说，会遇到难以想象的阻力。”艾维没有急于肯定克蜜娜的理想，“能够在多重宇宙中任意来去的鹏洛客……虽然我只见过你一个鹏洛客，但我可以想象你的同胞会有些什么德行。他们不会太在意其他非鹏洛客生命，甚至是某个世界的本土神明。能够任意穿梭在不同的时空中，就意味着你们拥有近乎无限的可能性。傲慢，很有可能是所有鹏洛客的通病。”
    艾维自嘲地笑了一声，自己何尝不是一个傲慢的人呢？但只要不失去魔法，这份傲慢就始终有所凭依。
    “你准备从哪里开始？”
    克蜜娜意识到艾维在问她的理想：“仅凭一个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我需要尽可能多的帮手，而且最好是鹏洛客。我希望能够找到余烬，然后设法让他们明白自己的使命和天赋，再训练他们投入到这场行动中来……”
    “有斯翠海文珠玉在前，想必这就是你选择成为见习学生辅导员的原因吧？”艾维用欣赏的目光看了克蜜娜一眼，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打算，也看到了她之后有可能遇到的困难和危机，“不过想必你日后的学生里，肯定也会有类似欧理可众这样的人吧？他们会悖逆你的想法，甚至做出完全相反的选择，使用火奴役、毁灭……”
    “只要我们始终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就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鹏洛客加入我们的。”克蜜娜争辩道，“斯翠海文不也对摩加索和欧理可的威胁不以为意吗？甚至校方还派你去用他们锻炼学生。”
    艾维轻笑了一声：“我不是在打击你，克蜜娜。其实我也有类似的想法……我希望能够抵达魔法的尽头，但我深知仅靠一个人的聪明才智是做不到的。我打算找到或者建立一座真正的多元宇宙魔法学校，尽可能地搜罗每个世界的聪明头脑，依靠群体的力量攀登魔法的最高峰。”
    “每个世界的聪明头脑……可你要怎么让他们都按照你的要求行事呢？”克蜜娜吓了一跳，聪明人显然比鹏洛客要多，艾维的理想听起来就比建立鹏洛客教团更加麻烦，“我……根本想象不出那种画面。”
    “我不需要他们听命于我。”艾维摇了摇手指，“试图控制聪明人是最蠢的行为，而试图将一大群聪明人集中起来控制，更是蠢到没边了。如果外力压迫让这些总是试图单独行动的家伙学会了合作，那么败亡几乎是唯一的可能性。”
    “因此我更倾向于等价交换，用知识换取知识，要不然就用其他的东西，只要恪守这一原则，总有一天我能穷尽魔法的尽头。”
    搜罗多元宇宙中聪明脑袋的计划依旧还是个空中楼阁，艾维甚至没办法掌控一整个时空，又谈何建造一所能够让多元宇宙中聪明人趋之若鹜的魔法学校呢？
    “比起使用火的力量帮助世界上的生灵，你的理想更加难以实现……”克蜜娜用一种带上点敬畏地口吻说道，“至少我可以从眼前的事情开始做起，而你……我甚至不知道你要从哪个地方开始着手……”
    “我想那会是很久以后的事情，现在还是让我们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吧。”艾维并不会气馁，他还有足够漫长的时间来思考整个计划，就算一百多年的寿命终有尽头，克隆术也能帮助他延长寿命，毕竟这个法术制造出的备用身躯，可以以更加年轻的姿态呈现，所以寿命并不会成为艾维的困扰。
    “噢！”克蜜娜发出了一声懊恼的叹息，“我都忘了要去茂典阁报道……过两天就是新生入学的日子了，我必须去接受院长们的任务。”
    克蜜娜从有求必应屋离开之后，艾维独自一个人坐在养殖区虚假的太阳下，看着远处朦胧的群山发呆。
    鹏洛客的火给了他许多启示，也让他看到了巨大的差距。
    结合这两个月里从茂典阁图书馆得到的位面知识，艾维认为自己有能力更进一步。毁灭魔典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双掌之间，精装的封皮自动打开，细腻的羊皮纸快速翻动到【个人属性】那一页。
    一个此前艾维从未见过的职业，正散发着耀眼的橙色光芒。
    【界域探索者（传奇）】1级。
    显而易见，这是艾维获得的第一个传奇职业，也是第一个传奇等级。
    在获得传奇等级之前，艾维剩下的经验值根本不够任何一个职业升级的。而获得传奇职业后，艾维的剩下那一点经验值也并未出现负数的情况，就连唯一到达20级【至炫术士】职业，也并没有出现替换等级之类的情况。
    艾维没有发现【界域探索者】的经验条，甚至就连投入经验值的地方都找不到。
    这不由让他想到了在dnd跑团游戏中经常被使用的另外一种等级提升方式——里程碑式升级。
    里程碑式升级通常是指故事进行到一个节点后，自动完成升级的手段。是dm用来规避大量经验计算，并控制pc强度的一种优秀手段。
    说不定【界域探索者】的升级方式与里程碑式升级有几分相似之处，虽然不能像模组冒险那样确定重要的故事节点，但不同的界域之间，却有明确的分界线。
    1级【界域探索者】的职业能力只有一项，名为【位面谐律】。
    它能让艾维与某个特殊的位面相协调，进而汲引那个位面的力量为自己所用，从而获得特殊的增益效果。而且【位面谐律】能够同调的时空并不局限于一个，而是可以随着职业等级提升而提升的，每个奇数等级都能增加一个位面作为同调的对象。
    虽然艾维已经得到了【位面谐律】作为职业能力，但他直到现在都还没遇到过一个能够激活这项职业能力的位面道标。
    就算他已经在三个独特的时空中旅行过了也一样，巫师世界的霍格沃茨虽然是个神奇的魔法学校，也被誉为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但并不能代表整个巫师世界的独特魔法，因此并非一个合格的道标。不过艾维认为，魔法部下方神秘事物司里的死亡石拱门倒有可能是一个备选的道标。毕竟早在魔法部建立之前，那个石拱门就待在那里了。
    至于阿尔达世界，艾维的屠龙之旅有一大半都是在荒野和山地中度过的，能够反应整个阿尔达世界魔力和能量特征的地点，显然不可能是孤山、瑞文戴尔或者迷雾山脉。魔多的末日火山和维林诺的双圣树遗迹倒是有几分可能性。不过前者在索伦的老巢，而整个维林诺又被伊露维塔从中土大陆上挪走了，想要抵达这两个地方，显然不是当时的艾维能做到的。
    在阿凯维沃，茂典阁下方的斯翠海文魔旋显然就是一个道标，但艾维在茂典阁图书馆里泡了这么多天，也始终没能近距离地观察研究一下它，更别说与之协调共鸣了。
    所以目前来说，艾维的第一个传奇职业依旧只能算是一个光板。
    不过传奇等级在提升到1、4、7和之后的每三级时，就会获得一个传奇专长可供选择，而且还能获得新的已知法术，对于艾维的实力还是有一定的提升。
    艾维选择了两个新的九环法术，分别是咒法系的异界之门和变化系的形体变化。
    前者可以直接在两个不同的位面间开门，而后者则能够配合8环的克隆术，让艾维给自己搞一个强力的金龙躯体。金龙本身就能够获得施法能力，因此艾维的所有职业、种族和任何其他来源的好处都会被这个身体继承，而且会让他生命值和三项身体属性直接与完成变化后的金龙相当。
    除了敏捷可能会有所缩水之外，对于艾维来说全都是好处。
    而这么做的代价只不过是一个费更大的培养皿，还有时间更长的培养周期，简直就是无本买卖。
    艾维决定出了有求必应屋就开始制作巨型培养皿，加上传奇等级之后，他可以变身的对象就是挑战等级为21级的老年金龙，这是个非常恐怖的巨型生物，而且拥有多种超自然和类法术能力，并且在许多与交涉相关的技能中会获得巨大的加值。
    虽然480天的培养时间看起来很长，但与金龙那漫长的寿命相比，不过沧海一粟罢了。
    至于传奇专长，艾维理所应当地选择了【传奇施法】。
    这个专长将会解锁艾维研究和创造传奇法术的能力，并且按照施法关键属性来决定他每天能够释放的传奇法术次数。
    如今他唯一能够施展九环法术的职业是【至炫术士】，这意味着魅力将决定他的每日传奇法术上限。不过当他的法师职业等级也提升到了17级或以上后，他就能使用智力来释放传奇法术了。并且不同的施法关键属性是可以叠加影响传奇法术上限的，这意味着艾维成为了17级法师后，就能将传奇法术的上限直接增加一倍。
    如果日后艾维再就职了德鲁伊之类以感知作为主要施法属性的职业，也可以再次增加传奇法术的可能性。
    不过研究一个传奇法术需要消耗的精力和金钱都是海量的，除了将“杜姆的死亡攫握”转化成一个传奇法术之外，艾维暂时还没有开发一个新传奇法术的想法。毕竟研究斯翠海文魔旋，并且让【位面谐律】发挥作用才是首要目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