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上,常年无人居住的旧屋没有铺设床褥,生硬的床板撞击她柔弱的背脊,痛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侵身而上的男人趁机压住她的唇,灵活的舌尖熟稔地钻入她的檀口,肆意汲取她口中的香甜。
“皇上、皇上……请住手……”流丹惊慌失措地制止道,挣扎中,头上的宝钿摔落在地,登时断成了两截。乌缎似的长发倾然而下,垂落在窈窕的身段上,更激起了明承逸内心压抑的火焰。
他一手擒住流丹的双手,高举过头,一手利落地扯开了她的衣襟,单薄的绸衣下一对丰盈呼之欲出,迷乱了他的眼。昏暗的光线下,他目光倏然一滞,瞧见她莹白的肌肤上肆意绽放的红痕,犹如朵朵桃花映雪而开,零零星星地遍布她的身体,分外刺眼。
明承逸呼吸凝滞,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垂涎已久的女人竟然早已有过别的男人。一丝恼怒跃然上了眉梢,他反手抓起她流云般的长发,迫使她仰起身子,冷凝道:“我大兴国的郡主竟然未婚失身?”冷锐的目光逼近流丹痛苦的脸容,他一字字咬牙切齿地喝问道,“说,那个男人是谁?”
流丹在痛苦中紧咬住唇,高仰的脖颈令她无法自如地呼吸,盈动着水光的眸子慢慢转向身边的男人,却是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轻声吐道:“一个让我死,也会爱的人。”
怒火顿时窜上明承逸的冷眸,他肆虐地掬住娇软的丰盈,痛楚让流丹□□出声,一丝不知名的战栗随着他指尖的拨弄而流遍全身。明承逸欣赏着她脸上逐渐涌起的潮红,凑到她的耳边轻声低喃:“告诉朕,朕可以既往不咎。那个男人是谁?嗯?”
流丹艰难地喘息着,紧咬住银牙,打死也不肯说出半个字。明承逸怒不可遏,抓住她长发将她甩在床板上,紧抿的薄唇闷声吐出两个字:“贱人!”
他心有不甘,趁着怒火逐渐解开自己的衣襟,打算惩罚这个有辱皇家颜面的女人。门外隐隐传来了逸城长公主竭力想要压低的声音:“心诲,你别去……你们……都快拦着他……”
“放开……都放开!”
明承逸眉心紧蹙,立刻停下了动作。他没有注意到,身下狼狈的女子也在同时身体僵硬,缓缓握紧了手心。
声音越来越近,几乎就要到门口时,门扉蓦然大开。衣冠楚楚的明承逸迈步走了出去,负手冷眼看着那个被团团围住,发出低哑怒吼的男子,神容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明心诲,你装病私逃,抗旨不尊,竟然还有胆在朕的面前放肆?”明承逸嘴角一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你可知道,朕现在就能斩了你!”
逸城长公主慌忙堆起笑容,上前劝和道:“皇上,心诲年幼无知,只是一时冲动才会意气用事,还望皇上饶他一次……”
她的话未说完,明承逸一记眼刀便让她住了口:“皇姐,窝藏逆臣,你也是功不可没。”
逸城长公主的脸色煞白,再也不敢说一个字。
明心诲自仆役的钳制中挣脱出来,一张温煦的容颜此刻宛如薄冰,径直走到明承逸的跟前,沉声道:“请皇上放了她。”
明承逸拧起眉来。虽然论起辈分二人是叔侄,但其实年纪相差不过五岁,因从小一起玩到大,亲密更似兄弟。如今明承逸继任大统,早已身份悬殊,明心诲难道毫无自觉,还将他当做那个会偷偷带着他去体验民间的小叔叔?
明承逸板起脸来,倨傲地看着面前这个神容肃穆的小兄弟,轻斥道:“心诲,朕知道你与顾流萤有过情愫。但如今她已是朕的妃子,你的叔母,大兴国未来的皇后!你若还有一点自知之明,就莫要再为了一个女人无辜搭上自己的性命。”
深幽的乌眸里漾着看不清的思绪,素来温顺谦和的明心诲抿起唇角,泄露出一丝坚毅的弧度。他缓缓开口,无比清晰地说道:“皇上误会了。我指的,是里面那个女人。”
此言令逸城长公主睁圆了眼睛,也令明承逸挑起了剑眉。一丝玩味的笑意涌上了这个性情独霸的皇帝的脸,他凝着明心诲一字一字确认道:“宁王秘密收留的义女,连朕都不知道,你……却认得她?”
明心诲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明承逸言语中透露的妒火,他微凝的眸中闪过一丝酸楚,黯然地说:“我不知道谁是宁王的义女,我只知道里面那个女人,她是我的侍妾,我正是为了她而来。”
明承逸俊挺的面容缓缓变了颜色。逸城长公主更是血色尽失,急声劝阻道:“心诲……”
可是明心诲却连瞧都没有瞧她一眼,一对乌眸只静静地望住明承逸,敛眸拱手道:“还请皇上开恩,让我带她一同离去。”
暗屋里,流丹缓缓抬起了眼眸,寻着他的声音望去,幽沉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那道紧闭的窗棱,看到他一如往昔温柔专注的容颜。她翻身下地,宛如黑暗中摸着光芒前行的旅人,一步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也格外喜悦。
阴冷的空气里酝酿着冰冷的怒气,明承逸目光扫过明心诲,又扫过逸城长公主,复又想起巧施美人计的宁王,突然厉声大笑起来。他指着眼前这一个个心怀叵测的臣子,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好……你们一个个都好得很,朕——无话可说!”
愤怒地一拂袖,明承逸疾步穿过众人。走了几步,脚步蓦然停下,他又回过身来指着明心诲:“带上你的侍妾,三日之内滚出京城。否则,朕就治你的抗旨之罪!”
饱含怒气的厉喝回荡在空幽的后院里,许久仿佛还犹在耳际。逸城长公主迈开僵硬的步子走上前,试图说些什么,明心诲却无意去听。他向着陈旧的暗屋走去,甫踏进门槛便发现流丹倚靠在门后,一双明眸深深地望着他。
“为何要骗我。”明心诲当头一句便问道,紧抿的薄唇已由不卑不亢的坚持,转为了受伤的隐忍。
流丹怔在那里,不知该如何解释。他站在明处,她躲在暗处,仅仅被木门分开的一线之隔,仿佛已成无法跨越的天堑。明心诲凝视着她,心灰意冷地说道:“你的那些温柔体贴,都是有备而来。那些煽情告白,也是信手拈来。丹儿,你的演技真让我叹服。”
流丹脸色苍白,急忙出声解释:“我的确欺骗了殿下,可是……唯有我的心意,从未骗过殿下一句!”
“从未?”明心诲冷声笑了起来,眼眸里冰冷如霜,淡淡地扫过流丹微乱的衣襟,嗤声笑道,“我从来不知道,有人会拿谎言当做真心,因为说得多了,连自己都信了。”
那蔑视的目光让流丹感到羞辱,她紧紧地攥住衣襟,攥得指节发白。有万般委屈憋在心头,却无人愿听,她索性便低声斥道:“既然你不信,那便罢了。”
不等明心诲反应,她已绕过他的身躯,迈步往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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