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艳情?或者说荒唐?”
“之前唐安尧作为一个同性恋导演、疑是性虐爱好者、变态杀人嫌疑犯等等新闻已经让唐安邦很抓狂,也令整个唐家非常尴尬,幸而唐安尧出道来从未与唐家人发生联系,因此这种影响还未真正波及到那个家族。但他如果死了,还死在唐家祖屋里,那届时引发的风波任何人都压不下去。相信我,沈先生,我要是唐安尧,最多最多,只会允许自己弟弟不甚丧生火海的新闻,绝对不会允许他身边还多一具同性情人的尸体,累及整个唐家今后几十年都要被人津津乐道这段风流轶事。”
庄楚明看着沈涛,语调平和地道:“所以,你要跟他一起死就是白死。我要是你,先弄死他,再去警局自首,效果会好很多。”
沈涛瞳孔微缩,将视线转移到唐安尧身上,目光狠戾中却带着挣扎。
“好可惜,今晚你已经失去杀他的最好时机。”庄楚明又道,“刚刚他站着不动让你掐的时候你不该心软,人要殉难的念头只会一瞬间,过了那一刻,就算他再爱你,想到要因爱你而死也会再掂量一番了。更何况,这里还多了一个我。”
“我是法律界人士,我不可能做任何违法的事。”庄楚明微微一笑,说,“怎么办,沈先生,这下你就算想杀了他,还得顺带把我灭口,可我与你们的事全无关系,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你真能狠下心来杀掉一个路人吗?”
沈涛不停地转着眼珠子,脸上交织着愤怒、痛苦和无计可施。他举着马灯的手微微颤抖,显示出不知如何是好的犹豫。就在此时,庄楚明对唐安尧使了下眼色,两人同时发动,一起扑向沈涛。沈涛暴怒之下,将手里的马灯就要朝唐安尧头上扔去,庄楚明冲了上去,抓住他的手要夺过那盏灯,而与此同时,唐安尧也扑上去,牢牢困住了沈涛的身子。沈涛挣扎之中,庄楚明将那盏灯抢了过去,一下丢到窗户外。哐当一声脆响,马灯在楼下的石板地上摔个粉碎,火花四溅,虽烧到零星的野草,但山风呼啸,那点火星顷刻间便被熄灭。
沈涛扑到窗台,嘶吼了一声,犹如受伤的野兽,声音中遍是长年累月的痛苦。唐安尧怕他摔下去,从后面牢牢抱住他,硬生生将他拽了回来。
沈涛回过头,一拳砸到唐安尧脸上,将他打了个踉跄。他扑到唐安尧身上,左右开弓,一下一下狠狠地揍他。
唐安尧没有还手,庄楚明也没有劝阻,屋子里只有沈涛揍人时剧烈的喘息声。
在沈涛返身抓起屋子里残余的椅子要往唐安尧头上砸下去时,庄楚明终于冲上去将椅子夺下,喝道:“够了!”
沈涛踉踉跄跄摔到地上,忽然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呜呜地哭了出声。
他一边哭一边骂:“王八蛋,你不得好死,早晚我要宰了你,王八蛋,你等着,早晚我非宰了你不可……”
唐安尧被打得鼻青脸肿,此时却顾不上自己,从衣襟里翻出一块手帕,想递过去,又犹豫了会,最终递给了庄楚明,示意他拿给沈涛。
庄楚明不耐地接过,将手帕丢给沈涛,蹲下来平视他,说:“沈先生,哭完了就把眼泪擦擦,你脸上的死人妆也花了,如果可以,请顺便一起擦掉。”
沈涛耗尽了力气,发泄了会,也渐渐平静下来,他拿起那块手帕胡乱擦了把脸,抬起头,哑声说:“说吧,事已至此,你们想怎样?”
“涛涛,一直都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你想怎样。”唐安尧还想说什么,却被庄楚明举手制止。
“所有的事都是我一手搞出来的。”沈涛沙哑而淡漠地说,“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跟费文博无关,他只是多事想帮我。你们要对付就对付我,把费文博弄出来,要我偿命还是把我交给警察,我都没话可说。”
“沈先生,你刚刚讲到报复,是指假死诬陷唐安尧杀人一事?”
“还有其他的,”沈涛闭上眼,淡淡地道,“j□j视频,他的私生活爆料,去医院的事也是我故意泄露,警局那也是我匿名报案。”
“你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要做这些事?”
沈涛睁开眼,古怪地笑了笑道:“是。我爸爸死得冤,他却功成名就,享尽尊荣,凭什么?我等了十几年才来报仇,只是要他死未免太便宜他。”
“你最想要的,是让他身败名裂?”
“对。”沈涛盯着唐安尧,“死人什么都不知道,只有人活着才能理解什么叫痛苦,什么叫度日如年。他不是最会扮演一个平和亲切的好人吗?从以前就是,现在也是,我就是要撕下他的面具,让大家看看,他到底有张多丑陋的脸!”
“涛涛……”唐安尧摇头说,“我对你,从来都是这样,我何尝需要假装?我又什么时候有过假装?”
沈涛别过脸,冷笑说:“你一个恋童癖还有什么资格说你不假?不假,你能骗得我爸爸信你?你能骗我小时候跟前跟后叫你唐哥哥?”
庄楚明瞥了唐安尧一眼,成功让唐安尧把话咽下去,只剩下一声叹息。
沈涛脸上也显出不好过的神情,他吐出一口气,说:“反正我就是要你身败名裂,你越在乎什么,我就越要毁掉什么。”
“这个想法不赖,”庄楚明点头赞同,“唐安尧爱拍电影,你就让他名声臭到在这个圈抬不起头,投资商都避之如蛇蝎,在某种程度上,你确实算报复了。”
“可是他是金山唐出身。李森虽然说了不少蠢话,但有一句话他说得对,只要金山唐在,唐安尧什么时候想重返电影圈,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沈涛冷哼一声,“那么大的丑闻,换别的导演不死也得脱层皮,可唐安尧呢?他居然轻轻松松就咸鱼翻身,我不甘心。”
“所以你干脆就假死陷害他,”庄楚明问,“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唐安尧越在乎什么,你就越要毁掉什么?沈先生,你其实心里也清楚吧,唐安尧这辈子最在乎的是你,对吗?”
沈涛脸色一变,紧闭嘴唇不说话。
“他最在乎的是你,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庄楚明看着他,忽然说,“我发现你骂他骂得不对。”
沈涛抬头看他。
“你骂他恋童癖,他的行为明显不符合恋童癖的定义。”庄楚明以一种探讨法律条文的声调正儿八经地说,“恋童癖指的是对未成年人,不确定对象的未成年人有持久的j□j望,难道唐安尧除了你,还对其他的未成年人有不轨行为?亦或他跟成年后的你在一起,其实对你已经丧失了j□j望,你们俩其实从未发生过性关系?”
沈涛恼羞成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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