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麻,叶青羽止不住又是一阵轻颤。唇瓣间牵出了银丝,相交相绕的舌头仿佛交尾的蛇。
“别什么?这样?”温雅臣的手掌趁机伸进了他的衣襟里,手心也似带着火,摸到哪里,哪里就是星火燎原。
身体被牢牢压制,双手被拉高固定在头顶,细瘦的腰际绷得又紧又直,因着温雅臣的动作而不时扭动。叶青羽皱起眉抵死挣扎,双眼迷蒙,只看得见他幽沉如墨的眸光,眼瞳深处森森一点邪火。明明看起来是个风度翩翩的斯文公子,怎么干起这种事来就这么霸道蛮横?
仿佛看透他的抱怨,温雅臣咬着他的耳垂,嗓音沙哑:“等等我若太斯文,你会抱怨的。”舌尖顺势沿着耳廓浅浅刺进耳内,一勾一卷,分明是交媾的暗示。叶青羽心中一凛,忍不住眯起眼睛,窄窄的腰身挺得更紧,鼻息间低低一声轻哼。纵然牙关紧咬,眼角却渐渐泛了红。
“呵呵……”温雅臣笑得餍足,语气柔缓,勾魂摄魄,“人前斯文就好,到了卧房里当然是怎么不斯文怎么来。”魅惑的口气伴随着四下游移的手,掌心之下,叶青羽又是一个哆嗦。
他埋首在他颈边咬啮,手掌贴着腰线,徐徐在他胸腹间来回:“青羽,你哪儿难受?我替你揉揉……”
不等叶青羽回答,手指就已夹上胸前的红珠,先以指腹压下,又用指甲轻刺,手指弹琴般逐一在乳尖上点过,轻重不一,时缓时急。画圈、弹拨、揉捏,花样尽出。
“嗯……”叶青羽涨红脸,喘息间又多几分鼻音,眼角处水汪汪一抹嫣红。
温雅臣抬头在他抿成一线的嘴角边温柔地落个吻,慢条斯理念起一句诗:“轻拢慢捻抹复挑。”声音沙沙的,眉梢飞扬,幽暗的眼中情欲萌动。
“初为霓裳后六幺。”小小的红珠耐受不住,逐渐在他的亵玩下硬挺起来。温雅臣噙着笑,俊美的面孔蒙着迷离夜色,陡然间生出几分邪肆,“真好看。”
“胡闹。”叶青羽眉间蹙得更深,难耐般在枕上摇着头,闭起眼不愿再看他布满欲望的脸。
“嘈嘈切切错杂弹。”他犹念着诗,暗含情欲的声音轻柔如鬼魅,低低响在耳畔,“大珠……”
指尖轻轻一划顺着小腹下探,火热的掌心隔着亵裤,徐徐揉捏,缓缓移动。
“你!”叶青羽双目圆睁,苍白的颊边晕开一抹异样的红,惊得弹起腰,“你别动……”
“小珠……”不理会他的羞恼,温雅臣低头,舌尖轻挑,刮过他敏感的乳尖,“落、玉、盘……”
全身血液都跟着他胆大妄为的手涌向了下身,脑中“轰——”的一声,刹那间一片空白:“温雅臣!嗯……啊……”连自己碰触都会面红耳赤的地方,却落在旁人手中肆意揉掐,些微的疼痛里,无限渴望与羞耻一并升起,冲击着已然昏沉的头脑。
“你你你……嗯……太……啊……”叶青羽勉强撑起身想要呵斥,目光却在撞见两人赤裸的身体时惊骇僵住。
同为男子,轩昂的性器正彼此相抵挺立,被温雅臣修长的五指满满握着,密切贴合,厮磨擦碰。粗重的呼吸里,甚至仿佛能听到套弄时所发出的黏腻水声。视线再无法移开,呻吟脱口而出。于是赶紧咬住了嘴唇不愿再出声,快感恍如波浪,一阵阵拍打喷涌,自身下澎湃至心间。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这样的愉悦太大胆赤裸,太离经叛道,太触目惊心。倒吸一口凉气,叶青羽死死盯着他手中交互摩擦的事物,保养得宜的修长手指,粗大狰狞的硬挺阳物。他的,还有自己的……半灰半明的光影里,手指间、柱身上、顶端处,隐隐几丝水光闪烁。潮热焦躁的喘息引得喉间干涩,口中也不自觉生出几分饥渴,脸上烫得几乎能烧起来。目眩神迷里,唯有以手肘半撑起身,十指蜷张,不停随着他手指的律动一下下使劲抓住身下的被褥。嘴唇咬得更紧,破碎的呻吟堵在喉头,经由鼻息间泄露少许低哼,细细婉转,在寂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粗重呼吸的夜色里越发显得情色暧昧……及至许多许多年后,京城照镜坊深处绿意盎然的小院随时光消逝无踪,成为记忆中一道泛黄模糊的剪影。那天清早,温雅臣近在咫尺的秀丽面容依旧鲜艳如许,历历在目。
“青羽、青羽、我的青羽……”耳畔的声音聒噪嘈杂扰人清梦。叶青羽被脸上的酥痒唤醒。天光乍亮,一睁眼,直对上灼灼一双桃花眼,墨瞳如水,波光潋滟。
“醒了?”温雅臣眯眼笑得满足,低头又在他颊边印一个吻,两手收拢,满满抱个满怀。
叶青羽怔怔由他抱着,努力不去想被下两人交缠偎贴的身体。视线飘忽,纳闷地看他一脸要笑不笑的诡异表情:“怎么?”
他便慢慢咧开嘴,一双闪闪烁烁的眼徐徐下弯,欺身向内,牢牢把叶青羽锁在自己和床板之间:“我想起前两天朱大耳朵他们说的事。”
“嗯?”落在腰上的手又有些不安分,叶青羽伸手要拍,却被他趁机在脖子上咬一口。
“潘驴邓小闲。”他说话的语气是绵软的,沙沙带几分慵懒,手指顺着指缝插入,与叶青羽缓缓交握,“世间男子,须得潘驴邓小闲五件事,方可谓真丈夫。”
潘安般貌,邓通般财,做小伏低肯退让,自在逍遥终日闲。还有,那驴一般的……那啥……“有部书上说的。我觉得,这五件我都有。”手指叠着手指,交握、纠缠、抚摸,指腹点着手背虚虚划过,一些些酥麻一些些瘙痒。温雅臣扳过他的肩,贴在他耳朵一样样仔细详解,“你看我的脸、我们家,我待人也不错,更是从小就过的闲散日子。至于另一件……嘿嘿,昨天你瞧得都移不开眼。”
这回不用他动手,叶青羽一扭身,抓起被子堵上他的嘴:“胡说八道!”
青天白日的,说这些混账话,还要不要脸了?
春尽夏至,一场连绵足足三日的大雨过后,粉荷半开,骄阳似火。酷暑七八月,护城河两岸柳堤如烟,蝉鸣声声。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照镜坊里始终静默。长夜里,庭院间慢悠悠飘过几星萤火。紫藤花架下,温雅臣摇着纸扇,摇头晃脑诵一句“轻罗小扇扑流萤”,换得叶青羽盈盈一个回眸。
按惯例,这时节天子该移驾京郊行宫避暑。今上身体孱弱,避暑之行便悄然取消了。连带的,两位皇子也驻留宫中,日日除了听太傅讲课便是在龙榻前侍奉。家国社稷后宫不得干政,两位娘娘安安分分端坐内苑,你指桑骂槐,我杀鸡儆猴,不相上下。朝堂里临江王与高相两分天下,张良计与过桥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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