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
那个人却又笑了笑,对另外一个人说:“如果你杀了她,我就放过你。”
那个她想要为之求情的人,却毫不犹豫地举起了身边的大刀,真的要向她砍过去。
她有些微笑的想,如果用自己一条生命可以换来别人一条生命,似乎也并不是那么亏的事情,只是可惜以后她不能行医济世了。
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到她的身上,她只是感觉刚才还要杀她的人轻轻捂住了她的眼睛用一种温柔的声音说:“小姑娘,你不应该生在这个地方。”
后来她晕倒了,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她的身边只有那个老大夫,眼底青黑似乎累了很多天。
老大夫对她道:“我私自把你带出来,你会不会怪我?”
她轻轻摇了摇头。她知道如果她一直呆在那个地方,迟早也是会被杀的。
老大夫抚摸着她的头道:“我老头子平生有两大得意的事情,一件就是武功自认天下第一,还有一件就是医术自信唯我独尊。可是我老头子却有一大憾事,就是无后。你嫌不嫌弃我老头子,愿不愿意当我的后人,以后我便将毕生所学悉数传授给你?”
老头子原本没打算她能听得懂,因为她不过是个六岁大的孩子。可是她却听懂了,坚定地回答:“武功学了用来杀人,医术学了用来救人。我不愿意伤害任何人,所以我只学医术。”
老头子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从此以后那个冷漠无情的地方再与你无瓜葛,你将那里的一切都忘记吧。我带你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重新过你想过的生活。”
她点头。便真的要将过往抛去,再不翻阅。
老头子说:“从此以后闲云野鹤,我就叫云闲,给你取个名字叫芸娘吧。”
芸娘又点点头,说:“谢谢爷爷赐名。”
……
那些已经尘封多年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会从自己梦中想起。小时候的记忆早就如同放飞的风筝,再也找不回来了。那些破碎的片段,似乎只会在梦中提醒着她还有那么一段过往。
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她一脸狼狈。被一群恶霸流氓围着打。可是她却一点都不认输,哪怕是自己身上的伤比别人重十倍,她也要将那些欺负她的人给揍回去。
等那些人走了之后,她才看见那个人几乎被抽离了所有力气地坐在墙角,对着她笑。
明明脸上已经被揍得看不出本来相貌了,明明眼角和脸都已经肿得跟包子一样了,却还是冲着她笑了。
那几乎是芸娘见过的最美丽的一个笑容,虽然对方在拉扯住自己嘴角的时候,还发出了一点“嘶嘶”的声音。
很多事情,似乎从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变得不一样了。
看到那个人,竟然对着镜子里猪头一样的自己傻乎乎的笑,芸娘自己似乎都忍不住笑了。
从前几乎每一个来找她的病人,似乎都是愁眉不展的样子。她还第一次见到伤势如此严重,却还能笑出来的人。就好像是一缕阳光,总能照亮黑暗的一切。
她知道那个人在意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便安慰着,相貌美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人的内心。
跟那个人聊天似乎便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不管他说什么,自己都会觉得很开心,就算看着他满脸的伤痕也还是很开心。
她在想自己肯定是病了,为什么看见别人受伤也会这么开心,她真是一个太不称职的大夫了。
很想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很想知道对方是哪里人士,很想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遇见这个人。
几乎是第一次,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抱着那么多的期待。
芸娘对着他慢慢开口道:“小女子芸娘,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她的心跳得很厉害,好像有七八个小人在里面不停地擂鼓,让她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透了。
他并没有回到她的问题,却有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陆子游,我终于找到你了!”
原来他叫陆子游。芸娘轻轻叫了一声:“陆公子?”
那个姑娘却说:“你不用白费力气了,他早就是我的人了。”
芸娘这才细细打量着那位姑娘。那几乎是她见过的最美的一个姑娘,举止张扬却又不失纯真,一定不会是个坏姑娘。
想想对方,又想想自己,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好好祝福他们。可是为什么从刚才起就涌上心头的失落让自己连眼眶都热了?自己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等到两人都离开后,这个屋子突然就变得安静了。从未有过的安静。
“陆子游,他叫陆子游。”芸娘自言自语着却忍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她从认识那个人到现在,不过不到短短一天时间,只是一天便足以让她心痛到流泪。
芸娘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个坚强的人,但是她却不是一个喜欢哭的人。从小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流眼泪,无论是当初的大火,母亲的离开,或者远离家乡,她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可是今天,为那个有着灿烂笑容的认识不到一天的人,她竟然忍不住流了眼泪。
芸娘深吸一口气,将屋子里所有的红豆都埋到了后院的地里。她记得很久以前曾经看过一首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她找来一块木板,插在那微微高出的土堆里,就好像埋葬了自己突然而来的悸动。
她轻轻抬起头,让自己很快又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流回去,轻轻开口道:“相思这件事,只要一个人完成就好。”
——谁说相思一定要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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