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人回答：“我觉得你想见我。”

    “不。”

    “啊！希尔，别不好意思，我知道你现在需要我。”

    “我叫希瑞涅斯。”

    “希尔，别这么无情，我会受伤。希瑞涅斯这名字听起来冷冰冰的，还是希尔叫起来亲切。”

    “……随便你。”

    “啊！希尔，我的美人，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想当年……”

    希尔沉默着，任凭萨利在耳边滔滔不绝地聒噪。等到萨利终于告一段落气喘吁吁地擦口水时，希尔忽然问：“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当然是为了陪你。”

    “你不是看到了？我就在这里将迪卡切成了碎片。他的血喷在我脸上，我却更加兴奋。”希尔冷漠地说，“萨利，你训话的腔调简直就像个生命女神的祭司，既然那么看不惯何必非要跟着我。”

    “我能弄点光出来吗？”

    希尔犹豫一下，许可。

    一团微光照亮了祭坛，萨利站起来，走下一阶，站在希尔面前，弯腰拉起他的右手，凝视着他苍蓝色的眼睛，认真地说：“我能吻你的手背吗？”

    “随你便。”

    萨利深深躬腰，微微抬起他的手，吻了上去。

    之后他单膝跪地，仰视希尔，说：“希尔，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阴影之主的大祭司绝不可能像个生命女神的信徒。我只是……不希望你将来回忆时内心不安。比起这些，希尔，我只希望你能够得偿所愿，内心安宁。”

    希尔看着他，没有答话。

    “希尔，我希望你能多笑一笑。”

    “希尔，我想一直陪在你身边。”

    “希尔，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希尔……我爱你。”

    “希尔，我能……抱抱你吗？”

    在萨利期待的目光中，希尔极轻而缓慢地点了点头。他银灰色的长发凌乱披散，被血黏成绺，脸上还挂着星星点点的黑色血迹，颇为可怖。但在萨利看来，阴影之主的大祭司仍然美得惊人。萨利站起来，上前一步，单膝跪在他腿间，胳膊环过他后颈，轻轻抱住他。

    希尔由着他抱，几分钟后，终于慢慢回抱住他。

    两人紧紧相拥，萨利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希尔已经被他压倒在刑架下，萨利两只手撑在他脖颈旁，贪婪地凝视着他。

    希尔的领口已经散开，露出修长的脖颈，幽深的锁骨，以及被血染红的苍白皮肤。他的表情依然冷漠，但眼神已经透出迷茫。他轻声问：“萨利，你觉得我可怕吗？”

    “不，我觉得你可爱。”说着，萨利吻上了他的脖颈。

    就在萨利打算亲吻希尔的嘴唇时，希尔说：“这是阴影之主的祭坛。”

    “我们换个地方？”萨利不安地补充，“我怕现在只是一场梦，错过你就跑了。”

    希尔看着他的表情，忽然露出一丝微笑：“阴影之主很忙，没空理会俗世。”

    “你是说？”

    希尔的手臂勾上了他的脖颈，嘴唇贴上他的。

    萨利的脑袋轰隆一下炸了，疯狂地回吻过去，仿佛要将希尔整个人揉碎在自己身下。两个人在刑架下深深拥吻，身上沾满血迹，却似乎毫无所觉。萨利很快甩掉自己的衣服，希尔半闭着眼睛，配合着让萨利解下他的腰带，扒掉他那身厚重繁琐的大祭司长袍，两人在冰冷的祭坛上赤裸相贴，用体温温暖彼此。

    萨利吻着希尔的耳垂，迷醉地说：“希尔，你知道吗？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只看到了你的美丽。而现在，我爱你的全部，无论你是希尔，还是希瑞涅斯。希尔，最后问你一次，我真的可以吗？”

    希尔侧过脸，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萨利发出一声欢呼，抱紧他，从头到脚吻了过去。

    那团微光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神殿深处，细微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现在还只是黄昏，夜，还有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