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无奈地解释, “我在美国十几年, 对于国粹还是一知半解。”

    原来也是被嫌弃技术不好。

    “程医生，我有两个问题想问你？”沈小雅问完之后, 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眼在对面沉浸在麻将里的秦书烨。

    程启云把电视声音调小了一些, 笑着看着沈小雅，“沈小姐，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你有什么问题或者困难，尽管开口就好。”

    “一家人”这三个字让沈小雅的心头涌现一股暖流。

    思索了好久，沈小雅还是开口了，“程医生，我想问一下对于我这个患有先天性哮喘的人以后可以要孩子吗？孩子会被传染哮喘吗？”

    程启云抿了一下嘴唇，深邃的目光扫了一眼他对面的秦书烨，“哮喘不传染的。”

    “真的不会传染吗？”沈小雅还是有些不相信。

    程启云点头，“当然，我是医生。”

    话音还未落，沈小雅轻吁一口气。

    看到沈小雅如释重负，程启云心中有些自责，哮喘不传染没错，可是会有遗传倾向。

    不过他相信哪怕这个遗传是百分之一百，秦书烨也不会选择跟沈小雅离婚的。

    “第二个问题呢？”程启云问。

    “程医生，我听书烨说你是清城大学客座教授，五年前我曾考上清城大学计算机专业，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没有读书，我想请你帮我问一下，我的学籍还在清城大学吗？如果在，我可以去读大学吗？哪怕没有毕业证书，只要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读大学就好。”

    “我可以帮你问问，不过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学校未必会保留学籍，不过这种事情也不好说。”程启云如实回答。

    “谢谢你，程医生。”

    “不用这么客气。”程启云笑答。

    “谢启云什么？”秦书烨忽然插话进来，走到沈小雅身旁坐下。

    沈小雅赶紧摇头，也用眼神示意程启云不要说，随即站起身，说口渴了，要去喝水。

    秦书烨看着沈小雅这么着急地溜走，心里也猜出一个大概，索性直截了当地问程启云，“启云，小雅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没有个屁。”秦书烨白了程启云一眼，闲闲地说，“你不说，小心我跟雅倾告状，说你……说你对我媳妇有意思。让她小心。”

    程启云撇撇嘴，秦书烨要是用其他威胁他算了，竟然用许雅倾这个醋坛子，只好把沈小雅刚才跟他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秦书烨。

    还不忘叮嘱秦书烨，心里清楚就好，要不然下次他媳妇不问他，去问其他医生，其他医生可没有这么好心。

    对于程启云的好心，秦书烨感激，看来晚上回去他有必要让自家媳妇彻底地打消离婚的念头。

    吃完晚饭，秦书烨一刻都没用耽误的直接领着沈小雅回家。

    临走之前，沈小雅本想把红包还给秦书烨的姑姑，没想到赵芳也给了她一个大红包，说是结婚那天就应该给的，结果忘了，刚好今天秦书烨姑姑给了，赶紧补上。

    沈小雅手里攥着两个鼓鼓的红包，虽然没有打开看，可里面的钱数不用说也知道不少。

    回家的路上，碰上红灯，秦书烨停下车等绿灯，同时把副驾驶位的座椅调低了一些，让沈小雅先睡一会。

    “我不困。”沈小雅反驳。

    秦书烨从后排拿过自己的外套，扔给沈小雅，“不困也得睡，等一下回去我还有很多事要跟你说。”

    “噢。”沈小雅只好把外套盖在身上。

    秦书烨转身过来帮忙，忽然左手手腕处白色衬衫上竟然有血迹。

    沈小雅伸手抓住秦书烨的左手手腕，“秦书烨，你的手怎么？”

    秦书烨下意识地想要缩回去，可是被沈小雅抓得很紧，索性直直地盯着沈小雅，“你确定你要知道吗？”

    “难不成这个……”沈小雅没敢往下说。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片段，因为初/次她疼得直咬牙，秦书烨伸来一只手给她咬，她一开始没有咬，可是后来实在忍不住了，然后就咬了……

    秦书烨缩回手，云淡风轻地说，“比起你的疼，我这点疼不算什么。”

    一句极其平常的话，让沈小雅鼻尖蹿上一股子酸涩，真的好久没有人这么关心她的疼痛了。

    小时候在孤儿院发病，除了孤儿院医生之外没有人愿意跟她多说一句话，都以为她的哮喘会传染。

    后来到了沈航家，原以为沈航父母对她是真心的，也尝试过带她去治疗，可是当知道她这个哮喘是先天性治不好的时候，就开始嫌弃她。

    一开始发病，沈航父母还会问她疼不疼，难受与否。

    可是发病次数多了，除了沈航之外没有人再会管她死活，她有好几次一只脚踏进鬼门关。

    “谢谢你，秦书烨。”沈小雅含泪地说，谢谢秦书烨给她不但给了她一个家，还给她踏实和温暖。

    秦书烨伸手抚摸着沈小雅的脑袋，“傻媳妇，我是你丈夫，不用跟我道谢。”

    车子开到小区楼下，秦书烨停稳车，解开安全带的时候，才发现沈小雅真的睡着了。

    不同于上一次在他车里睡脸，今晚的沈小雅睡脸很安详，嘴角边还带着一抹笑意。

    秦书烨小心翼翼地下车，先是把沈小雅解开安全带，然后抱着她下车，锁车，爬楼梯。

    回到家，他把沈小雅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床上，弄了一些吃的给索索。

    回屋之后，秦书烨拿着毛巾和衣服去浴室洗澡，脱衬衫的时候，才发现衬衫和手腕黏在一起。

    脱下的时候，有些疼，两排牙印很明显。

    看着左手手腕上的两排牙印，秦书烨自嘲了一下，不能怪媳妇，是他太用力了。

    比起沈航在沈小雅心中的十几年的烙印，他能做的就是让沈小雅心里也有他的烙印，而且要比沈航深，以至于早上他通过那种方式。

    他可以以第一次没有经验去给自己找借口，但是他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沈小雅，要不然沈小雅也不会问那样的问题。

    他如果是圣人，肯定不会介意，可惜他只是一个凡人，会吃醋的凡人。

    打开花洒，秦书烨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睁开眼睛，让冷水顺着他头顶下来，算是给自己一个惩罚。

    用冷水浇了十几分钟，才换热水。

    忽然外面传来沈小雅喊他的声音。

    秦书烨关上花洒，“我在洗澡。”

    “那我方便进来吗？”站在浴室门口的沈小雅弱弱地问。

    话音一落，秦书烨身体一僵，愣了半天问，“你进来做什么？”

    “我……我……”

    这让她怎么开口，她能直接说她想要美人计让秦书烨答应她去读大学。

    “哐当——”秦书烨打开浴室的门，直接把伸手把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