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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穿成主角以后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不得不认命的时候,最后残存的那一人,看着以各种姿态躺在地上再也无法站起的同伴们,脏乱的脸上青白一片,眉宇之间笼罩的都是深深的绝望与悲恸。可在转眼看向周围之人时,眼神是如同猝了毒一般,他盯着围拢过来的几人,一字一字的发着临死前最为怨毒的诅咒:“人在做,天在看。大道之途,尔等虻蝇之徒,迟早——”

    他的诅咒没能顺利的发完,一杆银枪穿心而过,肉|体被刺穿之时传出刺耳的钝响。那人全然不顾这种剧痛,闷哼一声将穿透身体的枪杆握住,最后的咒语随着鲜血噗噗的涌出:“迟早,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这句凄厉的诅咒说完,银枪的主人才手上一转,让那柄华丽的武器在人体内打了一个转,然后,在鲜血更为汹涌的喷涌而出之时,伴随出了一句散漫悠闲的应答:“哦,爷等着!”然后,手上再是一转,那人终于是忍受不了的发出一声短促的哀嚎,握着枪杆的双手不甘的软了下来,还残留着怨毒的眼睛却是再没有闭上。

    一道柔和的淡色白芒从那副还挂在银枪之上的躯体上溢出,像是海上腾起的一片薄雾,很薄很薄的那种,几乎与空气无异,这是修真者元身陨灭之时溃散的灵气,伴随着的是金丹之上修为的修真者法身的逸出,是金丹之下修为的修真者的魂飞魄灭。

    那人是这个到底还是没能逃掉被覆灭的惨烈命运的倒霉小团队的领头者,一个元婴中期的杂修,在这个时候如若法身能逃过一劫,再幸运一点的话,完全可能在上百年之后重新来过。但是,这个人显然是不够幸运的,元身破灭之后连法身没能逃开被束缚的命运,仅在眨眼间被上方忽然飘起的一面三角形的红边白底黑纹的幡斾给吸收了个彻底,连一丝挣扎的时间都没有被留下。

    而这般狠绝的手段,站在远处盘腿坐着的四个老者却只是因为之前那声太过于凄厉的哀嚎而看了一眼,然后转过视线继续去讨论他们的伟业去了,全然不将自己的弟子这般残忍狠辣的行为当做一回事,甚至是默许了他们这种作为。

    而有了长老们的默许,原先还有稍稍有点局促的柳芒宗弟子便都活散了起来,跑到那些死者身上去拾遗拣漏,希望能得到一点随身携带着的宝贝。因为储物袋之内的东西要呈上去,而自己找出来的小玩意却是不用,所以前去扒拉尸体的弟子的兴致都还挺高。

    当然,这也不是所有的弟子都乐意去做的。就像杀了那么多人,满足了自己内心的血腥渴望之后,流星看了一眼挂在自己的宝贝武器上已经死得不能更彻底的尸体,嫌弃的将银枪拔|出后就面色兴奋的掉回头,跑去找那面幡斾的主人说话,行动之间表现出的是对一个元婴修为的杂修的储物袋没有半点兴趣。

    “嘿,金璇玑,你这次炼成的追魂灭杀幡到几阶了?速度很快嘛!”

    将自动卷起缩小的三角幡收回黑竹制作的旗筒内后,被指名道姓的青年皱了皱墨黑的眉,躲开了那只想要拍上自己肩膀的爪子,抬眼看了一下前方,抬脚就将脚边的一只断手踢出老远,在看到脚下与青草混在了一起的血浆时,表情寡淡的脸上隐隐透出两分嫌恶,再抬脚的时候果然也就偏开了那些脏污了的地方。

    ——也从始至终没有对眼巴巴的盯着他看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娃娃脸男子假以辞色。

    看着那道走远的背影,流星摸了摸自己光洁无须的圆润下巴,黑豆似的两只眼睛里闪过一缕兴味,但转眼间他就一脸欢乐的跑到了还在分赃的几个兄弟那边,钻进去咋呼了几下,得了两个小玩意后满意的退了出来。然后,扛着自己的银枪,看着旁边可以用尸横遍野来形容的草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后踱着步子到不远处的休息地点上趴下,像是一只猎食完毕的慵懒的大猫。

    一刻钟之后,钱长老看了一眼已经处理完这场杀戮后续的弟子们,抬手让自己的徒弟流浪继续领队前进,这次,他又将方向变了变,也朝向了正北方。

    很快的,这一片天地里除了那些再也没法站起来的尸体,再也没有了人的踪影存在。远远的闻到这一处的血腥之气的修真者,都匆忙之间改变了方向,宁愿走弯路也不愿踏足这一处。

    而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却是再没法隐瞒。那场近乎是单方面的屠戮是钱长老默许下的为自己弟子开刀的第一场,而在让大家体内的残虐之气调动起来之后,也就注定接下来的一路,像刚才那样的场景出现的次数只会更多。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这个最开始就不是以太和平的方式开启的宝境彻底的迎来了修真大陆历史上的绝大多数的宝境密境一样的命运:一切都将被啃噬殆尽。

    这里面,包括了人性。

    柳芒宗所做的只是个开端,只是一个引领的动作,后面会有越来越多的彻底的撕开了淡然平静面容的修真者,释放出心里被压抑了太久的深渊恶魔。人性的那一面最终还是被利欲挤到了暗黑的角落里,杀人越货,劫财劫色,肮脏而血腥的画面在这里四处延展,腌臜恶心的一面暴露得完完全全。

    一切不会因为西北这个宝境的特殊而有所改变,甚至是会因为这个宝境更为富庶宽广而招来更为黑暗深沉的欲|望。

    终于从昏迷之中醒来的萧晓,还未睁开的双眼眼角划出两道湿痕,浓黑的睫羽轻轻颤了颤之后,却是没有睁开,而是仿佛如同一个做了很恐怖很恐怖的恶梦的孩子一般,渴求的抓紧了相贴的温暖。他回想着那场太过于真实的梦,默默的将脸埋在了这个熟悉的怀抱里面,近乎是贪婪的汲取着这份温暖,积蓄着重新睁开眼的勇气。

    至于此刻浮现在他灵海里大篇大篇的文字,萧晓痛苦的拧起了眉,为什么剧情都已经偏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还要再这般执拗的偏回来?

    还偏得如此的深入人心!

    【“萧晓,萧晓……寻道之人,名字多深义,最初定长久,而小友你,唉,‘萧’字本义千针万孔,形分木肃,木为生,合之过劲;再言‘晓’,天明,熹光普世,一日之最初,初则纯净,目净则日月同辉,心净则万物通明,可这一字也过于偏薄,天明之前天地昏暗,心过明则常情难当。你之身世本就稀奇,老叟坐观天星三千余年还是首次推算不出个之乎所以来,如今大道将至,只以八字真言赠你:无所辜,无所祜,惜之。”

    老者说完,阖上了双眼,神情安宁,如同陷入了熟睡一般。

    萧晓打开盘座的双腿,皱着眉思索着那八个字,怎么都觉得有些茫然。萧晓,宵小,不就是谐音有点难听吗,怎么的就多出了这么一番深沉的理解出来?至于身世……萧晓瞅了两眼再无动静的老者,摸了摸下巴懒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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