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桌上一盘苹果:“来,小容,帮公子我洗几个苹果。记得,”凑到小容的耳边,刻意让声音带上沙哑的猥琐,“把屁、股上的毛都抠掉哦!”
小容又是弯眼一笑,端着苹果出去了。
刑晏愣愣地看着门口。那个“屁、股上的毛”,来厉有点久远。是当初他和他的一帮小喽啰跑到一家水果店里找那老板的麻烦,阿王鸡蛋里挑骨头,嘴一张就冒出“那一堆苹果屁股上的毛太多”。当时一群小毛孩,十个里九个给羞得脸红耳朵烫,还有一个早熟的,直接裤子里喷薄了。这人就是刑晏。于是从那之后,刑晏吃苹果一定要“把屁股上的毛抠掉”。
这话刑晏说了不下百遍,说出口不带遮拦的。但是这个小萝莉,为啥也那么坦然?难不成,她实际上是天山童姥的传人?
正思索着,小容带着洗干净的苹果回来了。刑晏一脸镇定拿了一个苹果到手里,看看底部,光秃秃的,才打量地看了一眼小容,咬上一口。
这日之后,刑晏每天都悄悄跑到井边,看那个扎着小揪揪的萝莉抠毛。
在这别院中的几日时光,刑晏是用足了皇家御用品。小到一粒米一片菜叶子,大到花园楼阁,无一不是扣上了金灿灿的“皇”字,刑晏舒坦得每个毛孔都张开了。
可日子没舒坦多久,申湿就一瘸一拐地来找他了。
“邢大哥——堂主他要我回去了……”申湿自从跟了宗律之后,就越发容易脸红了。吃饭脸红拉粑粑也脸红,若是不知道的人听了这话,定得以为他暗恋曹堂主来着。
刑晏身子还在滑溜溜的丝绸锦被上一拱一拱的,白了他一眼:“就你那没出息的样!怕你堂主知道你跟男人厮混不敢回去?”
“不是……”申湿攥着衣角,“我只是想问邢大哥跟不跟我一起回去……”
刑晏想也不想地就说:“不回不回!那个殷槐宇,我一刻也不要见到他!”
申湿显然不了解刑晏怎么突然对帮主那么不耐烦,怔怔地望着他。刑晏给瞧得心里也不舒坦,因为他也突然想不明白自己在生什么气了。一定是这段日子太舒坦的原因!
申湿见他没改变主意的意思,也没跟自己解释什么的样子,默默地退出去了。
留下刑晏一个人躺在床上,拱也拱不动了,也没人陪说话了,没趣得很。一骨碌爬起来,冲着申湿的屋子去。问问什么原因召他回去再说呗。
近到屋子方圆一丈内,刑晏听到了什么声音从屋里传来。这声音他也熟悉,不过一直听到的都是从自己嘴里出来的,更奔放更激情。
放轻了脚步潜到窗下,舔破了一处薄纸,凑上一只眼。
果然屋内活色生香,宗律“哼哼哈嘿”得起劲,申湿粉嘟嘟的两腿勾着他的腰,眼底一片情、欲。
刑晏吓了一跳:妈呀这还是他认识的申湿吗?果然床是个让人露出本性的玩意儿。
长吁短叹之余,又听到了屋内被刻意压低了的对话。
“湿儿,答应我,永远不要背叛我。”
“阿律,我是你的,当然不会背叛。其实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呜呜呜……”
“好了不哭了,乖,我爱你。”
刑晏一个哆嗦,听墙角果然是个体力活,还得随时带着避雷针。看宗律整日一张扑克脸,到了床上这么肉麻的话也能说出来。相比之下,殷槐宇那个变态显然太惹人厌,连高、潮的时候都那么冰冷。
想来想去,除去讨厌再无其他!刑晏决定,管他什么原因要申湿回去,都不关自己的事。
次日,申湿动身,宗律一路送到了门口。刑晏表示了一下自己身为大哥对小弟们的关怀,也克制着腿上的酸胀穿过行宫送到这里。
申湿一步三回头,宗律板着扑克脸,目光却没离开过他。刑晏歪着头,看树上蹲着的大鸟吹口哨。
送走了申湿,刑晏更加自由了。爬树掏窝,扑鸟追狗,零距离感受自然的同时,也被自然收拾了。
当晚满身泥巴杂草地回到到屋子,不拘小节全蹭到了丝绸锦被的被面上。蹭干净了,再钻到被窝里,盖身上的那层还是干净的。
疯了一天也倦了,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梦里一小萝莉对着自己笑,还奶声奶气地叫自己“公子”。刑晏擦了擦口水,羞答答地应了一声。一出声,醒了。眼前果然一个小萝莉,说三皇子找他。
小爷我睡得正香呢!刑晏有点不乐意,也不管这萝莉不萝莉的了,直接一掀被子给她下了场泥巴雨,自己“啪啪啪”地屐着鞋就往外冲。
等见着了贺韫,刑晏才知道真正找自己的不是他,而是今夜行宫里来的一客人——长乐帮帮主殷槐宇。
刑晏扭头就要走,殷槐宇双眼一眯,伸手就是在案几上一拍:“站住。”他这回是发大火了。
案几应声而碎,刑晏心疼的脚下一个打滑:皇家的案几啊,碎了你赔得起吗大哥!
“你就这么不乐意见到本帮主?”殷槐宇站到了他身前,居高临下怒目而视。
“没……没啊……”刑晏说着眼角往边上飘,却一下瞧不见了贺韫的影子,“大哥啊,手上轻点力,疼!”
殷槐宇一下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周身气压直降。再看刑晏,却是傻头傻脑地不知道看哪里。殷槐宇无奈:“你这段时间都在这里?”
刑晏点头,眼神还是使劲地往别处飘。
“若不是今天申湿回来……”殷槐宇说一半顿住,转成责问的语气,“那天为什么不声不响地就离开了?”
刑晏耸耸肩,一摊手:小爷我走都走了,你想怎样?
似乎殷槐宇目的也不在问出答案,又换了个问:“你这几天,没受什么委屈吧?”
刑晏怒了:“靠!小爷我在这里吃的好住的好,人人把我当个宝的小爷我受屁个委屈!你当所有人都像你殷槐宇那样小气吧啦的都一样欠扁吗?”吼完就抄来一茶盏润嗓子。
殷槐宇原本缓和下的情绪又被激怒了。他一手拍开那茶盏接着另一手就拍在了刑晏耳刮子上。
“哗啦”,上好的青瓷茶盏落地粉碎。刑晏捂着自己被打着的半边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殷槐宇:日他姥爷的这人还这么打他!
哪知殷槐宇全身极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才缓缓压抑住:“刚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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