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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隔壁家的那点事儿 下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挨过来,碎成渣了么,我摸摸

    哎哎卧槽

    咚!

    突兀的一声闷响。

    良蒙下意识问:床塌了?

    温成庚无语,那你躺着的是什么?

    两个人不说话了,过去良久,门外再无动静。

    我去看看。

    温成庚直起身,走到门边,凝神听了听,伸手拉开半边门,走廊上狭窄,昏暗的夜灯照亮了不大的一片地方,左邻右舍都关紧门,地上什么也没有,刚才的声响也不知道是什么重物砸在地上了。

    两人相对无言了半盏茶的功夫,那敞峰打个呵欠,回去睡罢,明天好好道个别。

    堂川轻声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看人家就养着苍鹰,咱们就养了一寨子的麻雀,吃得圆滚滚油光水亮就像个球儿。

    那敞峰嫌恶道:滚。

    他们都没察觉,演武场的角落处还窝着一个人,地上放着空了的酒坛。

    北风犹如狼嚎,呼啸整夜,风里透着彻骨的寒,像是要把人心冻裂。

    69、归衍(九)

    石策并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房睡觉的,反正等他醒过来时正躺在归衍那间屋的床上,脚边摆着炉火,快要烧没了,屋门开了条缝,阳光漏进来,煞是刺眼。

    他揉揉眼睛,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才发现棉被底下自己什么都没穿。

    ?!

    卧槽连小裤衩都没剩下,这这、这是被洗劫了么?

    阿嚏

    大尾巴狼抖了抖毛,柔弱地小声喊了一句

    衍衍?

    半天没人答应,他只好把棉被一裹,下床翻箱倒柜找自己的衣服,他曾经在房子塌了之后搬过不少来,都放在柜橱里,可是现在怎么找都没有,里面全是空的。

    哎,奇了怪了。

    他裹上两床被子,然后出门,发现雪地上没有脚印,只有一块石头突兀地躺在显眼的地方,走近了看,居然还是鹅卵石。

    什么意思?谁故意放的?

    石策摸不着头脑,直觉应该和归衍有关,说不定是昨天不高兴想了个法子来整他,也罢,能顺他意的机会大概往后也只有这一次了。

    好在衍衍十分善良地把鞋给他留下了,不然一定举步维艰,这时辰静悄悄的,上哪喊人去。

    石策四下查看,果然又发现一块石头,走过去再往前找,还有,他就这么走走停停,左看右看,每隔十几步总有块圆润的鹅卵石,衬着白雪十分明显,孤零零的。

    这条路七拐八拐渐渐拐到小道上,越走越偏僻,走出了山寨后方,又绕开了山村口,直走到山坳里一处几棵松柏环绕的空地前,地上放着一只拨浪鼓。

    石策艰难地捡起来,往前走两步绕过大树,瞬间愣在那里。

    山壁下站着一个雪人,身量轮廓与他一般无二,穿着他的衣服,手里握着一只拨浪鼓。旁边还有一个雪人,穿着石策送给归衍的里衣,半靠着摞成一沓的衣服,手里也拿着拨浪鼓。两道白色的身影面朝着彼此,仿佛正在对视。

    石策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老大大哥

    远远的有呼喊声传来,石策还在原地愣神,那敞峰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掠过来。

    我听人说看你往这边来了,他瞥见雪人也是愣了愣,这是啥?晾衣服?

    石策哼哼道:找爷有事?

    那敞峰忽然不气喘吁吁了,迟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

    说。他掏掏耳朵。

    就是康桓带着衍哥启程了那敞峰小心地观察他的神色,结果石策面无表情突然就跑了!

    哎你去哪回来!你衣服还没穿呢!

    石策像阵风似的刮回了啸山厅,大老远就开吼。

    人呢人呢人呢!

    堂川噗地喷出口茶来,咳、我以为你故意不来的,本来归衍还等你好久。

    石策站住了。

    他有说什么吗?他沉默半晌才小声问。

    堂川想了想,他好像一直站在门口听什么声音,最后说了句人都到齐了,走罢,就走了。

    石策:

    堂川安慰道:我觉得他可能不是故意要忽略你。

    康桓的离开让小弟们都松了口气,那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消失不见,也没谁再挑剔自己身上的衣服难看又没有外甲,大家都老老实实到演武场去,没有归衍坐镇,往日切磋的热情消褪了大半。

    几位当家的全都闲着,石策尤其是,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手里掂着自己的钱袋抛来抛去,百无聊赖。

    他无可避免地在想念归衍,那些说过的话,一起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和今后漫长的人生相比,显得那么短暂而深刻。

    真真假假,猎人设下圈套,却不防把自己也套牢。

    石策这辈子从未如此失魂落魄过。

    他把衍衍送走了,像是把自己的心也送走了。

    可不是么,早就挂在那人身上,再也摘不下来。

    喝酒么?

    那敞羽晃晃悠悠踱过来,放下坛酒。

    人生难得几回愁啊兄弟,来来一口闷了它。

    石策噎了噎,喝高了吧这,我闷一口成么?

    那敞羽大力地拍他肩膀,是不是男人,来,不要推辞。

    石策转了转酒坛,看到上面写着青蒿两个字,顿时更加郁卒,你比我更男人,闷了它罢。

    那敞羽脚底抹油就跑。

    邦啷啷邦啷啷

    归衍坐在马车里,拿着拨浪鼓在耳边时不时转两下。

    这是他从山寨里唯一带走的东西,听到这声音,就好像还在那个人身边似的。

    寒冷的冬夜里,当家们偶尔在啸山厅商量些琐事,归衍坐在主座脚边的矮凳上静听,手里就拿着这个,去逗石策玩。

    他打开车窗,问道:行至何处?

    康桓就骑马护卫在车厢一侧,听他发问便道:已走过盘青山脚,快要进入猴儿爪地界,约莫傍晚时能在与扎牙木边上找到扎木营,晚上就在那过夜。

    邦啷啷

    归衍点点头。

    康桓笑道:国师大人喜欢这些小玩意儿?是狼山营的人拿来哄着顽的罢?

    归衍点点头,他们说,只要唤他们时摇摇这个,他们就会从天而降,听我号令。

    康桓这下子真心笑了,真是大人别计较,都是帮马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东西。

    归衍不予置评,亦不为所动。

    天色沉沉的,云团犹如泼了墨,晕染开大片的阴影,秃鹫从高山上俯冲而下,化为天际一个黑点,令人莫名觉得沧桑渺茫。

    堂川抱着账本从啸山厅后门出来,差点踩着人。

    哎

    石策斜眼看他,管账的是老三,怎的总见你发钱记账?

    堂川冷哼,不服啊?爷就是爱管,特么的个个花起钱来不要命,天天盯着账本眼睛发光,老三入夜都不敢出门,我不管行么。

    石策挠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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