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的平安夜晚饭，吃得到也算是融洽。褚易跟秦越说了些在法国时候的事，经常惹得两姐妹发笑。

    以薰也会时不时地给以凉夹两筷子菜，以凉突然就有了一种又回到十岁以前的感觉。

    那时候的堂姐待她就还是好的，一起去褚家玩的时候也会偶尔把自己好看的裙子借给她穿。嘴上说“穿好看一点不要出去给我丢人”，回来之后又说“你穿过的东西我不会再要”。可是现在想想，就是因为有了那些裙子，她的童年才不至于太过单调。

    以凉鼻子有些发酸，抬起手中的一小盅清酒，冲着以薰说：“堂姐，我敬你一杯酒，我真的很开心能跟你像这样一起吃饭。谢谢你从小到大对我的照顾，我心里都明白。”

    夏以薰偏了偏头，眼睛用力眨了两下，再吸吸鼻子，说：“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喝酒。”话是这么说，自己却已经一仰脖，把手里的清酒喝下去了。

    以凉很开心地笑，然后也把自己的酒喝下去。

    清酒不是很辣，但还是让她咽得有点痛苦。秦越一直在跟褚易说话，但以凉的每一个小动作却都能落进他的眼里。

    一杯酒刚喝完，那边马上就递过了饮料。再伸手顺顺她的背，笑了笑，说：“又喝酒。”

    以凉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不是她思想不纯洁啊实在是总裁大人这话说的太暧昧了，总能让她想到上次醉酒。

    唉，那可真是她一生的污点呀

    以凉红着脸申请去洗手间，夏以薰也跟着去了。洗手的时候，以薰突然就说了一句：“跟他在一起了吧”

    以凉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堂姐这话是什么意思。然后红着脸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以薰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笑，只是在手里交搓着的手顿了顿，像是触及了什么心事。

    “你爱他吗”以薰再开口，话题依旧直接又劲爆。

    不过以凉在这个问题上并没有犹豫，直接就点了头，说：“爱，我爱他。”

    以薰笑笑，“那就好。只要有爱，什么都不怕。”

    可是以凉不解，“姐，你为什么不问问他爱不爱我”

    夏以薰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问题，一边吹着手一边道：“那个男人爱不爱你，我只需一眼就能看得出，哪还用问。到是以凉你，我们一起长大，我却觉得越来越不了解你了。在我的印象里你还是那个怯怯生生的小妹，一转眼，却已经坐在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身边，惹人羡慕。”

    “你也羡慕吗”以凉大着胆子问她：“姐，你也羡慕我”

    夏以薰点头，“羡慕，为什么不羡慕不过我不是羡慕你找到了秦越那样的男人。对于我来说，全世界最好的人就是褚易，谁也不能跟他比。我只是羡慕你如此容易就得到了爱情，不像我，飞蛾扑火，只是庆幸没有被烧死。”她苦笑一下，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纠结下去，却伸手拍了拍以凉的肩，又道：“住在秦家挺好，夏家不适合你。好好的吧能走到今天，谁都不容易。”说完，先她一步，出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