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跟明德说话。之前虽然有用温和的语气，但不知为何却听着就让人不适。

    明德深呼吸一下，缓缓走到乔雨荃身边。

    “这么晚了，公主也不去安歇，是有什么话想对乔某说吗？”乔雨荃转身面对明德。

    明德摇摇头，反问乔雨荃：“无事就不能来这里了吗？”一句话给乔雨荃的问话堵回去了。

    “乔某不信。”乔雨荃淡淡的说，“可是若是公主殿下不愿意说，乔某自然也不敢勉强。若是无话可说，公主不妨早点回去歇着。”不说是吧，我还不稀罕听呢。

    好吧，明德算是被乔雨荃打败了，“咱们，好好聊聊吧。”明德酝酿了一下，缓缓开口，“我知道，你不待见娴宁，觉得因为娴宁拆散了你和舞茗。”

    乔雨荃听见明德公主提起关舞茗，心里更是不悦，你还有脸提起她乔雨荃哂笑一声，不说话。

    “若是丞相您设身处地的替娴宁想一想，您觉得娴宁能作何选择娴宁被皇兄威胁，只能只身一人，远嫁他国，整个腾国上下，我只认识丞相大人您一个人，无枝可依，举目无亲，除了您，娴宁可以依靠谁呢？”明德公主声音里带着几分凄凉。

    这话一半真一半假，只身一人什么的，鬼才信呢，你宣国每年往腾国朝廷里插了多少眼线若不是她乔雨荃绞尽脑汁才能将那些人不知不觉的除掉。

    “乔某实在不知，原来乔某能带给公主殿下这么大的影响，乔某实在是同情公主殿下的处境，可是乔某依然很难原谅公主殿下您。”乔雨荃终于把实话说出来了。

    “丞相大人，娴宁并非有意拆散你和关姑娘，原本想着，娴宁只想着在您这里有个住处，可是，没想过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明德公主的感情已经十分充沛了。

    乔雨荃信她才有鬼，明德公主之所以跟痛快地嫁过来，绝对是有目的的。她不能让腾国的未来砸在她手里，可是又转念一想，若是明德有意做什么，嫁给太子不是更好吗？以太子妃的身份做些什么，不是更方便吗？

    “咱们一定要说这么沉重的话题吗？”乔雨荃觉得还是把这件事情放下吧，“这么好的天气，可以聊点别的。月芝也到了该念书写字的时候了，乔某日常政务繁忙，不如就由公主殿下代为指导，如何？”身为宣国执政长公主，教一个小孩子，不是问题吧。

    “好啊，月芝很听话，娴宁喜欢小孩子。”明德很快就答应了。

    “姬娴宁，月芝，就拜托了。”乔雨荃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明德公主。

    明德公主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乔雨荃嘴里喊出来，不由得有些愣。

    乔雨荃第一次看到明德公主愣住了，心里的恶趣味被满足了，终于笑了出来，这段日子以来对明德的第一个笑容。确实也是莹润了月光。

    正在熟睡的月芝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己政务繁忙的爹爹交给“表面温柔内心邪恶的”后妈了。乔雨荃想到这一点，突然恶趣味起来了，竟然有些期待小萝莉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了。（喂，我说，乔丞相，你就不怕小萝莉发飙）

    作者有话要说：

    呃，我确实懒惰啊。

    第71章 记忆零星斑驳谁

    日子过的很快白驹过隙一般，随随便便两年就这么过去了。

    两年啊，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腾国的国法变得完备，腾国再不用在宣国夏国大量收购粮食，乔雨荃的改革因为有止戈帝的大力扶持，所以很顺利的见到了成效，两年的时间，足够让乔雨荃这个名字传遍整个腾国。

    当然，这些都是七百多个彻夜不眠换回来的。

    “雨荃，你这几天怎么了”止戈很关心他这个丞相大人，这几日，乔雨荃总是无故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雨荃没有说话，此时她也无需多言，只是静默。

    止戈把那些歌功颂德的折子放在乔雨荃面前，“瞧瞧，这两年，这些折子越发多了起来，雨荃你的改革很有成效啊，朕真当好好奖赏你，说吧，你要什么，只要朕有，朕就给你。”

    乔雨荃什么都不想要，因为唯一想要的那个，止戈帝绝对不会给。

    “朕知道这几年，苦了你了，转眼也有两年了吧，那件事，是朕对不起你，但是直到如今若是再给朕一次机会，朕仍然会这样选择。”止戈轻轻晒了拍乔雨荃面前的那堆折子，“这些，告诉朕，朕当初是对的。”

    乔雨荃从来都不想在止戈面前提起关舞茗，原来已经两年了啊，乔雨荃现在听人提起“关舞茗”这个名字之后，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似乎那里早就已经结出了一个茧，把整个心都包住。

    “朕，不会亏待你，你所有的遗憾，朕会用另外的一种方式补偿你。”止戈想了一下，对乔雨荃说。

    乔雨荃心里哂笑，如今她已经位极人臣。还有什么可以让她动心的呢？金银玉器，良田精舍，这些身外之物素来讨不了乔雨荃真正动容的一笑。

    止戈帝沉吟了好久，“来人，传朕旨意，封乔雨荃为一品白衣侯，封西北无泪城及其方圆一百里，许其设驻军，三年免税。”

    啧啧啧，这就给裂土封王了是吧，不好意思，乔雨荃还真不想要，她要这江山一隅有何用还要亲自治理，不要不要。“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乔某自知才疏学浅无法治理好无泪城，更兼分身乏术，所以，陛下，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止戈走了两步，“你啊，到底什么时候能开心起来呢？朕自从那次过后，你就再没真正笑过了。朕很担心你。”

    乔雨荃抿唇，“陛下，若是真没事情了，臣就明天就不上朝了，明日是个很好的天气，适合带孩子出门走走。”只有她和止戈两个人的时候，乔雨荃说话不会用上很多的语气，止戈也是很纵容她。

    “好，你带着月芝出去走走吧。还有，把明德公主也带着吧，毕竟，她现在是你丞相府的女主人。”止戈帝同意了乔雨荃的请求，但是又加了一句话。

    “臣，遵旨。”乔雨荃走过去认真行了个礼，然后，挥开自己的袍袖，大步离开。

    说来她和明德的关系也没有变得僵化，反而有了变好的趋势，一起出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乔雨荃今天心情很不好，不是因为止戈多次提起关舞茗，二十因为，止戈提起关舞茗时，自己竟然有些想不起来关舞茗的样子。仿佛有谁给在眼前放了层层的纱帐一样，只能朦朦胧胧看到大致轮廓。

    关舞茗，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啊。这几年乔雨荃派了不少人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