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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症状一

    从旋转门走进大厅,迟恒一抬头就看到谢棠站在前台那里,双手搁在口袋里,低着头端详板砖上的花纹。他察觉到迟恒走近,徐徐一笑,“怎么停个车也弄这么久?”

    迟恒避重就轻,“你不用等我们,可以先上去。”

    “你没来我又不知道在哪个厅。”

    “他们事前没发短信告诉你在哪个厅?”

    “我手机一入境就没用了。”

    “……”

    这时,陆铭衍的声音传过来,“琛琛往这边走,在楼上。”。

    迟恒回过身,跟上去。

    服务员在前边带路,他们很快就到达贵宾厅,推开茶色的玻璃门,里面是满桌的亲戚。

    陆铭衍迎上去,将迟恒郑重介绍给长辈们。他们的婚事虽是在两个月之前就定下了,但并不是所有亲戚都知道,他们其中有些人瞧着迟恒还觉着面生得很,并不是世家圈子里和陆家交往甚密的那几位。

    心直口快的大表哥疑惑地问了句,“我记得跟铭衍定亲的不是苏家的人吗?这位是?”

    迟恒短暂地沉默了一下,陆铭衍在他前面回答道,“他在苏家排行第三。”

    “我知道苏家有一儿一女,小时候我还抱过他们。但这第三位少爷我还真不清楚了,似乎是头一次见啊。小迟,你介不介意跟我说一说?你是在苏家长大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迟恒轻轻摇头,“我不在苏家长大。”

    众人心里咯噔一声,这该不会是私生子吧?

    大表哥及时刹住话头没再接着问下去。厅里骤然安静不少,气氛已然因为这番话而变得有些沉寂和尴尬。底下的人心中都暗暗有了计较。

    他们陆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联姻另一方的地位可以不那么高,但一定要堂堂正正。怎么能变成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这绝对不行,有辱家族体面。心头一旦有了这个疑虑,大堂伯、二堂伯还有几个老一辈的人投向迟恒的目光中都带了些审视的意味。

    “他不是……”陆铭衍正欲解释,但迟恒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然后自己上前一步,“继子和私生子,两者有本质区别吧?”他的声音轻缓,但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得见。

    “继子?”二堂伯一听这个词便抬起头仔细打量了迟恒几眼,“这么说,苏老板是再婚了?”

    站在一旁的陆母一开始被那种气氛唬住,这下子终于回过神,也连忙解释道,“是啊,原来的妻子因病逝世,苏家的追悼会我们也去了,但你们当时没在北京,各忙各的,所以不知道这件事。”

    “哦,原来是这样……”僵硬的气氛顿时和缓不少,一众人脸上都重新挂上了笑。

    误会一解除,一大家子继续相谈盛欢,众人各自落座,服务员上菜。

    在座的虽说都是熟人,但暗地里较劲、攀比、嚼舌g" />那些肯定还是有的,尤其在得知迟恒只是苏家继子后,一些人的态度就明显冷淡敷衍起来。不过,迟恒的表现一直礼貌而又得体,让人挑不出岔子。

    迟恒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谢棠跟陆家一直还算亲近,小时候经常往来。也就说,谢棠和陆铭衍应该是关系还算不错的哥们才对。但他们如今的关系显然不太好,迟恒在机场的时候就察觉到。

    一家人能够团聚也是冲着即将举办的婚礼而前来祝贺的,所以坐在下座的两个年轻人是宴席的主角,那些对迟恒不怎么待见的亲戚也都一一站起来,要跟他敬酒。这要是在以前,他肯定大方爽快地接下并且回敬,但现在是特殊时期。

    其实一开始迟恒自己也忘了那码子事,因为小家伙的存在感目前实在太弱,除了偶尔痛一下,没有产生其他很大的影响,所以,还未适应的迟恒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记着这件事。

    是在连喝几杯之后,迟恒感到身体明显不太舒服,胃部似乎有轻微痉挛,尤其是腹部隐约有刺痛,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能沾酒j" />。

    旁人见他动作停下,脸色有异,调侃地问了句,“哟这么快就不行了?这战斗力也太差了吧!还以为你挺能喝的,该不会是想借口离席吧?”

    迟恒缓了缓,“没有。”

    “那接着喝啊!来来来!”对方跟他碰杯。

    头一次见亲家,陆家大部分人都到场了,还有另一半亲戚都等着跟他敬酒,总不能敬一半留一半,这酒似乎不喝不行。

    迟恒端着酒杯站起来,脸上还保持着笑意。陆铭衍却起身把他的酒杯截下来,自个一饮而尽,“他不行了,我代他喝……”

    话音还未落,旁边几个年轻人哄一下就笑开了,“其他事你代代没问题,就喝酒你可不能代,你这一代啊,就显得我们没诚意。这是哥几个,专门跟即将要过门的弟婿喝的,不敬你,专门敬小迟!人都没二话呢,你干嘛多管闲事截杯子啊。快快快,快把酒杯还给小迟。”

    迟恒压低了声音说:“你给我吧,我酒量还行,再喝一点应该没事。”他语气里透出的疲惫被沙哑的音调掩过,周围其他人都没听出来他有任何异样。

    迟恒伸手去接自己的杯子,陆铭衍却纹丝不动,只是对其他人说:“抱歉,实在不能让他继续喝,他对酒j" />过敏。”

    谢棠听到这话,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哟,这婚还没结呢,就开始……秀恩爱给我们看?”他又把视线转向迟恒,“过敏?还对酒j" />过敏,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事呢?”

    迟恒没有留神听谢棠的话,只觉得这话隐隐透着奇怪,但他没往深处细想,因为谢棠说话的调调本来就让人难以捉 />。他的目光都集中在陆铭衍握着酒杯的修长手指上。

    “好了好了……”旁边几个人看俩未婚夫夫都这样了,也不好再给人劝酒,只能喊停,“小迟啊,你的心意我们领了,这次就算了,酒你还是别再喝。既然都过敏了,那就别逞强嘛。来来来,铭衍,哥几个跟你喝,算是我敬你们俩人的,新婚喜酒!”

    陆铭衍举着酒杯,利落地站起身。

    迟恒默默地松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杯子。众人的注意力渐渐都转移到陆铭衍身上,迟恒静悄悄地推开椅子,先下了席。

    他一进洗手间,直奔最里头的隔间,一把锁上门之后,开始无声地吐。

    等到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迟恒的力气几乎被抽空了一大半。

    清理过后,迟恒从隔间里出来,一个人站在洗手台前边,将水流开到最大,冲洗着自己的双手和发烫的脸。

    方才还坐在宴席上时,腹部的疼痛是轻微的,当时的场面又热络,迟恒没在意这点不适。可后来疼痛一阵接一阵地高,他试图去忽略,以为只要忍一忍就好,但后来闹得他撑不住。

    最后迟恒被闹得实在没办法,只得静悄悄地离席。

    他现在顾不得地上冰凉,他全身疼得乏力,只能跪在地上支撑自己的身体不倒下去。

    他把门从里面反锁了,现在整个洗手间就他一个人,有人过来拍门他也没开,无力站起来,更不想回话。

    陆铭衍过来找他时,迟恒依旧没有开门。

    他以前不知道这疼痛预示着什么,还以为只是后遗症,那时候他兴许还想让人扶自己一把,但现在他知道了,这疼痛是一种无法开口的隐秘。所以无论如何,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这种狼狈不堪的样子,像是羞于启齿的秘密被措不及防地撞破了一样。

    陆铭衍一边拍门,一边连叫他好几声,但没得到回应。

    迟恒跪在门后边,大气都不敢喘,他害怕自己不平稳的喘息声被门外的人听到,只能连呼吸都放轻放缓。

    好一会儿后,门外的动静终于停了下来,但迟恒却感觉到陆铭衍还没有离开,他还站在门外。

    又过了片刻,他突然听到谢棠的声音。

    “怎么,他不在里面吗?”

    这个“他”必然指的是迟恒。

    “是不是去了别的地方?这么多洗手间,迟恒不一定就进了这个。走吧走吧,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一直不开门,他应该在里面……”陆铭衍顿了顿,再次叩响了门,“迟恒,迟恒。”

    谢棠却丝毫不以为然,“迟恒真在里面那为什么不开门?兴许是一对鸳鸯在里头不希望被外人搅黄了呢。再说了,就算迟恒真在,他不开门是因为现在压g" />不想见你,你再敲也没用。”

    话音一落,门外的动静骤然停了一下。

    静默了一会儿后,门外一阵响动。紧接着,迟恒终于听到了两个人脚步声渐渐远去的声音。

    那时候,迟恒依稀听到谢棠问了一句话,“难道他真对酒j" />过敏……”

    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迟恒缓缓呼出一口气,脱力般地将身体抵靠在门板上。发梢和脸颊上的水珠滑落,啪嗒啪嗒滴在衣襟上,弄湿了一小片。

    大概又过了十来分钟,力气慢慢恢复,迟恒的膝盖跪得僵硬,他把双手撑在台子上,慢慢站起来。

    他清楚地看到镜子里面,脖颈的左侧,有一小片不怎么显眼的红疹。他很明白,自己并不对酒j" />过敏,这绝不是什么酒疹。

    红疹是这几天冒出来的,腹痛是这几天发作的,小东西也是这几天查出来的。稍一思索,就知道这红疹的来历。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迟恒的脊背微微发冷,那一刻,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未知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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