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恒回去后没有午休而是立刻投入工作,因为下午要去医院,他不想为此又耽误本职,于是尽力把份内的事提前完成。他们所里规矩多,升职交接时还得上交一份近期体检报告。本来没这规矩,但因为一名副经理年纪轻轻却肝癌去世,从此所里特别注意职员健康状况。
迟恒恰好赶上第一批实施,肯定会查得特别紧。他把那份体检表默默收下了。
下午四点,处理好份内一切事务,迟恒又跟助理交代了几句,这才请假离开。
他本想自己打车去医院,却不期然地看到那辆熟悉的银灰色车子。
他有点愣神,“你怎么来了?来做咨询和业务吗?你直接打电话告诉我就行,不必亲自跑一趟……”
陆铭衍笑了笑,给他打开车门,“上来,我们去医院。”
迟恒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专程来接他,他摇摇头,“没多大事,我一个人去就足了,你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忙,下午也要工作吧?”
“我给自己放假,琛琛,走吧。”
上车后平稳地出发,迟恒坐在旁边,说,“自己当老板可以灵活放假,这一点倒是挺好。”
“你也可以试试,想不想?”
迟恒只是弯了弯嘴角,没有说话。其实他现在的全部可用资金就是自己的两张卡,一张工资卡,一张以前各种攒钱积蓄的卡。他的确想开一家自己的店,而且从很早之前就开始筹备并储蓄。虽说他工资的涨幅跑赢了北京的物价,但怎么都跑不过房价啊,店面个个贵得吓人。
“你在研究所这些年,肯定比一般人更了解市场行情,你想做什么?”
一下子就说到迟恒心头上,他立刻兴致勃勃,“一家不大不小的养生食膳店就行。现代人不仅追求味,还注重养生,这种餐厅受众广,北京的消费水平又不错,而且这个行业没有饱和,机遇多。”
“嗯,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在犹豫什么?资金还没到位,规划不够详细,还是没有找到合意的店铺?”
周密的计划迟恒肯定有,事实上他已经把未来三年的经营规划都写好了,存在他电脑里一直没得以实施。最大的障碍就是资金,店面问题其实也是资金问题。
“你不必束手束脚,毕竟第一次是尝试,就算没有盈利也没关系,只要能累积经验,那么后期就知道怎么改进,哪方面该多用钱,”说到这,陆铭衍问,“怎么?钱不够?”
光陆家给的礼金就已经相当可观,就算作为娘家能抽走一部分,但只要给迟恒留下三成,启动一家店铺绝对没问题。
迟恒微微低着头,沉默一下后选择转移话题,“嘴里有点苦,你带了山楂球吗?”
正好赶上红灯的间隙,陆铭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给他,迟恒很快拆开吃掉,“还有吗?”
“这个不能吃多。”
“不多啊。”
“家里那些都被你翻出来吃了,还不多?”
迟恒一愣,“你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
原本那些零食都是放在抽屉里,陆铭衍知道迟恒最近嘴发苦,所以时常会随身带一点,今早他去一翻,竟然发现全被吃光。而且迟恒吃完后,还把包装袋原封不动地压得异常,搞得就跟没拆过一样。陆铭衍一开始没察觉,翻第一个袋子发现里面空了,再翻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竟然全空!
迟恒从未对什么吃的如此热衷过,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就是很喜欢那个球。他笑着问,“那你又买了啊?”肯定买了。
“这几,“快痊愈了,回去接着用药外敷一周,你放心,绝不会留疤。”
其实一般情况下可能会留疤,但他们不会,这就是特殊体质的好处了。这种受孕体质会让人的身体自发趋于一种完美无暇的状态。迟恒小时候没少磕绊受伤,但身体却没有一丝瑕疵,不过他自己未曾察觉这一点。其实他没注意到的地方多了去,比如他的身高、体重、肩宽等等都是黄金比例。
他身体还有很多秘密没有被发现。
程医生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迟恒。
迟恒看着程医生的侧脸,心底那个念头冒了出来,于是轻声问了句,“医生,您的孩子,也是亲生的吗?”
这句话的含义大概只有他们能听得懂,此“亲生”非彼亲生。
程医生低头转着杯子,没有回话。
迟恒赶紧说,“抱歉,我不该唐突地问,您就当做没……”
“是。”程医生突然开口,并且抬头冲迟恒笑了笑,“你猜的没错。”
迟恒见他笑了,顿时放心不少,“我还以为是我的话让你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
“反正都过去了,难道还怕回忆重演?现在就算重演也不怕,”程医生不在意地耸耸肩,轻飘飘地提到,“我第一次知道时,整个人都吓得差不多,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屋里,关了整整半个月,不敢见任何人。后来,我出来了,第一个见的人肯定是他。但他知道后,大叫一声‘怪物’就火烧屁股一样逃走了。再然后,周围人看我的眼神一个个怪异邪乎得很,甚至有陌生人……”他自嘲地笑了笑,仿佛只是在说一个举无轻重的笑话,“发神经一样跟踪我,有的还他妈想抓我……后来砸碎窗户逃出来,鞋子丢了,一脚一血印地往回瘸……最后,我离开那座城市,回国来到北京。你看,我现在也过得好好的。”医院的人都说程医生是钻石王老五。
那些过往被说得轻描淡写。但迟恒知道,那绝对是剜心之痛,被情人嫌恶抛弃,被周围怪异的目光包围,甚至还被不怀好意的人盯着。
“从那之后我就知道,只有自己靠得住。”程医生在迟恒身边坐了下来,还跟他碰了碰杯,“来,以茶代酒,敬自己。”
迟恒真当酒了,还一口气干完,“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开口。”他想不出煽情的安慰话,便说了这么一句。
程医生点点头,一抬头又瞧见迟恒那认真严肃的样儿,忍不住笑了,“没什么,现在一想更觉得没什么。”
男人就是这样,哪怕吃再多苦、受再大委屈也怎么都不肯说,他们不知道如何安慰人,也并不需要有人来给予体温,慢慢地,他们自己会挺过来。就算有无法安定的少年时期,就算有剜心的情史,但这些并不妨碍他们继续好好生活,并且愈发独立坚韧,愈发懂得珍惜,还将自己的事业经营得愈发j" />彩。
“我们出去吧,”程医生拍拍衣摆起身,“早点回家休息,还有人在等你呢。”
迟恒点点头,也站起来。
他们往外走的时候,程医生不经意地提起,“其实你可以让他进来,让他看看你有多难受多痛,顺便再次提醒他,后遗症也是因为他,以后他会更珍惜你更疼你。”
迟恒笑着摇头,“不必这样。”
他不希望陆铭衍对自己怀有愧疚,因为愧疚这种感情,怎么说,如果目的是交易和补偿,那么对方对自己越多亏欠越好,就像苏锦凡的手段,吃的可不就是良知和歉意么。
而迟恒做的这些,既不是交易也不是补偿。
无论是两年前挡下车祸,还是后来的意外怀孕,他自愿,也没人能逼得了他,就算有后遗症,就算疼,就算还有未知,他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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