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不提控诉,却无一字不是在控诉他。
“不是你。”他说着,顿了顿,方道:“那件事熊尧和朕据实说了,且恳求朕宽大处理,她虽然心思不正,看在熊尧的份上朕暂时不欲处罚她。你想发泄不满是常事……”他说着亲了亲她那一块撞的红红地额头,思及她一贯的做派,倏尔笑起来。
“朕就知道你受不得委屈。”
“皇上既然知道还不替人家教训她,和她假笑那么久,我还嫌累的慌呢。”她自然地蹬鼻子上脸,开始撒娇。
“得寸进尺。”他瞥她。
碧桃摸摸鼻子,好像是有一点儿。她想了想,准备表露一下自己心地善良的好品质:“太医说划的不深,不会留疤的。”
对于这个,皇帝倒不是很在意,横竖他现在只歇在翊坤宫里,不甚在意其她宫妃的美貌与否。即使贞美人被毁了容貌,有建安侯在一天,他都会赏她一口饭吃。也就与脸蛋没多大关联了。
碧桃度其脸色,心中有了数。她眼珠转了转,软语嗔问:“既然不是为她,那皇上刚才气什么?”
“朕是想到——”皇帝将要开口,见她唇角难以遮掩地上翘弧度,止了话,凤眸上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不知道?”
近来宫里流传纷纷,说贵妃划伤贞美人的脸是嫉妒她青春貌美,生怕她一朝得宠以后开始踩在自己头上行事,从而毫不感念贞美人救助之情,反而加以迫害。因划伤脸部一事千真万确,理由虽然越编越离谱,主题中心都离不开贵妃“故意”整治贞美人,宫人也都肯相信真相如此。
小东西掌管一宫,又有协理六宫之权,她不可能不知道。
她见谎话被他看穿,耍赖皮的用脚趾蹭他:“我就是不知道。”圆胖的脚趾头划拉在皇帝小腿上,那腻乎乎地、带一星半点依赖的劲儿,别提皇帝被划的心有多酥了。
“少和朕撒娇。”话虽如此,皇帝的嘴角仍是愉悦地上扬,面上也不像刚才提起来那样难看,带了几分与碧桃商量的口气,“看你的意思,已经想好怎么处理了?”
“流言止于智者。”她好似满不在乎地道,“宫里的人就是图新鲜,这话传久了他们一旦觉得没意思,也就懒怠在嘴里念了。无凭无据,伤不到我半分。”话音一落,见他隐有多云转阴的迹象,便讨好地笑了笑。
“我好歹是贵妃呢,就是看在皇上疼我的份上,他们也不敢太过分嘛。”
开玩笑,这个流言她留着还有用呢,现在抢先处理,后面效果就没那么好了。
不过……陷害国母这样的事,还是别和皇帝讲了。她叹气,怎么说皇后也是皇帝的发妻,他应该不会希望自己做的太过分吧。嗯,怎么说也要给他留点面子的。
皇帝想了想,觉得倒不是大问题。毕竟不似当初传承景是恶鬼附身这么严重,后宫是非多,她要是不在意,倒也无妨。不过,就是不用雷霆手段镇压,也要把它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这个他自会命人处理,不必和她说。“随你。”
二人达成共识,又腻了一会儿方让人服侍着起身。
“皇上今儿下午不去批阅奏折?”碧桃难得柔情蜜意地替皇帝穿戴,边系上最后一颗纽扣边问。其实说是穿戴,也是宫人先服侍皇帝穿好了,她不过是替他拉拉袖口,顺平褶皱而已。
只是动作场景显得温馨。
皇帝勾了勾唇角,逗她:“朕陪着你不好?”
怎么不好。
碧桃其实是一个依赖性非常重的人,倒不是说将事情推给别人做这种依赖,而是喜欢有人伴在身边,就像在现代的时候黏着爷爷,后来捉弄哥哥,也是变相地引人注意。这大概也与父母工作忙碌而常常忽略她有关。
只是长大之后慢慢学会独立,这种依赖性表露的就不是那么明显了。
“这样好吗?”她喜滋滋地眨着小扇子般地睫毛,“那些大臣会不会说我迷惑君主……”想着又皱了皱鼻子。
皇帝失笑:“偶尔为之,无妨。”怎么问题就给她上升到这个高度了。
不过看的出她很期待自己能留下来,嗯,他是不会说这让他心情变得轻松而愉快的。坐拥天下美人,原来还比不上她一个让人心生欢喜。
他顿时有些惋惜之前的年月,没有更早的将她揽在自己身侧。
“想朕陪你做什么?”
她咬着指尖思索了一会儿,决定道:“下棋吧。”
“嗯?”皇帝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记得小东西棋艺……不好,她也不常下。
身为孕妇碧桃的心情波动很大,一见皇帝这表情她就炸毛了:“下棋怎么了,我不能下棋吗!?”
皇帝见状连忙探过身,顺毛摸了摸她的背:“谁说的,谁敢说不行朕砍他脑袋!乖,不生气,朕陪你下。”他安抚了半晌没见效,见她嘟嘴闷闷不乐,终于违心地道了句,“嗯……还能顺便教教宝宝,给她做个好榜样。”
她一霎一变脸,听了这话又甜兮兮地笑起来:“我也是这么想的。”
“……”
于是两人就在“好榜样母亲”的不断悔棋中度过了一个微妙的下午,皇帝这一刻也由衷地希望,小东西这胎是个女儿。
至少对公主的棋艺要求,不如皇子那么严格。
“娘。”等到承景下学,一听说自己娘亲在内室就立刻飞扑进来,待一见到对面还坐着个明黄身影,眨眼又唤了声,“唔,父皇。”
皇帝手执白子看他一眼,落子淡道:“皇子的礼仪都忘了。”
承景顿了顿,又给二人正正经经的行了礼:“儿臣给父皇、母妃请安。”
碧桃笑吟吟地将白子一颗一颗收到手心里,在皇帝愕然的目光下道:“不能让皇上白欺负了我儿子,我总要和皇上讨点利息的。”
皇帝扶额:“……”居然给她找出这么个耍赖皮的借口,真是辛苦她了。
见娘亲拍了拍身前的位置,承景弯起眼睛爬上炕,在父皇充满威压的视线下端正坐姿。
“今天学了什么?”皇帝看了看一片颓势的棋局,心生不满,小东西居然为了别人跟他算账。他浑身不舒坦,原是如常检查功课的声音不自觉地严厉起来。
承景抿唇,也板着脸看他父皇:“《论语·泰伯》,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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