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爱相信神话,而且看看她现在的表情,好像认真起来了,我看看自己负伤的手,不能让这一切前功尽弃,我对她说,“我甚至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只想从你的嘴里听到,所以没有向任何人打听过,平时,我在心里面叫你……公主。”
她羞涩地咬着手指,向我投来暧昧的眼神。“其实……我也注意你很久了,三个月了,大概。你每次都那么冷酷,谁都不理,我们开玩笑说你肯定是个同性恋,呵呵。”
我一愣,“你们?都是谁啊?”
“护士们。”
事实上我心里火大得很。
“对不起,我想吻你,就现在,可以吗?”我祈求地问。
她很高兴地闭上眼。我算算自己多少年没碰过女人了,啊,四年了。我抚摸着她柔滑的脸蛋,这张脸很年轻,充满无知和单调。希望一个吻能使她忘记量体温的事。我并不温柔地吻了她,她却丝毫不躲闪,也许她把我的不温柔理解成了迫切吧。
她缓缓睁开眼,双臂环住我的脖子,仰脸对我说,“你的吻技太好了,我都不敢相信你了。”
我真后悔刚才没太用心,要知道我还可以比那更好。
我看着她的嘴唇儿说,“对不起,把你的唇膏蹭掉了。”
她意外地眨了眨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镜,照了照,脸上的光彩顿时减少了一大半,懊恼地说,“都是那个卖化妆品的骗我说这唇膏不会掉色!”说完像没脸的兔子一样灰溜溜地推开门跑了。
居然这么容易就可以把她支走,白白搭上一个吻。现在虽然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可是到午夜十二点还要量一次体温,我必须还得想办法应付,如果直谷真的能醒过来就好了。
我走出病房,想在门口溜达溜达,却发现直谷的御用保镖志村迷丸身后有有两个陌生的面孔。
我连忙走过去,问,“志村先生,他们俩我好像从来没见过。”
志村迷丸说,“噢,池田先生,这是今天新来的两名保镖,如果有什么事请立刻叫他们,他们就在门外。”
我打量了着那两个人,心里在疑惑,为什么偏偏要在今天换新人手。直谷和志村曾经就像形与影一样时刻不离,所以志村应该是值得信任的,他选定的新人按理说不会有问题,可我还是觉得不妥。
“志村先生,今天为什么要换人?”
志村说,“我那两个笨蛋手下贪吃护士小姐送来的巧克力,结果一起闹肚子。我刚才已经扣了他们一个月的薪金,并且让他们面壁思过一个礼拜,所以晚上换了两个新人,但只是临时的。”
我开始怀疑了,“护士小姐送的巧克力?是哪位护士小姐送的?”
志村说,“就是负责给理事长打营养针的那名叫木织里的护士。她已经郑重地向我赔礼道歉过了。要怪只能怪我的手下随便吃外人的东西。”
我问,“志村先生,看来你已经查过她了?”
志村说,“是的,我早就查过了,她没什么问题,只是一个笨笨的护士,可能是烘巧克力的时候忘了洗手吧,哈哈。”
虽然听起来很自然,但有点过于自然,我在想,难道志村迷丸也背叛了直谷吗?难道他今晚有意要把花山鸟的人放进来,或者这两个新面孔就是花山鸟的人?
我说,“志村先生,如果理事长醒不过来了,你打算一直守在门外吗?”
志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池田先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理事长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打倒的,我深信这一点。难道,你不相信理事长能醒吗?那你为什么每天都来?”他的神态极其诚恳,甚至眼含热泪。志村是以武士自律的人,几乎不在人前流露出脆弱的表情,但现在的他虽然言辞坚毅却无法掩藏心底的难过。我不该怀疑他。
马上就要到凌晨四点了,这期间既没有人来,直谷也没醒。我怀疑我是被三上那家伙给耍了,但我不甘心,我宁愿直谷是被药物催眠也不愿他真的是大脑受伤。我希冀着他能在最后一分钟里醒来。我攥着他的手,眼睁睁看着时钟的分针走过四点整,一刻不停地奔向了五点。我大失所望。
我摸着他温热的脸颊,“千夜,难道你的脑子真的坏了么?要是它的构造和机械表一样该多好,那么不论坏多少次我也有办法把它修上,可是现在……”我有点哽咽,喉咙里酸得难受。
我不小心打了个盹,一睁眼已经到了早晨,直谷还是没醒,我立刻掀开床单,再一看床底下竟是空空如也,岩室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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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我走出病房,志村正从电梯里走出来。
“池田先生,你的脸色不好,快回家吧,这里交给我不会有问题。”
我心想,昨夜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一概不知,还说这种大言不惭的话呢。
我说,“志村先生,理事长的主治医生是谁选的?”
志村说,“你是说岩室凰之助?他是全国最负盛名的脑外科医生,理事长过去很赏识他,理事长出事以后,是他主动来找我的。”
我说,“但是这个人一直坚持保守治疗,你就没怀疑过他的意图吗?”
志村想了想,说,“虽然作开颅手术有希望让理事长醒过来,但是风险太大了,我本人也不赞成,我想理事长一定会靠意志自己醒过来的。”
“靠意志?”
他这么说未免太武断了吧,练武的人总喜欢夸大意志的力量。我想干脆跟他直说算了。
“志村先生,请立刻为理事长换主治医生,因为昨天晚上我看见他……”
志村忽然间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拍着额头说,“啊,对了!我刚刚接到了电话,岩室凰之助这个人今天早上发生了意外,已经死了!”
“什么?”我惊愕地盯着他,“今天早上?怎么死的?”
志村说,“大概一个小时之前,他下了夜班,在回家的路上把车开到山崖下摔死了。”
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心想,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然而这一切也未免太巧合了吧。除了巧合就是巧合,没有别的解释。既然三上说的那种可能性被否了,现在连主治医生也死了,那么直谷安全了。
我说,“对不起,请谅解我想要保护理事长的迫切心情。”
他默许地点头,“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我知道他这是一种冷酷的体贴,我很从容地说,“今晚我要陪着理事长说话,反正明天是礼拜日不用上班。”我推开病房门,转脸看看他,他并不反对,相反还有点高兴。
我走进病房,思考着巧克力的事情,忽然间,我明白了,那应该是三上搞的鬼罢。我记得刚才三上是从这道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的,那是因为两个保镖同时去了厕所,后来他也是从这道门堂而皇之地走出去的,那是因为新换上的保镖以为他是先前来的探访者。再加上志村平时并不守在门口,而是在医院周围转悠寻找可疑的眼睛,以便防御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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