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有两个钟头,我坐在人流攒动的近海华群商业区的长椅上,吃着汉堡,掏出手机看看,竟然有个未接来电,号码是陌生的,我将汉堡仍进身后的垃圾箱,立刻回拨过去,电话里嘀嘀的声音响了好多声之后才被接起来,我拢着听筒,“喂?千夜,是你吗?”
我听见电话里说:“不是。”
我顿时有些失落。
“对不起。”
周围人声嘈杂。
电话里的人说:“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我迟疑了一秒钟:“麻宫?!”
“啊啊,”他淡淡一笑,“很惊讶么?”
“麻宫,你在哪儿?”
“我在……香舍利酒店。”
我说:“噢。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
“我在毛利公司的员工资料里看到了你,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是这样。”
他说:“想见面么?”
想,非常之想。可是,心情又矛盾极了。
“……”我沉默着。
麻宫问:“你在哪?这么吵?”
“我在近海华群商业区。”
“一个人?”
“嗯。”
“你在那儿等我。”
“不不。我要回家了。”我说。
“等我。”
他语气坚定,然后电话里就传来嘀嘀嘀嘀的断线声。
我握住电话,把头埋得很低,闭上眼,默默将自己从人声鼎沸的环境中抽离。
麻宫,我恨你。
我好恨你。
我没有等,回到家,冲了个凉水澡,埋进被子里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到公司上班,远远看见公司楼下停着那辆淡金色的跑车,麻宫倚坐在车门边,正朝我这边看。
我熄灭车火,拿着文件袋走过来:“你在等我吗?”
他扁扁嘴:“你说呢。”
“我要上班。”
他走上前来,抓了一下我的手臂:“我做错了什么?”
我没有回头,“没有。”
“我想和你谈谈。”
我停下刚要迈出的脚步,“麻宫,一切都结束了,我和你,我和直谷,都不可能了。就当我死了。”
“池田……”
我听见这个声音里带着哭腔,咬咬牙,还是没有停下来,径直走进公司,我走进电梯,按下九层的按钮,那是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的所在,电梯停下,门打开,我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直接甩给他一份辞职信。
“我不干了,工资的账户被我注销了。”
我转身就走,屋里面的人呆了很久。
再下楼时,看见麻宫的车已经不在了,心头还是很落寞。我开车直接奔向老姐家,姐姐给我打开门的瞬间,我的眼泪忍不住哗啦一下夺眶而出,哇地一声扑进姐姐怀里。
“小薰?这是怎么了?”
我只是哭,什么都说不出来,抱着她在沙发里哭得昏天暗地。晚饭的时间已经过了,我抽啼着坐起身子,看见老姐手里攥着着面巾纸,哭得鼻子通红。
“姐,你哭啥?”
她说:“小薰,你都多少年没在我面前哭了,记不清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姐,你别瞎想了。咦?我的大外甥呢?”
“跟他爸爸出去玩了。”
“噢。”我欣慰地点点头,“三上那家伙还老实吧?”
“凑合。”姐姐摸摸我的脸,“瞧你眼睛肿成这样,我去拿冰块儿给你敷。”
“不用了,姐,我该走了。”
“咦?天都快黑了,吃了晚饭再走。”
我拿起沙发上的西装,穿上:“不了,我一会儿还有事。”
我紧着跑出来,其实是不想让三上见到我这个德性,在姐姐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沿着一条公路走,觉得肚子咕咕叫,胃在强烈抗议,天已经全黑下来,我想找个路边小吃店随便吃一口,车开得很慢,在车镜里发现后面有个车也开得很慢,好像在跟着我,我并没在意,停在道旁,七八个顾客坐在临时搭的小棚子下吃着夜宵,我走过去,要了一份牛肉铁板饭,就在这时,我在余光里看见那台车停下来,走下一个男人,我转脸看去,那人好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身后跟着四五个男人。小摊子里的顾客都有些坐不住了,有几个甚至扔下饭碗跑了,连小店的老板都不敢探出头来。
咔地一声,一把刀子剁在木板桌上。我一惊,抬头正对上那人蛊惑凶狠的眼,我咽了咽唾沫,心想,在劫难逃了。
想到这儿,我双手将木椅举起来,用力砸向夜神,木椅在他头顶劈得稀烂,我转身就朝道旁的树林里跑,那群人在身后穷追不舍。
“抓住他!别叫他跑了!”
我上气不接下气,看见前方山林越来越深,已经离城市很远,我猛然转身,将身后离我最近的人过肩摔在地上,那人的脊椎骨估计要不得了,痛得在地上蜷缩着,这时其他人把我围了起来,一共六个,我看清楚了领头那个人眼角有着一条血迹。
“小子,你跑不了,别做无畏的挣扎了!”
他呲着牙,手里的短匕首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四五个人一齐扑上来,把我按倒在地,有人用绳子把我的双臂反着绑了起来,他们上前狠狠踢我,我的嘴角在不断流着血,内脏里不知什么坏了,剧痛无比。
我对上领头人的眼睛,“啐!给我个痛快的!”
那人呲着牙笑了一下,“好哇。把他衣服扒了!”
几人七手八脚把我衣服撕掉,我赤身裸体蜷缩在深夜漆黑的树林里。
我微微睁开肿痛的眼睛,那人正解开裤带,脱了裤子,朝我走过来。
“滚……滚远点……”
他说:“我看你小子长得还挺耐看的,直接弄死有点可惜,你不是要痛快一下吗?老子陪你玩玩!”
我奋力猛踢,抵不过他们人多,好几双手按住我,将我的两腿劈开。
“把他舌头垫上,别叫他咬舌!”
我被用刚刚撕下来的衣服堵住嘴,他俯下身子……疯狂侵略,吞噬了我的最后一丝自尊,我流下屈辱的眼泪,痛得几乎要炸裂。
他拍拍我的脸,“挺坚强嘛!小子。”
天旋地转,毫无快感,一个、两个、三个……身下的疼痛越发剧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几次从昏迷中被他们抽醒,满口咸腥,满眼模糊。他们贪婪地轮番作战,直到最后一个人狞笑着,把粘稠的米青液喷射在我身上,强烈的恶心将我折磨得生不如死。最后他把我嘴上的布料拿掉。
“要怪就怪你不自量,你选个死法吧。”
我发出暗哑的嗓音:“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直谷会长。”
霎时,我的脑子里像是发生了核反应一样炸开,胸口一阵滚烫,一股鲜血立时向上涌了出来。
我含着一大口鲜血,摇头,“不可能……”
“你都要死了,还不相信么?”
我猛烈摇头。
不可能,
不可能。
……
我在半昏迷状态中被人拖着走了很长一段路,有新鲜的泥土味道冲入鼻腔,腹腔内的状况不会乐观的,我已经放弃了最后一丝生的希望,我被重重地抛入地坑,耳边一切声响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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