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两位。
听完张悦简单的说完事情,景老爷子连连拍着沙发扶手,“真是出人物了啊。喜欢上一个小十五岁的孩子。”
“景叔,也不是算孩子了。”当年他们被拆开时一个不过刚刚22岁,一个24岁不到。
“不是孩子也不行,十五岁是什么概念,放在古代她可以当他的妈了。”
张悦和颜悦色的给老爷子添了杯茶,“景忠自己其实没同意。她也是顾忌这个。”
“没同意?是那小子动了什么歪心思?”
“这倒没有,这小子人品很正的。”
“喜欢比自己大十五岁的人,人品会正?”
“感情不分年纪嘛,也没有哪个道德标准说男人就不能喜欢比自己大的女人,如果有,那些娶比自己小十几岁二十几岁甚至更多的男人就要拉出去枪毙了不是。”
景义说:“理是这个理,但人们的观念摆在那,景家一门也算有头有脸,传出去真的很难看。人是你的下属,你就劝劝吧。”
张悦摇摇头,“您二位平时有什么要求我都好答应,唯独这事我做不到。”
景老爷子又拍沙发扶手,“你小子,心里憋着恨等着我们是吧。”
张悦笑笑,“瞧您说的,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早翻篇了。我是这么想的,您听完再打我好么?景忠喜欢小木却不自知因此永远的错过了这个人,这一拖便到这个年纪,翻过年就是40了,您忍心看她就这样当一辈子的女光棍?我知道,您认为该找个年纪相当的,哪怕比她小,最好也就小个二三岁,离异、丧偶无所谓,只要是个看上去般配的人就行,可是那些都只是看上去般配啊。日子是景忠要过的,陪她到老的至少是要她自己喜欢又真心喜欢她的,她的生活属于她自己,不属于你们所谓的面子,也不属于人们所谓的观念。小木去世7年多了,你们见过有人能走近她么,现在有这么个人存在,我们该替她高兴,而不是只想着那些虚无的东西。说句不敬的话,你们以为她过年不回去是因为小木么?其实是那个家里让她觉得不舒服,以前父亲高高在上,如今兄长高高在上,家里长年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气,从不知家庭温暖的她一到过年过节越发的不舒服。可是今年过年她为什么那么早去了还在家里住了五天,因为那里有一个像小木一样让她觉得舒服的人。这就是我不帮您的原因。”
老爷子大声嚷道:“你们是一群离经叛道的人!”
张悦回了一句:“老爷子,不想彻底失去景忠,就该成全她、帮助她。”
景义大约是想明白了,扶起老爷子的时候冲着张悦做了个电话联络的手势。
时间一晃,他与景忠都认识快20年了。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说的最长的一段关于情感的劝语了,很多的认识不是别人说就能体会,都是岁月打磨出来的。
他在想,如果他没有主动与她分手在第一个外派的五年,那么她不会申请延期,即使后来他们可能会分手,但她仍不至于错过小木,所以,对今天的景忠他仍有责任。
景忠出院后被叶护彻底给镖上了,虽然在不同的公司,但是只要她出现在工地,他也一定会出现。于是,工地也知道了这一状况。
☆、12
景忠站在金地项目的食堂外,里面传来热闹的吃饭声,也传来很大的评论声。
“老叶,你儿子还真本事啊,把大老板给搞到手了,老叶家坟头冒青烟了吧……”
“城里这些有钱的,男的找小姑娘,女的找小伙子,你可得告诉小叶,事成了要多捞些家当在手上,搞不好哪天她又看上哪个年青后生了……”
景忠没有进去,略微走远了几步站在檐下。乡下人八卦起来的比城里人直白,因为语言更粗俗。可粗俗不是最厉害的,那些能说优雅文字的人们,用他们的学识肆意的使用着内涵丰富且刻毒的文字,但他们出在她面前时,还是那副得体的职业面孔,彬彬有礼、恭敬敬业。
民工们吃完陆续出来,看见她站在檐下,尴尬的打了声招呼就立即跑了。
“景总,还没吃饭吧,我给您炒俩菜吧。”是叶护的妈妈。
她转过声,“不了,没味口。”
“景总,人的嘴除了吃饭就是说话,不用在意的。”
“我不在意,你们呢?”
“我们?问心无愧就好,理会那些干什么?”
这便是叶护为什么内心无比强大的缘故,他的父母就是这样的人。这世间总有一些人,出身或许穷困,也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但是最质朴的内心里总有最强大的力量。
景忠说:“你们跟叶护说说吧。我们不可能的。我走了。”
“景总,年龄真的不重要。”
“不是年龄,我喜欢的另有他人。快立冬了,工地多做些肉食。”说完景忠转身准备回去,叶护站在不远处。他在微笑着看着他,如清晨的阳光。
多年前,在凯旋门前,那个人也是那样看着她在笑。那个人说,“你来了呀,今天我们去哪逛逛呢?”记忆中的声音与现实中的声音重叠起来。
她低声说道:“见鬼。”最近每次看见叶护都能想起小木,她时常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有这么帅的鬼么?”
“怎么每回都是你来,这么大工程你老板就不怕出点什么漏子。”
“有你在,他只需要坐等赚钱即可。”
她不想再跟他说话了,哼了一声便朝车子走去。司机却不在位上,她打量一圈没有见到人。
“我让司机回去了。景忠,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工地上人来人往,这种八点档的剧情实在不适合在生活中上演。她做了个上车的手势。
叶护开了车门让她进去,车子发动朝公司开去。
“咱们这样就没多少意思了。我快四十了,小年轻这一套在我这不管用。”
“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样让你尝试接受我,所以只会用最笨的方法。”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什么时候?我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我们在酒吧一起打架,也许是你年会时请民工一起吃饭,或是你坐在涂料桶上陪我们吃年饭,再或是你为了保护我而挨打,所幸我发现的不晚。”
“你这台词准备了多久?”
“根本不用准备。景忠,那看似嚣张、霸道、无礼的外表不过是你的盔甲,这个用经济来衡量一切的时代里,你作为商人能保持一份初心、能那么重感情很难得。所以,我中招了。”
景忠将车窗放下来,从包里拿出烟,又翻出打火机将烟点着。烟从鼻腔呼出,她呛了几声。这种吸烟方式大多是男人或狂野的女子所为。她以前吸烟不过是打发自己空洞的时光,烟只在口腔的前半截短暂的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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