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嘿嘿地傻笑，郑珂拉过她肉肉的小手细细的擦过去，“嘿嘿嘿，傻笑什么呀~”小家伙可听不懂，拿着另一只没有被妈妈抓住的小手拍拍郑珂的脸，郑珂侧头用唇含住她的小手，小家伙又咯咯地笑起来，“笑起来好看。”她把小杜茵抱出了洗手间，小家伙脸上一直挂着愉悦的笑，真是容易满足的孩子呢。

    “澈，生日快乐。”烛火在黑暗的房间里发出暗淡色的光，郑珂把杜茵紧紧箍在自己的怀中，她的瞳孔里照出孤独的几窜火苗。“啊嘛～”小家伙叫了一声郑珂，即便是口齿不流利生疏的不行，她还是听的出来，“恩？小鹄有什么事呢？”

    郑珂贴上她的脸，细声给小杜茵讲述自己与杜澈笙过去的事。她讲杜警官替她解围，杜警官跑过来把她抱了个措手不及，还有她说过的要独占自己时的场景。郑珂鼻子哼哼，蹭蹭小杜茵的脸，蜡烛烧完了最后一点蜡，全部都滴在了蛋糕上。

    郑珂起身打开灯，阳台那处依旧黑暗，外面的大厦楼上挂着的led灯组合成的字体广告闪烁着。郑珂换了一身带帽运动衫，一屁股坐在地上，小家伙在房间里满地的铺爬打滚，好不开心。

    郑珂一直静静地望着她，盘着腿手压在腿下，“小鹄，你说她来了你会不会更开心呢？”她自言自语，小家伙扑到了玩具熊的身上。

    “澈笙，怎么那么晚才回来？”杜传坐在沙发上带着老花眼镜看财经报，“恩，有些事情没有解决好。”

    “不用那么着急的，慢慢来就好。”

    “恩。”杜澈笙抬脚从沙发侧面跃了上去，“老大不正经的，几岁了。”杜传耷拉着眼镜训她，“是是是～”她拿起遥控机转换频道，“你不去外面？”

    “还去外面干什么？”她按着遥控机头也不回地反问到，“今天是你生日啊。”

    “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啊。”她扭扭脖子发出咔咔两声，在办公室坐太久了。

    “不想见什么人？”杜传举着报纸漫不经心的问，“有什么人可以见的？”她屁股离开沙发，随手在茶几上拿了一个苹果啃了一大口。人……郑医生？

    “爸，我问你个事儿，那个，郑医生是不是带小孩的那一个啊？”

    杜传听了险些掉了眼镜，“对，你问这个干什么？”

    “唔，就问一问。”

    “你也可以去找她。”杜传蓄意说道，郑珂这丫头一个人照顾小杜茵应该有够累的，她拒绝自己的好意，说什么也不让杜传的额外照应。

    “找她做什么？而且我也不知道她家在哪里。”

    “南施湾。去吧。”

    “诶我没说要去！”杜传随手丢了一把钥匙过去，“这是什么啊？”

    “钥匙。”你的钥匙。

    “唔——”杜澈笙憋着一肚子莫名的气，开着新买的阿尔法，崭新的车当她把上方向盘的时候就感到了一股陌生的味道，“南施湾……几楼啊怎么没告诉我啊！”

    红灯，她拍拍方向盘解开手机锁，通讯录里面存了好多号码，她按到了通话记录那边，前几排是今天早上打的，到了后面标记为“郑医生”的记录出现频率甚高。

    她撇撇嘴拨通，没想到才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喂，郑医生吧，那个～我往你家去呢！”

    “恩对！那个你家在南施湾……几栋几层？”她四只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敲点点，“哦好的，知道了。恩我会小心的。”

    她挂掉电话，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脸，那张嘴巴咧得大大的，显然是在开心。

    这边郑珂正在发呆，身旁的手机久违的响起了那首专属铃声，她撑地改为蹲着，拿起手机看到那个备注她愣住错失了第一声响铃。

    “喂。”

    “你要过来？”

    “108栋3层。来的路上当心。”

    收了线，她直起了身子走到厨房，把先前封好的蛋糕重新拿了出来，放在餐桌上，拿起里面自配的塑料齿刀，小心翼翼地去掉那上面留着的蜡。

    做完这些，她抱起玩得正开心的小杜茵，在玄关换了一双鞋关上门往楼下走去。楼道里的声控灯啪得一声亮了起来，她的脸上是掩饰不了的笑。

    哗嗤——白色的阿尔法打了一个弯开了进来，两盏车灯照在郑珂的身上，她才眯着眼睛认出杜澈笙来。啊，原来她已经换车了。

    那辆丰田在爆炸中作废了，如今她有了新的配车。怪不得自己第一眼没有认出来。“郑医生怎么出来了，进去吧，都到这里了我就知道了，等我去停好车子。”杜澈笙把头伸出窗外，朝郑珂大声吼着话。

    “好，那我先回去。记得是3楼。”

    “知道啦，记住了！”

    郑珂苦涩的扬扬嘴角，“走吧。”她和小杜茵说的。

    杜澈笙把车停在了一棵树的旁边，她下了车按了按钥匙，车子闪烁了几下黄灯咔一声锁上了。

    夜色里的槐树伴着洋洋洒洒的磨叶声，“是棵槐树啊，长得挺大的。”她不禁赞了句，“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她抬头望向顶上的枝干，无论平日里绿的如何翠入人心，迷夜中也只有深不可测的黑，如同她的记忆一般。

    她走在混凝土的楼道上，路过的声控灯还没有自动熄灭，3楼的门敞开着，她走了进去。“郑医生就不怕贼进来吗？”她低头，门口摆放着一双蓝色拖鞋。

    “呵呵，那你是贼吗？”郑珂背着手站在餐桌前，正好遮住了桌上的蛋糕。“哪有贼会在脸上写上‘我是贼’的啊。”她换了拖鞋往郑珂那里走。

    “也对。”郑珂似是转念一想，“是吧——”她得意的拖长了声音。“怎么这会过来？”郑珂问出了心里的问题，“恩——被迫……”她舌头舔了舔牙齿，苹果渣卡进了她的牙缝里。

    “不情愿来？”

    “不，也不是……”杜澈笙摇头，“不是不愿来，是找不到理由来这里。”

    是没有理由啊……

    “怎么没有。”

    “啊？”郑珂上前一步，遮住她的眼睛，小家伙啊的一声笑起来，那个动作妈妈经常用来逗她玩呢。

    “呃……郑医生你干什么？”

    “往前面走。”

    “哦……”杜澈笙舌头抵着牙齿，郑珂的手轻轻盖在她的眼睛上，凭着感觉和郑珂的指引往前走，拖鞋在木质地板上啪啦啪啦的发出声音，“到了。”

    郑珂拿掉在她眼前遮拦的手，杜澈笙试探得睁开一只眼睛，桌上摆着一个蛋糕。“那个……有点不好看了，别介意。”

    “不，不介意，当然不会介意！”杜澈笙的语气听上去变得有些兴奋，“你怎么了？”郑珂看着这个人可爱的反应，“没没什么，谢谢你，郑医生。”杜澈笙转过身，给了郑珂一个大大的笑，之后她落入了一个怀抱，胸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