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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如果骆灵的小号发布的都是那种与世无争恬静美好的内容,就算天天掉马甲她也不怕。

    问题就在于她的小号通篇都是在讽刺别人,语言还极其不客气,用词极其刻薄,演艺圈里不管红不红的几乎都被她骂了一遍。且不说粉丝们愤怒成什么样子,单是对于哪怕真的撕破脸骂成狗也要装作岁月静好的艺人们来说,这种揭穿简直就像血淋淋地扒了他们一层皮。

    刚发生这件事的第一周,网上铺天盖地全是质疑和谩骂,甚至有人开始刷话题让她滚出娱乐圈。骆灵一开始采取逃避措施,干脆地关掉所有通讯设备,自己躲在公司宿舍里没出门一步。疯狂的记者们抓耳挠腮,想尽办法,也没能第一时间联系到她。

    最后骆灵想开了,她决定破罐子破摔,没有理会经纪人给她提供的各种下台阶和掩饰真相的法子,她打开手机,用大号发了一条微博:

    “骆驼铃铛的确是我,不是被盗号,陆以霜没有艾特错人,里面每一句话都是我的真心话。放心,这十年内,我绝不会退出娱乐圈。呵呵。”

    经纪人一看到她这段话,看到那冷艳高贵的呵呵两个字,当时就心如死灰,心里眼泪瞬间水漫金山。

    这样死不悔改的语气,理所当然地引起新一轮的嘲讽和指责,骆灵的处境简直称得上千夫所指——这种情况一直到搜食纪第一季最后一集的播出,才悄然发生改变。

    在看到演员表的前一刻,谁也不会想到那个丑陋的驼背乞丐居然真的是漂亮可人的骆灵,陆以霜微博删得太快,大多数人只知道骆灵马甲掉了,并没有看到那张合照。一个引人深思的角色是能够刷新好感度的,或许是黑出了感情,渐渐有人开始倒戈。

    “完全看不出来……话说这女的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倒是挺敬业的,演技挺好的。”

    “大致看了她发的那些微博,感觉虽然话难听了点,但其实三观是很正的嘛。”

    “她竟然爽快承认了?!哈哈想起某些严重藐视观众智商的明星啊,之前一误发个什么,就赶紧硬说是被盗号!简直对比不要太鲜明!”

    “我能说看她骂的觉得好爽吗,请务必保持这种画风!”

    骆灵作为史上最毒舌最不讨人喜欢的艺人,这一刻开始,终于拥有了她的第一批、同样毒舌且充满攻击性的死忠粉。

    陆以霜原本以为这一出以后骆灵的演艺生涯算是完蛋了,因此心有愧疚,一直在想要怎么稍微挽回一下,这天看到网络上这样峰回路转的战况,她才发现这样居然还能绝处逢生。

    这时候她和钟若渔下了飞机来到g市,前往钟家大院的路上,她就拿着手机给钟若渔看那些帖子。

    钟若渔对骆灵的事不感兴趣,敷衍了几句,转移话题道:“我听麻姑说,少年天梯是个要长期参与的节目,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陆以霜眼睛一亮:“你会帮我作弊吗?”

    钟若渔又一次被她异于常人的关注点打败,横她一眼,道:“不会。”

    陆以霜立刻说:“那你还是在家玩吧。”

    这句没良心的话成功获得鱼先生“大拧脸术”一次。

    他拧的动作很温柔,陆以霜也没生气,感受到他手指拂过,只道:“你手又这么凉。”

    钟若渔说:“本来就是冷血动物。”

    陆以霜将他的双手拢过来,用自热乎乎的小手掌将他修长冰凉的手指包裹起来,道:“我给你暖暖。”

    她前世住高中宿舍的时候,老校区没装暖气,天气一转凉,寝室里那些瘦巴巴的妹子们都是手脚冰凉,甚至生了冻疮,个个都像上辈子折翼的天使,被窝一晚上都暖不热。唯有她像个小火炉,一到冬天,室友们争着想要跟她一起睡,陆以霜深以为荣。

    车里并不冷,钟若渔却没有挣脱,转头看向窗外,轻描淡写地说:“快到了。”

    他们到大院的时候还早,而且没通知任何人,今天又不是休息日,该上班上学的都出去了,因此没有出现陆以霜想象中一大家子人轮番上阵寒暄刁难的场景。钟若渔直接带她去见钟老爷子。

    ——坐在院子长椅上晒太阳的老人看起来非常和蔼,一点也没有陆以霜想象中那样冷酷威严的气势。看到两人过来,他露出非常温和的笑容,对两人打招呼。

    但是钟若渔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没有一点亲近的味道,他淡淡道:“我知道你让人查她,今天我带她过来了,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问我就可以了。”

    陆以霜:“??”

    钟老爷子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很快笑道:“若渔你太多心了。”他说自己只是偶然听到陆以霜的歌,很是喜欢,才让人去搜集一点资料,没有半点冒犯的意思。

    钟若渔不置可否,道:“你让麻姑叫我回来,不是为了解释这种事吧。有什么事情最好现在解决,我和胖妞今晚不在钟家住。”

    陆以霜在一旁听两人的对话,感到非常吃惊。她知道钟若渔不是钟初夏真正的儿子,当然也不会是钟老爷子真正的外孙,但是讲话也不用这么……

    一点也不像对待长辈的样子,反而很冷淡,很不耐烦。

    谈到一些事情的时候,钟老爷子把陆以霜支开了。

    钟若渔谈完过来带她离开的时候,她刚好把一碟子的点心吃完,腮帮子吃得鼓鼓的。钟若渔看到,忍不住抬手弹了她一下。

    前往酒店的车上,陆以霜问起他刚才的事。

    钟若渔对她没什么好隐瞒的,答道:“早些年钟万山权势最鼎盛那段日子,做了不少亏心事,还请过一个阴邪道人用恶毒的法子给他延寿,现在年纪大了,恶报就来了,每晚梦魇缠身,身体也越来越不行。他能感受到我身上的祥和瑞气,想让我帮他镇魂。以前为了帮麻姑,我答应过一次,他现在想来第二次。”

    陆以霜这才明白他为什么那种态度,问:“你要答应吗?”

    “再帮他的话,就要损我的阴德了,当然不能答应。”钟若渔说着,“咱们直接去酒店,还是逛一会儿?”

    陆以霜对逛街从来不感冒,她宁愿网购也懒得一家一家店地跑,两人坐在车里转了两圈就算逛过,没到天黑就回酒店去了。

    钟若渔订了一间套房。大堂经理看看他,又看看一旁的陆以霜,眼神有些古怪,幸好大酒店的职业素养还在,没有直接说出口,何况钟若渔出示的铂金会员卡并非一般人能拿到的,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陆以霜没察觉任何异样的目光,跟在钟若渔身后坐电梯,一边问他:“今天还要做卷子吗?我没带欸。”

    钟若渔说:“明天要去录节目,可以休息一下。”

    小胖妞立刻欢呼起来。

    一边用钥匙开门,钟若渔想起一件事,提醒道:“明天去拍少年天梯,你可能会遇到钟家的龙凤胎,那两个孩子都不是什么乖巧的类型,小小年纪整天就知道闯祸,才会被强制送到节目组去磨性子。你要是想清清静静地拍完,就离他们远一点。”

    ***

    少年天梯的拍摄时间是在周六,参与的孩子分成高中组和初中组,陆以霜前段时间在盛唐剧组拍戏,错过了前两期,这次空降只能作为替补队员出现。拍摄地点在g市郊外十公里一处半开发状态的森林公园,里面充满野外丛林的气息,同时也有足够的人工防护设施保证孩子们的安全。

    宁瓷没跟来,早上陆以霜特意提前一个小时过来。刚到达就按照制作方要求,先去换上节目组提供的队员作战服装,然后去问导演游戏规则和对她的安排。

    原本来的都是真正的学生,节目组只提供服装和鞋子,没有考虑化妆的问题。听说陆以霜过来了,导演想到她是艺人,还在担心用不用找主持人的化妆师过来帮忙,结果一见面看到她扎着马尾清爽干净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这个小艺人似乎不是想象中娇气的样子。

    “天梯第一阶段是最简单的对抗赛。你在红色方,你们的对手是蓝方。对抗场地范围很大,被开辟为上中下三路,以暗河分出楚河汉界。”导演一边说着,一边将地图指给她看,“每队己方路上都安置着代表色旗杆,你们的任务就是拔下对方旗杆,到达并摧毁他们的大本营总旗。”

    “每次对抗双方只能派出五名队员,每名队员胸前贴有感应装置,如果你能偷走对方的感应装置并捏碎,那么该名队员算当场淘汰,需要消耗整个队伍的复活次数才能继续比赛。”

    “路上拔下对方旗杆,或者收集任务物品,都可以兑换天梯币,用于在大本营购买一些特殊道具,包括复活次数。具体还有哪些道具,你可以看看菜单。”

    陆以霜听她描述一堆,开始还听得很明白,后来一条一条零零碎碎都记糊涂了,最后只明白两件事——要拔掉所有蓝色的旗杆,捏碎所有蓝衣服胸前的感应装置。

    这个简单粗暴的目标为她后来简单粗暴的行为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这已经是第三周,双方都很谨慎,几乎没什么进展。”导演有些忧愁地说,“高中组好歹已经有旗子在消耗,初中组一直是游击战。以霜,这期我会让你提前上场,不管做什么,至少制造点能用来剪成宣传的料,能做到吗?”

    少年天梯的节目形式非常新颖,第一期就受到很大关注,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制作组压力一直很大,尤其是第二期节目转折点太少,剧情起伏不大,收视率已经隐约开始下跌,导演几乎心急如焚,他们已经在节目里想尽了促进发展的隐藏剧情,无奈孩子们根本不接招,依然在慢吞吞地磨时间。

    原本计划里第一阶段四期以内就要结束,现在看来却是遥遥无期。

    陆以霜看出她脸上的心忧,安抚道:“保证完成任务!”

    导演笑笑,面上这么说,她其实没抱多大期望,让陆以霜来拉拉人气是可以的,但完全指望一个艺人扭转形式,她还没那么天真。

    半个小时后,孩子们陆陆续续地过来了。有人明显是刚起床,还睡眼惺忪的样子,家长在一旁百般叮嘱着什么。

    一个小时后,节目开始录制。

    主持监控室的地图上,双方凡是有旗帜的地方各显示着一盏灯,被拔掉的话会自动熄灭。

    每队上场人数是五个,其中只有四个是实战,还有一个负责呆在大本营观测大厅里进行全局指挥。导演本来是想让红队指挥官先找个理由休息一下,替换陆以霜上场。一是因为红队指挥官风格太平稳了,几乎没有存在感,二是她记得陆以霜歌唱得很好,就在想实在冷场的时候,不如让她唱个歌儿给队友打打气。

    哪知道刚开场一分钟,单独在中路行动的红队队员忽然要求替补。

    “我叫钟鸣鹿,记住哦!胖头鱼对吧,你的歌我很喜欢。话说今天你个明星都来了,导演竟然还让你替补,真是太不给面子了。”单眼皮的小女孩下场后这样小声对她说,“她不给你机会,我给。”

    陆以霜:“……谢谢。”

    不知道其中究竟的导演,正感到一阵阵头疼——这个钟鸣鹿就像个小恶魔,自开拍以来从来没听过指挥,她今天又想干嘛?

    无论如何,录制还要继续。

    陆以霜一边听着导演的再三嘱咐,一边在胸口贴上感应装置,雄纠纠气昂昂地向中路出发了。

    “鸣鹿请求换替补了?”在百米外的上路,眼神桀骜的少年感到十分不解,“她搞什么鬼?”

    作为钟鸣鹿的双胞胎弟弟,钟鸣雷早熟又粗暴,头脑简单而四肢发达,总是被欺负的那个。但除去平时的恩怨,在上场的几个队友里,同样单独行动的钟鸣雷唯一信任的就是自己胞姐,其他人在他眼里都是草包。

    “不知道换个什么弱鸡上来。”钟鸣雷将自己隐匿在草丛里,紧紧盯着对面的蓝色旗帜,喃喃道,“可别拖队伍的后腿。”

    希望陆以霜不要拖后腿。

    这或许是在场大多数人的想法。因为其他人哪怕再默默无闻,起码已经跟着节目组走过两期,对流程和对抗模式非常熟悉,适应了那种紧张敌对的环境。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陆以霜作为一个被宠在手心的小明星,第一次来这样的节目肯定无法适应,说不定她会因为所谓的偶像包袱而制造一些不该有的麻烦。

    几乎所有人都这样想着。

    开场第四分三十二秒,红队替补陆以霜抵达中路。

    一切正常。

    开场第六分十七秒,蓝队中路的第一盏灯忽然熄灭。

    导演愣住了。“灯坏了?”她问。

    “……旗子被拔掉了。”主持人看着监控画面,呆呆地说道。

    初中组僵持了整整两期的战况,就这样开始了摧枯拉朽的倾覆之势。

    钟鸣雷听不到主持监控室的声音,他不知道场外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很奇怪,一向喜欢指手画脚的指挥官今天为什么这么安静,这么长时间竟然没说一句话。

    开场第八分二十六秒,红队指挥官终于打开了对他的通讯——

    “钟鸣雷,新队员陆以霜即将转移到你的位置,注意接应!”

    钟鸣雷不明白:“谁?替补吗,她不好好呆在中路,来我这干什么?”

    指挥官的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三分钟前陆以霜拔掉了对方两面旗子,捏碎了中路敌人的感应器,引起敌方的警觉……”

    “停停停,你说什么?”钟鸣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没有听错,也不是我的幻觉!我们的替补队员非常变态,差点把中路打通,就差那么一点。”指挥官咽了一口唾沫,“听我说,蓝队已经乱了阵脚!他们用所有钱买了超级绿坝娘放在中路,中路暂时无敌,所以现在陆以霜去上路帮你……”

    说到这里,指挥官的声音陡然激动起来:“钟鸣野!这是最好的机会,配合陆以霜,迅速打通上路!摧毁他们的大本营!我们就可以结束这场战斗了!”

    钟鸣野抬起头,已经隐约看到一个穿着红色队服的身影快速赶来。

    想起刚才指挥官的话,他想:好像来了个凶残的家伙。

    要是搭档的话,他只希望对方不要太肌肉狰狞满脸横肉。

    作者有话要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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