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原暗对洪荒……终结与开始（一）

    最终一战……

    真正的最终一战，对于郑吒也好，复制体郑吒也好，这确实是他们真正的最终一战，无论是为了复仇也好，还是为了那活下去的信念也好，彼此的恩怨仇恨，终究要在这最终一战里彻底了结！

    “……知道吗？曾经很恨你！所以我在生化危机二时杀掉了你，还有你的那些伙伴们，将他们全部给斩杀了个干净……”

    复制体郑吒神色一直非常平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郑吒总是能从他的平静里看到无比汹涌滂湃的感情……不是所谓的爱情，友情，亲情这些正面的感情，而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恶意，暴戾，狂怒，若是一个普通人站在他的面前，可能仅凭这股负面情绪就足以让那人变成疯子，而复制体郑吒就是含着这样的感情来与他战斗着。

    “是的，很深刻的记忆……那一次的打击差点将我给彻底打倒，幸亏我有许多值得信赖的伙伴们，靠着他们的力量，我终于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复制体的我，今天就是我们了断一切的日子！”

    当！

    一声剧响，郑吒的虎魄刀与那黑炎巨剑对撞在了一起，巨大的力量化为冲击波袭向四周，二人间的地面瞬间就裂开，甚至连复制体郑吒身体周围的黑炎都剧烈颤抖起来。

    郑吒此刻已经彻底进入到.了潜龙变状态中，身体属性剧增的同时，更是使用起了真实的毁灭状态，其速度和力量已经远远超过普通人想象，随手一击都具备大威力，一刀劈碎小山峰之类的事情也是轻而易举，在与复制体郑吒对撞一剑之后，他不但未退，反倒是举剑又猛力斩在了黑炎巨剑的剑刃上，两次斩击相隔时间绝对不超过零点一秒，顿时，两股力道合二为一，产生出了一股更加巨大的反冲力，硬是推着复制体郑吒倒滑出了百米距离。

    “跑不得！”

    郑吒狂吼一声，脚下用力在.地面一踏，将整个地面踏得爆裂起来时，整个人一闪间已经冲到了复制体郑吒的头顶之上，虎魄刀用力向下压去，这样的速度与力量，无论复制体郑吒的反应力有多快，也不可能再向方才那样轻松抵挡下来，郑吒闪过了这样的念头，当即手上力道更是加剧了数分。

    可是当虎魄刀即将斩到复制体郑吒时，.却又一声撞击声传来，那黑色巨剑竟然又一次挡在了复制体郑吒的头顶上，两柄武器再次对撞在了一起，而且从剑上传来的力道丝毫不亚于郑吒毁灭等级的力道，这样对撞的巨力下，郑吒也只能无奈的被逼退开去，一时间也再没有余力去抢攻复制体郑吒。

    复制体郑吒的表情依然未变，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他握着黑色巨剑冷笑了声道：“你以为最强的称号真是那么简单就会被你得到吗？要从我手上得到这个称号，你若是没有失去性命的觉悟，那最好是想都别想……”

    “失去性命？”郑吒大声吼道：“那.样的觉悟我早就有了，别说是失去性命，那怕是这一战之后灰飞烟灭，我也绝对不要再败在你手上……我和伙伴们约好的，一定要让中洲队站在整个轮回世界的最顶点，一定要让我们成为最强，他们已经为此付出太多太多了，所以我一定要胜！”

    “……就是你手上的绳子吗？真是愚蠢啊……”复制体郑吒冷.笑不停，他指了指郑吒左手上那些绳子，看那数目，整个中洲队所有成员已经基本在这里了，只有两三条绳子还在活着的人手腕上。

    复制体郑吒指了指那绳子道：“一.群渺小的蚂蚁，那怕是拼了性命也无法对抗人类，你这个队长就是这样带着你的伙伴们发疯的吗？你……还真是幼稚啊。”

    “闭嘴！”

    郑吒猛的又一闪而过，虎魄刀疯狂的向复制体郑吒斩击而去，每一次斩击都传来一阵阵剧烈声响，每一次都让地面迸裂开来，双方的力量层次已经达到了非人的程度。

    “不要侮辱我的伙伴们！他们是最好的战友，最好的伙伴！和我一起并肩战斗，那怕到死也未有怨言……或许他们不是最强的队员，或许他们都有各自的过往与各自的心灵的残缺，但是他们都是在努力奋斗中，一步一步想让自己的信念贯彻下去的强者！不像你那样，一个空具有力量，心态却是弱得一塌糊涂的弱者，你除了记忆里的仇恨以外……还剩下些什么？”郑吒连续几刀疯狂斩去，每一次斩击都让复制体郑吒退后一大步，只是让他感觉奇怪的是，无论他以多快的速度，从任何一个方向向复制体郑吒斩击，却总是被那柄黑色巨剑阻挡下来，即便复制体郑吒脑袋都没有转过来，在他身后的斩击也同样会被阻挡，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让郑吒百思不得其解，莫非复制体郑吒的反射力，竟然可以跟得上潜龙变加真正的毁灭等级。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啊，不但有着威力无穷的戾炎，身体素质更是可以媲美我的毁灭状态，这样近似于完美的人……真的会存在吗？）

    在郑吒的话说出口后，复制体郑吒浑身上下猛的一顿，连那无边的黑色火炎都停了一下，接着以复制体郑吒为圆心，一股暴戾到难以形容的气势爆发了出来，复制体郑吒双眼猛然变成了一片血红。

    “你真是该死啊，正体的我，你丝毫不明白何为伤痛！”

    “戾炎，龙卷天！”

    复制体郑吒冷冷的说道，接着他一挥手，身体周围无边的黑炎猛的凝聚起来，形成了一个高度三十多米，宽度十多米的黑炎龙卷风，火炎仿佛已经凝聚为物质一般，漆黑得连光都穿透不过去，这个巨大的黑炎龙卷风刷刷声中就向郑吒卷了去。

    郑吒也不害怕，他看着那黑炎龙卷风越来越接近，嘴上只是说道：“恼羞成怒了吗？何为伤痛……你在生化危机二时，给予我的伤痛就少了吗？”话音声中，郑吒脚下一动就使出了剃，身体以肉眼难见的速度飞快向旁边闪去，看那黑炎龙卷风移动速度如此之慢，不管威力有多么巨大，若是无法触碰到他，那有再大的威力也是无用。

    可是郑吒刚刚跑出数米距离，一柄燃烧着黑炎的巨剑就挡在了他前进的道路上，出现得异常突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郑吒此刻正在毁灭状态中，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反应力，都是强悍到远超越人类的地步，而且他自身又是身经百战，精神坚毅得临绝境而不乱，即便是在剃的速度下被拦截，他也丝毫不慌，脚下用力一踏，整个地面爆裂起来时，他就借着这速度向后闪去。

    可是郑吒又刚刚闪出了数米远，在他手后忽然一道极热直冲而来，他也不用回头，凭感觉就能够知道那是一柄巨大的黑炎巨剑，在他身前，身后，两个地方竟然同时出现了两柄黑炎巨剑，下意识的，他看向了复制体郑吒，却看到复制体郑吒手上还有一柄黑炎巨剑，而且最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复制体郑吒的眼睛竟然没有看向他，反倒是看着他使用剃之前所站的位置。

    （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戾炎啊，好可怕的戾炎……）

    郑吒心中一片透亮，身经百战的他战斗经验自然是无比深厚，可以说即便是比之复制体郑吒也丝毫不弱，这么一个交锋中，特别是当两把黑炎巨剑出现时，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复制体郑吒戾炎之迷，这戾炎……却是比他所想象的更加奇妙啊。

    说时迟，那时快，郑吒两次退避逃跑，又遇到黑炎巨剑的拦截，一切都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而已，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不到，而场中却已经出现了五柄巨剑，这五柄巨剑分别从左右前后上，五个方向对郑吒进行了阻拦，任凭郑吒的力量有多大，也无法击碎这些巨剑，无论他的速度有多快，也无法闪过巨剑，仿佛这巨剑有先知先觉一般，事先就能看出他的意图，每一次都将他给逼回场中，直到黑炎龙卷风已经袭到面前，郑吒终于被这黑炎龙卷风给吞没在了其中。

    黑炎龙卷风猛的吞没郑吒，瞬间就离地自转起来，仿佛一个电钻头一般在半空中疯狂自转，爆发出惊人拉扯力的同时，整个黑炎龙卷风里也凝聚着越来越恐怖的高温，那温度已经高得恐怖，丝毫不比太阳表层温度低，在这黑炎龙卷风自转起来时，以这十多米的黑炎龙卷风为中心，方圆数千米内的一切都在逐渐融化和软化，离得最近的地面更是已经化为通红的岩浆。

    即便有十方轮回阵的护佑也是不行，复制体郑吒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可怕，这被加强了的地面也是承受不起……看来这数百米高的巨大圆柱体战场，也迟早会有崩溃的那一刻……

    在郑吒被黑炎龙卷风给吸裹进去后，前后也不过一两秒而已，他却觉得身体仿佛被万钧巨力所撕扯一般，任凭他的潜龙变身躯有多么坚实，在这样的巨力下也迟早会被撕成两段，而且更加恐怖的是，这黑炎龙卷风中涌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高温，仅仅只是一两秒而已，他的身体上就出现了水疱和烧伤，要知道这可是潜龙变后的身躯后，别说是烧伤了，即便被炮弹从正面轰击，那也绝对是只痛不伤，没想到在这黑炎龙卷风里不过一两秒而已，他就已经被烧伤了，若是换个人的话，那不是没靠近就已经化为灰灰了吗？

    想也不想，郑吒身上就猛然涌起了赤红如血的火焰，这火焰并非是心灵之光的具现化形式，仅仅只是血族的一个技能而已，但是却有一种奇特效果，那就是可以抵御极度的高温，这是他曾经在生化危机二时实验过的，只是……那时的黑炎明显没有现在的黑炎那么有威力，燃金烧土，无物不融。

    果然，血红色火焰不过只坚持了两秒而已，竟然就被黑色火炎给彻底燃烧同化了，说得也奇怪，火焰怎么可能会被燃烧？但事实就是如此，黑色火炎竟然真的将血红色赤炎给同化燃烧，或许这才是真正无物不燃的毁灭之火吧。

    郑吒见血红色火焰被破，他也不敢再有迟疑，身体里的真元力和魔力凝聚在了身体表面，一黑一白两道能量出现在了他左右两只手的手心中，只见他双手一合，黑白两道能量就仿如圆球一样合在了一起，只是合起来的能量球也不再呈现黑白两色，反倒是朦朦胧胧的混沌一片，只是在这混沌圆球中无数细小气息不停扭曲转换，仿佛还有雷电横飞一般，郑吒也不及多想，猛的将这颗圆球就向地面抛了下去。

    这颗圆球在郑吒手中时还显得约莫鸡蛋般大小，但是一旦脱离出郑吒的掌握，圆球顿时变为了篮球大小，而且其体积还在不停变大，其内的反应和气息更为剧烈，隐约间似乎有黑白两气正剧烈的产生着反应，直到这篮球大小的圆球接触在地面上时，整个圆球终于是猛然反应开来，由混沌一片至黑白两色，再到五颜七色，之后是绚烂无边的各种色彩出现在了圆球之中，再接着就是整个圆球猛烈爆炸开来了。

    以这颗圆球爆炸点为中心，一股股冲击波不停袭向四周，周围数百米的地面猛的塌陷粉碎，越是接近圆点中心，那里的情形看起来就越发的混沌模糊，四周被粉碎的地面也被爆炸的巨力搅成了一片，仿如天地初开，地水火风一样沸腾不已。

    黑炎龙卷风所构成的黑炎也着实不凡，除了最接近地面的黑炎被这颗圆球一击粉碎消失以外，大部分的黑炎仅仅只是被震得粉碎而已，连同那已经粉碎的五柄巨剑一起又化为了无边黑炎，再次凝聚在了复制体郑吒的周围，化为那无边无际的黑火炎群，无物不燃，又如金刚佛陀的岔怒，充塞天地。

    （呼，脱困了，只是这一招的消耗实在太大，虽然不像洪荒，开天辟地那样要搏命，但是凭空浪费掉的真元力和魔力却比洪荒大了十倍不止，至少已经失掉了一成左右的真元力和魔力了，须得再小心谨慎一些。）

    郑吒一脱离出黑炎龙卷风就呼了口气，潜龙变的身躯自愈能力也是一流，几个呼吸间，并不太重的烧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与此同时，他连连使出了数次月步，已经跳开了塌陷粉碎的地面，来到了不远处依然坚实的地面上。

    “……难怪了，不愧是正体的我，仅仅只是依靠生化危机二时那一场的些许伤痛……那么小的伤痛，再配上你那么小的器量，没想到也能够达到现在的程度，拥有这个层次的力量，果然是气运所在啊，这一轮回，当真可能是你为主角……”复制体郑吒默默的看着那渐渐熄灭消失的混沌中心点，好半天后才叹了口气道。

    “那一场的些许伤痛？”郑吒心中顿时大怒，他本就一直为此事耿耿于怀，虽然复制体郑吒的话说得难听，但这一战倒真是他变强的契机，就是在有这一战的伤痛之后，他才逐渐开始想要拥有力量，并且是慢慢变得越来越强，直到今日……他终于有力量来与复制体郑吒争得那最强称号了，而且复制体郑吒也是凭借伤痛与仇恨才变得如此之强，莫非，伤痛与仇恨，才真的是变强的契机……

    不对！伤痛与仇恨不是真正变强的契，那不过是表面上的强大罢了！

    郑吒早已经度过心魔，而且他还是以舍身完杀的方式度过心魔，心志早已经坚定得无物可破，万邪不侵的地步，虽然心中一时间对自己的信念产生了歧异，但这也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他的心志马上就断定出了自己的坚持毫不错误，绝对不会如其余未曾度过心魔的第四阶强者那样，一旦心中的信念被破，则会很轻易的陷入到心魔状态中，可以这样认为，以郑吒与复制体郑吒的心志坚定程度，那怕是亚当的人类补全计划产生的幻觉也无法迷惑他们，亚当若要击败他们，也必须要以力对力的硬来才行，这也正是亚当为什么打算先一步吸收他附近的所有人，等到变强到一定程度，再来找二郑的原因，他是有自知之明与识人之清。

    （所谓的伤痛与仇恨，那不过是伤及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或事，比如我心目总的伙伴们与萝丽，比如赵樱空的回忆与她的哥哥，比如张恒的爱人铭煙薇，又或者王侠心目中的国家等等，只有触及到这关于信念的伤害，才会带来刻骨铭心的伤痛与仇恨，而只要熬过了这伤痛与仇恨，大多数人都会疯狂的想要拥有力量，所以乍看起来，似乎拥有力量是伤痛与仇恨所带来的，其实却是那坚持的信念本身带来的，只有越是深入骨髓的信念，被伤害之后才能带来越是强大的力量……而我的信念，和已经将信念完全转化为仇恨与疯狂的他……谁更强一些呢？）

    想到这里，郑吒神色一肃道：“我知道心里的伤痛与仇恨……我也无法帮你，所以只能用最公平的方式来与你对战一场，是胜是负，就由我们两实力来定吧，看看是我的信念更强，还是你的伤痛与仇恨更强……我和你不同，就从力量上而言，我也选择了一条和你完全相反的道路，刚才那一招是真元力和魔力的集合，一如阴阳未分时，混沌一片，我给这一招的名字是洪荒……不过这还不是真正的洪荒，怎么样，发挥出你戾炎真正的威力吧，逼出我最后的杀招洪荒，不要告诉我，你的戾炎仅仅如表面上只能燃烧那么简单，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之前那五柄黑炎巨剑又是如何出现与攻击的呢？”

    “……戾炎，既是实体，又非实体，这不过是我心中暴戾的具现化物，它本就和精神有关，若非心志坚定，万邪不侵的人，在这黑炎之中即便不被烧毁，也会受不住心魔的腐蚀，慢慢自困而亡，而且暴戾由心生，可以是火，可以是剑，可以是刀，可以是万物……你心中一念即生，如杀意，如冲动，俱会反应在我的戾炎上，我得承认，你的那招毁灭光以速度与力量而言已经超过我太多太多，可是我无法反应，不代表意念无法反应，你一念起，则万法生，戾炎自然会产生反应阻止你。”

    复制体郑吒说到这里时顿了一下，又道：“或许，你真有资格把我逼到用尽全力的地步，到如此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把我逼到那一步，你就努力吧……”

    “是吗？那我还真该荣幸才对咯？”

    郑吒一声冷笑，脚下用剃就向复制体郑吒冲了过去，手上虎魄刀用力一斩，那刀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却并非输入真元力的茫茫一片，也并非输入魔力那样极具存在感，反倒混沌不清，仿佛肉眼无法看穿的迷雾那般。

    郑吒最早将虎魄刀使用出威力时，只会输入真元里而已，其后有了魔力又以魔力代之，威力也算大了许多，现在他境界不停提升，特别是在楚轩的帮助下成功筑基，让他有了控制真元力和魔力的能力，虽然还无法像毁灭状态那样形成一个瞬间毁灭状态，以此改变洪荒形成一个瞬间洪荒状态，但是光是输入真元力和魔力凝聚一起，这股威力也远远超出真元力和魔力任意一种能量了，要认真说起来的话，这股威力倒和魔动炮的原理极其相似，所以威力也是大得没边。

    那混沌一片的虎魄刀也没有任何花巧，只是一刀横斩而去，力道与速度都是大得不可思议，再加上这初级版的洪荒威力，真有些重剑无锋，大巧不功的味道，任凭你千法万法，我就只一股已力破道，破开你的千法万法。

    果然一触之下，复制体郑吒手中的黑炎巨剑嘭的一声被打了粉碎，他本人更是被巨剑破开的巨力给轰飞出数百米远，正当郑吒想要再度冲上前去进一步攻击时，那无边的黑色火炎又猛的凝聚起来，这些黑色火炎要么凝聚为剑，要么凝聚为刀，要么凝聚为枪，也有弓，捶，斧，鞭，一时间环绕在郑吒附近的何止有十八般武器啊，林林总总，至少也有上百把黑炎武器，而且这些武器上黑炎滚滚，气势丝毫不亚于那黑炎巨剑，看得被围在中间的郑吒好一阵吞咽口水。

    （妈的，他还是人吗？破开一柄黑炎巨剑都要花费如此之大的力气，这里至少也有一百把以上黑炎武器，他的心灵之光是无穷无尽的吗？）

    “戾炎，百兵冢……”

    数百米外的复制体郑吒默默从地面站了起来，他向着那百把黑炎武器一招手，那上百把黑炎武器猛的就向下落去，这可不是黑炎龙卷风那样普通黑炎凝聚体，而是真正以黑炎具现化出实体的物质，其威力比之黑炎龙卷风何止高出百倍，郑吒以毁灭状态硬拼三把四把武器还行，但是之后却是十把二十把的武器不停落下，若是他用虎魄刀凝聚真元力与魔力去硬接黑炎武器，反倒会让黑炎武器产生剧烈爆炸，仅仅几炸就将他潜龙变的身体给震得半伤，渐渐的，他已经感到不支。

    （……洪荒……）

    “洪荒，开天辟地！”

    郑吒体内的真元力飞速从脑海紫府处直流而下，而魔力也从丹田处直冲向上，两股属性完全相反的能量，再他的心脏处猛的交融，顿时，一股庞大到无法想象的力量从他身体中爆发了出来，这股力量是如此巨大，以至于连他潜龙变的身躯也无法做到堪堪承受，使用时身体就开始不停损毁，但是力量总归是力量，这股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力量终于被郑吒给使用了出来。

    一股巨力从虎魄刀上贯穿了出去，只见他抬手一挥击，瞬间就有数十把黑炎武器被高高抛起，然后就被这股巨力轰得了粉碎，又再化为无边黑炎，剩余的黑炎武器根本还来不及继续斩击，郑吒仅仅是踏脚向前，地面就被脚步踏出的力量粉碎爆裂，这股爆裂的气流就将黑炎武器给吹散开来，仿佛飓风，不，仿佛龙卷风，郑吒踏脚前进时，他身后就产生了这般庞大的毁灭气流，同时，他已经冲到了复制体郑吒面前，一刀向他横斩而去。

    所谓物极必反，在轮回小队所经历的这个世界中，光有速度与力量，那不过只是个打手而已，而且还是二三流的打手，再想变强的话就必须强化各自的属性，或者是掌握各自的技巧，比如刺杀技巧一类，但是正有如物极必反四个字一样，当速度与力量超越了想象的极限，达到了无法用语言表述的程度时，那就是任何属性与技巧都无法对抗的真正终于杀招了，正如郑吒的洪荒，开天辟地一样，举手动足之间就如同开辟了天地一样，具备莫大威力，即便是复制体郑吒那神妙莫测的戾炎，在其面前也无法阻挡丝毫，若是他没有同等级的招式的话……那就一定死定了。

    当虎魄刀及身时，复制体郑吒身体周围的黑炎再度凭借郑吒的杀意而变化，只是这一次却没有变化出黑炎武器之类的实体物质，反倒是化为了比黑炎更为黝黑的纯黑色物质，数米厚度的黑炎仅仅只化为了一两毫米厚度的一层薄膜，就这样阻挡在虎魄刀之前，这一切的发生连一瞬间都算不上，虎魄刀就猛斩在了这层黑色薄膜上，可是没想到这层黑色薄膜的韧度却是惊人，这一刀有无穷量力量的攻击下去，竟然只是斩透了黑色薄膜，却并没有将其斩碎，反倒是整柄刀上力量缺失，不停的的流逝了出去，短短半秒间，整柄刀上已经再无一丝力量，而郑吒也不慌张，一只手放开了刀柄，又是一拳从那薄膜上被撕开的地方轰了过去，这一拳虽然也经过了薄膜，被吸走了大量力量，但是剩余的力量竟然狠狠轰在了复制体郑吒左肩上，将他整个人的半身都给狠狠轰得了粉碎。

    洪荒，开天辟地的力量当真是有开辟天地的巨大威能，只一拳最多只剩下四五成的力量，竟然是将复制体郑吒得半边身体，连同其身体外才产生的黑炎给一起轰得了粉碎消失，剩余的残躯也被轰飞出了数百米远，接着是跌落地面生死不知。

    郑吒本还想继续追击，但是这层薄膜不知道是什么物质，竟然带着巨大的吸扯力将他向其拉近，无奈之下他只能带着虎魄刀后窜，不过这么一个瞬间，复制体郑吒残躯的所在，已经燃烧起了无边汹涌黑炎。

    “古传……凤凰可以自火中重生，戾炎可以化为万物，也可以化为我的肉体……很好，很强大，能够把我逼到这样的程度，正体的我，你足以自豪了，那么接下来是为了尊重你的实力和信念，给你看的回礼……”

    “原暗，宇宙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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