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他的义务。”

    “但你有把柄在他手上，而且不止一个。”蓝石说，“有些东西对别人来说不算什麽，但对你，却是绝对的重要，是吧？”

    “喜欢威胁别人，是你们家族的遗传吗？”罗岩冷笑，“我不认为你这样挑拨对你有什麽好处。”

    “挑拨？”蓝石挑眉，“哪有？”

    “警局有一年前那件事的备案，”罗岩站起身，“而其中也有你的资料，我想我应该把你也列入监控对象之中。”他微笑，“谢谢你的款待。”

    看著他离去，蓝石轻轻摸摸脸颊，“挑拨？我做的有那麽明显吗？”

    “其实也还好。”隔壁桌的一个人轻笑，转过头来。

    15

    “其实也还好。”隔壁桌的一个人轻笑，转过头来。

    “你怎麽也来台湾了？”蓝石皱眉，忍不住抚额。

    “有笔小生意。”连雨初移坐到方才罗岩坐过的位置，“罗岩好像是发现我了，真是个可怕的家夥。”

    “要不我哥怎麽会看上他？”蓝石苦笑，“你可不要再挑拨我和袁日的关系了，我惹不起他。”稍稍一动，屁股还隐隐作痛，能让他如此狼狈的，也只有他那个独断独行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了。

    “他今天没怎麽样你吧？”连雨初的脸上有一丝关切。

    “我还活著不是吗？”总不能说，自己被打了屁股吧？蓝石的心中满是黑线。“你到底是来干什麽的？”

    “说了一笔小生意。”

    “小生意能让你亲自出马？”蓝石轻哼。

    “还不是因为你和袁日都在这儿吗？”连雨初笑道，“我也忍不住来凑个热闹。”

    蓝石叹气，“你是来搅局的吧！”

    “还说我，你刚才不是一直在讲小袁的坏话？”连雨初笑，“你也不是非来不可，你从来都不热心这种给名流政客看病的事情，这次以参加会诊的名义跑得这儿来，不就是来看热闹的吗？”

    “好吧！算你说对了。”蓝石投降的说，“我只不过是想给他们制造一点小困难，这样他们在一起的话以後才可能幸福啊！”

    “谁会信你这套？”连雨初白了他一眼，拿起罗岩用过的筷子夹了一块醋鱼，“在飞机上一口东西也没吃，现在有点饿了。”

    没想到蓝石一把夺下了他的筷子，把自己的塞到他手中，“用这个。”

    在楼下停了车，抬头，看见自己的窗户亮著灯。

    忽然觉得身心俱疲，几乎是一步一步蹭上楼，掏出钥匙开了门，不意外的，看见袁日坐在他的客厅里。

    “晚饭吃了麽？”

    没有臆想之中的怒火，罗岩有些吃惊，便点点头，没有说话。

    “洗个澡吧！”袁日说。

    “你在这儿坐了多长时间？”拉开柜子翻出睡衣，罗岩问。

    “没多久，一小会儿。”

    “今天蓝石来找了我。”微微迟疑了一下，罗岩说。

    “是麽？说了我不少坏话吧！”袁日轻笑。

    “没有，劝我接受你。”罗岩说，开了浴室的门，“这麽缠著我很好玩儿吗？我说了，我不可能接受你的，不要浪费时间了。”

    “我向来喜欢把不可能变成可能。”袁日说。

    咬了咬唇，罗岩走进浴室，锁了门。

    面对他，自己似乎从来都是无力的，有时想，名誉是否真得那麽重要，别人的幸福与自己的比起来，是不是真的更重一些，真想干脆的什麽都不管，好好地让自己自由。但自己又何尝不明白这是妄想，若是能放下的话，事情又怎麽可能走到这个地步？

    洗好了从浴室里出来，袁日从他身後抱住他，“可以吗？”

    感觉到抵在自己臀部的火热，罗岩轻颤了一下，哪里不知道他只是象征性的询问，怎会有自己拒绝的余地？一瞬间所有的力气都似被抽走，“我累了，不做行吗？”他微微仰起头，声音干涩。

    袁日诧异的看他，他在向他示弱！这是从前的罗岩从没做过的事情！这个小小的改变让袁日欣喜若狂。

    但他仍不露声色，“今天很累吗？那就休息吧！”

    紧箍自己的手放开了，这令罗岩有些惊奇。

    “我回去了，明天早上一起吃早饭吧！”倾身在他颊上一吻，转身离去。

    16

    “连雨初有动作了！”下午，刚刚查案归来的罗岩一进门便听有人说。

    “我在栾风那边的线人传消息来说连雨初和栾风有接触。”那同事说，“但更多的他也不太了解，还会陆续的传消息来的。”

    “袁日呢？他有没有什麽动作？”罗岩下意识的问。

    “哦，那倒还没有消息。”

    听到这样的答案，他不由得松了口气。但心里仍是隐隐的不安。

    看著手中沈重的外卖便利袋，罗岩有些哭笑不得。

    好几年前罗岩帮这家小店应付过几个闹事的小痞子，之後就被老板恩人般对待，今天没有加班，他路过这里想买些晚饭，不想被硬塞了这麽一大袋满满四大盒的各种菜肴。

    这麽多东西，即便他是大胃王也吃不完的吧！

    到了楼下，看见袁日的新车──黑色的克莱斯勒300m停在那里，应该是没有出去。

    路过他的门口，低头看了看被硬和自己的拴在一起的袁日家的钥匙，犹豫了一下，抬手打算敲门。

    “你怎麽做事的！我说过那批货一定要到手！”忽然传出袁日的怒吼，罗岩一愣，停下了动作。“半个月前我就要你著手这件事了！但现在连雨初正在台湾和栾风谈条件，你怎麽办事的？我养你是吃白饭的吗？”

    重重的合上手机，袁日只觉得自己怒气冲天，这时手机又一次响起。

    “袁先生，今天罗先生按时下班，现在已经回到家了，因为刚才你的电话一直在通话中，所以我现在才能通知您。”

    “我知道了。”合上手机，平复了一下怒气，袁日走到门口，开门，却发现罗岩一脸平静的站在门外。

    “什麽事？”袁日为他主动来找自己惊讶不已。又担心自己刚才的电话被他听到。

    “今天的外卖给得太多了，我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吃晚饭。”罗岩提了提手中的塑料袋，“你还没有吃晚饭吧！”

    17

    “雨初来台湾了。”看著低头收拾餐盒的罗岩，袁日开口。

    “哦。”淡淡的应了一声，罗岩不置可否。

    “你小心些，我怕他会报复你。”袁日说。

    “我知道了。”罗岩点点头。

    “我真的是担心你，我──比你了解他，他是个可以一边对你笑一边用刀割了你喉咙的人。”袁日说，“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若他真的想报复，一年前就做了，不会等到现在。”罗岩抬头看他，“而且，我想现在他不会愿意得罪你，所以不会对我下手的吧？”

    “你能这麽想，我很高兴。”袁日微笑，“虽然很大的可能是这样，但他的心理，很难猜测，你还是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