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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浪子(H)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璃和那五只放满玻璃品的木箱子,就只有一只装了那些教具的纸箱,这里没有家具,天花板上的射灯很亮,很热,灯光是亮白色的。

    在这里,姜瓷洲身上确实染上了很多狗的习性,他会趴在程浪脚边睡觉,还会舔他的鞋子,用阴`茎蹭他的小腿,有次龟`头分泌出的黏液把程浪的裤子弄湿了,姜瓷洲瑟瑟发抖地躲到了一边去,程浪顿了会儿才领悟,拿起鞭子教训了姜瓷洲一顿,姜瓷洲似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倒抽着气,满脸通红地给他道歉,他的后背上布满了凌乱的粉色伤痕,他的脖子上覆了一层汗,好像一片承载了许多露珠的娇嫩花瓣。至于是什么花,程浪说不上来,大约是一种又白又粉的花吧。

    姜瓷洲会在地上爬着走,颈上戴着项圈,他还教程浪怎么给狗喂粮。那天晚上做晚饭的时候姜瓷洲多做了半锅汤,他盛了点在一只不锈钢碗里,备在一旁。进了储藏室,他光着身子跪在地上时,他让程浪把那碗汤拿进来。他先用手拿汤碗,程浪不明所以地看着,姜瓷洲没喝汤,捧着碗抬起了眼睛,他的眉梢一动,程浪立即读懂了他的眼神。他打翻了姜瓷洲手里的碗,还给了他一个耳光。

    姜瓷洲捂着脸摔在地上。他说一句,程浪跟着念一句。

    你是狗,你难道不知道狗是怎么吃东西的吗?

    狗没有手,狗用嘴和舌头舔东西吃。姜瓷洲把脸埋进了那只碗里舔那些汤汤水水,他连牙齿都不用,一旦牙齿撞到了不锈钢碗,一旦发出了一丁点撞击声,程浪就会按照他的要求打他。

    姜瓷洲的头发完全弄湿了,他闻上去咸咸的,舔干净了碗里的东西,他就去舔先前撒到地上的。

    他说。他要程浪跟着他说。

    狗不会浪费。

    狗不会浪费。狗把地上的残渣也都吃干净了。狗咋咋嘴,打了个饱嗝。主人嫌狗不懂教养,骂狗,打狗。等主人消了气,狗悄悄地爬到主人脚边,谄媚地舔主人的脚。主人摸摸狗的脑袋那就是对狗最大的奖励了。

    程浪发现姜瓷洲只有在储藏室,只有在这种情形下才能吃得进些东西。到了外面,姜瓷洲更像猫,偏爱温暖的地方,走路没有声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除了两人初次遇见那晚姜瓷洲烧的那只玻璃碗,程浪再没看他动手烧过什么,他在程浪身上耗了太多时间了,他的睡眠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他不爱在卧室睡觉,就在储藏室或者工房里睡,睡醒了他就去洗澡,给程浪做饭,考他几道数学题,要他背些古诗来听听。

    姜瓷洲喜欢诗和音乐,他在工房里放了台收音机,经常听音乐电台,他还买了一架钢琴,找人搬到了西屋,他弹钢琴给程浪听,这是月光奏鸣曲,这是大海,这是春,这是魔笛,一个人弹比较单薄,适合四手联弹。他也弹些流行曲子,程浪最喜欢听的一首,据说是一部电影的插曲,电影里的人物唱了这首歌,电影里的人物说,听到这首歌的人能幸福,希望你也能幸福。这是一首关于分别的歌曲。

    姜瓷洲的行李寄到了,他电话通知了陆鹂歌,陆鹂歌表示明早就启程,预计明天下午就能到宣城。姜瓷洲给她在西屋隔了个单人房间出来,也给娄轩收拾了个客房,以便他周末来帮手时小住。恰好这天是周末,姜瓷洲联系上了娄轩,去他们学校接了他过来一块儿整理那些从巴黎运来的器材。程浪也想搭把手,无奈他对玻璃手工这行一问三不知,加上器材说明不是法文就是英文,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在一旁干看着。

    娄轩在宣城美院读大二,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学美术开销大,他从高中就开始打工存钱了,考进美院的时候拿到了份奖学金,帮家里减轻了不少负担。他学的是雕塑,但对玻璃制作兴趣浓厚,进了美院交了个男朋友会做玻璃弹珠,他跟着学了几手,越做越感兴趣,之前面试时带来的那本作品集里的玻璃作品全是他业余时烧的。

    娄轩喜欢同性,对此他毫不避讳。反而是程浪在旁听到,犯了憷,偷眼打量姜瓷洲。姜瓷洲叼着烟,神色如常,对同性恋这件事见怪不怪,工房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他问娄轩要不要留下来吃顿便饭。

    娄轩会做饭,主动提出要露一手,还揽下了去买菜的活儿。姜瓷洲怕他不认得怎么去菜场,要开车载他去,程浪嚷嚷着也要去,三人上了车,娄轩从随身的单肩包里翻出个纸盒子递给了姜瓷洲。他做了个冷手器,是只熊猫,送给姜瓷洲算作见面礼。姜瓷洲收到礼物很是开心,遇上红灯,迫不及待把盒子打开来,那熊猫做得很逼真,四脚朝天正在玩一只小球,冷手器冰冰凉凉的,是用来给人天热时冷手消暑用的。程浪拿了这熊猫过去,嗤了声,姜瓷洲手冷,现在需要的是暖手的物事。娄轩笑笑,扒着程浪的椅子,凑过去问他在哪里念书,学的什么专业,怎么想到来姜瓷洲这里当助手的。

    程浪被他问了个哑口无言,抓着那熊猫开了窗吹风。姜瓷洲出来打圆场,说程浪是他的远方亲戚,父母送他来宣城修身养性的。娄轩和程浪再没话了,他和姜瓷洲共同话题多,他对烧制玻璃有自己的见解和看法,追求实用和简洁,他喜爱毕加索,热衷荷马史诗,荷马没有华丽的辞藻,他甚至反复使用同一词汇,但他的诗文场面宏大,情节紧凑,张弛有力。娄轩崇尚史诗里主角那强大的力量和创作者绝无仅有的天才。

    关于艺术,关于玻璃,娄轩和姜瓷洲聊了许多。程浪一句话都插不进去,回程的路上,姜瓷洲和娄轩还在热聊,他们唏嘘感慨史都本的起起落落,畅谈宗教叙事彩色玻璃的复兴和前景,娄轩对圣维特主教堂非常感兴趣,姜瓷洲大学时常在那里流连,便和他讲了许多。程浪好几次想要岔开他们的话题,都没能成功,他被彻底晾在了一边,他沉默了下来,心里懊恼,他不该出门,更不该上这辆车,他应该待在那间开了灯如同白昼的储藏室里。在那里,姜瓷洲绝不敢对他不理不睬,绝不敢不拿正眼看他,在那里,他能命令他,他能叫他服从,他在他之上,他高高在上,他是他的主人,姜瓷洲要舔他的鞋底都必须得到他的首肯。

    程浪看着姜瓷洲堆在颈间的衣领,他知道那衣领下面有颈圈束缚过的痕迹,他知道他那被长袖遮住的手腕上有被绳索捆绑而留下的淤痕,他知道他喜欢挨鞭子,喜欢听辱骂,喜欢张开腿被假阴`茎插到高`潮。他对他了如指掌。他现在就想命令姜瓷洲脱光衣服,跪在地上,爬到他脚边,露出他那渴望被施虐的眼神。程浪没有吃晚饭,他推说晕车,去了卧室休息,他盖着被子在床上手`淫。刚才在车上他就已经起反应了,下车时,姜瓷洲的手一碰到他,他赶忙逃开了。他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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