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郑斐笛迷迷糊糊的只看到了那人墨绿色的头发,就这么被扶起来往休息室走。
那人把郑斐笛放在沙发上躺下,转身过去把房间门锁上。郑斐笛躺下之后脑袋又是一阵眩晕,干脆闭上眼睛用手臂挡着脸。
“嗯……金声,刺眼……”她嘴巴里嘟嘟囔囔,把她弄到这儿来的那位,听到这样的话却上扬了嘴角,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呢!
那人把大灯关上,只剩沙发旁边的立灯发出昏黄的灯光。
此时郑斐笛已经没了动静,似乎是睡着了。那人摸了摸她的脸颊,发现对方没有反应之后,小小的吞了下口水。
视线下移,落在了郑斐笛身子侧边的拉链上。
谁曾想,刚准备往下拉的时候,一个不该出现的声音打断了他。
“你想干什么,李、时、俊!”郑斐笛的胳膊已经转移到了脑袋下面枕着,眼睛却是完全的清明。
李时俊身形一顿,吃惊的抬头看着郑斐笛,“你不是……”
“墨绿色的头发,淡淡的薄荷味,你学他学的还真像。”郑斐笛打量了李时俊一遍,“还有衬衫,竟然也是他最常穿的牌子。”
李时俊颓废的坐在地上,说:“对不起。”
“你还真是……”郑斐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李时俊双腿屈膝,双手捂着脑袋不肯抬头。
郑斐笛虽然看得清楚了些,可脑袋还是昏沉,站起来开灯的时候还是晃晃悠悠的。打开灯以后,郑斐笛才又坐回沙发上,说:“从刚才宴会上我就觉得你老是心不在焉,怎么是准备好了什么时候过来‘帮助’我么?”
“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了。”李时俊还是没改变姿势,把脸深深地埋在双臂中间。
郑斐笛靠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说:“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李时俊动了动嘴巴,却没有说下去。
郑斐笛就那么靠着,等着。
“唉,我已经过了三十岁了,没什么机会可以好好发展了。”沉默了几分钟之后,李时俊抬起头缓缓的说道。
郑斐笛看着他一脸颓废的样子,反问:“所以你是想威胁我给你拿到好资源?”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李时俊自嘲的笑笑,“呵,可能是吧。”
郑斐笛眼神一下变得凌厉,瞪着李时俊的眼睛语气冰冷的很:“汪衍呢,发小跟男朋友搞在一起,你有没想过她要怎么办?”
“小衍……”听到汪衍的名字,李时俊的脸色又是一阵变化,最后苦笑着说,“是我对不起小衍。”
郑斐笛又问:“你不害怕她发现?毕竟刚才她也在会场。”
“刚才我把她裙子弄脏了,”李时俊刚刚故意把酒倒在了汪衍的裙摆上,“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反正我这条咸鱼注定没机会和她在一起。”
郑斐笛似乎听出了一些端倪:“嗯?难道是……汪伯伯找过你了?”
“是啊,在他们成功人士眼里,我们这种戏子都是下作的。”在汪志刚的眼里,李时俊就是准备吃软饭的没人气小白脸。
听了这话,郑斐笛才算终于明白了李时俊这样做的真正理由。汪志刚确实对娱乐圈的人很有偏见,她从小就知道。
“狗急跳墙?”郑斐笛笑笑,“连你自己都这么不尊重自己,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还指望谁能把心肝宝贝儿嫁给你么?”
说完,郑斐笛自自然然的把自己的小白鞋穿回脚上,起身开门。她的表情瞬间僵住,“小衍?”
☆、第二十七章
郑斐笛知悉了李时俊最真实的动机之后,打心底里理解他这种近乎挣扎的行为。
看样子,李时俊只是一时蒙了心智,郑斐笛也就不加追究了。
然而,郑斐笛怎么也没想到,推门出去的时候,汪衍竟然正好站在门外。
“小衍,你怎么在这儿?”虽然光明磊落,可郑斐笛的表情还是僵住了——天知道这是怎样一种引人遐思的状况。
不知道汪衍在外面站了多久,她微微一笑,还是用平常一样活泼轻松的语气说:“刚才听waiter说你喝醉了,在这里。”
“是啊,呵呵,帮金声挡酒太多了。”郑斐笛说。
汪衍上前挎着郑斐笛的胳膊,一边走一边问:“金声呢,怎么没看见他?”
“有点事儿,先走了。”郑斐笛答。汪衍似乎没有听到屋子里另一个人的声音,郑斐笛也乐得免去解释的麻烦。
等她们回到会场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二点左右了。郑斐笛虽然精神清醒了,可走路还是摇摇晃晃的不稳。
“喝醉了?”李奥看见她从休息室那边出来,一副关心的样子问,“要不我叫人先送你们回去吧。”
郑斐笛和汪衍表示同意。这时候,max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走了过来,说:“要回去了么,正好我也要先走了。”
“王导怎么走的这么早,莫非是我们招呼不周?”这也是他们商人交流的套路之一。
max也程式化的回答:“自然不是,我只是明早还有事情要做。”
“那我就叫代驾过来了。”李奥早就找好了代驾时刻准备着。
李奥退后两步去打电话,max对汪衍和郑斐笛说:“要不一起吧,节约人力资源。”
“呵呵,”郑斐笛轻笑两声,说,“咱们现在在市中心,我住东郊区,你住南郊区,一路走的话你也就不用睡了。”
汪衍也说:“算了,大半夜的还是别折腾了,你俩喝的都够呛了。”
最终决策,max顺路载汪衍一程,郑斐笛一个人回家。
经过了酒精的熏陶,和一路的颠簸,郑斐笛的脑子昏昏沉沉,回到家衣服都没换就躺床上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郑斐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钟了。虽然窗帘拉上了,可阳光还是渗进来一些。
“天啦噜,头疼!”郑斐笛的脸和眼睛都肿肿的不舒服,当然脑袋是最疼的。抬起手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换上了家居服,明明昨天她回来就倒头睡了!
就在郑斐笛努力动用懒散的脑细胞回想的时候,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终于醒了?”
“嗯。”郑斐笛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趴在床头的金声。
“以后不准喝酒。”金声站起身,走到郑斐笛的前面说。
郑斐笛委屈的扁扁嘴巴,答:“哦。”
“昨天差点都被占便宜了吧。”金声坐到床边,摸了摸郑斐笛的脸颊,“说起来还是我不好,保护不了你。”
郑斐笛可见不得金声这种自怜自艾的样子,噗嗤笑了一声,说:“这么多年也没你照顾,我还不是没事儿。”
“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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