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抽到了文选题还好死不死得选中了轩辕城吧？”萧瑜幸灾乐祸地说道。

    四少爷立刻两片红云飞双颊。

    “曦乐，这事儿还真得你帮他。”萧瑜这句话让本打算拒绝帮忙的路敏怡差点没哭出来。

    迎着侄子亮晶晶的目光和少主似笑非笑的表情，居士阁下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嫡压庶和少凌长

    家族试炼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萧弘祁可没有当年两位长房嫡女的霸气，先玩失踪跑路再杀上门什么的，四少爷的武力值完全做不到的好吗？！只是萧四少没想到自己亲爹还是没有放弃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四哥。”看似柔弱的少年眼里是无边无际的挑衅和炫耀。

    萧弘祁看了一眼萧邺芮，与他擦身而过。

    “四哥明年加冠，弟弟送你一份大礼。”萧邺芮道。

    萧弘祁的步子一停，转身再次看了他一眼：那是一个得意的少年。想起了萧瑜的话，四少心里忽然不想愤怒了。继续迈着步子向前走。

    “四哥，爹让你带着我好好走一趟试炼。”萧邺芮的话似乎没完没了。

    “萧少爷，你恐怕弄错了一件事。”第二次停下脚步的萧弘祁不再回头，声音里平添了几分冷冽，“你是父主的儿子，萧氏的族人，本少主不会让你死的太难看。”顿了顿，萧弘祁猝然回头，眼神像毒蛇一样，“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萧邺芮有些好笑地问道：“四哥想以嫡欺庶？”

    “嫡子，本不该和庶子相提并论。萧氏因前几代家主纵容，庶欺嫡屡见不鲜。如今，连嫡庶尊卑都忘了？莫说本少主还没欺负你，就算本少主真的不要脸到亲自欺负你了，你能怎样？去父主面前告我？哼！父主但凡应承一个字，本少主立刻就能让这萧家改姓！更何况……”收起身上凛冽的杀气，萧弘祁眉眼如刀，仿佛真的会杀人，“两长一嫡何其高贵？区区庶子也配为敌？脏了我的手，也脏了凌天阁。”

    “四哥，你……”

    “四哥？你也配和本少主称兄道弟？萧邺芮，你姓萧，萧氏的萧。”萧弘祁今天像个点着的大炮仗，“本少主也想知道族老们怎么看嫡庶长幼。”

    ……

    萧弘祁和萧邺芮在凌天阁门口吵架的事肯定瞒不住，当然，两人也没想过瞒着。

    从这事儿可以看出，萧弘祁的性格与萧瑜仿佛——最爱嘴上占便宜，软刀子疼死你。若换作萧瑾早就来个山丹丹花开红艳艳。遥想当年对萧天仁和萧铭逸动手的时候，萧大小姐拔剑的速度分明快了两个八拍。

    澹台靖明抱着小女儿看着底下站着的二儿子不知道应该先夸他果决，还是先骂他冲动。年幼的萧弘祎吐了个泡泡，“啵”得一声响。

    “娘想说什么？”四少爷被看得头皮发麻。

    天授帝道：“你想清楚了？”

    “儿子有什么想不清楚？以嫡以长，我还没死，让他逍遥去？”萧弘祁不屑地说。

    “本王从没打算过让你继承那个位子。你突然来这么一出……”天授帝伸出一根手指让要抓脸的萧弘祎握在手里，“那不是什么好差事。还不如本王屁股底下的椅子。”

    萧四少两眼翻白：“自从表哥做了太子，都不知道暗地里找大哥哭多少回了。”

    “咳咳……承业那小子太懒。”女帝陛下面不改色地道。

    （每天批奏折到深夜的太子怒摔朱砂御笔……）

    四少爷连白眼都懒得对亲娘翻了。睁眼说瞎话，天下他娘认第四就没人敢认第三。至于排名一二的两位，四少想都不敢想。

    ……

    慎国一家城郊农庄里，被抓回来的少女听到这些消息陷入深深地思考。

    “少凌长？这个罪名好耳熟。孤在哪儿听过？”萧瑜歪着头问道。

    正想揽着美人探讨人生哲学的瑾殿阁下觉得萧氏一族真是碍事儿的祸害，百忙之中思考了一下，闷闷地扔出三个字：“萧天仁。”

    “嗯？当初孤是往仁儿身上是栽了庶欺嫡和少凌长的罪名。阿祁闹腾什么呢？”

    一旁的麒麟公子嘴角抽了抽：栽赃陷害说得这么坦然真的没问题？

    再一次被打断和娇嫩的小心肝儿探索人类发展奥秘的瑾殿深深地给萧氏一族划上了重重的一笔！生生地忍住立刻派人搞死萧铭善、宰了萧邺芮和刨了萧家祖坟的冲动，瑾殿吻了吻女孩儿懵懂清澈的眉间：“老三算不上宠庶欺嫡，只是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儿。他也不想想，表姐在祥祺、景泰两朝几经起伏，怎会容忍他这般算计自己的儿子？当年舅父和四叔都说，表姐虽无称帝之心，却有为君之才。难道就因为他是她的夫君？”前夜枢安帝的皇夫摄政王可是个新鲜活泼还没过气的生动案例！

    “三堂哥欠收拾。”萧瑜说完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

    ☆、两种心态问娘亲

    “这都多久了，晔表兄怎么不见？”没良心的萧二小姐这才想起很久没看到墨家少主的人，很久没听到墨家十五爷的消息了。

    萧瑾的手不经意地一颤。

    “阿瑾？”她道，“什么事？”

    “死生不复相见……”萧瑾冷漠地回答，“留下不该留的人，以万世轮回不复为代价。”

    “我不明白。”她的眼神一抖。

    “子钰，他很疼爱你。所以做什么他都愿意。”这话里话外都把墨云晔曾有的爱慕化成了疼怜。

    萧瑜有些恼怒：“可我不需要他这么做！他凭什么……”

    萧瑾淡淡地道：“那是他的心意。总不能残忍到连这样的权利都剥夺了。子钰，我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墨云晔哪怕不是墨云晔，却从没变过那份心。”

    “阿瑾！你……”萧瑜的心底一凉。

    “我知道。”他无所谓地接口。

    萧瑜露出了然和疑惑：“为什么？”

    理所当然地捏了捏怀里小家伙泛红的耳垂，萧瑾道：“除了你，我什么也不在乎。”

    “就算是母亲？”她揶揄道。

    “母亲？”他满目茫然。

    她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轩辕城……”

    “呵呵……瑾命孤，幼失怙恃，何来父母之亲？”他不屑地冷笑。

    “可毕竟是……”想了想，似乎真没什么理由。

    他道：“子钰，她既然把我交给娘亲，就该有儿女不孝，有恍如无的觉悟。且，她不配。”

    “阿瑾，你……”

    “不重要。”

    “那我呢？”

    “嗯……”

    “我想去看她怎么办？”

    “……”

    “我想知道，生出阿瑾这般麒麟儿的人到底是怎样的天纵绝姿，又是怎样的铁石心肠。”

    “……”

    “阿瑾不想知道？怕被人比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