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奇怪的感觉。

    想起来昨天晚上做的梦，她又是一阵羞-耻。

    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梦到那种事情。而且还是和褚默鑫……

    **

    周末一晃而过。褚默鑫周末两天都在外面疯，礼拜日晚上九点多才回家。

    洗过澡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褚默鑫精神抖擞地起了个大早，比平时早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学校。

    而温柔却反常地迟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梦，她周末真的发了两天的烧，昨天晚上挂了点滴之后才好了一些。但是整个人还是无精打采的。

    今天早上起晚了，前脚刚进教室，上课铃就响了。

    温柔加快了步伐走到自己座位上，把这节课用的书准备了出来。

    讲台上的老师为了照顾她，特意等到她拿出来东西之后才开始讲课。

    第一节课是语文，这节课刚好讲《赤壁赋》，褚默鑫最烦的就是文言文，他连语文书都没有翻开，从上课开始就一直歪头盯着温柔看。

    ……

    从温柔进来之后，褚默鑫就发现她脸色不对劲儿了。惨白惨白的，就跟生过大病一样。但是他一直没找着机会问她。

    因为语文老师总是时不时地往他们这边看。褚默鑫和她对上很多次了。

    语文老师一直在用眼神提醒他“认真听课、不要讲话”，褚默鑫只能继续歪头盯着温柔。

    “褚默鑫，你一直盯着你同桌干什么？她的魅力比知识的魅力还要大吗？”

    讲台上的语文老师终于被褚默鑫弄得忍无可忍了。很大声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问题一出，就引来了全班同学的哄笑。

    温柔脸皮薄，当时尴尬得都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褚默鑫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等大伙儿都笑完之后，他靠着墙看着温柔，嬉皮笑脸地回呛讲台上的语文老师：“没错儿啊，我同桌的魅力可大呢。我最近要被她电死了。”

    褚默鑫话音刚落，班上又是一阵大笑。有几个平时爱起哄的人也开始跟着调侃。

    “哎呀不得了啊，褚默鑫喜欢上咱们班学霸了？这个可是大新闻啊。”

    “这是表白吗？温柔温柔赶紧的，给褚默鑫个回应呗！人家都当着老师的面儿跟你示爱了！”

    越来越多的人跟着起哄，温柔的脸也越来越红。

    她从来没有在班上这样出过风头，考年级第一的时候，也没有见这么多人关注过她。

    她着急得眼睛都红了。还好语文老师及时地制止了那些人。

    -

    这段玩笑过后，课程继续。可是温柔却怎么都听不进去了。眼睛一直盯着黑板，思绪却飘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

    褚默鑫平时上课起哄的次数多了去了。今天这事儿他完全没有刻意要针对温柔的意思。

    不管他的同桌是谁，只要老师这么问了他就会这样答。

    在他看来这就是个玩笑话的，他完全没想到温柔会这么较真儿，居然哭得这么惨。

    临下课的时候，语文老师布置了一篇调查实践小论文，同桌两个人一起完成。

    布置完作业之后，又有一个男生起哄，大吼了一句：“卧槽褚默鑫，你逮着机会追咱们学霸了啊！”

    下课之后，温柔直接扔下手里的圆珠笔就要往卫生间跑。

    褚默鑫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

    这会儿全班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温柔用力地甩，但是褚默鑫死活都不肯放她。

    他站起来，走到温柔身边停下来，然后把自己的薄外套脱-下来给她擦了擦眼泪。在全班人的注视之下拉着她走出了教室。

    ……

    褚默鑫把温柔拉到了楼道的尽头，将她堵到墙壁和身体之间，继续用衣服给她擦泪。

    “刚才是我不对，你别哭了。以后我绝对不跟人开这种玩笑了。”褚默鑫很诚恳地和她道歉。

    他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看着温柔哭，他内心也挺自责的。

    想想也是，人家好好一姑娘，平时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哪里能受得住他这种开玩笑的方式。

    是他做得太过分了。

    “有什么用啊，他们现在都觉得我和你有关系了……”温柔红着眼睛瞪着他，“褚默鑫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你离我远点儿好吗，我求求你了……唔……”

    温柔怎么都没有想到褚默鑫的胆子会这么大，竟然敢在楼道里亲她。

    温柔反应过来之后就开始挣扎。和以前不同，褚默鑫这回很痛快地放开了她。

    他抬起手来擦了擦嘴角，两只胳膊撑着墙壁低头看着她：“亲过了摸过了还没关系？别闹了啊姑娘，你可是答应过要陪我玩儿的。”

    他们两个人一直在楼道里磨蹭到上课才一起回到教室。

    进去的时候班上的人又开始不停地干咳吹口哨起哄。褚默鑫特别大方地对着大伙儿又是笑又是点头的，温柔却一直低着头。

    -

    他们两个的事情就是那天传开的。高中生的世界里，繁重的课业之余必须有八卦闲谈来放松。

    褚默鑫本来就是年级里的风云人物，基本上每个班的女孩子都跟他有过一段儿。并且每一段都特别高调。

    这次他在课上跟年级第一的温柔表白，一个上午就传得整个年级的人都知道了。

    还有一些和褚默鑫认识的高二高三的人，也都知道了。

    温柔特别膈应这种感觉。从小到大，她爸妈最常和她说的一句话就是：女孩子要低调一点。不争不抢不显不露，宠辱不惊，这样才能成大事。

    这么多年，温柔一直都把这句话当做人生的座右铭。无论考多好的成绩，她都不会很兴奋或者是飘飘然。平时在班上她也很低调。

    她根本没想到自己被全年级的人关注竟然是因为褚默鑫。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

    温柔一整天都没有和褚默鑫说话。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褚默鑫坐到她面对盯着她看了很久。还和她说了好多话。

    那是温柔第一次听到他哄女孩子。

    不得不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