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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年岁边城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哥,换句话好吗,我十次有九次碰见你,你都是这句话。”

    刘竟面不改色:“至少还有一次不是这句。”

    杨智:“对,你另外一句是我得去补习班交钱了。”

    刘竟:“......”

    “喂,别去了!”杨智一条胳膊从他脑袋后伸过,哥俩好似的说:“我爸说天天念书迟早变成书呆子。”

    “不行啊,”刘竟摇摇脑袋,疲惫地望他,似要支撑不住一般,眼神也少了许多少年人该有的激情,“我得去上课,然后把今天我妈规定的作业做了。”

    乐殊恰好走到他俩旁边,刘竟对他点头,乐殊报以颔首。杨智摇晃着刘竟:“别去了!你作业带上了吗?”

    刘竟不明所以,愣怔着点头。杨智嘿嘿一笑,狡笑着朝乐殊一抬下巴:“让人工作业机帮你。”

    “咱哥俩好久没一起玩过了,我们打算去最近新开的电玩城,来吧!”

    刘竟脸上现出些动摇神色,他略略为难地来回逡巡乐殊和杨智。杨智又出主意,至于是好的还是馊的,也甭管了。

    “你就给你补习班的老师打电话说你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呢。”

    怕他不信似的,杨智又卸了力气的一拳头捶上他胸口:“这招好用,哥亲身检验,用了十多年,没一次被拆穿。”

    说不动心是假的,在书山题海里跋涉游荡了这么久,刘竟也累得不行。

    他爸早年跟他妈离异,就因为受不了他妈的性格,按他一年前去世的外婆的话说: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刘竟叹口气,像是做了什么能改变全人类未来的决定似的,耸耸鼻子,又吁了口气,道:“我打个电话。”

    刘竟背着书包钻进人少的巷子里,摸出手机朝老师请了假。

    这人呐,不知为啥,说谎倒是手到擒来,好像演练过许多次似的。

    刘竟无奈地扯扯嘴角,想起他还在厂里做工的妈,脸色一下就黯淡了。

    杨智不耐烦地喊:“快来。”

    刘竟苦笑着,皮肉抽抽两下,终究是没扩大这个弧度,便让不尴不尬的笑容僵在脸上,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走向乐殊和杨智。

    电玩城很是热闹,新开张的借着由头倒吸引了不少年轻人和小孩儿。

    杨智换了游戏币,三个人鱼似的滑溜进人堆中。杨智找了台跳舞机,刘竟在下面嘲笑他:“喂,你行吗?”

    杨智瞪他一眼:“哥灵活着。”

    乐殊站在旁边静静地看他们,杨智旁边还有个空位,双人的跳舞机,他朝乐殊伸出手:“来呗。”

    乐殊这人,不太会拒绝朋友。

    他不是很想站上去,看旁边的女孩跟着屏幕扭动四肢,他感到有些怪异。但刘竟也笑着看他:“去吧。”

    乐殊面无表情地站上去,音乐开始了。

    “跟我做。”电子女音缺乏起伏的音调。

    乐殊手忙脚乱,一步错一连串的错。杨智本也做得不好,不过一看乐殊那比零好不了多少的成绩,瞬间就释然了。

    然后毫不留情地嘲笑乐殊:“你这笨手笨脚的。”

    乐殊嘟嘟嘴,没说话。

    杨智忍不住想揉他看上去十分柔软的栗色头发,但转念间想到刘竟还在这儿,手捏成了拳头,终究是没什么动作。

    刘竟的动作倒是几乎全对。

    三人玩得开心,刘竟数日来被课业压得沉重的脸也拨云见日,他哈哈笑起来。

    少年们爽朗的笑声和着人群的嘈杂声,年前上班族没放假,超市不打烊,羊肉火锅店生意正好,隆冬未至,风烟微漾。

    杨智和刘竟跑去玩双人对战的桌游,乐殊便坐在角落的咖啡店里,手里转着一支笔。

    旁边一盆散尾竹绿油油的叶子哗啦啦绽开,恰好遮住他一半的侧影。

    乐殊手边一杯摩卡,白色的泡浮奶油悠悠地悬着,他面前摊着刘竟的练习题册,看着看着又打了个哈欠。

    心想陈凡这时候在做些什么。

    乐殊摸出稿纸,模仿刘竟的字迹画了几笔,对比着足够像,才转了圈笔,开始写作业。

    他的速度很快,最高纪录半小时七套数学试卷。不过二十分钟,刘竟那堆起来到十厘米的作业便被一扫而空。

    他动笔的时候神情专注,只能看见笔头飞速地移动,让人不禁怀疑也许他根本没有思考。到结束时摩卡一口也没喝,散尾竹的叶子悠悠晃漾。

    作者有话要说:

    ......昙逝好虐,另外解释一下乐殊,他的身世一直未知,之后会写的,我会说这货和另外一群人都是另一个种族的嘛=w=这篇文是一个系列里的,但没有太大关系=w=放心食用,中毒不管=w=

    第36章 第 36 章

    正发呆时,忽闻得人堆中响起一阵嘈杂。

    乐殊抬头去望,只见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墙柱边的某个地方,然后他从细琐的议论声里听见杨智的喊声。

    “阿姨,是我让刘竟来的!您别打他了!”

    乐殊倏然起身,快速地整理完作业塞进书包抱着跑过去。

    他拨开肉墙挤进现场,那大概是刘竟的妈妈,他心想。

    女人状若癫狂,她顺手抄起一把塑料制的扫帚照着刘竟劈头盖脸一顿打,扎在脑后的头发也全散了。

    她的头发染过,但染剂一定很劣质。黑发长出来,黄黑分明,中间一道分界线恰好横亘在脖子那儿。

    她边打边骂,也不在意让周围无事的观众看去笑话。

    嘴里振振有词:“老娘在厂里辛辛苦苦地做工,就是为了付你的学费!你咋就这么畜生呢?刘竟,你爸没出息,你也没出息是吗?”

    “你看看你妈这双手!你看看啊!”她丢下扫帚,将双手支到刘竟面前。

    少年只是尴尬地立在人群中央,低着脑袋任由打骂,默不作声。

    乐殊无法形容那双手,上面布满老茧,手背粗糙起皱,道道伤疤便如沟壑般纵横,艰辛密布。

    女人又捡起扫把,换了另一头,硬棍子抽上儿子的脊背,发出几声闷响。

    她边打边骂,骂着骂着眼泪也一并掉下来,好像受尽了极大的委屈,但挨打的明明是他儿子。

    “要不是你们老师打电话问我你身体怎样,我还不知道,你个畜生!你连你们老师也敢骗了!你简直不是人!”

    “我吴芳丽怎么就生了你这种孩子!”

    刘竟自始至终低垂着头,乐殊手心渗出细细密密的汗,他张了张嘴,嗓子确实哑的,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杨智拉住他,摇了摇头。

    周围有几个人看不下去,便上来劝:“大姐,孩子就带回家教训吧,您在这儿,多不给孩子留面子。”

    女人啐一口:“老娘教训儿子还要你来管?”

    她不依不饶,眼角的皱纹和泛黄的皮肤因愤怒而痉挛扭曲,她红着一双眼,泪也不擦,任由它们挂在眼眶上。

    那人叹口气,退回人群中。

    “跪下!”吴芳丽大吼一声,大概是极度愤怒的缘故,音调骤然拔高,尖锐得刺耳。

    刘竟还是低着脑袋,拳头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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