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徐清泽怔住了。真的有这回事啊,原来他真的会出去。
他还会遇到那个人吗?
徐清泽分不清自己是期待还是不期待。他还在祖母的孝期中,不能参加各种诗会与宴会。冬雪渐深,徐清泽便带着两个书童上山寻梅,每年冬季梅开时节,他都会登山为祖母她们剪回第一支梅。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祖母虽然不在了,梅花他却还是要带回来的。
徐清泽一身白衣,沿着积雪的山路上山,爬到半道,见书童气喘吁吁,他体贴地停了下来:“先坐着休息一下吧。”
两个书童欢喜地坐在他左右,从厚厚的棉布茶囊里取出水壶,殷勤地递给徐清泽。
徐清泽喝了几口还热乎着的茶汤,却见一人从山路上转了出来,衣袍是绛紫色的,在白茫茫的雪地之中分外显眼。抬眼看去,那人头戴玉冠,身披狐毛披风,一看便贵不可言。再细看,那相貌也是世间少有的俊逸,像是天上神仙落到了凡尘之中,不是世间能有的人物。
徐清泽心中一震。
这人如何会在这里?
这样一个人,他怎么就察觉不了对方的身份呢?也许是因为太过喜欢,所以双眼被蒙蔽了吧。徐清泽收回视线,将水壶递给书童让他收好。
如今他们还不相识穿越之南桃夭夭。
虽然不知这人为何会经过这儿,但也只是经过而已吧?徐清泽正想着,却听那人的脚步声渐渐近了,雪地上的枯枝被踩得咯吱响。
那些声音很小,但落入徐清泽耳中却格外清晰,他甚至能感受到耳朵鼓膜一下一下的振动。
徐清泽微微愕然,抬起头看向正在走向自己的那人。
那人眼底掠过异芒,走近之后仔细端详徐清泽片刻,便让紧跟在后方的卫兵将两个书童拎走。
半山的观雪亭中,只剩他们两人。
徐清泽听到两个书童的呼喊才回过神来。他起身说:“你为什么把他们带走?”
那人笑了笑,说道:“自然是因为我想做些不能让他们看见的事。”他扫视着一身白衣的徐清泽,伸手解下身上雪白的狐毛披风,缓缓披到徐清泽肩上,还仔细地系好带子。
徐清泽错愕地看着他。
来的人正是姬明远。
姬明远说:“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呆子,不过既然是我喜欢的,自然不能冻坏。大冬天的,你病才刚好就穿这么少来登山,像话吗?”姬明远伸手捏住徐清泽的下巴,“本来就不如我好看,再病几天可就完全入不了眼了。”
说着姬明远又就着徐清泽的下巴多摸了几下:“摸起来倒是挺舒服的。”他的手不由往徐清泽颈后探去。
徐清泽憋红了脸,啪地打开姬明远的手:“你做什么?!”
姬明远一把将徐清泽抵在亭柱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被固定在怀中的徐清泽。他和徐清泽一样,也梦见了许多事。当然,他也和徐清泽一样,不相信自己会喜欢上一个想法、立场都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徐清泽那些愚蠢的坚持,在他看来是可笑至极的。
姬明远完全无法想象自己会那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为对方放弃野心和霸业,只想着陪对方游山历水、开怀畅饮。眼前这人不是顶漂亮,又不会讨好人,有什么好喜欢的?更何况这人心肠还那么狠辣,几乎亲手把他送上死路。在那之后,这人若无其事地娶妻生子,快快活活地过了一辈子。
就那样他还喜欢,他是傻了么?
姬明远想不明白,即使亲眼见了人也想不明白。
姬明远伸手揉捏着徐清泽的腰:“你也梦见了对吧?那个‘未来’,你也梦见了。要不然你见到我的时候,不会露出那样的神色。”他仔细端详着徐清泽的脸庞,“虽然看不出你有哪一点能让我继续,不过既然我们有过那么一段感情,总要让我尝尝你的滋味才行。”
徐清泽心中怒意翻腾。
梦里他是眼瞎了吗?居然会觉得这种家伙和自己志趣相投?这才是这家伙的本来面目吧?早就听说三王爷浪荡又荒唐,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徐清泽慢慢冷静下来。
既然回到了一切开始之前,那梦里的一切应当不会再发生了,他与这位三王爷的情谊在梦里应该算是了断了吧?而看这位三王爷的模样,也不像是多喜欢他的[穿书]反派才是真绝色。
徐清泽淡淡地说:“我还在孝期之中,若是王爷想‘尝尝滋味’,还需明年再来。”
世上美人那么多,过个一年这位三王爷就该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段令人辗转反侧难以忘怀的情谊只是一个梦而已,当不得真。
要是再过一年这位三王爷还记得,到时再另想应对之法也不迟。左右他们都是男人,他不愿意,这位三王爷总不能逼他。
姬明远对自己的脾性也很清楚,特意绕来一趟已是难得,再过个一年,他肯定该忘了。他盯着徐清泽,见徐清泽神色平静,一点都没因为被人困在怀中而窘迫,心里不大痛快。要知道这段时间他为梦所扰,都不曾好好歇着,而这人竟跟个没事人似的,还有心情踏雪寻梅。
姬明远“呵”地冷笑一声:“你在孝期,与我何关?”
徐清泽僵住。
姬明远说:“都说想要俏,一身孝,你这一身素白倒是挺好看的。”
徐清泽趁着姬明远不备,抬脚用膝盖撞向姬明远的要害,紧接着手肘一抬,狠狠击向姬明远胸口,终于顺利脱了身。
对姬明远这人的品行,他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得罪了就得罪了吧,反正他们也不可能好好相处。文臣连皇帝都敢指着鼻子骂,怎么会怕区区的一个王爷?
姬明远下-身发疼,看向徐清泽的目光便有些狠厉了。原本只想讨回自己受梦所扰的债,现在又添了一笔!他长这么大,还不曾被这样对待过!
姬明远冷笑起来:“好,你好得很,徐清泽是吧?我非叫你哭着求我不可。”
徐清泽懒得理他,解下身上的狐毛披风还给姬明远,带上两个书童继续上山剪梅。再折返时,两个书童怀里都抱满梅花,他自己也拿着一支。
姬明远一直在山脚饮茶等候,远远看见自己等着的人拿着梅花下来。衣裳是一身雪白,梅花却是红的,衬得那人越发清俊。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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