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是为了听曲儿还是看师师跳舞啊？”

    “自然是听曲儿了。”雪晴笑着喝了杯酒，挽着我的胳膊笑开了花，“我这位妹妹，最是喜欢听曲儿。特别是你这样的美人弹的，她最是爱听。”

    “是么？”师师笑的暧昧，“老板和这位妹妹是什么关系？”

    “没看见么？”雪晴索性整个人倒在了我怀里，“她是我的情人嘛。”

    “……”

    我懒得理你……

    “你看，她承认了。”雪晴笑着摸了摸我的脸。

    “看到啦。”师师掩口而笑，“这也太明显了。”

    “……”姐姐你误会了……

    雪晴倒在我的怀中，很是悠闲地和师师举杯同饮。只是她也太不乖了些，老是朝着地上滑。我实在是看不过，只好把她抱住了，免得在外人面前失态。

    “唔……”雪晴把酒杯递到我嘴边，“阿月来一杯吗？”

    “……”

    眼看的两个人越喝越多，都醉醺醺的找不着北了。最后只落得让我背着她回府这个惨淡的下场。

    “明月你这个混蛋！”雪晴一路开骂，“亏得老娘这么对你，你还想着你那个师姐，吼我？你还敢吼我？”

    “……”都在说些什么啊……

    “白痴！”改了口了……“你这个大笨蛋！老娘喜欢难道你就一点也看不出来吗？还是你明明知道却装作不知道！？”

    “我……”我知道？还是不知道？

    “要是不知道你就是白痴！要是知道了你就是混蛋！”她使劲儿扯着我的耳朵，“你说，你是白痴还是混蛋？”

    “我……”我还在犹豫该怎么回答，却忽然想起，“你没有喝醉？”只是在借酒装疯？

    “唔，被你看出来了。”她笑着从我身上下来，也不看我，直直的朝前走去。

    虽然是看出了雪晴的心思，却比没有看出来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雪晴……”我该说什么？

    “你呢？”她忽然站定了。

    “我？”我呢？

    她等了半晌，不见我的回答，也就没有再问，自己先行回了府。

    我呢？

    一抬头，门口有间酒家。

    我也试试喝醉了再回去，不是说酒后吐真言么？或许我醉了反倒能面对自己了。

    谁知道？

    大概是喝得太醉了，等我回过神来时，天已经是蒙蒙亮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居然是到了一处小巷中。一夜风寒，衣服都湿透了。

    头疼得要命，还昏昏沉沉的……

    我看我还是不能喝酒啊……

    抬头，面前有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为首的那个感觉很是熟悉，却看不清是谁。正准备开口问她是谁，人家倒是先开口了。

    “你就这么害怕吗？”雪晴的声音在夜色中也模模糊糊的，“我的爱，就让你那么的难以接受？”

    酒意一下子就全醒了过来。

    “你真是不知好歹！”雪晴身后的丫鬟开了口，“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为了找你，带着我们就快把整个上林苑翻过来了！小姐如此对你，你却如此辜负她！”

    “住口。”雪晴叫住了她，“我们走。”

    “雪晴！”我猛地起身扑了过去，抓住她的袖摆，“对不起……”

    “啪！”雪晴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懦夫。”

    “够了！”又打，又打！“你为什么不听清楚我要说什么？！”

    “你说啊。”她冷冷的看着我。

    好啊，说我懦夫？哼！

    “……”雪晴瞪着一双漂亮的凤眼，狠狠地推开我，“你干什么？”

    以牙还牙啊。你上一次不也是强吻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看你还敢不敢说我是懦夫。

    抱着她，准备继续。

    “来人！”她使劲儿推着我，“把这个不要脸的死流氓给我拉到一边去！”

    “……”

    一路被两个丫鬟压着，虽然和雪晴坐在同一辆马车上，雪晴却是别开头不理我。再加上身边两个丫鬟吃人的眼神，真是很郁闷。回了府也是被扔到房间里，每一个人来理我。

    算了，不理就不理吧。我一个人清净。

    ……

    ……

    ……

    一两天也就够了日，半个月不理我，我会崩溃的。

    到了即将崩溃的那天，我又在花园里见到了雪晴。她一个人坐在花园的凉亭中喝着茶，很是悠闲。

    太悠闲了。

    “你什么意思！”我怒了，“你说我懦夫，可我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证明了。非要我明明白白的说：我爱你，雪晴？！？”

    她笑着看着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爱你，慕容雪晴！”还要我说什么，一次性说完了！在这么折磨我我就真的崩溃了！

    “不够，”果然，“不够大声。”

    “……”

    要全天下都听到吗？果然是个妖女……

    “唔……唔……”要多大声啊……

    雪晴已经起身站在了我面前，笑着抬眼看着我：“怎么了？又不敢了？”

    “……”又来……

    “等等，我有话要问你。”

    “什么？”她只是笑。

    “这么多天……这么多天……你一点都没有想过我吗？”唔，难道真的一点都没有？

    “呀呀呀，阿月脸红了啊。”雪晴笑得开心。

    “……”又戏弄我……“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想我。”

    “嘁，笨蛋。”她笑着拧了拧我的脸，“不想你我为什么要每天在这里等你？是你自己傻呆呆的等着我去见你，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主动吗？”

    “……”我是不太清楚……

    “你啊……”雪晴叹了口气，“怎么会被小妖女教的这么畏首畏尾的？”

    怎么忽然提起妖女了？

    “被教成乖宝宝了……”她亲了亲我的脸，“好啦，乖宝宝，姐姐还等得起。你就慢慢的变，变成真正的我明月喜欢的女人……”

    我听得心惊：“难道我现在不是你喜欢的女人？”

    “怎么听风就是雨的？”她戳了戳我的额头，“你给我乖乖的听好了：我喜欢你，喜欢你这个笨蛋。”

    “……”不要一口一个笨蛋啊……我只是当着你的时候有些脑袋发昏而已，其实我也是一个很有智商的人……

    “要一起吃早饭吗？”她笑着问。

    我呆呆的点了点头。

    第九章

    秋末冬初的时候，上林苑下起了第一场大雪。我天生的畏寒，所以躲在房间里就不敢再出去。雪晴恰好相反，冬天也是一件朱衣就可以到处走动了。

    “别老在床上躺着啊……”雪晴正在摆棋盘，“下来陪我下棋。”

    “不去。”下什么棋啊。

    “你就准备在床上过冬？”她斜睨着我，忍住了没笑出来。

    “唔。”笑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