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
沈觅白他一眼,倒上茶水又是一饮而尽。
“窦宪,且不说朝廷关系的复杂,这个你比我更明白,单说你我二人,我生长自民间,随意惯了,世家贵族女子的一行一动我不是学不来,是不喜欢,太拘束,可是在你眼里这些才是对的,是理所应当的;日后我继续行医问药,在你眼里又是一桩罪过;还有,你的女人如过江之卿,你认为这是常理,我却不喜欢,我的夫君就是我的夫君,我看不得他对另外的女子柔情蜜意,我想要个温馨简单的小家,就这样!我们之间隔得山比嵩山还高,比洛河还宽,你,还是收了心吧。”
原本以为这厮会暴怒,没想到窦宪默不作声,似在思考什么。
“薛家那小子——你喜欢他什么?”
沈觅看向湖面,喃喃道:“他包容我,理解我,体贴我......很多。”
窦宪开始烦躁,酸意涌上嗓子,“说细点。”
沈觅打量着他,这厮是要做什么?
“何必问这些?你以前对心爱之人如何做的他就是如何做的!”
窦宪暗忖:我做了,你不喜啊!送珍宝首饰,你不喜,搂搂抱抱你更不喜,连娶你你都不稀罕,我还怎么做!
站起身,看着她清泉般的眸子,此时里面尽是不喜,窦宪仰头看天。
良久,叹道:“我虽尽力护你周全,你也要自己长点心,宫里不比外边,下作的手段多得是,你——你小心些。”
说罢转身不见。
沈觅捂着心口,长舒一口气,虽说知道他在太皇太后面前维护自己,可一想起他的斑斑劣迹,连感激都打了折扣。
这厮琢磨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窦宝宝也不是无药可救的o(∩_∩)o哈!心里快被觅觅占满了~看窦窦如何变身~
别拦我~最近美人开了个铺子,专门批发糖糖~
☆、薛泽窦宪府中开打
在椒房殿与太后和皇上一同用过晚膳, 说起白天看过的宅子。
沈觅满口喜欢,听的太后喜笑颜开,拉着女儿的手道:“喜欢就好,若是不喜欢千万别勉强,母亲再给你建座新的。”
沈觅反拉着太后的的手,轻轻的按摩着穴位, “母亲, 每日里按这里会解乏, 我喜欢那里, 真心喜欢,女儿本是平凡女子,如今的荣华都是母亲给的, 已是意外之福,女儿知足。”
太后满眼怜爱的的看着女儿, 拍拍她的小手, “你喜欢就好, 喜欢就好, 你能来到我的身边,亦是母亲之福。”
皇上看着母女俩,嘴唇微抿, 低垂眼帘。
“母亲,您不必急着搬往长秋宫,儿子不着急立后。”
太后正了脸色,看向他, “不可,你如今虽已承帝位,可是虎符仍在太皇太后手中,朝中魏其侯一人堪称半个皇帝,若没有馆陶公主助你,处境岂非更难?这事得听母亲的。何况阿娇长你八岁,已到了成婚的年纪,馆陶公主来催过两次了,此时,万万不可惹怒她。”
见儿子不作声,太后着急:“彘儿,你——”
此时皇上突然抬起头,看向沈觅,粲然一笑,“阿姐,母亲说这样,朕说那样,你是明眼人,觉得该如何?”
沈觅一向不插嘴朝廷中事,没想到皇上突然问起自己,笑道:“你若问我药材嘛,我知道的比你多,你若问我国家大事嘛,我可是不如你懂得多,不过,万事都有个规律,想要多少就得付出多少,皇上一路走来——不易。”
刘彻轻笑,垂眸饮茶。
这个阿姐向来不多言不多语,事事低调,难以让人说出闲话,朝中本来有人对太后认女之事叽叽歪歪,可是安御史、金将军等人一力护佑沈觅,尤其是安进为首的言官,嘴巴不饶人。
某官:太后认女之事尚且需要时间人证物证查询,不可匆忙行事......
言官:人证?你做人时谁在一旁证了?物证?你有么?被子尿布不算数啊,那玩意儿谁家都不缺......
皇上:修成君受委屈了,赐良田百亩......
某官:修成君?凭什么赐给封号?又不是先帝的种......
言官:你敢说太后的种不值钱......
皇上:说得有理,太后受委屈了,再赐修成君良田百亩......
某官:臣听闻修成君性子暴戾,常常殴打宫女......
言官:哪个混蛋玩意儿造的谣,要不是修成君,你一家子老小早死在瘟疫中了......
皇上:说得有理,再赐修成君良田百亩......
某官:臣良心做事说话,修成君一事甚是不妥,还望皇上明察......
言官:你有良心?先把修成君的药丸子吐出来......
皇上:说得有理,再赐修成君良田百亩......
朝中窦婴不吭气,窦宪也不吭气,薛泽眯着眼睛暗中盯着哪个不长眼的找事儿,镇北将军和安御史挽起袖子一文一武的护佑,不过几日便不再有人多话。
转眼过去半个多月,太后即将搬到长秋宫,知道女儿喜欢山山水水,在里面特意留下一处精巧的小筑给沈觅,新府邸日夜赶工,六月下旬也修葺一新。
这日天气阴着,趁凉快,沈觅与薛泽再次来到新府邸,里里外外修葺的更加精致,水车上面新刷了油,湖中杂乱的水草已然清理干净,不系舟里里外外的刷洗一新。
沈觅很满意,打算尽快搬进来。
忽然一阵喧闹,两人看向糟乱处,几排兵士扛着木箱木几橱子走过来,沈觅的兵士拦不住,小跑过来告罪。
是太后安排的?
不像啊。
果然,窦宪从人群中走出来,绯色的衣衫显得格外倨傲倜傥。
薛泽失笑,“阿觅,窦宪已经暗中跟了我半个月。”
沈觅讶然,“何故?要暗害你?”
薛泽扶额,稍显无奈:“我原本这么想,可是后来我发现,他——他暗中肖我。”
“嗯?肖你做什么?”
“只怕是为了夺你芳心,看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于是,便来肖我。”
沈觅:......
薛泽笑出声:“窦家伯陵何等风骚,何等倨傲,要他来肖我,真是难为他了,我暂且去一旁。”
沈觅看他:“你不介意?”
其实想问,不嫉妒吗?男人这事上很小心眼的,占有欲作怪。
薛泽拍拍她的背:“阿觅是天下最好的女子,我是天下最懂你的男子,莫说一个窦宪,就是十个窦宪,我也不担心阿觅的心会倾向于他。”
沈觅心一热,眼巴巴的看向他。
薛泽刮她的小鼻子:“放心,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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