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施易容师梨方夏认识杀手组织头目滕水心却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那么,玄王也该是时候回答本公主的问题了吧?”
呵,施梨也不是个容易被糊弄过去的人。水诚月当然是无法简单地把话题扯开,因此水诚月也都算如实回答了。
“本王与滕是朋友,是知音。”水诚月又笑了笑,笑得风流。
然而,水诚月一向花名在外,施梨会不信吗?戚清夜可以是水诚月的知音,凤仙儿也可以是水诚月的知音,难道滕水心不能是?
施梨点了点头,也没有醋意。
“原来是玄王的知音,原来如此……不过无论王爷与滕水心深交到何种地步,可都别忘了一件事。滕水心这人,不得不防。希望玄王不要像凯王那般载到她手里了。作为本公主的夫君,那种事情可是不允许的呢。”洛希曾被滕水心一度逼进中原,此事水诚月知道,梨方夏也知道。
洛希败走中原,他要躲过滕水心的杀手,光顾梨方夏自然是一上策。毕竟滕水心不信任戚清夜,追杀洛希的人除了戚清夜自然还有其他的杀手。而易容师是观容知命的人,知道洛希的经历也就不奇怪了。
“洛希之所以会败于滕手下,是因为当年的他太年少,缺少深思熟虑。而且,滕这个人可友不可敌。洛希选择被判影,是他的疏忽。正所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更何况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而本王,于滕是友非敌,即使不是这层关系,本王与滕之间也还有互相利用的价值,自然是不怕被反咬一口。”水诚月清楚,他与滕水心之间的交情并不是无利可图的。对于这一点他明白,滕水心也明白。
“既然如此,玄王如此有自信,本公主也不多说什么了。请!”
“在告辞之前,还请公主把这花园内的机关改回去。缥络门的首席弟子的功力,本王承认了。”水诚月便幽幽离去,走前还不忘让施梨把花园内的机关换回来,以免惹出不必要的事端出来。
“多谢太祖师叔赞誉!”
玄术三大门派——天上宫、缥络门以及伊仙教,全部都是昆仑圣心派的支流。天上宫专舞,伊仙教专乐,而缥络门专画。施梨的易容术属画一技,缥络门历代都只有一名女弟子,那就是首席弟子。
边走,水诚月不禁失笑。
玄门的势力已经逐渐渗透到皇室之中了么?赵君怡与施梨皆是在缥络门之下,长孙紫媗与裙清也就是轩辕琴则在伊仙教门下。
如果是如此,那么谁又会是天上宫门下的人呢?真是,值得期待啊……
在马房拉出了一匹马,水诚月独自骑着马离开了玄王府。
午夜的东宫不似南市那般热闹,反而是静得恐怖。
马儿静静地在东宫的道路中行走,将宁静一点一点地踏碎,又让那脚步声在黑夜中一点一点的隐没。
律音楼。
一身深紫的滕水心坐在了阁楼中。
“今天,怎么有心情来?”商芜音站在阁楼的门前,看了一眼滕水心,神情中忧愁不定。
“没有心情便不能来?”滕水心邪邪一笑地问。
商芜音摇了摇头,不敢去直视滕水心:“自然不是。这里是您的地方,您当然是什么时候都能来。只是,我本以为您会在影殿的。”
这段时间,滕水心都一直在影殿。她已经很久没有离开影殿了。
滕水心饮了口茶道:“云不是回来洛城了么。”
“……”商芜音没有回答,她知道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她来回答。
滕水心从来都没有松懈过对洛希的监视,也没有停止过对洛希的追杀。那两个人虽然师承一处,但无论是上代的光还在的时候还是现在,二人之间的追逐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尽管洛希似乎一直都是处于被滕水心追杀的状态,然而说他没有想要杀滕水心的想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此外,这两人还互相迁怒于对方。滕水心将她得不到爱的愤恨迁怒于追杀洛希,而洛希则是将自己的迷惘迁怒于滕水心每下的杀手,以至对抗影背叛影。
“对了,这是梨方夏新做好的人皮面具。”商芜音自袖中拿出了一张像薄皮似的东西,手一挥,人皮面具便随着袖风飘落到滕水心的面前。
人皮在滕的手中摊开了,却难以看出是个什么人的面孔。
然而,商芜音知道那是一个女人的脸,一个已经不能存在于洛城中的女人的脸。那个女人叫潮音,但还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名字,叫橙草。
橙草,橙就是逍遥楼红莲手下七色使的其中一色。然而,现在却已没有了潮音,也没有了橙草。知道原因的人,只有红莲与橙草。一但橙草离开了逍遥楼,也就是背叛了红莲,因此这张脸已不能存在与洛城了。
滕水心为什么要这张脸,商芜音不知道,施梨也不知道。知道的人,只有滕水心,或者还有橙草。
辘辘马蹄声传入了两人的耳中,本来急速的节奏渐渐缓慢,最后在最近的地方停了下来。
“似乎,是有客人了。”滕水心看了商芜音一眼,淡淡道。
“应该是您的客人。”商芜音瞄了门外一眼,只见那碧绿的袍子音乐飘动。
三更半夜地,穿着一身绿衣来此之人,自然是水诚月了。商芜音与水诚月不是深交,但每次来找滕水心便必定要先到律音楼,这点知情的人也都是清楚的。更何况早上商芜音才对水诚月说过那事,此时水诚月要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哦?”滕水心挑了挑眉,不再说什么。
商芜音缓缓地走了下楼,打开门一看,来人果然是水诚月。
只见水诚月浅笑不语,深知商芜音该是明白他来的原因。而商芜音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走上了阁楼,把水诚月引了进去。
“嗨,滕。”水诚月坐在了滕水心的对面,脸上依旧是以往那金牌微笑,然而却少了过去一份让人惋惜的柔,无端生出了一分阴森。
呷了一口茶,滕水心对水诚月的笑并未在意。半刻之后,才欣欣然地开口:“怎么这个时候来?”
“过了今天,这洛城之内的局势便要大不相同了。”水诚月笑了笑,自酌了一杯,却是不喝,把在手中玩弄。
那杯子是剔透的琉璃白玉,淡黄的茶在杯中飘香,更是把杯子也染上了一层雍容的黄上去。茶杯在水诚月的掌中把玩了好一会,茶水却始终没有淌下一滴,更还泛着点热气。
滕水心听了水诚月的话,自是明白其中所指。
“所以说,月你的意思是有事情必须在明日之前解决咯?”水诚月是有事相求,这让滕水心很意外。
虽然水诚月从一开始就不是单纯的朋友,但在滕的眼中,水诚月很自负,自负得还真如水诚月所料的不出什么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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