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庆安却不许,她叫住若依:“你去给我问问轩哥哥,准备怎么给我过生日。要像上次那样给我带来好消息啊。”
若依眼前一黑,顿感自作孽不可活。
而此时,稷轩的屋子里,他与军师两人正平行而坐。
军师脸上是深不可测的淡然,他看不透军师此时的想法。
“太子殿下颇具王者风范啊。”
稷轩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别人怎么说太子好,怎么对太子好,他都可以假装漠然,但是军师不行,军师看着他成长,而且伴随着他一点点变得优秀,军师给过他诸多的嘉奖,这些都是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独一无二的回忆。但是现在,这个稷轩视为独一无二的人,却当着他的面夸奖他憎恶的人,叫他如何受的了。
“军师如果是想要亲近太子的话,稷轩可以给你引荐门路。”
军师盯着稷轩,他嘴唇抿紧,眉头皱着,眼睛直直盯着一处,并不与他对望,像是负气的孩童一般。军师一时被逗笑了,“怎么,王爷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不妨与老夫说说。”
“先生,你一点也不老,你不要称老夫了!”
“怎么还拿我的自称说事了?”
稷轩忽地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幼稚,但是除了这样,他又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皇兄是高高在上深受父皇喜爱的太子啊!
忽地他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发脾气,“没……没事。我就是一时想不通。”
“哦?我以为我教你的那些已经足够你应付任何情况了。”
“先生的教导我都记得,只是现下的情况和以往都不一样。”
“愿闻其详。”
稷轩踌躇了几下后,将士兵和女人都向着太子事情一五一十与军师说了。
听罢,军师沉吟了片刻。
紧接着便说:“自古以来,最尊崇的便是皇权,你该习惯。如若不能习惯,便□□。”
□□?稷轩觉得有双看不见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气短了,一时间无话可说。
军师却是笑了出来,“何为□□?难道□□就一定是篡位吗?”
“先生!”稷轩走近些,让他小声点。
“就这么随便说说,就将你吓成了这个样子,看来你也不是这块料了。”
稷轩头脑一片空白,顿时有些羞色,但转念一想,却是又回答:“先生此言差矣,这种事情不是越大声胆子越大的,稷轩不过是谨慎行事罢了。隔墙有耳的道理,稷轩还是懂的。”
军师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这么些日子以来,稷轩终于学会了随机应变,虽然刚才他明明是害怕,但却能在短时间内调整过来,不急不忙地想出对策回答他,也算是长进了。
“求先生赐教。”
“权势是身居高位的人与身俱来的。所以历朝历代才那么多的臣子弄权。为的就是掌握那滔天的权势。你的官职已经够高了,但却不够受皇上的重视,你想要底下的人尊重你,那便是要夺了宠臣的权,而后自己成为宠臣。”
“稷轩不明白……”
“自古以来权臣弄权,明的是在朝堂上的唇枪舌剑,暗地里的行为,却是要肮脏得多,你不明白也好。”
“不,稷轩想当权臣。”
“那便是要结交大臣,丰满羽翼,你这常年在边境的人,如何能染指朝中的事情呢?这天时地利人和都没向着你啊。”
“先生有所不知,我父皇这次便让我交接了边境的事情,随着我皇兄一起回京。想来,便是让我参与到朝政中去了。”稷轩鞠躬行礼,“稷轩恳请先生随我一起回京,替我出谋划策。”
已经做好三顾茅庐的准备,毕竟之前他回京也是邀请过军师一起回京的,那时军师拒绝得果断利落。但这次,军师非常爽快的答应了。稷轩虽然疑惑,但更多的是开心,仿佛权势已经唾手可得一般。
两人商量回京的行动之时,外面侍卫通传,郡主宫女求见。
军师退出去了,若依纤弱的身影走进了屋内。
稷轩忍不住拿奚落的眼神看她。这让若依有些不自在,况且她来这里本来就是扯谎的,站定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她更是心虚了。
“启禀王爷,郡主明日生辰,希望您能陪她在这塞外玩耍一天。”若依低着头,胸腔里鼓跳如雷,这睁眼说瞎话,她现在真是张嘴就能来了,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稷轩此刻整个人都柔软了起来,关于庆安的事情像是一股暖流,从心口充盈到了大脑。长这么大,似乎只有庆安任何事情都是向着他的……
他咳了咳,说道:“知道了。”
若依福了福身子,告退了。
稷轩望着她白皙的脖颈愣了愣,娇美有什么用,还不是一心想攀龙附凤?
稷祥入了塌后并未马上休息,他招来了军中几位重要的人物,详细了解了一番这边的情况。
其中叶都令说了许多:“之前,这里确实如太子说的那样,有用之才捉襟见肘,用人之时常常拆东墙补西墙。军师来了之后,这情况好多了,他敢于提拔新人,不怕的担责任,着实锻炼了军中的一众将领,也解决了许多燃眉之急。也因此,这军师在这里的威望极高,他明明刚来到这里一年不到。而且,这军师生性冷淡,我多次同他打招呼,他都不予理睬,却让我这老脸没地搁啊。”
这是有人调笑,“叶都令,你该不是想亲近军师,让军师拒绝了,然后怀恨在心吧?”
“休要胡说,我这人一向忠诚,干实事,从不拉帮结派。”
叶都令接着说:“虽然是这样,但是军中还是缺少能干的将领,殿下此次带来众多将领,可是解决了我们的大问题啊。”
第二天,稷祥便在众位大臣的陪同下,检阅了军-队情况。
看到众将士风尘仆仆的样子,眼中也多是麻木之色,而在转到士-兵居住的地方之时,更是动容。将士们的居住环境极端恶劣,几乎没有一顶完好的帐篷,而睡塌之处也多有泥沙,想来睡觉的时候要是起风了,定是有些会吃到嘴里去。
稷祥忽然想起一件事。
朝堂之上,皇叔定边王爷常常不发一言,益文帝问他意见的时候,他也打太极或者拍马屁,从不正面表达自己的政见,唯有一次,他与益文帝争得面红耳赤,是为了给边塞的将士们加军饷和改善居住环境。好像已经是一两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稷祥还曾好奇过,为何皇叔会一反常态唱反调,想来这将领们居住环境差的问题是由来已久了。
不由又感慨,皇叔这人还真是爱惜将士。回去以后,定要找来皇叔,商讨一下如何落实好这件事。
这些事情,稷轩平常也是不管的,他来边境,从来都是只管打仗,哪里有胡人杀来了,他便迎上去,或者听闻打探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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