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室友魏先祀来惩罚她。魏先祀是一个和男人有着s.m性关系，并为此而不安，惊恐的同样沉默而胆小的人，我虐待了一阵子魏先祀，就以她的s.m□□照片和视频为威胁物，威胁她去了管仿所在的学校。我和魏先祀有一个契约，那就是，她装作不喜欢男人，性冷淡，纯真，让管仿爱上她，然后，我出现，告诉管仿魏先祀和男人有s.m性关系的真相，让管仿崩溃，再在她的崩溃中杀死她。一切如我想的那样进行，最后我告诉了管仿真相，并在管仿的痛苦中杀死了她。然而，与料想不同的只是，魏先祀真的爱上了管仿，在我杀死管仿后，也自杀殉情了，并在死前将她的□□照片从高空洒下来——我的女朋友听了这件事，大吃一惊，震惊又愤怒，但我安抚了她，然后出门了。”

    “呃，这不是真的，对吧？”

    魏先祀的手尴尬地搭在衣孝感肩上，她有点不安地说，“你想出来的故事还真逼真，情节很详细。虽然和我们的故事有点像，但是这不是真的——因为你并不是真的虐待管仿，你和管仿是情投意合，所谓的虐待只是性游戏吧？你也没有杀了管仿，因为你只是为了逼她承认她爱你才做的这一切，她最终承认了，你也和她重修于好了。我是喜欢管仿，但是管仿没死，我也没为她殉情，是吧？”

    “不是，是真的。”

    衣孝感对魏先祀说。她瞥了一眼管仿。管仿在看着窗外。魏先祀装作没听到，继续搭着她的肩膀说，“这个故事还真有意思——然后呢，你把经受了那么大打击的女朋友留在家里，就这么走了？”

    ☆、一个真实的故事

    “是的，我走出了门。然而其实，我对她说的只是谎言。我在清冷的夜风中，心中逐渐浮现起了我所认为的事情的真相。我突然觉得我必须告诉她真相。于是我折返回去，告诉了她真相。我回到家时，她正在收拾东西，因为我是一个冷酷的混蛋而决定和我分手。于是我给她讲了我脑海里的真相，及时地留住了她。这一次，我告诉她的是，管仿依旧是我的室友，然而，管仿并非是被迫被我虐待的，相反，管仿主动地要求我虐待她。而我，是出于喜欢管仿，才满足了她的要求。在这一次的叙述中，我出身贫穷，与管仿一样来自农村，然而我刻苦上进，管仿则懒惰消极。然而，我只是管仿的□□，管仿真正喜欢的，是家里有钱，气质又好的闻名整个年级的大美女魏先祀。我不甘心，去调查了魏先祀，发现她其实暗中和男人有s.m性关系。我偷拍了她的□□视频，去找了她。魏先祀见了我，但并未惊慌，她无所谓地说，我如果想要告诉管仿，随时可以，她不介意。在那一刻，我明白了管仿为什么会喜欢魏先祀。因为她们本质是一样的，她们一样的纵欲，一样的颓废，而那样的纵情恣意的魅力，正是我所缺乏的。我为了出人头地而日夜用功，但在我的心底也有着想做什么做什么，纵情声色的欲望。最终，我在心里承认了我不如魏先祀，并当着她的面删掉了视频。因为，我想要为了管仿，保护她心中魏先祀那高贵，完美的形像。我了解管仿，管仿憎恨男人，如果她知道魏先祀真面目是这样的，她一定会崩溃的。而我其实也很同情魏先祀，因为我想她或许早就无法忍受自己的生活，才会去玩s.m的。”

    衣孝感停顿了一下，

    “于是，管仿与我保持着由她主导的s.m性关系，同时追求着魏先祀，我们三人维持着这样脆弱的三角恋平衡。不久之后，情势急转直下：管仿拿着魏先祀的性.爱照片来找我，我意识到出事了，然而，正当我想要赶紧编造谎言维护魏先祀一贯的形像之时，管仿却冷笑着告诉我她早知道了。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早知道了还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才这样说的——总之我楞住了。管仿跳上了窗台想要自杀。她向我哭诉这个世界的冷峻，痛苦，无聊，她说她想自杀，然而却觉得自杀是件很丑陋的事情。她想要被杀死。是的，我懂，这是她一贯的作风，一种强行让自己变成m的s.m的作风。于是出于对她的爱，我杀死了她，满足了她的遗愿，并且，去找了魏先祀，让她为管仿殉葬。我太爱管仿了，如果魏先祀还活着，魏先祀一定会发现真相的，管仿假他杀真自杀的谎言就会破裂——但这一段很模糊，我不知道是我强迫魏先祀自杀她才自杀的，还是魏先祀主动为管仿自杀了。总之最后，魏先祀是自杀了，还是死在天台上，众目睽睽之下，并把自己的s.m性.爱照片，从天台上洒了下来。她是自焚的，她自焚的场景，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美的象征。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觉得那哪儿美，我只是觉得很壮烈，很美。”

    魏先祀的手从衣孝感肩上滑了下来，她稍微有点畏缩地看着衣孝感，用不确定的开玩笑口气说，

    “我，这一次好像身份提高不少呢。”

    “是的。”

    衣孝感回答。魏先祀表情复杂，她欲言又止，过了会儿还是说了，“太真实了，真实得我感到可怕。这个故事好可怕。”

    “可怕，是因为比起第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更加体现了人性的丑恶，是吧。压抑着欲望所以羡慕着无止尽释放欲望的你们的我，明明没人强迫她却非要制造出别人强迫自己效果的管仿，强势却又暧昧地自杀的你，每个人都心怀鬼胎，每个人都在做扭曲的事。”

    魏先祀不安地笑了，“你说得好像这是真的一样……”

    衣孝感笑着说，“我满以为第二个应该是真相，真到不能再真的真相，但我把这个故事告诉了我这位女友之后，她跟着我一起，分析出了我所不能接受的结论：我不爱管仿，管仿也不爱我，我们只是互相满足性.欲的两个人，管仿因为某些事而自卑，自卑到利用我满足她自杀的欲望。我也不爱魏先祀，我只是把魏先祀当作一个理想化的人物来崇拜，最后在发现真相后，无法原谅魏先祀与男人的s.m而看着她自杀而不伸出援手。而魏先祀，临死前邪教性质般的自焚，洒性.爱照片，都暴露了她的自恋和控制欲……”

    管仿朝衣孝感看了一眼。衣孝感玩味地一笑，

    “啊，先别当真，我还没讲完呢。我们因为推论结果太阴暗，而及时否定了第二个故事是真相这个认知，转而认为第一个故事与第二个故事结合应该才是真相。理由是，我这个人的性格，应该不是被动，而是主动，不是弱势，而是强势的。至于怎么结合这个最关键的问题，我们没讨论出结果来。因为她消失了。讨论你们这件事破坏了我心中的幻想界限，我幻想出来的女友，因为我自己也认识到是个幻想而消失了。于是，我又回到了真实中，我穷，没有女友，独居在8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