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罢了,你也信。”
“闭上你的嘴,嗅嗅这味,啊——多么,多么神气。”吴尚仁的兴致倒挺高的。
皇叹了口气道:“有点常识好不好,这里的味除了福尔马林(处理尸体的药水)的味儿外就是游客放的屁的味儿了。”
吴尚仁赶紧地闭了嘴,收缩了鼻孔,脸色略略泛了青。
“哦,对了,听说,还有一种叫古墓病菌的东西,是沉睡了千年的细菌,吸进去之后,准保你不日就跟木乃伊一个德性了。”皇懒洋洋地吐着骇人的言语。
吴尚仁的脸色青上加青,从没指望过皇变得多浪漫,多柔情似水,可她怎么老‘妖言惑众’呢,不把他的心悬空提着,她就不自在了似的,“看来我这一生都不用怕会得那心肌梗塞的毛病咯。”
“敬听详解。”
“老被你吓唬,血液的流速快得都快接近光速了,还能堵塞血管吗?”
“嗷嗷呜——说得你自己多可怜呀。”
“本来就可怜。”
皇笑了笑,指了指眼前的金棺道:“听说过吗,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给我爬那里面去。”
吴尚仁往后退了退,讨饶道:“皇,别这样,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夫君啊。”
“会顶嘴的夫君不要也罢,我这人很讲大义的。”皇使劲拽着他的胳膊,就是要把他往棺材里送呢。
“我听话,听话还不成吗,天大地大,都没有你女皇大。古话不说了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这不是没说一个不字吗,我心甘情愿被你吓唬,欺负呢。”
皇突然松了手,吴尚仁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她迈开步子,朝另一个展厅度了过去。
“诶,还没仔细看呢。”吴尚仁捂着屁股赶紧跟上,“干吗啊?”他一把抓住了皇的手,心里叹道,自己还真是命贱!
“哦,不是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吗,那棺材里的干尸好象炸鸡肋诶,馋人啊——”说着,皇便吞了吞口水,肚子也跟着响应了起来,“咕噜——”
吴尚仁赶紧地捂住了胸口,以防心脏一个不小心就蹦了出去。
月下尼罗河之上(上)
在皇的持续作业下,满满一大桌的食物全被席卷了个干净,代之隆起的是一堆堆的鸽子骨头、鸡骨头以及羊骨头还有咬了一半的,实在吃不下了的熏肉三明治。皇打着饱嗝,剔着牙齿,一脸不舍道:“这埃及菜就是喜欢往里搁柠檬,光橄榄就已经够奇怪了,干吗还放那酸不啦叽的劳什子啊?害得我实在咽不下那极好的熏肉咯。”她的眼睛还停留在那几个没吃完的三明治上呢。
“唉——南无阿弥陀佛!超度,超度,惊起一片乳鸽。”华俊双手合十,朝广场上的鸽群看了那么深深的一眼。
皇将牙签弹到他脸上,冷笑道:“这鸽子可不是我下的手,是人家埃及人喜欢吃烤鸽子,我只是入乡随俗罢了。”
“一边看着那活蹦乱跳的,一边还能嚼到粉身碎骨的也就你了,真恨!”华俊抱拳对她供了供。
由贵中圣插进来补充道:“这算什么啊,你就是在她面前生宰活牛,准保她还会口水涟涟呢!”
“冰果!答对咯,只要别让我看见肠子里的屎就ok吗。”皇笑得一脸灿烂。
“呕——恶心,变态——”吴尚仁第一个干呕了起来。
夏北坡趁火打劫道:“唉——可怜的吴兄,我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怎么,还是把皇让给我吧!”
“no way!”吴尚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拉过皇道,“生是我吴尚仁的人,死是我吴尚仁的鬼。”
“咳咳……”吕海挑着眉毛,将阴森的目光射向了他。
吴尚仁利马改口道:“我生是皇的人,死是皇的鬼!”
“主啊——请你救救那出卖灵魂的人吧!”翟安安仰天呼嚎道,双手上举。
皇一伸脚,“啪”的一下将对过的翟安安踢翻了过去,“小声点,这可是伊斯兰国家,小心人家将我们捆了去祭他们的真主。”
翟安安也不知道皇说的是真是假,但为了万一,他还是把这口气咽下了,揉着屁股就老实地坐回了原位。
“嘿,你们说,阿凡提的老祖宗是不是埃及人逃难去的中国啊,要不怎么都信伊斯兰呢?”不知何时起,赫歌也变得好学了,看来文明古国的神秘氛围对人精神的熏陶作用确实是不容忽视的。
“或许嘿,听说吐鲁番那疙瘩有个民族还是古罗马人的后裔呢,雀斑和红头发就是专家们咬住的证据。”华俊倒也来了兴致。
“伊斯兰教是四大宗教之一,体貌可以判断人种,可没听说过通过宗教信仰也可以判断发源地的,你个白痴!那阿凡提的色儿就比这埃及人白了不知多少去了呢,还祖宗?我看阿凡提也要为你的无知哭泣咯!”皇抓起一根干净的鸡大腿骨就砸向了赫歌的脑袋。
“这倒难说,人说中国大地哪一块没死过人啊,搞不好,人家阿凡提的祖宗就是埃及发老呢,再搞不好,就连美国人也是埃及人的后裔呢,整欧洲也全是。赫歌啊,赫歌,这可是一重大历史、考古课题啊,真真的有待您这样的人才去研究证实呢,到时候,诺贝尔奖就全搁你家去颁发咯!”夏北坡语重心长地、沉甸甸地拍了拍赫歌的肩膀,一副老子临死前教托长子重任的模样。
“滚你个蛋,我不,”赫歌憋红了脸,“我不就好奇了一把,问了那么一句吗,至于拿我玩吗,看来,人啊,决不能不耻下问!”
“嘿,丫的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咯,还会了句成语哈!”皇哈哈大笑了起来,她随手又拣了块鸡骨头扔向了吕海,“收桌子,叫鲜榨果汁,瞅着味道肯定不错吗。”她的眼睛已经滞留在了隔壁桌的客人手上了,人家正起劲地吮着颜色鲜艳的混合果汁呢。
享受完了和谐安详的午后时光,一行人便晃晃悠悠地度去了码头。路上,他们七拐八绕地就把个旧城区给逛了一遭,买了一大堆希奇古怪的金银饰物,皇更是将一张十分诡谲的猫脸面具给戴在了脸上,一边还不忘滔滔不绝地说着有关诅咒的事。不是被吕逸给揪住了耳朵拖走,皇估摸着还要在自个儿身上裹条狐狸皮呢。
等到了码头,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几艘发老船在平静的尼罗河上漂流着,远远望着好似几片随波逐流的柳叶,充满着诗意。
皇第一个蹦上了船,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吓得上头的小伙计还以为自己遇上了‘猫神’呢,他腿一软,‘扑通’一声便朝她跪了下去,口里碎碎念着些皇不明白的词句。越是听不明白,皇就越是扭头摆脑,活脱脱一个猫样,看得人家娃儿更是磕头如冲芝麻,一下比一下深。皇自觉没啥意思,便跳跃着跑到其他地方去了,不一会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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