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我怎么知道的？”

    被问的人自然是重重点头。

    “和我能拿到举报信一个道理，你们终究是学生，心机再深沉能斗得过搞行政的那群人吗？”

    江倩脸色越发苍白了，“汝老师，那，白桦呢？”

    “关他什么事？”

    汝凌的反问太过直接，直刺得面前的女孩身形都有些站不稳了，平息一会儿，江倩才都这声音开口：

    “汝老师，你有没有喜欢过别人，知不知道，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是分不出对错的？而我，就这么不分对错的喜欢白桦喜欢了好多年。”

    “我知道徐茜也喜欢白桦，但是白桦喜欢的是洛老师……”

    “停停停。”汝凌自觉自己被搞得头大，但也有些好笑：“你们今年多大，人生过了多少，来学校就是为了让你们玩宫心计的吗？还有，不是每一份喜欢都必须要有回报的，明白吗？”

    就算是被打断之后还被强喂了一大口鸡汤，江倩也只是笑了笑：“白桦喜欢洛老师喜欢了十几年，这个您知道吗？”

    汝凌很诚实地摇头，她真不知道也不明白，“既然喜欢那么久，为什么不早点表白，偏偏要等两个人成为这么敏感的关系的时候说出来？”

    “以前是没机会，可后来，他是没资格了。”

    江倩脸上浮现一种介于嘲讽和怜惜的神色，“汝老师知道白家和洛老师有什么联系吗？”

    “什么联系？”

    “洛老师的姑姑，是白桦父亲的情妇，后来也间接死在了白桦父亲的手上，而洛清的奶奶，更是白桦家人刺激死的。”

    叙述的时候，女生很是平静，丝毫不在乎汝凌脸上的纠结，“就在不久前，白桦的父亲进去了。”

    回国不久的汝凌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进去了”是什么意思，略微迟钝了几秒，才收起脸上纠结的神色，“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我家里人也参与的事情，自然是真的。”

    汝凌喝了口水，自觉事情大条了，这压根就不是普通的学生与老师之间的矛盾好伐！

    “那洛清知道吗？”

    “一开始我以为洛老师是知道的，但是后来又不确定了，毕竟她以前得过病。”

    送走了江倩，汝凌将手里的东西都推到一边，拿起手机刚想给沈琦浚打电话，却不想有人先打了过来。

    “喂，媳妇儿，忙完了？”

    “嗯，算是吧。”

    “最近怎么样啊？有没有人欺负你？”

    “欺负倒是没有。”汝凌想了想，自觉自己是没有处理洛清这件事情的本事，便很是虚心地求教钟诚。

    电话那边的钟诚一开始还逗着汝凌，等到听到白家的时候，神色就变了，语调也不是之前的不正经，“媳妇，乖，这件事你别插手，我帮你转告沈琦浚。再有这种事情你直接交给沈家，就找你那几个哥哥，实在不行就问我或者你去找路华藏。”

    汝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本来也是心大的人，自然不会给自己找事，但是——

    “找路华藏做什么？”

    “这你就别多问了，我会让席闵联系你的，你可以继续安心泡在实验室里。”

    “……哦。”

    钟诚这边刚挂掉汝凌的电话，就立刻联系沈琦浚，刚接通就把沈琦浚劈头盖脸一顿质问，质问的沈琦浚一脸茫然。

    拿着电话走到外面的篱笆墙处，“白家什么的我不太关注，沈家分界清楚，彼此互不插手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抱歉，麻烦你这次插一下手，这是洛清的事情，你不希望我去找沈琦景吧？”

    “……知道了。”

    挂断电话，沈琦浚也意识到这次事情不是他起初以为的那么简单。

    但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洛清这十多年里，还要感谢她的病，要是没有这病，她就会清楚地记住自己的亲姑姑是如何被人陷害，那她该活在怎样的黑暗里？

    折回别墅的时候，洛清还没有出来。

    沈琦浚便翻出了自己的行李，找出了自己的那包烟，抽出一根刚点上就掐灭，想了想还是拎着电脑走到阳台上，开始了解白家的事情。

    洛清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茶几上扔得烟盒，皱了皱眉收拾了起来。

    顺手拿起沙发上的毯子走到阳台处时，沈琦浚正在和沈琦景视频通话，洛清将毯子放到一边示意他披上就回到屋里。

    “四弟妹看起来挺懂事的。”

    “那是。”对于沈琦景的肯定，沈琦浚很是受用。

    作为长兄，沈琦景早已习惯了沈琦浚的真实性子，毫不留情地泼冷水：“就是她的事情比较棘手。”

    “有什么难弄的，我问过夏弥了，洛清选择忘记，就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这件事情她从头到尾都没在其中，你们也别想让她作为指证白家的证人。”

    “那葛家呢？你要知道，要是想拿出葛家和白家有瓜葛的证据，最好的就是洛清的姑姑。”

    沈琦浚不耐烦地摆摆手：“条件是，她要记得。我不想让她想起来，所以你们别打她的主意。”

    ……

    终于结束了和沈琦景的视频通话，沈琦浚自觉自己的脑细胞又死了好多。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进到洛清卧室，径直走到床边揽过正在看书的洛清。

    “清清，我们明天出去玩吧。”

    “去哪里？”

    “普罗旺斯，我听说这是个情侣必去的地方。”

    洛清可不买账，她只想在家里窝着，“你怎么不说爱琴海呢？”

    “行啊，我们顺便再去爱琴海玩玩。”

    “……”

    凌晨时分，洛清再一次醒过来，完全忘了身边有一个死皮赖脸要和她睡的沈琦浚。

    刚刚拧开灯，沈琦浚也醒了过来，“清清？”

    洛清这才如梦初醒，下意识就把手上的药重新塞回抽屉里，却被人按住准备关抽屉的手。

    沈琦浚越过她拿起玻璃杯下了床，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杯温水，“吃药要用热水。”

    男人将水杯放回床头柜上，拿起抽屉里的药看了看说明，倒出几粒放在手心递到洛清面前，“这个药不苦吧？”

    看着洛清乖乖吃下了药，沈琦浚才重新上床将人抱到怀里，手臂从洛清脖颈下穿过，将自己的手塞到洛清手里：“握着会不会安心点？”

    暖黄色的灯光下，洛清定定看着沈琦浚温柔的眉眼，终于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被一阵温暖的湿意包裹住，呼吸一窒，之前颤抖的眼皮也平缓了下来，第一次发病之后那么快就重新睡了过去。

    沈琦浚挪了挪怀里睡过去的人，空着的手按灭了灯光。

    “清清，晚安。”

    一个多月来，洛清难得能有睡得那么久的时候，醒来差不多都过了午饭的点，沈琦浚也早就醒了，只是一直没起来。

    洛清有些不好意思，“你不用怕吵醒我的，一直这么躺着很累的。”

    “躺着不算累，最累的是明明你就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