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所畏惧说一不二绝不妥协的你。呵呵……我当真是我人贱命贱连运气都不如人,你说我当年借钱的时候怎么就没遇到个好心的金主?顺带还能来场你情我愿的感情戏?也不至于到最后,连自己的名字身份都不敢再用,孟总……你说是不是?”
即便说至此刻,陈年的脸上还是带着与十年前极尽相似的笑,用那种不痛不痒甚至于灿烂美好的神情,讲述着他这十年来的遭遇。
倒是孟伟彬受不住了,向前走了两步,将陈年整个抱在怀里,像是不再再看陈年的神色一样,将陈年的脸埋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别说了……别说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
“不,不,你没错,你有什么错呢?我当时让你走,就没想到你会回来。何况……我有什么好值得的呢?我这副破烂身子,有什么值得您孟总十年来日日念想呢?我就实话跟孟总说吧,圈里那些谣言都是真的,什么富婆啊,导演啊,老女人啊,都是真的,我有的时候仔细想想,还觉得自己挺厉害的……”
“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陈年的哪一件事又是孟伟彬不知道的?孟伟彬可是ms的老板!他从五年前就认识陈年了!孟伟彬突然觉得心口一阵钝痛,他从来没有过如此深刻的切肤之痛!他口口声声说自己爱着辉子,又口口声声说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辉子,可当辉子回来的时候,当辉子就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像是怎么对待辉子的?
他把辉子当成了陌生人!甚至他还亲眼见证着陈年因为被人胁迫,不得已周旋在各种人的身边的一切一切!
孟伟彬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时候漫不经心翻过的陈年的过去,会像是服食已久的剧-毒,在多年以后的今天,绞得他五脏六腑肝肠寸断!
陈年就是想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让他知道他这十年来都是怎么过的!
黄毛有句话说的对极了,陈年心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其实我记性很好,很多事情都记得特别清楚,特别是……我记得那个晚上的你。我看见你了。那个夜晚是有月亮吗?我总觉得那个晚上特别亮,因为你出现的那一刻,让我觉得……宛若神降。只是,呵呵呵呵呵……”
陈年的笑里终究还是带了颤音,即便他以为他自己伪装得很好,也不能真的装作一点儿都不在乎。若是他真的不在乎,此时此刻他就不会站在这里。
“那天你走了之后,又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如果有什么值得说的,就是我被人刮花了脸,卖到了许强手里。许强……你总是应该认识的吧?”
认识,怎么能不认识呢?陈年这个名字,就从来没有离开过许强。
“其实刚开始的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他看不上我,至于他后来怎么瞎了眼,除了他怕也没什么人能知道了。其实被他看上还是好事一件,至少我不用在那么多人中间周旋了,你大概不知道,我没出道之前跟过一个富婆,那个富婆有多少斤?180还是200?嘿嘿,我记不清了……”
“你别说了……真的别说了……”
“不,我怎么能不说呢?我们可得好好聊聊以前,其实那个富婆没什么,不过是身子沉了点儿,但好歹没有什么特殊癖好,我也没有受过什么苦,只是跟她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跟女人上床是件那么恶心的事……我是纯gay,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陈年从孟伟彬的肩膀上抬起头来,伸出手去摸了摸孟伟彬的脸。
“真恶心。”
陈年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孟伟彬的眼睛,所以孟伟彬有一时的失神。孟伟彬不知道陈年的这句“真恶心”,到底说的是谁。
“还有那个导演,没有几斤斤两还偏偏要说自己怀才不遇,就喜欢搞点儿乱七八糟的东西说自己拍的东西如何与众不同,其实不就是变态吗?跟他的那几个月,我天天在他的地下室里……”
“我让你别说了!”
终究还是孟伟彬经受不住陈年的步步紧逼,他抓着陈年的手,用最严厉的语气制止他。
色厉内荏。
发明这个词儿的人真是棒极了,再没有一个词能够更好地形容此时此刻的孟伟彬了。
其实孟伟彬什么都知道,五年前的,十年前的,从陈年这个名字横空出世以来,他所有的资料就好好地放在孟伟彬的办公桌上。
陈年当然也知道。他知道孟伟彬都知道。他只是想恶心恶心孟伟彬。
“好,我不说了。”
陈年拨开孟伟彬抓着他的手,呆呆地站在孟伟彬身前。陈年说不出自己有什么感觉,说是高兴吧还真是犯不上,可要说难过肯定又不至——他终于在孟伟彬最得意的时候出现了,终于在孟伟彬快要忘记他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他本得意才是。
可是,他没有,他说不上自己有什么感觉,如果非要说,非要用什么词来形容形容,大概就是。
怅然若失吧。
陈年低下头去,不看孟伟彬。
“我们结婚吧。”
然后孟伟彬突然想起了那个给祁凡买的戒指,还在他的裤兜里
作者有话要说: 换了个手机码字各种别扭!变成码字废了!嘤嘤嘤
☆、第65章 重拍戏的大家伙
祁凡在屋子里待了几天,哪儿也没去。主要是外面的风评关于他的太不好,祁凡自己的心情也太过糟糕。
事情总是走着走着就到了不可预料的地步。
祁凡有点儿恍惚。
孟伟彬这几天也没有找过祁凡,但这不代表祁凡没有孟伟彬的一点儿消息,毕竟孟伟彬带走陈年的时候,有几百双眼睛一起看着。
然后,就有一个消息传出来了,说。
孟伟彬和陈年要结婚了。
这话听起来很像笑话,外头也都讲笑话传着,但祁凡就是知道,这不是笑话。
孟伟彬和陈年就要结婚了。
这是个肯定句。
所以祁凡一直以为能让自己结束闭关的事情除了收请帖也没别的事了,毕竟他现在完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却不料想早晨起来的时候接到了袁顾的电话。
袁顾亲自打来的。
其实袁顾给祁凡打电话的次数寥寥可数,或者仔细数数就是从来没有过——以前是犯不上,一个是大导演一个是小助理,有什么事情可联系的?后来是看不上,祁凡在袁顾心里就是个靠男色上位的小鲜肉,虽然后来被祁凡的演技打了脸,那也用不着打个电话发封贺电。所以袁顾这个电话,很不一般。
袁顾让祁凡回去拍戏。
其实这要求有点儿过分。这部戏到底是什么东西,以前袁顾不知道祁凡也不知道,所以这戏拍也就拍了,可现在,他们两个心里都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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