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故意把子楠支开的，“嗯，都有。”

    “是女孩子多些还是男孩子多些呀？”

    “应该是女孩子多些吧。”若宁心想这么回答也许会让老人家放心一些。

    “那就好那就好。”

    “宁宁，楠楠是个好孩子，善良心软，你们在大城市不容易，你们多互相帮帮。”

    “会的，阿姨，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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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夜，子楠和若宁在医院陪子楠妈妈待到九点才回到子楠家里。

    窗外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有鞭炮声，若宁望着深蓝色天空中一颗一颗的星星有些难过。这个本该团聚的日子里，爸爸妈妈姐姐都不在，而她也不在……

    若宁打开手机，对话框里的光标一闪一闪的，好多想跟她说的话，能说么？虽然都只是些想你了之类的话，可是也是憋了好长好长时间了。

    手机突然跳到接听屏幕，上方两个大字，“木珊”。

    “喂！！！”若宁激动地接起电话。

    “喂。”那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若宁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现在光听见她的声音，都觉得幸福地虚假。一滴眼泪已滑落，若宁捂着嘴和鼻子，不想让木珊察觉。“在洛子楠家么？”

    “嗯，在呢。”

    “现在在干嘛？”

    “看星星……”

    “嗯，我也是。”

    手机里突然响起嘟嘟声，若宁拿下手机一看，是若煊。

    “你……”，木珊好像有什么想说的。

    若宁想都没想就挂断了若煊了电话……

    “我怎么了？”若宁问道。

    “零点的时候跟我说晚安怎么样。”

    “好！”

    “还有明天醒来跟我说早安。”

    “好！”

    挂断电话以后，若宁再打若煊的电话已无人接听。

    “若宁，你在干嘛呢？”子楠看到若宁盯着窗外发呆好一会了。

    “没干嘛没干嘛。怎么了？”若宁最后再看了一眼星星便回过神来和子楠说话。

    “薯片、啤酒、春晚怎么样？今天只能买到这些了。”

    “哇！这么丰盛！”

    “这还丰盛呢。”

    “有酒就好啊。”

    “可别喝多了啊，到时候还得找人灭我口。”

    “还指不定谁先喝多呢，我现在酒量不错着呢，想醉都醉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没有天赋的行当努力着，也别有一番风味吧。

    在那些你本有可能性星光闪耀的领域，再亮眼，你还是有可能会觉得痛苦。

    其实没有特别惊艳的亮相，末了也不会太凄凉，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幸福。

    第29章 bsp;29

    电视机前的三人沙发座上，若宁和子楠一人一袋薯片盘腿而坐，茶几上已歪倒着几个空啤酒罐。

    若宁又打开一罐酒，把易拉环随手一扔，“小楠，阿姨那天问起我你的朋友里面男生多还是女生多。阿姨不会知道了吧？”

    “她早就知道了，那是以前读书时候的事情了，不过我已经跟她保证以后不会再接触男生。哎……”子楠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男生的？”若宁以为自己接下来听到会是一个懵懂少年第一次心动的初恋故事，然而……

    “我从小就只对男生感兴趣，这一点我一直都知道。”

    “谈恋爱被阿姨发现了？”若宁语气轻松，应该还没注意到旁边的男孩已经眼泛泪光。

    子楠吸了一口气，“如果我说不是呢？”

    “小楠……你……你哭了？”若宁吓了一跳。

    子楠哭着大笑两声，“初中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后，被几个男生带到了学校后巷，那人特少，少到整整两个小时都没人经过……”

    若宁脑袋嗡地一声，所以……子楠是被……那个了么？这种事竟然就发生在自己身边！怎么……怎么这世界总是对有的人那么不公？“小楠……小楠……”，若宁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才能让子楠感觉到一点点来自这个世界的温暖。

    子楠双手抱腿蜷在角落无声地哭着，若宁试探着轻轻抚摸着子楠的后背。难道柔弱的人注定要被人欺辱么？

    “我没事”，子楠转过头带着泪水向若宁微笑着。“后来高中的时候，我喜欢了一个男生，是我们班班长。他学习好又会打篮球，学校里喜欢他的女生特别多。那时候我做梦也没想到，他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以为一切终于好了。”

    “后……后来呢？”

    “你还记得我写的那首歌么？”

    “记得，当然记得。”

    “这样也好，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故事了吧。”子楠双眼下垂，呆滞地注视着地上的一个点。

    所以，那个人是为了和子楠撇清关系当众骂子楠是变态了么……若宁回忆着那首歌的歌词，心中心疼不已。

    “呵，他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他说我是变态我就是，我是变态，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是班长，是三好学生，是要保送重点大学的人，怎么能跟我这种人扯上关系。”

    “小楠……”

    “若宁，你知道么，许景阳和他长得好像，好像，好像……”

    若宁现在终于明白了子楠为何会任许景阳乱来，但这理由怎么那么残忍……

    若宁将几乎已经哭晕的子楠扶回房间，替他盖好被子。转身要走的时候，看到旧书架上躺着一本黑色带锁笔记本。锁扣没有完全合上，一打开，一张纸条就从笔记本里掉了出来。

    纸条上有一行深蓝色墨水写的字：放学等我一起回家。若宁小心翼翼地把纸条叠好夹回笔记本里。青春年少时候的秘密，有的甜有的苦有的苦甜参半。

    零点，若宁删掉了一大段话，最终还是只发了晚安两个字给木珊。几乎就在点完发送的同时，晚安两个字也到了若宁手机里，若宁含泪亲了一口那两个字。

    我好想你，远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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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窗外白茫茫一片，天空中还在飘着大片的雪花。若宁推开房门发现沙发和茶几都已收拾得一尘不染。这才几点，子楠什么时候起的？昨晚都喝醉了还能起那么早，哎，他还真是太勤快了吧！

    “若宁，起了？来吃早饭吧。”子楠端着热腾腾的豆浆和包子放到茶几上。

    这一幕，通常不都是反过来的么？想起每天都是自己做好早餐等着木珊来吃，若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倒不是觉得自己辛苦，就是觉得这对比让人不知说什么好。“你啊，今天又没什么事，起那么早干嘛？不累吗？”

    “不累，大年初一，应该好好吃的，我准备也不充分，只能委屈你随便吃一些了。一会午饭的时候我看看市场有没有开，开的话能多买些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