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手臂上留下的勒痕。

    若宁只敢轻微活动一下双手。

    “那个……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吧？你休息一下。”

    若宁立刻抓住林菱的胳膊，“你别走，别走。”

    “怎么了？”

    “我什么都不想吃，你放我走吧好不好？你一定知道它的钥匙在哪的对么？”若宁指着脚上那两个重物。

    “我……”，木珊虽然没有提过那钥匙在哪，但是凭着自己这么多年来对木珊的了解，只要钥匙在这屋里，自己应该能找到。但是……一旦帮若宁解开甚至再协助她逃跑的话……不行……木珊专门交代过要看住若宁……可是这件事再怎么说也是有违法律……

    “我求求你了，你放我走吧！我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若宁拽着林菱的胳膊不断摇晃。

    “……若宁，还是……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林菱逃开若宁，不忍心再让若宁苦苦哀求自己。林菱回到书房以后，来到书架面前上下左右查看，第三层书架最左侧的一本书和书架之间有几毫米的缝隙，林菱稍微扒开书一看，一把银色的小钥匙就在眼前。

    林菱没有碰那把钥匙，一旦动过它的位置，木珊很可能会有所察觉。况且，林菱也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放走若宁。

    林菱到附近店里买了些饭菜和药带到地下室，“若宁，先吃点东西吧。”

    若宁摇了摇头。

    “先吃一点吧？”林菱把一盒饭送到若宁跟前。“我们边吃边说发生了什么，如何？”

    若宁接过饭盒，夹了一小条卷心菜放进嘴里，“你会放我走么？”

    “你能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么？”

    “我只不过想离开这里而已，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就我不行？”若宁哽咽地说道，“那么多人想来，就让她们来啊，为什么不能让我离开？！”

    林菱看若宁情绪已经崩溃，她再说下去自己只会更无法拒绝她的哀求，便把药酒留下一个人跑出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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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后，木珊晚上回到家，继续把若宁从地下室带出。长时间不见天日，若宁脸色苍白了许多，身子骨也日渐消瘦。

    若宁早已经知道了流程，第一步，是浴室。若宁站在淋浴头下抬起双臂等木珊解开绳子，之后再将自己清理干净。第二步，是卧室。若宁麻木地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等着每天的“临|幸”。

    木珊把若宁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你现在还想离开吗？”

    若宁伸出舌头舔了舔木珊的耳垂，然后在她耳边说道，“想，我永远都想离开，只要我有一丁点机会我都会立刻离开你！”

    这回答很明显会激怒木珊，木珊翻身把若宁压在身|下，双手死死压住若宁的胳膊，“你以为你有机会吗？”

    若宁已经不再害怕木珊，立刻回嘴，“你以为我没有机会吗？”

    “呵！当然没有！你给我乖乖听好了，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毕业以后留在公司工作，当然了是做我的助理，林菱升职以后自会把这个位置留给你。二是我陪你去美国读书，你也正好趁这个机会给我生个孩子。”

    “哼”，若宁冷笑一声，“这两条路……我一条都不会选。”

    “我看你是想继续现在的日子吧？过得很爽啊，是不是？”木珊开始疯狂亲吻若宁的全身。

    若宁抓着木珊的头发，眼角掉下了一滴眼泪。

    第二天，木珊将若宁带回地下室，就在木珊将要离开的那一刻，若宁突然开口，“你以为你自己很聪明很厉害是吧？”

    木珊停住但未转身，仍背对着若宁。

    “你才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人。”若宁心平气和地说出了这句话，不带埋怨，不带仇恨，仿佛一个母亲在提点自己的孩子。

    木珊没理会若宁，直接走出了地下室。此时，林菱已在门口等候木珊。

    “林菱，今天看紧一点，可别出什么问题。”

    林菱点点头。

    中午时分，林菱拿着饭菜到地下室。

    “我想去一下卫生间。”若宁平静地说道。

    林菱点点头，自己走在前面，若宁跟在后面。

    若宁独自一人进了卫生间，不一会里面传来“嘭”地一声。

    林菱赶紧推开门，卫生间的镜子碎了一地，若宁坐在镜子前的洗手台上一只手里握了一片镜子碎片，一只手抓着两脚之间的链子。

    “小心，小心！”林菱看到很多镜子碎片掉落在若宁身上还有洗手台附近，担心若宁一动可能就会被割伤。

    若宁根本不顾林菱的劝阻，从洗手台上跳下，左脚落地时踩到了一小摊玻璃碎渣，深红色的血慢慢从脚底渗出。

    林菱想上前帮若宁止血。

    若宁把手里握着的镜子碎片放到自己的脖子上，“你别过来！”

    “别别别，你快放下，快放下，很危险的。你小心啊，你脚都流血了！”

    “那个伤口很小，我自己知道，死不了。林菱，我不管你怎么理解，不管你觉得我是在求你还是在威胁你还是在怎么样你，我只想告诉你，我今天是认真的。我知道你有你的顾虑，我知道你不会轻而易举地放我走，所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给你做决定的时间。”

    “你说你说，你先把那块玻璃放下来吧，我听你说。”

    “我不会放的。因为我今天必须要离开这里。”

    林菱试图往前挪动。

    “你站在那别动，你不要再想任何办法了。我今天一定会离开这里，如果我身体出不去，我起码命可以出去。”

    “别冲动！我不动了我不动了，你说。”

    “林菱，我知道你一定在担心放我走就会违抗木珊。”

    “若宁，木总这么要求的我也没办法……”

    “我知道你事事都会听她的，但是，你不仅仅只是一个惟命是从的人。”

    “我……”

    “我不是要刺激你去违抗她，也不是要让你来可怜我。我只是想让你想清楚一件事，她也会犯错，她并不是十全十美的神，她也是一个普通人，有些时候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如果她做错了，你还要由着她错吗？”

    “我知道木总这个做法不对，但是……”

    若宁把玻璃碎片使劲压进自己肉里，鲜血立刻涌出。

    “别呀！若宁你别冲动，别做傻事，我帮你我帮你！”林菱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好同意帮忙。

    “我再给你十分钟考虑，你到底要不要帮我。”

    “好！”

    林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两个想法在脑海里不断打架。其实，即便若宁不来这一档子事，林菱也已经在想办法解决了。不过今天这样也好，情势逼迫自己现在就下定决心，不用再拖拖拉拉了。

    林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