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茨堡
马修.格里夫一手拖著他的小皮箱,一手捏著那张刊登了租赁信息的剪报,站在巴尔特伦山脚下。这里是阿尔卑斯山脉北麓,如今正是春夏交替的季节,平原上的积雪融化。抬眼望去,寸长的青草像一块青翠的绒毯铺满了山野间,绿毯上布满了红的黄的花,让这块未经开发的土地显得生机盎然。
马修的身後不远处停著一辆出租车,司机从车窗探出头说,“先生。”
他应声回过头,司机说,“您瞧,这里真的荒无人烟。这是个建议,先生,德国有更多漂亮的去处,恐怕得好过那y" />森的城堡。要是您改变主意,仍然可以搭我的车回去。错过了这趟,您可很难搭车了。”
马修与他目光相碰,发现他的目光在说“可别後悔,头脑简单的英国佬”。马修好脾气地露出笑容,用德语说,“谢谢。”
司机失望地耸耸肩说,“愿上帝保佑您。”他将脑袋缩回车里。出租车沿路开走了。
汽车引擎声远去後,周围变得寂静无声。马修仰起头,望向巴尔特伦山顶。在茂密树林的掩映下,他可以隐约看见山顶郁郁葱葱的浓绿中露出高耸削瘦的哥特式尖塔。那座浅灰色的建筑就是他的目的地──劳伦茨古堡。
马修振了振j" />神,将剪报塞回风衣口袋,提起他的小皮箱往山上走去。山上树木丛生,路十分不好走。可以想象劳伦茨堡的主人仍然健在的时候,这里曾被马蹄踏出过上山的道路。但经过了几十甚至上百年的荒废,道路又重新被植物掩盖了。
对一个心理医生来说,登山这样的体力活够他累的。马修将薄风衣脱下,挂在手臂上,挽起衬衫袖子,提著他的行李箱磕磕碰碰往上爬。这里的泥土非常湿润,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他的皮鞋和裤腿上已经溅满了泥点和草屑。周围的树木间开始出现一些小溪流,一开始是一小股,然而越往上,溪流就变得宽而湍急。马修沿著溪流走。当缓缓下落的太阳与延绵的阿尔卑斯山脉融为一体时,他终於走到了城堡所在的山顶。
马修第一眼看到劳伦茨古堡的全貌时,他被震惊了。
他没有想到,在这麽高的山顶上还能看到湖。整个山顶像是被切平的火山口,而这个圆形的切口十分巨大,直径足有几公里。湖水像镜面一样,清晰地倒映出。曾经j" />美的丝绸床单烂在了雕花木床上,与木板黏在了一起,墙壁上的墙纸完全发黄,霉菌肆意生长,头顶上的吊灯锈得变形,令它看上去古怪而又恐怖。屋内散发著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陈腐气息,好像一座刚被撬开的墓地。
难以想象这曾是一个德国人的住所,而且是一个德国贵族。
幽灵的手消失了,浮现出他的嘴唇。
“这是这里最好的房间。”劳伦茨冷冰冰地说。
马修,“……”
马修失望极了。他花了大力气才来到这里,却看到了这样的房间。他无奈地说,“必须得承认,劳伦斯堡是我见过最美的城堡。但是,您看,如果其他房间也是这样的话,那我只能说非常遗憾了。感谢您的招待,劳伦斯先生。”他重新提起自己的小皮箱,出於善意,又提醒道,“也许您可以考虑在魔镜上重新刊登信息,将住所租给魔物。有些魔物也是很富有的,虽然可能不太好相处。”他想这个傲慢的家夥听了这些话也许会大发雷霆。但如果给他第二次机会,他仍然会告诉他,这房间并不适合人类居住。
他等了几秒锺,但是两片薄薄的嘴唇抿著,透露出属於日耳曼人的自制与冷淡。对方的沈默倒让马修不安了起来,毕竟他难得拒绝别人。
良久,那竖琴一般的男声再次响起。
“这是唯一可以看到阿尔卑斯山脉的房间。”他冷硬地说,“我看不出您有任何拒绝它的理由。”
马修哭笑不得,苦笑了一声。
劳伦茨,“……”
劳伦茨沈默了一秒,用更加倨傲的语调说,“何况,我提出了对我而言非常不公道的价格。您应该为此感到幸运,格里夫先生。”
那口吻听上去,好像马修是世上最没有眼光的蠢货。听到劳伦茨先生的这些话,即使马修不是个心理医生,也应该明白了一件事──这位傲慢的幽灵先生在试图向他推销房间。
我一点也不推荐他做推销员,马修好笑地想。他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不明白一个幽灵为什麽那麽急於把自己的住所出租。他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得到的却是对方的拒绝回答。
“好吧……好吧,”马修让步道,“那让我们看看其他地方。毕竟这里真的很可爱,如果就这样说再见,我有些舍不得呢。”他花了整整半一万遍道歉,亲爱的劳伦斯先生。”马修一边往回走一边忍著笑说,“但看来您暂时甩不掉我了。”
他停下脚步,给劳伦茨说话的机会。那双脚噗地消失了,空气里浮现出他的嘴。
劳伦茨忍无可忍地说,“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从进门到现在就没有念对过我的名字。”
马修一怔,怀疑地从口袋里掏出“魔镜”的剪报查看。
“……抱歉,小舌音或许会是我一生的弱点,劳……g" />茨先生。”
“劳伦茨。”
“劳……亨茨?嘿,何必那麽麻烦呢,请让我们以名相称吧,赫伯特。你可以叫我马修。”
“哼。”
马修在城堡主人“居然有人连小舌音也发不准”的鄙视下,在城堡中定居了下来。当。
“如果你能够专心致志地用餐而不是三心二意把食物渣滓掉在地上的话,g" />本就不会有老鼠。”劳伦茨挑剔地说,“你以为老鼠这种肮脏的生物不会挑选他的邻居吗?”
马修已经习惯了房东先生的唠叨,一边说“好吧,好吧,下次我会听从你的建议”一边放下书环顾四周寻找那只老鼠,却猛然发现──
“哦!哦我的说你的烦恼。”马修用朋友聊,“因为我太激动,一不小心掉进了地鼠窝里……我甚至不敢让他知道他被我撞见,自己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爬上来。”
马修同情地叹息道,“啊……那真是太遗憾了。”
“你看,”艾尔扒开衣领露出肩膀,“这里还有被地鼠咬过一口的痕迹。那些坏家夥什麽都吃,甚至连小人族都不放过。我们的生活已经如此艰难,却仍不断地为爱情而烦恼。”
马修又让艾尔描述了自己的生活状态,包括他的成长历程。在一小时里的最後一分锺,他总结道,“那麽,艾尔,现在你希望我帮助你和伴侣展开正常的x" />生活对吗?”
艾尔的眼睛亮了起来,恳切地点头,“您说的不能更正确了,格里夫医生!”
马修露出亲切笑容,“那麽站在我专业的角度来说,我更推荐夫妻……呃,伴侣治疗。方便的话,下次请将你的伴侣一起带到我的诊室。我希望了解你们双方的情况。”
送走艾尔後,马修在座位上做了几个扩a" />,捏捏鼻梁说,“的确有些发困。看来下次我们得规定一个诊疗的时间段,赫伯特。”
劳伦茨不耐烦地说,“我想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格里夫医生。”
“好吧,”马修懒洋洋地站起来,伸著懒腰离开椅子。劳伦茨无可忍耐地提醒道,“请记得整理桌面。”
马修好脾气地低头整理桌子,一边把笔塞回抽屉一边叹气说,“咳,赫伯特,何必在意这麽多呢。见过的病人多了你才知道世间的烦恼太多了。你存在在这里的目的是寻找快乐,用一双长含笑意的眼睛。”他说著抬起眼,发现那双清澈湛蓝的眼睛正飘在他的左边,注视著他。
“你觉得呢,赫伯特?”
眼睛消失了,露出了那张唇形漂亮的嘴。
“我认为你的笔记本应该再往左放2.5厘米。墨水是在第二个抽屉的。用完钢笔应该记得……
“啊啊啊……”马修投降地举起双手,笑著说,“好了赫伯特,我认输。我会尽快理完这里,然後与你同床共枕。”
劳伦茨,“……闭嘴。”
☆、麽指先生与男友的x" />欲障碍治疗(2)
艾尔第二次来到诊室的时候,并没有带著他的伴侣。他局促地坐在橡皮沙发里,穿著嫩黄色的草纤维长袍。
“我很抱歉,格里夫医生。”他说,“雷森恐怕对心理诊疗有一些误解,他拒绝过来和我一起参与治疗。现在只能请您跟我去一趟国王湖,我愿意支付这部分的费用!”
出於自愿治疗的原则,马修遗憾地拒绝了艾尔的邀请──收不到额外的出诊费实在是太遗憾了。尽管艾尔再三表示他的伴侣雷森只是非常害羞,马修依旧告诉他,伴侣治疗必须在双方都愿意配合治疗的情况下才能进行。但是作为心理医生,他一定会为自己病人的夫夫幸福做出相应的努力。
他们重新面对面坐了下来,开始了心平气和的咨询。
马修,“那麽,距离上次诊疗已经过了一周。艾尔,这一周里你们尝试过吗?”
“是的,”艾尔很快地回答,“但是仍然失败了。我按您说的,与他开诚布公地谈了谈。谈的过程不算很愉快……好吧,简直是糟糕透顶。雷森因为我来找心理医生而感到生气,我们差点又吵了起来。然後雷森索x" />拒绝了我的触碰,整整一个星期都不与我说话……这太糟了格里夫医生……我感觉很糟糕。我开始怀疑我自己,也许我对他而言不再那麽有魅力……”
马修一边听,一边摊开自己的笔记本,翻到艾尔的这一页,写下两行字。
诊断:x" />欲障碍;中度。
治疗:!行为治疗法;!放松治疗法;!x" />爱日记
想了想,又填了几个词:“推荐书目:”
他的笔尖停顿,说道,“没关系,艾尔,慢慢来。你尝试了,这很好。现在,首先,你们需要对x" />爱有正确的认识,我会为你推荐一些书目阅读,也会帮助你理解书里的内容。在认识的基础上,才会放松地享受x" />爱。”
艾尔呼地吐出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的,”他颓丧地说,“我希望事情变得更好。您一定明白,我不想与他结束,所以才会来找您。”
马修,“说说你的伴侣,艾尔。说说他吸引你的地方。”
艾尔垂下头,用芝麻那麽大的手捂住了脸。他沈思了一会儿,抬起脸说,“他的一切。他的……高大,雄伟。”
马修差点被自己呛到……用这样的词形容自己的爱人,还真是有点少见。出於职业素养,他面不改色地做著笔录,并保持与对方的目光接触。
艾尔,“我第一次遇见雷森,就是在国王湖边。我和我的夥伴听说那儿是德国最美的湖泊,准备去度个假。然後我们不幸地遇到了地鼠,我们被追了一路,在高高的青草间狂奔逃命。哦那简直是噩梦!眼看著我们几个都逃不掉了,我让我的夥伴们先离开,决定留下来对付那只地鼠。我爬上了一座山,挥舞著手里唯一的武器,一g" />鼠尾草,对它大吼‘来吧,该死的恶魔!看看到底是谁厉害!’那家夥就在山下乱转,使劲嗅著我的味道。我知道我一定是完了……”
马修变得有兴致起来,问,“後来呢?”
艾尔,“後来我听到有人大喊‘上帝!竟然有地鼠!’紧接著我就感到山崩地裂,我脚下的山突然运动了起来!我结结实实地摔了一大跤,就滚到了地上。然後被一只手捧了起来,那人捧起我就‘啊啊’大叫著逃走了。我这才发现自己登著的不是一座山,而是一个巨人,而且是个怕地鼠的巨人……”他噗地笑了出来,“那就是我第一次遇见雷森。”
“哢嚓!”马修捏断了手里的鹅毛笔。他的脑袋後方立刻出现了一双蓝眼睛,y" />森森地盯著被折断的笔,还有漏在桌面上的墨水看。
想起这些,艾尔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神色,“他跑出相当远的一段距离,确定那只地鼠跟不上来了,才停下来。他笑著对我说,‘嘿,小英雄,你可真勇敢!难道你打算用这g" />鼠尾草对付地鼠?’然後我抬起头,看到了他的脸。”艾尔陷入回忆,两眼亮晶晶的,“我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可真是雄伟,他的一g" />睫毛就和我的人差不多长。几乎是一瞬间,我就陷入了爱河。”
马修,“……你的意思是,你的伴侣是巨人族里的一名男x" />,是吗?”
艾尔惊讶道,“啊……我之前没有告诉过您吗,真是抱歉。”
马修,“是的你没有。那……呃……”他没有处理过异种族间的情爱问题,突然觉得非常棘手。他下意识转动手中的笔,这才发觉鹅毛笔已经被自己折断了。他抬眼,发现笔记本上的“推荐书目:”这一条被一道横杠划掉。并多了一个箭头,指向他写的治疗方法中的第一条:行为治疗法。那枚箭头的左右两边一模一样长,深深透露出笔者的严谨与g" />毛。
马修当机的脑袋终於活了过来,自然地衔接了自己的话,“有关跨种族恋爱的书籍很少有涉及到x" />,这在魔物当中非常少见。”
“是的我知道,”艾尔仍然沈浸在回忆的幸福中,愉快地说道,“我和雷森的交往纯属意外,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真的。但是格里夫医生,如果让我看书恐怕有些困难,我不太擅长阅读那些方块字。如果您有其他意见,我真是求之不得!”
马修暗地里松了口气,说,“是的,我正要向你推荐其他方法。”
-
“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正躺在一片树叶上,树叶在世界上最平稳的河流上漂浮,缓慢地,轻柔地荡漾。温暖得像融化的黄油那般的阳光洒了你的满身,充满甜果气息的空气抚 />著你的皮肤。”
马修用他最温柔的声音轻轻地说道。他的声音就像世上最柔软香甜的巧克力慕斯,你尝过一口,绝不想错过第二口。
艾尔正闭著眼睛,躺在铺著舒适软垫的火柴盒里,接受他的放松疗法。
马修,“想象阳光温暖了你的双脚,你的双脚彻底地放松,没有一丝负担。你的皮肤放松,变得敏感。你的指尖渴望著抚 />。”他单手支著下巴,心不在焉地转动眼珠,看到桌子上出现了一只手,正用清洁咒清洁著刚才洒在桌面上的墨水。
“阳光缓慢地往上移动,温暖了你的双腿,你的每一寸皮肤都浸润在黄油一般的阳光里,彻底地放松,没有一丝负担。”他一边柔声说著,一边无聊地看著劳伦茨清洁桌子,“阳光里充满著欲望,它们透过你的皮肤,源源不断地渗入你的身体。小腿上的皮肤被唤醒,你的每一丝肌r" />,甚至每一g" />汗毛都在躁动,渴望著触碰。”
整整半个小时,马修帮助艾尔放松了全身──尽管他的全身才麽指那麽大──并看著劳伦茨从桌面一直清洁到地面,一寸一寸地施下清洁咒。当他终於完成了催眠放松法,他发现桌面已经!亮得像镜子一般,映出了他百无聊赖的脸。
“好了,睁开眼睛。”马修打了个响指,将艾尔从催眠中唤醒。这是一次成功的催眠,艾尔睁开眼後显得j" />神焕发,十分兴奋。
“我感觉b" />极了,”艾尔从火柴盒里站起来,大声说,“浑身充满著力量!而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胯间隆起的部分,不好意思地摊摊手,“这真是太奇妙了!”
马修微笑道,“这种程度的催眠十分容易,你学会了吗?在你与你的伴侣开始之前,建议为他做一次催眠,让他的身体为接下来的事做好准备。”
显然艾尔感觉刚才的催眠过程不错,他跃跃欲试,充满自信地说,“好的,我一定会尝试的!”
马修,“频率为每周两次。记住,当你们双方的感觉都不错时,才将事情进行下去。然後这里是第二个治疗方法,艾尔,把你们每一次的过程详细地记录下来,写在x" />爱日记本里。记得,是详细过程。我建议下次诊疗时间为一个月後,让我们来看看效果。”
艾尔离开後,马修听到了身後一声冷笑。刚刚清洁完桌面的劳伦茨先生心满意足地扯了扯手套指尖,空中露出了他的嘴唇。
“你是在轻视我的工作吗,赫伯特?”马修问道。
“不,”劳伦茨说,“对於你出挑的应变能力,我感到佩服。”
“好啦,别取笑我,”马修求饶地举起双手,“要知道这个我可没经验。好在他接下来的一个月都不用来了。”
为了表示自己并不准备搭腔,劳伦茨的嘴唇消失了,露出了一双靴子。至於这不靠谱的英国佬究竟是对“跨种族恋爱”没经验,还是对其他方面没经验,谁在乎呢?
☆、麽指先生与男友的x" />欲障碍治疗(3)
一个月後,小人族的艾尔勤勤恳恳地扛著他的树叶日记本,再次离开他鸟语花香的家园,从国王湖跋山涉水来到了阿尔卑斯山北麓的劳伦茨堡,参与他深以为然的心理治疗。
当马修见到鼻青脸肿的艾尔时,他抬起了眉毛,惊讶地说道,“我的他下次会注意接住我。他把我从他的小森林里捡起来,放回地鼠头上。後来自然而然发生了一些事,是我们两个都没有想到的……那简直就像做梦,一个最甜蜜的梦,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们竟然做了那些事!!
正在读日记的格里夫医生,您一定非常想知道发生了什麽,但我现在有点激动,请允许我出去跑几圈冷静一下。
好的我回来了,我想我足够冷静把事情写清楚了。雷森把我捡回去以後,我抱著他的地鼠头,那里又圆又滑,我得尽力不让自己掉下去。後来我发现地鼠头上有个小洞,那里看上去(大段文字被奋力地划掉,马修跳过开始读下一段)。当时我好像是著了魔一般,没人告诉我应该怎麽做,我就撩起了自己的长袍,把我的小花药──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地方──塞进了那个小洞里。心里有个声音对我说,嘿!那是他尿尿的洞眼,这样bsp;/>进去他一定会把你像蚊子一样捏死的!但我那时一定是被欲望冲昏了头,我无法阻止自己,就硬著头皮继续下去。塞进去的时候感觉到雷森整个都发抖了,但他并没有拒绝……
原谅我羞於描述接下来发生的事,我和我的伴侣都从未体验过如此的愉悦,那简直令人疯狂,我甚至向黑暗之神祈祷让我们永远不要结束。但最後结束的方式有些突然,雷森觉得太快乐了,就s" />j" />了。我还在他的里面,他就s" />j" />了。然後我就像弹弓上的小石块一样被他s" />飞了出去。我感到自己被一股滚烫的y" />体顶飞,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弧线,最後一头掉进了湖里。我们的第一次做爱就以这种方式结束了。
马修在放大镜的帮助下看完四段x" />爱日记後,发现後面没有更多的文字记录,便下了眼镜。
“看上去你和伴侣发展得不错,”他说,“那麽你把自己弄得那麽惨又是怎麽回事呢?”他的表情显得很淡定,好像对一切奇特的事物司空见惯。那缓解了艾尔递上x" />爱日记时的尴尬情绪。
艾尔肿著脸,羞涩地说,“後来我们又迫不及待地尝试了一次。差不多我刚记完日记就开始了,但是那一次没能记入日记里。”
马修耐心地问,“为什麽呢?”
艾尔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哦,“心理医生就是这样的角色,赫伯特。事实上到最後人们发现,能解决烦恼的还是他们自己。”他将东西收好,尽量符合劳伦茨j" />确到毫米的标准。
他再次看到笔记本上那行优雅纤瘦的花体字:马修.格里夫,滚出我的城堡!他站了起来,开玩笑说,“好的,我准备滚了。可我得带著你。”他走出一步,当他看到那双j" />美的革靴被迫跟在他左右时,他笑了起来,说,“散步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们同床共枕的时候,我似乎闻到一股受潮的气息,但愿阳光会对你好些。”
劳伦茨,“……幽灵讨厌阳光。”
马修,“但我敢保证你更讨厌发霉的味道,尤其当这味道出现在你的身上。”
劳伦茨,“……”
劳伦茨思考了一会儿,发现这真的无法忍受,便默默跟在了马修的身後。
沈寂了数百年的幽灵第一次走出腐朽的古堡,将自己暴露在了阳光之下。劳伦茨感受著阳光透过自己的身体,心想,原来这感觉并不坏。
【病例一:麽指先生与男友的x" />欲障碍治疗.完】
☆、地狱猎犬的皮肤饥渴症(1)
劳伦茨用第二个月的房租请来了又一批魔法学徒──上次的那一批再也不愿意来了──并让他们继续进行城堡的清洁工作。
作为契约上的“主人”,马修不得不陪伴著劳伦茨巡视魔法学徒的清理进度。劳伦茨堡正经历著从春下怒气冲冲地收起了他的银质手枪。此时手枪仍然放在他随手可以拔出来的地方。
“我是下面的魔物猎手,他们叫我理查。”狗的主人率先开口,声音低沈浑厚,毫不拖泥带水,“我听说你可以帮魔物治好脑袋里的病,这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马修听到理查的名字时,差点被茶呛到。“下面”通常是指地狱。而当地狱与“理查”这个名字结合在一起时,他的故事从来只能在传说里听到──可惜这些传说与浪漫无缘。
坐在他面前的是传说中的猎人理查。马修意识到比起挣出诊费,自己的安全才是最大的问题。
那只被叫做“糖糖”的大型犬变成人形後,一直拧紧眉头,一声不吭地坐在主人身边。他看上去心情差劲,显然不认同主人的说法。糟糕的是,他本来就一脸凶相,眼睛血红,当他觉得不爽的时候,看上去可怕极了。
“如你所见,”理查说,“我要你帮我看看我的狗。他的脑袋有点问题,非常暴躁,不听从我的命令。”
“我不需要这见鬼的治疗!”糖糖愤怒地bsp;/>嘴。
“闭上狗嘴!”理查呵斥。
“呃……我想我们得心平气和地谈一谈,糖糖。”马修试图做和事佬。
“他叫堂吉诃德。”
“我叫堂吉诃德!”
主人与狗同时说。
“……好吧堂吉诃德,外面有新鲜空气,还有一些今,“你抚 />过他吗?”
理查想也不想就说,“没有。为什麽?”
“请你仔细地回想一下,”马修循循善诱地说,“从你收留他,到今,”马修问,“在与你生活之前,理查一直是独自生活,并且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其他同伴,对吗?”
堂吉诃德,“没错。他一直担心别人拖他的後腿,从来不和人合作。如果我们的关系总是无法得到改善,他也会毫不犹豫抛弃我。说不定还会杀了我,他就是这种人。”
马修,“这你可说错了。”
堂吉诃德,“?”
马修停下了笔,看著堂吉诃德说,“他的谈话里自始至终都没有透露出要放弃你的意思。他仅仅是来向我寻求解决办法。”
堂吉诃德有些惊喜,迟疑地说,“真的?”
马修点头,表示千真万确,并笑著说,“我倒是担心如果你们的关系得不到改善,他会一枪崩了我。”
堂吉诃德因为马修的玩笑露出了孩童般的笑容,说,“他的子弹只对魔物有用。如果他想干掉你,我会用我的拳头和牙齿阻止他。”
马修在笔记本上写下几行字:
堂吉诃德
诊断:皮肤饥渴症 中度
治疗:进阶式皮肤接触法
理查
诊断:皮肤饥渴症 重度
治疗:!进阶式皮肤接触法!伴侣治疗
他写完这些,便摘下眼镜,对堂吉诃德说,“那麽,让我们来谈谈解决办法。我的提议会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但我希望在我说出来之前,能先得到你的信任,就像你的主人那样信任我。”
堂吉诃德,“当然。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所以我能相信你。”
马修,“那麽,听著。我们从最容易的做起──从今,“比起花钱,更可惜的是他们让我相信我的话会起到那麽点作用。”
劳伦茨冷淡地说,“我没有答应赌约,你无须付出任何多余的费用。”
每当劳伦茨试图用冷淡与他保持距离,马修都莫名地觉得他很可爱。他面带笑意说,“露出肩膀来,赫伯特。”
劳伦茨迫於命令,露出了他的右肩。马修如兄弟一般拍了拍他削瘦的肩膀,安慰说,“好了,这下你也不用担心花园的设计了,我会好好做规划,并从几何美学的角度证明我的设计配得上美丽的劳伦茨堡。”
劳伦茨,“……”
马修,“在我画出图纸之前得再去一次花园,你愿意与我一起去吗?当然你没有别的选择。趁清晨的太阳不那麽毒辣,我们散个步吧!”
劳伦茨受到了戏弄,压抑著怒气说,“……马修.格里夫,下次再敢随便命令我,我会把白手套丢在你的脸上。”
“好嘛,”马修妥协地道歉,“我只是想开个玩笑。你从来不笑。”
他们在晨曦的笼罩下再次来到了城堡仍旧荒芜著的花园里。然而,当他们远远地看到花园里翻滚的毛球时,那景象令他们大吃一惊。他们快步走近,才发现花园里的毛团们是一堆胖乎乎的、颜色深浅不一的信使j" />灵。它们挤挤挨挨地堆在花园一角,不住地在地上轻轻弹动。
马修大声说,“的做了,但有点不对劲。你听一下我有没有做错。”
马修惊讶地抬起了眉毛,好奇地往下听。
信使j" />灵,“我和理查回到下面以後,理查那家夥居然要求跟我洗澡。不是单独洗澡,是一起洗澡。呃,你可能不知道一起洗澡对我们而言有多不非常。那杂碎做任何事都不会叫上别人,我也不会。我习惯他做什麽都不叫我,除非是去打猎。你知道有多不正常了吗?好了,我们就在不正常的氛围下一起去洗了澡。然後……他在我身上 />来 />去,我想足足 />了有几分锺。然後我想起你的吩咐,我 />了他五下,甚至还*** />到了他的屁股,黑暗之神在上,我不是故意的。然後我们就从水里出来了,那杂碎一句话都没跟我说。但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感觉还不错。我做的对吗?”
马修,“……”
马修花了几秒锺消化这段话,而後表情复杂地扭过头去对劳伦茨说,“非常抱歉,赫伯特,看来我又得强奸你的耳朵了。”
马修接著打开了第二个信使j" />灵,堂吉诃德震要用银枪崩了我,我十分害怕,就把他的枪藏到他 />不到的地方,为了这事,他几乎要爬起来掐死我。我让他别动,但他的脾气比石头还硬,他不仅不愿躺著,还接了该死的任务。我不能说是什麽任务,总之很危险。就算我们两个四肢完好地去都不一定能活著回来,但是他坚持。如果我拒绝他就要单独去。所以我说***好吧,我不会丢下你。我们现在正在整理行装,我没有太多的时间。”
马修听到有人喊了一声糖糖,堂吉诃德抬高声音说,“……少废话,等我一分锺!”
马修用气声说,“听上去他们的关系好些了。”
劳伦茨,“……从哪儿?”
马修,“没有了火药味……嘘我们接著听。”
堂吉诃德,“我得走了。希望我们在路上不会打架。……啊,最後一句,我喜欢你的治疗方法。格里夫,我得说你是个了不起的家夥。”
信使j" />灵吐光了话,肚子变的瘪瘪的,累得飘落到地上。堂吉诃德的信让马修的眉间凝重起来,蒙上了担忧的神色。
“要知道地狱猎犬是多麽勇敢的生物,”马修道,“连他都这麽说,这一趟恐怕真的有危险。”
劳伦茨提醒道,“先看最後一个j" />灵里装著什麽。”
马修垂眼,看到最後一个信使j" />灵无j" />打采地在他脚边弹跳。它的颜色是深紫,看起来它来到人界还不足一天。马修蹲下来,令它吐出话语。
“是我,格里夫医生。”绒毛里传来一个浑厚低沈的男声,声音的主人听上去非常匆忙,说得又轻又急,并且在剧烈喘息,似乎在跑动。这令马修与劳伦茨吃了一惊。他们对望了一眼──那不是堂吉诃德的声音。
马修回忆著这个声音,疑惑地说,“理查?”劳伦茨简短地嗯了一声。
声音停顿了一小段时间,马修听到对方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周围还有尖锐的风声和打斗声。片刻後,猎人理查似乎终於找到了藏身之所,压低声音说,“糖糖就要死了。除非有人能救他。”
马修露出惊讶的神色,轻轻“啊……”了一声。
理查加快了语速,“帮我找一个人,我无法打听到他的名字,恶魔害怕提起他,都管他叫‘眼’。‘眼’非常危险,且行踪不明,但他是唯一能救糖糖的人……找到他,格里夫医生,听著,我知道这强人所难,我愿付出一切。我们现在被困在红……”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传来。他们听到理查大骂了一句,而後是噗的一声,马修猜他是把信使j" />灵扔出了什麽屏障。那之後便再也没有下文了。
j" />灵吐完了话语,扇动毛茸茸的翅膀飞走了。事情有些突然,马修有些思绪混乱,呆呆地看著j" />灵飘到远处。
劳伦茨沈吟著说,“不是走投无路,他不会联系你。很可能他现在受困在什麽地方,唯一能联系的只有你。你打算怎麽帮他?”
马修,“你怎麽不问我会不会帮他?”
劳伦茨,“因为你是自以为是的家夥。”
马修苦笑了一下,思索了一会儿问,“你进入地狱会怎样?”
劳伦茨,“不知道。为什麽?”
马修站了起来,挠挠头,用他的绿眼睛无辜地看著自己的房东说,“说起来有点复杂。因为……呃……”严肃,“我就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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