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他捂着脸往后退了几步,睁大了眼睛惊愕的看着江临覆,脸上还残留着被轻咬后痒痒的触感。
江临覆却只是耸耸肩,一副“你猜我想怎么着”的表情,坏笑着再次靠近。
男子一惊,连忙退开。这个时候他很庆幸江临覆的脚出问题了,让他不能直接扑过来。
“你想干嘛?”男子警惕地问。
“没什么。”江临覆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那个距离角度刚好够做这样的事罢了。”
“……”男子汗颜,哪个白痴会相信这样的话?
“你总不会因为这样就把我一个伤患抛在这里吧?”江临覆一语道出了他的心思。
男子犹豫了会儿,再次省视着江临覆,最后停在被简单处理后,肿起来的脚踝,好半响才缓缓开口,“我,我不会走的……但是,你别靠近我!”
江临覆勾起满意的笑容点点头,好像刚才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笑得无邪。
在这个时代里,民风在某些方面是特别开放的地方,比如这里对同相爱这等事也欣然接受,比如这里同之间是可以成亲的。
但正是这样的风俗情况,让男人也不得不时刻防着会有某种变态之人突然冲出来扑倒。
而江临覆此刻在那个男子的眼中,正在扮演着这样的危险的变态角色。
他隔着火堆坐着,小心翼翼的看着江临覆,快速地把食物放在江临覆刚好能够着的地方,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逮过去了。
江临覆却只是看热闹似的看着他神情警备的样子,笑而不语。
整整一天,他们都保持这种尴尬的场景,夜晚的来临,让危机感更加蔓延。
“你别老看着我……”男子终于忍不住的开口。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江临覆淡淡的说,“递个果子来。”
男子微微皱眉,将果子往前推了推。
“拿不到……”江临覆拖长的尾音道。
男子再次往前推了推。
“还差点……”
再推。
“啊!”男子惊呼,他只觉得手腕被人一握,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江临覆牢牢的箍在怀里了。
“你要干什么!”男子呵斥。
“你一直这么防备,不就是担心我做什么吗?”江临覆挑眉,调侃的看着他,“如果我真的做了,那就不用担心了吧?”
“不是……”男子刚刚张嘴,便被两瓣柔软的唇堵住,将未说完的话生生的咽进了肚里。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惊恐的脸上,他挣扎着,却被更大力的抱住。
湿热的舌头沿着他的唇线慢慢的舔着,好像在细细的品尝。
江临覆微微拉开一点点距离,但唇仍抵着唇。
“张嘴。”他低声道,充满着不可违抗的气势。
男子紧闭双唇,不给他任何的机会。
无奈,江临覆只得捏着他的下巴,让双唇微微松开,灵活的舌头钻着这一丝的缝隙,拼命的往里挤,舔着他的牙齿和唇瓣。
另一只手伸进衣服里,抚着白滑的皮肤,然后缓缓向下。
“唔,幺……”男子紧闭着嘴挣扎着,含含糊糊的发出“不要”的声音。
江临覆却笑得更深了,拉开他的腰带,将手伸进裤子里。
男子死命的挣扎,由于江临覆两只手现在都各有事情在办,这次他抵住江临覆的,拼命地往旁边一翻,一下子跌在了地上,总算是逃出了魔爪。
江临覆一惊,连忙伸手想去扶他。
男子惊恐的躲开,退到了洞口,狼狈的整着衣衫,气喘吁吁的怒视江临覆。
“你……”江临覆开口。
“连?”突然另一个声音响起,随即是一阵脚步声,“果真是你,总算找着了!”
一个身着暗红长袍的剑眉朗目的男人冲过来,一把揽过男子,担心地急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没……”男子拉了拉领口低声道。
红衣男人转头,见洞中的江临覆,怒火中烧。
他放开手,将男子挡在身后,然后拔剑对着江临覆。
“是你?”
“我不觉得我要跟你解释。”江临覆冷目直视他,瞬间两股杀气在空中交织、碰撞。
“哼,你是理解错了吧?我不是要你解释,哪只手碰的,就给我留下哪只!”红衣男人怒喝。
“如果我说全身都碰了呢?”江临覆冷笑。
“那你就要问问我手中的剑想要把你砍成几段了!”红衣男人挥剑欲冲过来,但被身后的男子拉住。
“连!”男人皱眉跺脚喊。
“反正我现在也没事,他也受了伤,这事以后再算吧……”
这个红衣男人倒是很买他的账,虽然还是对江临覆不满,但也只是哼哼着将剑收回了剑鞘,然后拉着那个男子往外走。
“他怎么办?”
“我刚才看见有一队人正往这边走,会有人救他的!”
男子回头看了看江临覆,想起刚才那一幕,觉得还是不要跟他一起得好,于是点点头,跟着红衣男人走了。
江临覆一直没有说话,直到那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低声喃喃自语,“走?不久之后还会见的……”
如那个红衣男人所说,不过多久,便有一队侍卫寻来。
“来了?”江临覆板着脸,冷冷的看着找到他的司马寻。
司马寻立着剑,单脚跪在他的跟前,道,“臣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
淮左。
琦江国的都城。
皇之内,江临覆端坐在龙椅之上,慢慢的翻阅着手中的奏折,修长、关节明显的手指轻轻点着,看似很悠闲。而他的右脚脚踝处包着厚厚的纱布,经太医诊断,没什么大碍,现在绑了杉木板固定,再养一阵子就能好。
好在江临覆除了上朝外,就在寝或者书房,也没有运动量,所以这脚不脚伤的,也不碍着他什么。
江临覆静静的看着奏折,时不时抬眼瞅瞅一脸不悦的坐着的江临洵,但什么也不说。
江临覆有两个亲兄弟,老二江临彦和老三江临洵,三人平素里的关系并不生硬。在私底下,江临覆对他们俩没有什么架子,所以三人的关系也甚好。
听说老三前几日被跑进里偷馒头的小贼拉掉了裤头,让过上过下的女和侍卫看得无地自容。这不,一口气不消,就臭着脸在他这里请命去捉那小贼。
他已经很多年没看过老三对一件事这么上心了,按江临洵以往的格,这些事他权当没发生过,谁知道这次倒像是玩起真的了。江临覆不同意,他就坐在那儿好几个时辰不动示威。
江临覆暗笑,这样整整老三,让他气恼气恼也好,至少可以增添增添也无聊里的趣味。他现在可是巴不得江临彦和江临洵能走多远是多远,因为他知道不久之后发生的事,若是有这两个掺和着,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这老三请求出倒正好,刚好合了他的心意。
不过多久,江临彦也出现了,他看了一眼江临洵,然后默默的坐在一边,但坐多久,就忍不住和江临洵搭话,“不就是一馒头和一条裤子,你至于不?想要吃的穿的,直接管哥要就是了嘛!”
“噗!”江临覆不想笑的,他知道老二平日里也没个正经,但这严肃的环境里突然冒出这么句话,还是让他一喷而出。
过了许久,他才抿嘴抬头对着江临彦说,“既然如此,你就陪他去吧!”
江临彦和江临洵显然对他这突如其来的应允很是吃惊。江临彦甚至直接扑到他的书案上,神神秘秘的问着意图。
他看了一眼江临彦,示意他过来,然后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可不是给你面子,嫌你碍事了。”
江临彦先是愣了愣,然后看向他裹着纱布的脚,思索了一会儿,随即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然后高高兴兴的拉着老三准备去了。
江临覆略带笑意的看着两人快步离开,再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手指交叉着叠着放在腹上,轻轻呼了口气。
前段时间一直在帮老二选对象相亲,其实他不是不知道老二的心里一直有人,从六年前起就一直没有变过,他把老二放到边疆去了五年,去年回来后又强制不让老二离,因为他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和老二之间的隔阂,他们是不可能简简单单就能在一起的。
老三也是,等一个人等了十年,至今也杳无音信,当年老三连人家姓甚名谁,家庭背景的什么都没搞清楚,就送出去个紫玉,就此牵牵挂挂的这么多年。
江临覆突然觉得,他们兄弟三人,可谓是同病相怜啊!
想着想着,眼前似乎又映出了那个散着柔柔的光芒的人,微笑着让他走来。
不禁的,嘴角扬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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