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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头菜

    其实北方一直是地广人稀,所以她们选择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下手对方也是小有聪明的,休整安营扎寨,依旧累个小堡垒。

    马匹大部分受伤受惊,安抚很是费一番功夫,估计今晚马匹是不宜行动了。

    伤药首先是紧着马匹,据说不算货物那一匹马连着车买断我终身为奴都足足够了。

    然后是骑马的护卫。等到轮到我们这些跑腿时已不剩什么了。

    幸好我自备了。我伤的不重,对方抡起叉子是抽到我身上,鼓起了血痕,当时真的很血腥,我这方人,有的脸上被叉子划破,有的身上有个血窟窿。

    我很庆幸我拿到的武器是长矛,勉强自保,真是缓慢的进步。我从来没有这么深的认知这不是21世纪太平岁月,在这非正常死亡是非常容易的,我死了的话灿儿怎么办?

    瞄了一眼梁家姐妹外观看起来没大碍。

    紧接我寻找那辆装粮草的驴车,md,应该是被抢了的那四辆中。

    锅碗瓢盆全在那。今晚吃饭怎么办

    上报消息,管事命几人去打猎寻柴火,这些都是熟手。

    驮货物是一小半是马匹倒是一大半的是用驴。也晓得**蛋是要分篮子放的,其他的车辆和马匹驮着一小部分粮草。索这顿还能勉强吃饱。

    不知追寻的人手是如何回复管事的,没受伤的大部分人是要守夜的与伺候受伤的马匹。

    幸亏我当时带锅了,照例煮姜汤,就着当初带的炒米终于吃饱来了。

    发现少了两匹马,也就是说也少了两个人,应该是求援去了。

    梁家姐妹找我一起外出如厕,在野外规定外出如厕一定不能单独的,就怕入了那个饿的狠的动物肚子里,而同伴却无所知。

    梁大姐儿耳语:“你还有吃的吗?”说完低下头。

    无奈每人抓了两把炒米“省着点,留到明天早上,我也快没了。别让人发现。”炒米我放在前,入嘴里还温热。

    “哎,你说咱们能活着回家吗?”梁二姐边吃边问,透出一丝迷茫一丝恐惧。

    “能,管事求援去了。回了家好好过个年。”我看着我们的落脚点。

    非常的空旷,银装素裹,群星闪耀,若不是在逃命这是怎样如诗如画,突然有预感今晚可能会遭到更大的攻击,那个先锋看到货物值钱,一定会趁救援来前再干一票。

    我想知道管事会如何安排防御,我们会不会成为灰。

    “今晚睡觉警觉点。”不放心的还是来了一句。

    值夜我要的事后半夜,我想那个时间段是最有可能的。

    换班的时候喝着姜汤就着炒米,怕一会真打起就没命了,补充体力。

    不时的走动,今晚的月光不是很亮。

    只听堡垒上方的瞭望台发出刺耳的喊叫:“警戒,有贼人袭击。”

    话音一落整个堡垒就炸锅了。

    “快,把火堆灭了。”捧起雪压在火堆上逃窜。

    靠,我听到不正常的马匹的鸣叫声,声音越来越亮,应该是越来越近了。

    “有三匹马往这跑来,快马。”

    马太快,还没等中就跑近了伴随着马尾巴点燃的竹,堡垒内的的马驴也开始躁动不安。

    有的火堆没有熄灭,就这微弱的光亮能看到外边三匹马有人,我直面看到一个人从马腹下钻出,身体一摆手臂一抛,一阵抛物线划过,堡垒内一声“乓”的脆响,伴着闪光。

    堡垒内的马和驴是遮住了眼睛可是遮不住耳朵,嘶鸣不断。

    就看远处模模糊糊的影子晃动。几乎上百人在外面呼喊嗷嗷乱叫,渗透着北风吹进了我们的心里拔凉一片。

    我想过自己在这场战役中是如何的英勇,队友们是如何的团结合作。

    事实上我们仅仅是刚开始反击,然后内部就混乱,甚至有那贪生想打开堡垒的门趁乱骑马跑路。

    就这样我们被高于我们数倍的人活捉了。

    管事被叫去谈话,我们则是被捆绑推进小黑屋,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搜喽。嘿嘿幸亏我聪明当时得赏银要求换成银子,其他的铜板也换成四钱银子,塞进鞋子里。鞋子外边有皮子里面有乌拉草不容易出来,其他的铜板就到处塞塞,就我们这样穿的破破烂烂的也没人相信我们有钱。

    我唯一想的是自己的结局撕票,当苦力,被卖当奴隶。还有一种乐观的结论,被赎出去。

    如果是向张府(车队送年礼的那家)求救的话,我们还真也许会被救,这也是张府面子问题。

    挨到第七天饿的头昏眼花,冻的我鼻涕直流,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苦,分外想念大郎他们,对于自己朝不保夕也悔恨交加,这煎熬的太折磨人了,意识有点模糊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就交代这了。

    外面一阵脚步声,关了三天的门终于开了,因为三天前只送过一回吃的。

    这个大厅是及宽广的,人群纷纷散座。管事站在一个人的身后,那个人美衣华服与山大王交谈着。

    我们这些小喽啰被堆在一边,是没人愿意多看一眼的垃圾。

    只见中央大火堆上架一个铁板,旁边有十多只鸭子,难道这就是传说的烤鸭掌?

    活生生的鸭子放在微热的铁板之上,那涂着调料的铁板下面点燃火柴。活鸭因为怕热,会在铁板走来走去躲避高温,可惜总是走不出去,烫到后来就开始跳伴着嘎嘎叫。不一会鸭掌就烧好了,鸭子却还活着。

    切下脚装盘上桌,鸭子做其它用。此时的鸭子必须要求还活着。

    紧接着另一个厨娘接手以极快的速度拔毛、开膛破肚取脏、填调料入鸭腹、缝上、挂于外面不远处通风处(未放血)。这个需要一定的手法必须非常的快,这时鸭子必须还是活的,然后那一排如风铃一般在风雪之中“嘎嘎”直叫,其景慰为壮观。这就是名菜风干鸭。

    那从最初就没停下的鸭叫声经久不衰,但是屋子里的众人却丝毫没受影响,就这样就把我们这一干人等唬得一愣。

    在我们干愣着这时候,牵了一头驴子进来。

    都说天上的龙地下的驴是最好吃,而我要说的是“活叫驴”的吃法是吃驴的顶峰,驴子本不用杀,把那活驴固定好,旁边有烧沸的老汤。直接从活驴身上剜放入老汤中。听着驴惨叫,食客们若无其事的正在食用那只驴身上的某个部分。真正是色香味声俱全,名副其实的活叫驴。

    有那食客指定要吃某一部分,厨娘剥下那一块的驴皮,露出鲜。用勺子舀沸汤浇那块,惨叫声再升高一个调值,等浇得熟了再割下来,装盘上桌。像是专门让我们听到看到驴子的惨样恫吓我们。不得不说很是震撼。

    后来听说其中一道汤菜看过的人至今难忘,用的是砂锅,锅上罩着盖子,放在桌子上,掀开盖子的一刹那,尖叫声响起,胆小的已经干呕,只看那是一整只蛇,并没有去皮也没有切断,盘旋着卧在锅中,蛇头直直冲着人的眼睛。那直观的效果,只瞟了一眼今生难忘。

    最后一道重头菜叫“三吱儿”。

    据说是一窝刚出生的小老鼠(活的,身体还是粉嫩的。)装盘,调料一盘。食用者用筷子夹住活老鼠,小嫩鼠会“吱儿”的叫一声(这是第一吱儿),沾到调料盘里时,小嫩鼠又会发出“吱儿”的一声(这是第二吱儿),当放入食用者嘴巴中时,小嫩鼠发出最后一声“吱儿”,共三吱儿,此菜也由此得名。

    这种吃法的相当考验人的胆量,但是这群土匪却神色自然,像是当做家常便饭。

    也不知怎么谈的总之我们从见天日,没有受折磨万幸,不过身体很虚。

    马匹货物被还回来,但是个人的包裹却没了。

    那张府也派人员护送我们回去。

    这年也早就过完了。

    听说来救我们的是张府十七小姐,这十七小姐也不知与那个彪悍的张府十二小姐是不是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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