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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回家吧

    一座白领公寓，eli对于自己半夜被吵醒很不爽，虽然自己是他的员工，但还没有卖身契，怎么说也有下班时间。

    “老大，你是不是和嫂子吵架了，你要多让着她一点，其实说起来有时候男人也很吃亏，不管是你对你错，总之最后认错的一般都是男人，所以说你还不如早点回去认错，何必受这样的罪。”eli为了早点把乔力扬弄回来，苦口婆心地安慰道。房间里还有宝贝在等着他呢，早知道就不应该开门，正玩到兴头的时候，被人打扰。

    乔力扬打开一瓶啤酒，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你怎么知道是我的错？”

    eli一笑，“经验之谈，就算不是你的错，到最后总会是你的错，你就认命吧。”

    乔力扬满脸黑线，**同鸭讲。揉了揉眉心，“陪我去酒吧。”

    “喂，老大，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也让我有点自己的时间好吗？”eli叫苦连天，想到他的甜心宝贝，，刚才他们已经热火朝天……

    “黎均杰，朋友有事你就这样帮忙的？”乔力扬不满地说道，一只手已经抓了eli的肩膀，拖着她往外走去，交了这样的老板朋友，是他的悲哀。

    蓝天酒吧。

    越是到了深夜，越是热闹，橙色的灯光，烟尘夹杂着酒味，浓烈的各式女人香水味，形成让人作呕的暧昧味道，往日里乔力扬最不喜欢这种地方，今天却特别兴奋。

    “来一杯咖啡和柠檬汁，这家伙需要好好地清醒清醒！”eli对前台的女生说道，乔力扬冷哼着打断他，“来酒吧点什么咖啡，来两杯威士忌！”

    eli挑眉，算了，进了酒吧也不打算天亮前回去了，舍命陪朋友吧，“喂！”eli惊恐地拉着乔力扬的手，他也喝得太猛了吧，“你这样喝，不出半小时就醉了，借酒消愁愁更愁！”

    乔力扬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我生她的气？我为什么要生她的气？”乔力扬放下酒杯，往舞池走去，eli想要拉住他已经来不及，以乔力扬这种货色，一入舞池，本就是羊进狼群，看着他和一个女的紧贴着开始跳舞，eli捂着下巴，左右为难。

    “帅哥，你是第一次来？”一个身材苗条，凹凸有致的美女搂着乔力扬的腰，抚地看着他。

    “不是，只是好久没来了，没想到这里还是那么热闹，看来我以后要多来来才行。”乔力扬的头凑在女人的肩膀上，“jesw-del-po go-hallloureen香水，很有品位哦！”

    “彼此彼此，这样也能问出是什么香水，我叫琪琪，你呢？”女人一只手拉扯着乔力扬的领带，原本的舞蹈已经转变为彼此探索，乔力扬一笑，不需要动作，这个女人已经自己倒在他的怀中，“晚上有空吗？”

    琪琪更加卖力地扭动自己的身体，他的声音感低沉，充满了挑战和诱惑，乔力扬的嘴角邪魅的一翘，薄唇同她的耳垂落下，琪琪妖笑：“当然，只要是你，以后都有空。”

    “等下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他的声音更是增加了魅惑。

    “不好意思，我有事找他。”eli拉着乔力扬离开，早知道宁愿他喝醉也不阻止他喝酒了，如果被夜沫知道，到时候他们两和好了，他却成了罪人。乔力扬甩开他的手，“抱歉，今天把你拉来，你先回去吧，今晚我还有事。”

    远远，琪琪看着乔力扬微笑，接着便搂着乔力扬，开始热烈地接吻。

    “我喜欢你，宝贝。”乔力扬吻着女人，目光看似眷恋，却没有太多起伏，“喜欢你的热情。”

    原来喜欢两个字可以这么容易说出口，第一次他深信不疑，第二次他差点也相信了，他怎么能以为他喜欢他呢。

    eli站在旁边，使劲饶头，终于还是决定按下夜沫的电话号码。

    *

    躺到床上，浑浑噩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忘了开暖气，因为前些天一直是开着暖气的，所以没有换一床厚被子，结果到后半夜，夜沫越睡越冷，全身僵成了一团。

    迷糊的时候，他好像做了一个梦，好像有什么都没有梦到，梦醒，天依旧没有亮，打开电灯，以为自己睡了很久，结果才只是四十分钟左右，夜沫捂着头，头好痛，却一点也不烫，于是准备关了灯继续睡觉。

    “嘟嘟嘟……”手机在床柜上震动，夜沫伸出手，“喂……”

    “夜经理，我是eli，抱歉现在才打电话给你，你现在可以过来一趟吗，我和乔总在蓝天酒吧。”那便是一片喧杂，可以听得出来eli是扯高了嗓子地叫道。

    夜沫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迟迟道：“我马上过来。”

    出来的时候，多穿了一件衣服，慌忙的跑出来之后才知道，这里比自己家更偏，更不可能打到出租车，深夜二点，狂奔，忘记头痛，只是满脑子都在想，他是不是喝醉了，是不是等着他带她回家。

    然而，她发现自己多么愚蠢，多么愚蠢！

    蓝天酒吧，她匆匆从出租车上下来，直接跟了进去，她好痛，听不到音乐，听不到任何声音，只看到这样一副纠缠的画面，呆呆地看着，拳头一点点握紧，告诉自己要清醒。

    “夜经理，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的，乔总只是喝醉了！”eli看到夜沫的时候也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赶来了，她也没有想到，“eli，谢谢你告诉我他在这里。”

    “夜经理……”

    夜沫朝他走去，原来以为自己会心痛，原来依旧只是头痛，平静地看着他们，打量眼前的女人，和她差不多的年纪，很年轻，化了致的妆，打扮得很时髦，睫毛很长，看到她的眼睛，她竟然会觉得和自己有点像。

    知道他们感觉到了异样，琪琪睁开眼睛，看着夜沫，他肯定以为她是一个疯子，竟然一直看着他们kiss，乔力扬回头，在对上他的视线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和不忍，抿紧唇，在旁边的高等坐下，点了烟，看着她。

    “咳咳……”夜沫被眼前的烟雾呛道，眼泪差点就涌出来，“力扬，我们回家吧。”她累了，不想争吵，只是平静地吐出这几个字，脑中好像被什么捣过，沉沉的，闷闷地，不舒服，极度不舒服。

    乔力扬冷冷地看着她，一手搂住琪琪的腰，“我说过你可以管我了吗？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现在你没有资格命令我。”

    琪琪看了她一眼，温柔地坐在乔力扬的腿上，揉蹭着自己的口，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她好想吐，作呕，凶潮涌过，夜沫强力忍住不是，“力扬我们回家吧。”

    “琪琪，知道她是什么人嘛？”乔力扬看着她，话语冷魅，脸上的表情带着强忍的暴戾，琪琪无辜地摇摇头，“我怎么知道。”

    女人往往是这样，不管爱还是不爱，只要认定了一件事，就会如此单纯，就像此刻乔力扬身上的女人，明知道他只是拿他做戏，可是她依旧乐于表演，沉迷其中。

    “她是我买来的老婆，一千万就能买她的全部。”乔力扬扯动嘴角一个冷哼，听到乔力扬的话，琪琪嬉笑地看向夜沫，满是不屑和不以为然，只有eli复杂地看着他们，落在夜沫身上的目光亦是充满了同情。

    夜沫看着乔力扬的面容，拼命地用尽全力看着这个男人，只要稍一恍神，他几乎就要以为自己会这样摔倒，可是当她看清他的面容之后，便再也看不清其他人，依旧冷静的执着地说：“力扬，我们回家吧。”

    乔力扬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怔惊，不可思议，可是他要她做出什么表情呢，自我嘲讽，还是感觉了屈辱，黯然离开，可是她没有力气去消化他的话，她现在唯一的坚持就不让自己倒下。

    “力扬。”eli拉开琪琪，神比刚才严肃多了，他们本是大学同学，后来乔力扬开了公司，于是一起出来打拼，虽然是员工，但实际上是朋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表情沉重了许多，而对乔力扬所说的“买来的老婆”，执了半信半疑的态度。

    “夜沫，你还好吧？”终是不再叫她经理，那么生疏，她和乔力扬结婚的时候，那么突然，他们本没有和她接触过，可是现在叫她名字，却是那么别扭，他不需要同情。

    eli饶头，为自己刚才的决定后悔，他如果不叫他出来，也许事情不会演变成这样，结果现在乔力扬也没有拦住，还让夜沫更加难过，“不如我先送你回家吧，力扬平时不是这样子的，他很少反常，他今天肯定是吃错药了。”

    “你不用为他解释。”夜沫走出酒吧，刚才酒吧里那股味道，让她非常不舒服，好几次都想要吐出来，原以为出来就没事了，可是吹了冷风，却更加地不舒服，一走出酒吧，夜沫就开始吐出来，“呕……”

    “夜沫，你没事吧？”eli吓坏了，扶着她，看了看周围，乔力扬来的时候是乘他的车出来的，这时候应该还在这周围，抬头看去，前面一辆白色的车子，正准备离开，eli把纸巾递给他，“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eli快速地奔去，眼看着车子就要掉转车头离开，“乔力扬，力扬，等一下，乔力扬……”

    “乔力扬……”eli在哪里喘着气，还是没有追上车子，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扶着柱子的夜沫，疯狂地饶头，“shit！啊——”

    愤愤地踢了地上的啤酒罐子，刚才跑得太快，有些吃力，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竟然看到白色的车子倒了回来，车窗慢慢摇了下来，乔力扬面色不善：“不是叫你送她回去吗？那么晚，她一个女孩子，谁让你把他叫来的！”

    “shit！说***废话！”eli，“自己丢了烂摊子给我！”

    虽然是骂人的话，看到乔力扬并没有走，终于松了一口气，兴奋的同时不由的生气，“妈的，给我下车！”

    “有事说事，没事我走了！”乔力扬看了眼琪琪，琪琪靠着车窗，仿佛本没有在听他们的话。

    eli直接打开门，拉着乔力扬下车，“你的女人自己送回家！”

    “我没有把他叫来，今晚我没空！”乔力扬冷道，eli也不是吃素的，仍开乔力扬，坐上琪琪的车，“不好意思，今晚我们有些事情要处理，如果你不建议的话，下次你可以找我帮你设计衣服，免费设计，这是我的名片。”

    琪琪接过eli的名片，弯唇一笑，“d-ream！ok，我先走了，有空我找你！”

    “谢谢。”eli从车上下来，对琪琪挥手，飞吻。“bye bye！”

    “好了，她已经走了，现在去处理你没有处理完的事情。”eli得意地看着乔力扬。

    乔力扬冷冷地看着eli：“你找我什么事情？”

    “刚才夜沫吐了，我看她好像身体不舒服，有些事情我还是不能代劳，你还是自己看看他吧，哎，结了婚的男人呀，还是要记得回家，不像我依旧是一个单身汉，想去哪里就去那里，谁让你那么早结婚！”

    “吐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乔力扬揪紧眉宇，郁郁地问。

    “那也叫好，你没看他刚才的脸色吗？那么苍白，整一个病人，刚才我就看他不对劲了……喂，你去哪里，等我……”eli也追了上去。

    看着乔力扬着急得样子，eli消遣的一笑，还说不在乎，还说什么买来的老婆，哎，某人就是会自欺欺人，明明就是在乎的要命。

    “人呢？”乔力扬郁的问道。

    “刚才就在这里，吐了好多！”eli捂着鼻子，也认真了面容，“我让她在里等我的，然后我就去找你了，应该还在这周围的。”

    eli的话才说完，乔力扬已经跑开，把附近都找了一遍，依旧没有看到夜沫，重重地踢了柱子，“谁让你把他叫出来的，我只是出来散散心，shit，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eli看着乔力扬暴躁的样子，好言安慰，“也许他已经回家了，这附近治安还可以，不会有什么抢劫呀之类的。”

    eli不说还好，一说乔力扬的脸色更加难看，拿出手机拨打夜沫的电话，“快接电话，如果你敢不接电话，你就死定了！”

    “喂……”

    “你在哪里，我问你在哪里！”乔力扬大声地吼道。

    eli捂了耳朵，那么大的声音，有和解的样子吗，夜沫也真够惨的。

    “我……我在……”

    “喂，夜沫，快说话，你在哪里？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挂我电话，夜沫，你竟然敢挂我电话！”乔力扬愤愤地看着手机中的显示，童话已经挂断。

    乔力扬再次拨通夜沫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停机……”

    “力扬，怎么了？电话打不通吗？还真是夜沫不肯接你的电话？”eli带着幸灾乐祸的问，乔力扬瞪了他一眼，“开车，带我去找她。”

    eli憋了笑意，看样子是在夜沫那里吃了闭门羹，也不再惹火他，男人这时候是可怕的，以他的经验，这男人八成是因为看到夜沫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吃醋了，乖乖地去了钥匙，开车。

    乔力扬依旧不信邪地拨打夜沫的手机，直到电话的那端第n遍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乔力扬终于愤怒地扔了手机，该死的女人，最好不要让我找到！”

    “你还是大心一下她的身体吧，我看她刚才的脸色真的很差。”eli提醒道。听如此，乔力扬也不再说话，明明是他应该生气的，他问她要解释她不解释也罢，还说要提前离婚把钱还给她，这不是做贼心虚，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他是什么。

    .

    放羊的小孩

    夜沫看了一眼，没电了，算了，重新放进口袋，吐过之后，脑袋依旧很痛，却也被夜风吹的清醒了很多。但是肚子空荡荡的，晚上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双手在口袋里，没有目的的往前走，要去哪里呢，随波逐浪，跟着前面几个年轻人走在黑夜笼罩下的街头，不知不觉便到了d-ream的门口，保安看到夜沫那么晚过来有些意外，“夜经理，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你去忙你的吧，我回办公室。”夜沫往里面走去，现在他也只剩下这里可以呆了。

    值班的保安只是点头，毕竟上面的事情还轮不到他管。

    十六楼，她的办公室，高级而又宽敞，夜沫打开办公室里的暖气，把桌上的文件挪到一边，趴在桌上，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朦胧中也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天明，乔力扬把夜沫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是发现他对她的了解太少，知道的地方也就这么几个。

    “你确定要进去，我觉得夜沫应该不在这里，如果他喜欢你，她就不会来这里。”eli从玻璃窗中看进那户普通的住宅，找了一个晚也真够累的。

    乔力扬瞟了他一眼，就是因为她不爱他，所以他才对她没有信心，打开车门，没有多加犹豫地敲了夜家的门，秦女士看到乔力扬的时候有些意外，“力扬，怎么来了，是什么东西忘了带吗？”

    “我是来找夜沫的，她在吗？”乔力扬声音暗沉，一夜没有休息，眼上布了血丝，除了疲惫还有更多的焦急。

    “夜沫昨晚跟着你出去了呀，你没有遇到她吗？他说去找你了呀，这丫头真是的饿，从小就这样，总是让人担心。”秦女士唠叨着，脸色微变，作为过来人有些事一看就知道。

    乔力扬失落的沉吟，眸中幽光莫名，“他也许回家了，我先回家找他。”

    秦女士看着乔力扬的背影道：“力扬啊，找到夜沫让她打一个电话回家！”

    “知道了……妈妈！”乔力扬谈笑地应道。

    乔力扬坐上车，薄唇微扯，“先去公司吧，时间也不早了！”

    “今天早上可还有一个招待会，gono可还在等着你呢，你这样还是先休息一会吧！”eli同情地看向他，乔力扬靠在位置上，闭上眼睛，但显然是睡不着的。

    *

    阳光照进办公室里，夜沫休息了一夜，虽然身体都像散了架一样，尤其是两个胳膊，头还是沉沉的，肚子也怪怪的，夜沫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拿了必备的东西，到厕所，果然……

    手机没电了，也不能打电话，只有先回办公室了，打了一个电话给浅浅，让她带衣服来，他真是够马虎的饿，这些天都是危险起嘛，夜沫叹了一口气。

    半个小时之后浅浅就赶来了，看了她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等夜沫换好衣服出来，浅浅站在外面等他，双眼牢牢地锁着他，不打算放过他，“说吧，昨晚你为什么会睡在办公室？”

    “我只是早上过来，才发现来例假了。”夜沫无辜地看着他，往办公室走去，浅浅也紧跟在后面，“可是昨晚乔力扬打电话问，你在哪里？”

    “是吗？”夜沫抬起头，看到浅浅关切的目光，骇笑：“真的没事，只是昨晚没有告诉他去了哪里而已，他就大惊小怪的。”

    浅浅半信半疑，把路上买的早餐递给他，“诺，我想你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吧。”

    “谢谢。”夜沫接过早餐，吃起来。

    浅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们两个人的事谁也帮不了，“夜沫，虽然乔力扬的旧情人怀孕了，但是你现在才是乔家的女主人，如果她敢欺负你，你就要拿出女主人的魅力，知道吗？”浅浅煞有其事地看着她，夜沫哑然地看着他，这丫头的想象力向来不错，应该是想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知道，你先去工作吧。”夜沫弯了弯唇，那脸色在休息一夜之后反而更加苍白，浅浅也不再多说什么，才走出办公室竟然碰到一脸郁，看样子一晚没有睡的乔力扬。

    “乔总。”浅浅受惊不小，看乔力扬的表情，憋了满腹的怒火，浅浅赶紧点头哈腰，好汉不知眼前亏，更何况他不说他也知道夜沫现在在办公室里：“乔总，夜沫现在在办公室里面！”

    乔力扬沉着脸，横看他一眼，怒形于色，直接推开办公室的门。浅浅本来想要离开的，可是看到乔力扬火气那么大，又怕他会对夜沫怎么样，于是也跟了进去，至于eli却是等着看好戏，唇角勾起邪恶的弧度，现在就是有人赶他走也不走。

    乔力扬也懒得理后面两个跟屁虫，直接吼道：“昨天为什么挂我电话？”

    夜沫一愣，对上乔力扬染了怒火的双眸还是条件反的一愣。虽然昨晚身体不舒服，但不代表她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是她作为一个契约妻子没有资格管他，那他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手机没电了，我找不到地方充电。”夜沫平静地回答不想多解释。休息一会儿，身体依旧不舒服，他不想跟他吵架，没有力气管其他的事情。

    “保安说你昨晚在这里睡了一夜，为什么不回家？”乔力扬继续问道，他都快被怒火憋疯了。昨晚他担心她担心了一晚上，她竟然肚子一个人跑到公司。谁敢这个胆子的，以前还以为她是一个听话的女人，现在看来那些都是她的假相，真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女人。

    夜沫正准备回答，桌上的电话响了，一凝也没再看乔力扬接起电话，“喂，我是夜沫，您好请问哪位？”

    “有礼貌哦。”那边是男人调笑的声音，夜沫皱眉，他从来还没有打电话到他的办公室过，哦，对了，他的手机没电了。

    “有什么事吗？”夜沫缓和了语气问道，韩希今天早的心情不错，“中午我可能要晚一点到，所以跟你说一声。”

    “哦。”夜沫猛然想起还有这回事，可是她的便当，她要拿什么交差，“我……我忘了……”

    乔力扬不悦地皱眉，鼻子都要气歪了，这个女人把他当做什么，别人打电话不会说两句就挂了吗，竟然无视他的存在。

    “夜沫……”乔力扬嘴角抽搐，这个女人最好不要再惹到他。

    夜沫看了他一眼，依旧平澜没有反应“中午，我请你吃饭。”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听说我们公司对面开了一家大排档，听他们说不错，不如就请我到那里吃吧。”韩希从自己别墅的楼上走下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打电话，然后关上门。

    “好，就这么说定了……嘟嘟嘟……”夜沫才说到一半，只听到电话里传来忙音，疑问地低下头，看到乔力扬的手按了电话，皱眉，“乔总还有什么事情吗，我只是跟朋友打一个电话。”

    “公司的电话不是给你聊天的，你要打电话不会自己用手机吗，在公司工作了两年时间，难道不知道上班时间不能聊天，身为公司的高层管理工作者，你不但不以身作则，竟然还明知故犯！”乔力扬煽动眼帘，斜睨着夜沫不甘的笑脸，盛气凌人。

    夜沫懒懒地一笑：“乔总没有在公司里做过私事吗？还是瞧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认真工作的，如果是这样，我认错！”

    “夜沫！”她竟然挑衅！

    “我知道我不应该反抗，不应该顶嘴，不应该生气，就像一个使唤丫头一样，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我是一个人，我有自己的思想，我也有生气的时候，我也会难过，依旧有我自己的脾气，可是怎么办呢？我好像令你很不满意，如果你需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木偶，那么对不起，我不是，如果你认为钱可以买走我的自尊和喜怒哀乐，很抱歉，我就是这么不知好歹，不可能以你的情绪而改变自己，我有我的朋友，我有我呼吸的空间，如果你连我交友的自由都剥夺了，我也就没有生存的氧气，我以为我可以，原来也只是以为而已。”夜沫低述道，没有大声说话，连生气也谈不上，只是冷静地看着他。

    乔力扬哀愁地看着他，冷眸中印着冷焰般的光芒，凛然而又沉痛。

    “我真的很累，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如果没有什么是我想工作了，毕竟现在是工作时间……”

    “呜……”在他以为自己就快要气炸了的时候，看着她的唇，低首就这样吻住，紧紧地吻着她，心好痛，比昨夜疯狂的寻找，却依旧找不到他更加地悲痛，看到他无力的样子，他该死的，***担心。

    这个女人有事没事最爱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谁准她这样不自爱的，明明是生病了，也不知道去看医生。

    “哟~ho！”eli兴奋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取经取经，以后也可以拿回去应对其他的女人。

    浅浅瞪大了眼睛，一时忘了回避，傻傻地看着他们，咽了咽口水，他们这样子像是契约结婚的吗？

    “小丫头，少儿不宜，还不把眼睛闭起来！”eli取笑道，看浅浅满脸羞红就知道是一个处事不深的小孩子，于是开起了玩笑。浅浅瞪了他一眼：“你说谁是小孩子，你才应该把眼睛闭起来！”

    浅浅才说完，就被eli拉出了办公室：“喂，你干嘛了？”

    “人家两夫妻的事情，关你什么事情，还不快去工作，想被炒鱿鱼呀！”

    “死eli，放开你的手！”

    “……”

    远远地还能听到他们两个人的争吵声。

    夜沫瞪大眼睛，看着眼睛冰冷的俊容，腰际不知何时被这个男人搂住，惊讶，慌乱，炽热的呼吸交叠，想到他昨夜碰过另一个女人，早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刷牙，原本乏力的身体，突然涌起不是的感觉。

    女人的心就是这样狭窄，可是男人呢，即使不爱也不允许别人染指。

    办公桌上的电话在响了几声之后，又被乔力扬挂断。

    “该死的女人，闭上眼睛！”乔力扬吼道，突然这样吻她，他已经感觉很不爽了，又被她这样登着，算什么意思，嫌他脏？

    夜沫猛力推开他，再也忍不住，走到垃圾桶旁边，吐了出来，昨晚已经吐了很多，现在吐得都是昨天中午甚至早上的东西，全是酸水，也吐不出什么东西了，一夜没有吃任何东西，而刚刚吃的那几口牛，恐怕也全吐出来了吧。

    “夜沫！”乔力扬声道，眸光有不悦，关心。

    夜沫扶着桌角，平复了一下呼吸，感觉不怎么难受了才抬起头，对他道：“还有什么事情呢？”

    “你——”乔力扬气结，他本是冥顽不灵。从昨晚开始就只会说一句话，就是榆木脑袋也有开窍的时候，“你说得对，这里是我的公司，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夜沫沉默，接起响了一声的电话，“对不起，刚才电话被一个没有礼貌的家伙挂断了。嘟嘟嘟——”

    终于夜沫放弃了挣扎，“请问乔总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喂，乔力扬，你放开我，你干嘛？”

    “去医院！”乔力扬拉着她往外走。

    “我不去医院！”夜沫想要挣脱他的手。

    “你生病了，你看你这样子，病怏怏的，连说一句话都有气无力的，连吵架都没有生气了吧，你这个样子怎么上班？”

    夜沫抬眼，对上一双染了墨的双眸，“我没有生病，是有些感冒了，但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昨天中午吃了冷的。”

    “你都吐了两次了，不是生病是什么，不要告诉我你怀孕了！刚才你厌恶地推开我，我先不跟你计较，现在跟我去医院。”乔力扬没好气地看他，把她拉入一个扎实的怀抱。

    夜沫闷道：“是因为我昨天吃了冷的，你听不懂吗？我只是来了每个女人都不方便的那几天！”

    乔力扬眯起眼，蹙眉，求证似地看着她，好像没清楚他刚才说的话。

    “我来例假了。”夜沫再次到。咬牙，即使不洗那么直白地跟他说，是如果来例假去医院当急诊治疗不是太奇怪了吗？

    然后这句话却让乔力扬的眉宇皱得更紧，蹙紧的双眉，连同握着她手臂的右手，握的她好痛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你这个女人！”乔力扬暴戾道：“放羊的小孩子最后下场是什么知道吗？”

    “你说什么？”夜沫莫名地对他的眼睛。

    “他的下场就是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一个人太贪心，太子以为是，最后只会什么都得不到！”乔力扬说着一把抱起她，反手关上办公室的门，把她扔到沙发上，用力之大，夜沫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要断了，好半天都起不来，可是他这样子好可怕，夜沫咬紧下唇，支撑着身体起来，他不能做那一个任人宰割。

    乔力扬挑眉，哼声道：“你来例假了？”

    “神经病。”夜沫不再跟他说话，他是吃了炸药了，她都还没有生气，他在生什么气，脑子定格在他的问题上，仿佛明白了什么，惊恐地对上他的视线，“我没有骗你……”

    她的声音被堵住，唇上传来撕咬的疼痛，强硬的力道几乎让她窒息，所有情绪都变为空白。

    公司，同时，强暴，不要……

    人为刀俎我为鱼。

    .

    约法三章

    全身无力，反抗亦是无力，夜沫的双手被擒住，于是也便放弃了挣扎。头发散乱地躺在沙发上，神经绷起，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夜沫急了，惊了，可是乔力扬的力道大到几乎要把他的骨头折断，他的表情已是霾冷雾，手胡乱地撒扯她的衣服，“力扬……我真的没有骗你……相信我……”

    炽热的呼吸，他的呼吸和霸道让她无力，乔力扬眯起桀的双眸，声音低哑充满磁力，“想要证明你有没有说谎很简单，马上就知道了。”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

    呼吸交织，乔力扬摁住夜沫，不需要太大力气就制住他了，指导下一刻裙角被揭起，他显然还不知道他的确来例假了哦，而直接……

    夜沫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任由屈辱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事情还是发生到了这一步，可是他没有错，错的是她吗？

    俊朗的面庞也因此欲望染上了邪肆，身体的不适在家这般鲁的形式也没咬住牙，乔力扬以为他是不可表现出自己情动的一面，更加蛮狠地撞击在她的身上，直到她的脸越来越惨白，乔力扬才意识到不对劲。

    “夜沫……该死的，你不要再哭了，又不是第一次，以前你不也配合我的很好，而且还借着酒醉勾引我，今天是怎么了？感觉到委屈吗？”乔力扬挫败地吼道，夜沫依旧未抬眼看他，泪水却一刻不停地往外流。

    “谁让你骗我的！下次知道不应该骗我了吧！”伴随着低吼，乔力扬在他身上草草了事，也没有兴致，如此骄傲的男人，怎么可以忍受对自己的女人需要用强的，低下头看着那一片血渍，终于沉了脸，变了脸色，“shit！怎么会这样！”

    夜沫颓废地躺在沙发上，事已至此，再晚会也来不及了，所以连眼睛那个也懒得睁开。

    “夜沫，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该死，如果知道是这样，我就不会……”乔力扬一下子想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搂住夜沫，“夜沫，你不要再哭了，你等一下！”

    乔力扬垂头帮他清理好身体，可是这件衣服是不可能再穿了，便用自己的外套抱着她，夜沫总算没有推开他，依偎在他的怀里，就像抓住唯一一浮木，现在他这样本不可能出办公室。

    暗深的目光深锁住怀里如同惊弓之鸟般的女人，懊悔不已，“夜沫，我先带你回家，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过你来例假了，你要不知道一个晚上没有睡觉的人，脾气总是会变得不好，更何况我是担心了一个晚上！”乔力扬眉毛深拧，低叹一口气，直到确定这样出去没有问题，而她亦是牢牢地包裹住，才抱着她走出办公室。

    “力扬？”eli诧异地看着走出来的男女，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他们，还真是狼狈，刚才在办公室可见激烈。

    乔力扬扯了唇角，冷声嘱咐道：“今日的招待会，你先去主持一下，gono那边你挡一下。”说着便报了夜沫往电梯处走去。

    “喂，那个招待会……”eli凝视乔力扬傲然的背影，凭白增添了不少哀伤，于是下面的话也就自动隐去。

    夜沫吸了吸鼻子，看到数字一格格地下降，终于出声道：“我不想从前门出去。”

    “好。”乔力扬爽快地回答，如若珍宝一般，护在怀里，在三楼处开来，便拐弯从另一处安全出口走下去，放在车上，低头想要吻她的额头，被夜沫躲开了，乔力扬也没有生气，上车，握住夜沫的手，夜沫一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上，原本憋在心里没有发泄出来的情绪这会儿，一股脑地溢出来，六个月的时候，所有的情绪，不是不同，只是一直压抑着，痛苦，不堪，一直到此刻的屈辱，她累了，身心疲惫了。

    夜沫看向窗外，冬天终于降临在这个城市，草木萧条，街上的行人都是行色匆匆，在这个冬季，她的爱也该冬眠了，没有激情。

    车厢里虽然开了暖气，可是他依旧感觉好冷，从里到外的冷，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每年秋天的时候，给树木涂漆，因为她怕冷，总觉得这样，树木就会不冷了，而这个城市也会祥和温暖，冬天也就熬过去了。

    “夜沫，你到底没有发烧？”乔力扬探了探她的额头，她的脸色通红，手脚却是冰冷，两眼空洞，乔力扬抱起她，撞开房间的门，开了暖气，再到浴室放了太阳能，准备好一切之后，才抱着她到浴室。

    “夜沫，你现在需要洗一个热水澡，所以我现在帮你脱衣服，”乔力扬说着开始解夜沫身上的扣子，才碰到她的身体，就被夜沫甩开了，退到浴室的一角，抱膝坐在地上，嘤嘤地哭泣起来，那个少年，那个印在我灵魂的少年，他是否安在。

    为什么这个男人此刻就在他的身边，他依旧觉得好远，她错了吗？还是他错了？

    “沫沫，”乔力扬抱着她，无措到，“你也骗了我不是吗？现在我们扯平了好吗？”他的唇一点点落在她的发上，“下次不要再骗我了，这次我就原谅你，那你呢？还跟我生气吗？”

    乔力扬一直抱着她，却感觉不到任何回应，半响咆哮道：“夜沫，我都这样低三下气个你道歉了，你还生气？你就没有错吗？你说你到底说过几次谎，昨天晚上是谁跑得不见人影，一个放羊的小孩再说过两次荒之后，你觉得别人还会相信他的话吗？对女人的占有欲，男人的心永远都只会狭隘！”

    夜沫冷冷的抬眼，对上一双引人忧伤的眼，因为哭了很久的喉咙，干涩地出生：“你出去，我自己洗。”

    “我帮你，我也要洗，该死，都是你这个女人，第一次感觉这么狼狈！”乔力扬一边脱上身的衣服，一边暴戾地吼道，刚才行事的时候他的身上还真染了不吵的血渍，夜沫尴尬地别开视线，有话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活该！

    总算是各洗各的，吸了一个热水澡，身体比原来舒服多了，乔力扬抱了夜沫躺在床上，这时才有了浓重的睡衣，“今天，你哪也别想去，好好给我在这里睡一觉！”

    “嗯！”夜沫刚才跑了一包益母草冲剂，喝好之后全身都暖暖的，舒服了好多，二手脚都被乔力扬抱住。

    看样子，这个男人是累极了，很快地闭上眼睛，挣脱了一个晚上，后半夜他的神经又处在高度紧张中，哪都不累呢，可是会儿就是闭上眼睛，他的浓眉依旧紧锁，夜沫伸出手，轻轻地抚他的眉宇，他的额头宽阔，真的是一个俊朗的男人。

    “力扬，我们约法三章好吗？”夜沫商量道。

    乔力扬没有应声，但她知道他在听，于是继续道：“我保证下次不再骗你了，可是你也要相信我可以吗？”

    “嗯哼？”

    “怎样？”夜沫紧接着问道，“是我比较吃亏好不好，不要我已原谅你，你就又开始摆架子了，早上的事明明是你的错，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也是你的错，先是出口伤人，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误会，就算是我不对，我也道歉了啊，你竟然还离家出走，一个男人竟然离家出走，这本是无理取闹，小家子之气，然后你丢下我一个人，害得我吹了冷风，不然我也不会感冒，最后你还去酒吧找女人，花心的男人最不值得原谅，就是偶尔也不可以，这种男人活该得花柳病，艾滋病！”

    乔力扬突然睁开眼睛，如鹰般犀利的双瞳紧锁住她，深浅不一，“然后呢？”

    “然后你早上还强暴我，你——”夜沫被乔力扬盯得不自然，“本来就是你昨晚无理取闹嘛，你如果做不到爱屋及乌，我不怪你，但是你明知道我们是冒牌的夫妻，你为什么要讨我父母的欢心呢，你明知道有一天我们会离婚啊，就像昨晚一样，你做不到永远陪在他们身边，孝顺他们，你扮演不来哦一个真正女婿该扮演的角色，那么就不要再去我家了，收去你的恩赐，你的好，你的自以为是，你的高高在上……”

    “接着说，很好，现在有力气了哈……”乔力扬的目光诡异，让夜沫瑟了瑟，乔力扬的双手更是温柔地抚着她的脸，玩弄着她散在前的长发，“你知道吗，我也是你的魅力之一，再努力一点，也许我就会爱上你了！”

    “你不用嘲笑我，我难过的不是你去找别的女人，而是对你来说我始终只是一个宠物，你心情好的时候就可以和他玩在一起，心情不好就帮他出气，就像早上，那是因为你不在乎，你对裴萱萱做过这样的事情吗？你又让他感觉过屈辱委屈吗？没有吧。既然如此，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的父母吧，他们一开始就把你当成女婿，更是把你当成他们的儿子一般对待，如果你还有感觉就应该感觉到，我不需要恩赐，即使没有这些我也会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以后你不要再去我家了，我会安抚好我的父母。”夜沫一口气说完所有的话，正因为有了自知之明，正因为哀莫大于心死，所以昨晚才可以这么平静地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接吻，连裴萱萱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接受了，还有什么无法忍受的呢。

    乔力扬深深地打量她蕴沉的双眸，让她心颤，却是拿了自己的手机给他道：“给妈妈打电话，早上我去找你，妈也知道你昨晚一夜没有回家，应该还在担心你。”

    听到乔力扬的话，夜沫在顾不上其他，直接拨通了秦女士的电话，“喂，妈啊，我夜沫啊！（一段噼里啪啦的骂声）我知道了，没事，昨晚有些感冒了身体不舒服，所以现在在家里，力扬陪我呢，你不要担心了，嗯，好了，安了，挂了。”

    夜沫望着手中的手机发呆，还给乔力扬，“还你，我的手机也没电了，我去充电，啊！……”

    “你刚才说到一半的约法三章，你说，我听着。”乔力扬一个翻身，压在他的身上，叱声命令。

    “你不都听到了吗？以后我不骗你了，你也要相信我，我需要自由的交友空间，最后，在我离婚前的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内，不要再去我家了。”虽然人在身下，但夜沫依旧口齿清晰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你刚才说我无理取闹？活该得艾滋？还有呢，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会拉着你。”乔力扬调戏道，双目却是幽光一片，温柔中夹杂着恐吓。

    夜沫躲开他的手，厌恶地看着他，“你！——欺负女人！——不是男人！”

    “你说什么！”乔力扬钳制她的身体，暴力地问。

    “你欺负女人，欺负女人的男人算什么男人，我看不起你，以前我崇拜的乔力扬也不过尔尔，连***绅士也算不上！”夜沫愤道，更不耻自己因为他的动作而产生的生理反应。

    乔力扬眯起眼睛，审视她，危险地伸了眸色，“你以前崇拜我？我不是男人？你还会骂人！”

    “我……”

    “我告诉你，早上已经试过一次了，我不在乎再试一次，反正你也希望得艾滋，这几个月我碰过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乔力扬霾地看着他。

    “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可以不用当真，啊……我知道错了……”感受到乔力扬不安分的双手，夜沫举手投降，他不介意他还介意，这样可是真的会染病。

    乔力扬握紧她的腰，也不再吓他，“那就把问题一个个回答清楚。”

    “你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我在你的公司打工，崇拜你是很正常的事，骂人有什么奇怪的，你早上也骂我了，是人就会骂人！”夜沫倔强的说。

    乔力扬看了他良久，翻身下来，双手始终抱着她，又显得很疲惫，一点儿也没有了刚才的神气，“睡吧，又折腾了一个早上，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不要动，我休息一下马上就走。”

    “力扬？”

    “嗯？还有什么事，约法三章的事情，前面一条我勉强答应你，不要以为我就原谅你了，后面一条想也不要想，我现在很喜欢你们家的饺子，你爸爸也很喜欢我。”乔力扬抱着夜沫，头就卧在夜沫的肩膀上，呼吸蹙在她的耳边。

    “可是你昨晚不是你对我‘恩赐’已经结束了吗？我的心脏也不是很好，如果下次你再演离家出走的事情，我真的会受不了。”夜沫微微歪头斜视他，他依旧靠在他的身上，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懒懒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万一，你又生气了呢？”夜沫小声地问道，他又不是没有生气过，这男人经常翻脸比翻书还快。

    “只要你不骗我，我会给你自由的交友权利，男人还是少接触为好，没有几个男人像我这样子有那么好的控制力。”

    恶寒，夜沫蹙眉，他这样也算有好的控制力，他从来没有控制过他的欲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要等我睁眼，收起你那想死的表情！”乔力扬的话陈而有力，夜沫寒毛送礼，这个男人是魔鬼，“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如果我对自己的女人都需要控制，那我还需要你干嘛，但是外面的男人就不一样啦，不要看那些女强人很厉害，一个女人在外面打拼是很辛苦的，那些男人都是才狼虎豹，总之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我也不会让你出去，应酬的事情我都交给了eli，管理好公司就好了。”

    夜沫有些诶感动地轻嗯，让她不肯放下的不就是这瞬间的温柔吗？如同百合花开在雨露里，那般清晰美好，如梦如幻，镜花水月，以前无法触碰的身影，此刻他就这样一位在他的怀里，如此，想要真的拥抱他一生。

    生生世世太远，她不敢期许，医生也只不过是痴想而已。

    “力扬，我还有一件事。”

    “……”

    “力扬？”

    “什么事？”夜沫也感觉很抱歉，他看样子真的很累，他可以累了回家休息呢，而他休息的时候都要算好，他还有一个公司的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

    “我答应韩希今天中午请他吃饭，你早山挂了他的电话……”

    “不准去……”

    “你说过会给我自由的交友空间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夜沫暗愤。

    乔力扬凝眉，虽是睡着，却抱着她的双手又箍紧了几分，“今天不准去，就在这里陪我。”

    “那我打一个电话跟他说一声，他一定很着急。”

    “不准！”

    “你这样很没有礼貌，你们还是合作伙伴，你不是说一个女人在外面打拼很辛苦吗，我好不容易有一个朋友。”夜沫惊恐地闭了嘴，乔力扬突然昂起头，就像一条蟒蛇一样，盯着她，“希望我的老婆不是靠出卖色相去得到一纸合同的，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要，如果他真的是你的朋友，明天再跟他解释一下，你今天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

    这算什么理由。

    “我没有，你的思想太肮脏，我们只是朋友，我只是打一个电话跟他说一声……”

    乔力扬低头吻住她的唇，慢慢地吸吮，并没有探入，经过早上的事情，他不希望自己被欲火焚身了，而他和她都需要好好的休息，所以只是浅浅的吻着，不让自己太着迷，可是这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勾引人了，良久，乔力扬才从重的呼吸声中拔出来，“你还要睡觉吗？如果不想睡觉，我们就开始吧。”

    夜沫惊疑地抬眸。

    乔力扬的双手按在她的小腹上，呵道：“睡觉or‘睡觉’，自己选，如果你想睡觉就不要再出声，你不想再听到一句废话，如果你不想睡觉，我也还有力！”

    夜沫惊恐万状，连连道：“我睡觉，我睡睡觉，我真的睡觉了，你快下去吧，我不要再说话了！”

    乔力扬总算满意地放开她，继续靠在他的身上，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的香味，浅浅入睡。

    夜沫伸手拿来柜子上的充电器，在手机上，好了，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

    中午十二点十七分，手机在响了n声之后，夜沫终于忍不住伸手想要接电话，却被乔力扬突然伸出手压住 。

    “力扬，电话。”

    “……”

    “力扬，真的是电话，也许有什么急事。”

    “响几声它自己会挂了。”

    夜沫扁扁嘴：“可是这样睡不着。”

    “该死的谁让你充电的，打给你的能有什么事情！”乔力扬暴躁地说。

    夜沫哑然，抗议他的专制和霸道：“但是它一直在响，也许真的有什么事情，可能是韩希，他一定是没有等到我，我应该跟他说一声，这样很没有礼貌，哪有人像你这样的。”

    乔力扬箍筋了她的身体，没有理他，夜沫沮丧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用力推开他，接了手机，才刚刚接起，就被一只双手抢过，黑着脸看他，一个用力的甩手，远远地扔在地上，这下这个手机是真的不会叫了。而是报废了。这个霸道的男人。

    “乔力扬！”

    夜沫没骨气地收了尾声，怏怏地低首，乖乖地躺回床上，“我睡觉。”

    “早该这么听话了。”乔力扬起身，准备换好衣服去上班，夜沫霍然坐了起来，“你去哪里？”

    “我去上班，你不要想着我去上班了，你就可以偷偷溜出来，如果被我发现你这辈子就别想从这里出去。”乔力扬虽然是恐吓她的话，可是话出口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差点当真。

    “不准去上班！”夜沫不知道哪来的胆，突然命令道。

    乔力扬脱去睡衣，只是扫了他一眼，显然是把她当成一时神经失常，说话不经大脑处理，所以不再理他，去衣柜里找衣服。

    夜沫跳下床，赤着脚跑过去，抱住他：“今天不准去上班！”

    乔力扬回头，眯着眼睛看他，好笑道：“你不是应该希望我去上班吗？不是不喜欢我压制着你，不是在心里已经把我诅咒上千遍了吗，我很好奇你有什么理由不让我去上班！”

    “不准去就是不准去！”夜沫红了脸，也学着他的样子霸道地说。

    乔力扬一笑，转身，任由他这样抱着，选了一件深色的西装，“放开我，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去处理。”

    乔力扬的身体僵硬，放下手中的衣架，转身绅士地看着他，夜沫埋首在她的前，乔力扬的目光深邃，用手抬起她的头，审视般一寸一寸地看着她，似要透视她一般，如此炙热，强烈，却并没有让人感觉到不舒服，只是莫名的心慌，为自己的冲动和毛躁感到后悔和哑然。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不准去上班？”他相信他可以编上千百个自圆其说的理由，甚至更多，但是他只要一个，他想要听到她的真心话。

    .

    等我回来

    将温柔紧紧的贴在我唇边

    压着那蓝色的唇线

    你的吻好浪漫

    遮住了我视线

    我爱那铺天盖地的甜言

    还有些刺激的永远

    缠绵排山倒海

    爱你，就是我最大心愿

    *

    那双眼睛饱含了太多情绪在里面，夜沫一时沉迷在其中，一震，也是如实地回答，“因为你昨晚一夜没有睡，现在才睡了两个小时，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感觉到他的气息渐进，夜沫有些退缩，关切的双眸，无法做到云淡风轻，“马上你就要去纽约，到那边肯定也没有什么时间休息，所以今天不准去上班。不要去管那些工作，工作永远都做不会有昨晚的一天。偶尔放下一天有没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铁打的，也需要休息。”

    乔力扬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唇，身心都禁不住颤栗，夜沫躲开了他的侵袭，“如果你出了这道门，我保证后脚就跟出去！”

    夜沫远远地逃离开，站在床上，指着那道门，趾高气扬！

    乔力扬轻轻一笑，从衣架上取下衣服，“上午的招待会我没有去，已经很对不起gono了，她是我重金请来的，却把记者会丢给他一个人，有很多事情必须我亲自处理，你先睡觉，我等下让吴妈送东西上来。”

    迅速的，乔力扬已经换好了衣服，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有刻温暖的感觉，承诺：“晚上我早点回来，不如我们去外面吃东西。”

    夜沫哼了一声，乔力扬了她的头，穿上外套，走出房间。

    夜沫飞快地跳下床，赤脚打开门跑出去，大声道：“乔力扬，你去上班，我就离家出走！我不骗你，我去找男人！”

    乔力扬正走到楼梯口的转角处，手扣着前边的纽扣，一用力扣子掉了，转身看着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夜沫只穿了一件裹的丝薄睡衣，站在那里，乔力扬一个低咒，大步朝她走去，夜沫连连往后退，“我只是吓吓你，我只是不希望你去上班，我不是说真的……”

    乔力扬低下头，已然吻了下去，唇唇相贴，心悸，恍然已经探入她的口中，多次的缠绵自然之道，这样的拥吻，长满了占有欲，炙热的欲火，如斯摩挲着她的唇，汹涌，一遍又一遍，“力扬……”

    夜沫惊慌睁眼的同时，看到了三楼那个大腹便便的女人，她的眼瞳里蕴了深深的怒火，让人不寒而栗，“裴……萱萱……”

    乔力扬终于放开她，夜沫已经气踹嘘嘘，抬头看了一眼那山已经关上的门，本没有裴萱萱的身影，乔力扬看了一眼夜沫，“不要再转移话题。”

    “我没有。”夜沫惊慌，她刚才真的看到裴萱萱。

    乔力扬一个揽身抱起夜沫，重重地关上房间的门，扔到床上，“今天谁都别想出这扇门，听清楚了没有。”

    “我刚才只是吓吓你，只是不想你去上班。”夜沫怕他误会，解释道。

    乔力扬瞪了她一眼，帮她掖了被子，一直抱着她，“睡觉吧，今天我不去上班了，明天后天，陪我加班，不做好所有的事情，不要想休息。”

    “知道了。”夜沫笑着回答，终于达到他的目的了，也听话地闭上眼睛，“以后不管有多忙，都记得要睡觉。”

    “嗯。”乔力扬仿佛已经入睡，声音第二地想起，然又道：“晚上我们去买衣服。”说着，又把头都在他身上挪了挪。

    “好。”

    终于，安静地一觉睡到下去五点半左右，几乎在夜沫睁开眼睛的同时，乔力扬也挣了眼睛，夜沫半睡不醒地看着他，良久，才窘迫地移开了视线。

    “起床吧。”乔力扬的声音沙哑，也不知道醒来多久了，不自然地翻身下床，整理好一切之后，对夜沫道：“换好衣服下来，吴妈已经准备好晚餐了。”

    夜沫点头，换了一件黑白相间的毛衣，下身是一条蓝色的呢裙，套上厚厚的丝袜，再在外面披了一件淡色的灰衣，围了裙巾，穿上靴子，把自己过得严严实实，非常温暖了，才下楼。

    一桌子丰盛的晚餐，裴萱萱看到夜沫的时候，温柔的微笑，仿佛并没有下午的这一出，她始终是对裴萱萱充满戒备的，虽然不知她是怎么想的，但女人往往是敏感的，如果只是为了孩子，那么他就会拿了钱离开，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而裴萱萱的存在就像一刺，卡在他的喉咙里，不是迟钝，善良，而不敢去想。一直逃避了这个问题，但一切的问题都要在她和乔力扬真心相爱之后，才能慢慢解决。

    夜沫弯唇，她要等到乔力扬出差回来，然后向他告白。

    吃好了晚餐，夜沫和乔力扬准备出去时，裴萱萱突然叫住了她，“夜沫等等。”

    夜沫疑惑地看着她，裴萱萱脸上的笑容温婉，走向她，帮她把压在围巾下的帽子拿出来，“好了，这样就没事了。”

    夜沫一时囧意，愣愣道：“谢谢。”

    “多穿一些衣服，比较好，夜沫你这样很漂亮，比一般为了漂亮而宁愿受冻的女人漂亮多了。”裴萱萱淡淡地冲他微笑，他这样说的时候，好像忍耐了很大的悲伤，然而却有慈悲地想要“放手”，夜沫凝视她，他不懂了，裴萱萱在蜕变，可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在转瞬间转变的如此迅速呢。

    乔力扬没有任何反应，仿佛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和他无关，也许她对他来说也不过如此，只是此刻他心情不错，沉默地坐在车上，心情突然变得很压抑，说不上好与不好，只是一种不安，一种黎明来临前的压迫，那种恐惧，也许黎明只是一种向往，黑暗就如同见不到阳光的海底，冰凉的海水侵入肌肤，如同一潭死水，浮游，沉溺。

    有时候恐惧并不是没来由的，归结于女人天生的第六感，但这一次却特别强烈。

    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百货商场，乔力扬拉住她：“怎么了？一直魂不守舍的？”

    “只是身体睡了一天，现在依旧懒懒的，疲惫不想动，冬天会让人学会困倦，偷懒。”夜沫回过神来，压下心里的不安，和那些没有头绪的胡思乱想，买好衣服，又去了手机专卖店，手机被砸坏了，也终于让她有了换一个新手机的理由。

    看中了好几款手机，本来不想买太贵的，以前买手机只卖二千一下的，现在在用的那款买来的时候，才一千三百多，可是当看到诺基亚n86的时候，夜沫心动了，尤其是看到八百万的像素。

    “就买这款吧。”乔力扬看到夜沫盯着这款手机n久后，终于忍不住道，哪有人一直看着一款手机又不买的。

    “算了，太贵了。”

    “砸坏了你的手机，这是赔给你的，以后有什么实际的打我电话，下不为例！”乔力扬在下不为例几个字上，加重了中银也没垂丧地低头，就知道礼物是没有容易受到的，如此沉重的礼物，奸商啊，奸商！

    收了礼物欢欢喜喜的回家，之后的两天，昏天暗地的和乔力扬一起加班，不过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现在整个公司，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夜沫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偶尔地抬起头，看着乔力扬专注地看字的样子，一时迷住，偷偷地拿出手机，买了新手机之后，他还没有试过，对准之后，按下快门，ok！

    好帅呀。

    夜沫盯着手机发呆，突然被一个黑影吓了一跳，那个冷酷的男人，正黑着脸，“你在干什么？”

    “我在玩手机游戏。”诅咒我吧，我又撒谎了。夜沫无辜地看着他。

    终于低下头，很自觉地承认错误，“我在怕照片，我只是想试试新功能，刚好就看到你，我觉得你刚才那个侧面帅呆了，真的好帅，我没有侵犯肖像权……如果，真的不可以的话，我马上把它删了……我不是有意说谎的……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条件反，我不是放羊的小孩，我是怕你把照片删了……你要删就删了吧，我已经很诚实的坦白了，没有骗你……”

    夜沫唯唯诺诺，如同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面对大人的问责。

    乔力扬审量她，置若未闻她头偷拍的事，拿起她画了一半的画稿，眉头深锁，“这是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那么早就江郎才尽了？”

    夜沫瞟向那本画册，无言，他本来就不像他这样那么有天赋，今天已经纠结了一天了，就是没有灵感有什么办法。

    乔力扬没有说话，拿起她放在一旁的笔，在那件风衣上，画了一个黑色的带毛围巾，原本普通的风衣徒然增添了不少暗夜灵的舞动气息，直接去掉上面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累赘，只是一件淡灰色的简单风衣，却仿佛看打开了一个行走在人潮间的时尚女人，她带着深棕色的眼睛，双手在口袋里，落日照在他的身上，潇洒亦然。

    “力扬，好漂亮。”夜沫赞叹道。

    乔力扬继续在画册上画着，“冬装推广的时候，我敢不回来了，所以会议就由你主持，不要让我失望，不会的可以问eli，他会帮你，主题就叫‘深度kiss’，有时候设计，和做事是一样的，这条路走不通了，就尝试着走另一条路，像增加配件，怎么扮配也很重要，不要一出校门，就把所有东西都扔给了老师了。”

    夜沫哑然。看着被加工过的单件冬装，心里对乔力扬的崇拜再次升到了顶峰，乔力扬把东西扔给他，“回家吧，这里的事情搜处理得差不多了，本来晚上就要走，明天到那之后又要忙了，晚上早点回去吧。”

    “嗯，”夜沫点头，“可是这个设计……”

    “它是你的，设计的不错，我只是‘画蛇添足’，面对下属的时候，要对自己充满自信，不需要担心你不会的，你一直都做得很好。”乔力扬关了门，仿佛是不经意的抱住她，叹道：“天气又冷了。”

    “嗯。”夜沫点头。

    车上，夜沫跟乔力扬提前报备，“力扬，后天annie要回新加坡了我答应送她。”

    “那就去吧。”夜沫一笑。

    “以前你没在的时候，是让eli打理公司，为什么决定把公司交给我？”

    乔力扬沉然道：“因为你是我的老婆，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可是……”可是……我们又不是真的夫妻，难道不怕他把公司卖了？他有没有什么经验，“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把公司打理好。”夜沫昂起头，对他微笑：“等你回来。”

    乔力扬握着方向盘的手，僵了僵，没有回答。

    窗外不知道何时已经下起了雨，初冬来临前的第一场雨，哗啦啦地下着这场雨会不会拥有如同春雨那般的魔力，雨后的世界将就换上万物苏醒的朝气，其实只是一场雨，只是心里有了期待，所以也有了期许。

    车子驶进乔家，因为雨下得太大，他们本没有注意到别墅前还停着一辆红色的跑车，一场大雨，分隔了两个世界，敞篷车上韩希呆坐在位置上，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三个多小时了。

    雨水淋透了全身，他只穿了一件灰色的线衫，明亮的眼睛盯着那个黑暗的房间，想着第一次他来找她的时候，他就是从这里探出脑袋，该死的，韩希握紧拳头，愤慨，怒火，燃烧。

    眼睛突然一亮，却看着那辆车子就这样开进了别墅，今天的她好像和往日不一样，她的嘴角又从心底流露的笑容，她漂亮吗？他不觉得。

    甚至接触的也不多，才情？未有所闻。脾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胆子向来不可能太大，没个，没眼光，没良心，没信用，没身材，没礼貌……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她还目中无人，他的世界只有一个乔力扬！

    可是他竟然会等了他三天三夜！从星期五早上，一个没头没尾的电话，他一整天魂不守舍，早早的到了约定的地方，等了两个小时，他竟然一直没有来，打她电话也不接，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从来没有等过一个女人，等到慌乱，等到不知所措，等到一直不安，却又没地方发泄，等到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他，从星期五开始一直等他的电话，他却连解释的电话也没有，在也受不了了，像一个白痴一样，如同一个刚谈恋爱的小男孩，在这里一等就是三个多小时。

    窗外里，那盏灯光终于被点亮，可是那个房间，还有一个男人，雨水不停地浇筑在他的脸上，他的视线久久地锁住那个女人，不知道是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还是那个瘦弱的身影刺痛了他的眼睛，踩下油门，霍然离开。

    窗口，夜沫正准备拉窗帘，那辆红色的跑车如此熟悉，夜沫心咯噔一下，本来昨天想打电话给韩希的，结果一忙又忘了，他一直在等她吗？

    拉好了窗帘，夜沫坐在床上，帮她收拾东西，等待着浴室里的男人出来，才到：“力扬，我想打电话给韩希。”

    乔力扬面部表情抽噎了一下，空白，“打吧。”然后就自己擦头发，在床上躺下，拿起床头一些散乱的杂志，目光一直没有看他。

    夜沫拿起手机，剥下电话，连响了好几次，都没有人接听，夜沫看着手中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看到韩希的车子，她的心特别忐忑，再次按下号码，心又沉了几分，她知道是她不对，韩希一直把她当成朋友，不管怎么说他也应该打一个电话跟他说一声。

    “喂……”低沉的男嗓音，夹杂着嘈杂的雨声，仿佛还有风声，他的声音平淡，亦或是说有些冷。

    “韩希，那天我……”夜沫沉吟，答应了力扬不能说谎，韩希是他的朋友，他当然也应该跟他说实话，而事实上是他不对在先，“韩希，对不起……”他知道等待的滋味，因为她一直痛恨，一时不知道从何开口。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以为我会一直等你吗？夜沫，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这辈子只有我玩女人，从来不可能有我等女人的一天，你更不可能成为破例的那一个！”韩希冷嘲热讽，即使是以前，那个凶神恶煞，接着少爷脾气，恐吓吓人的韩希，也从来没有出口伤人。

    韩希握紧手中的方向盘，青筋跳动，整个车子几乎要飞起来，雨声风声，视线模糊，玩赛车的时候便知道，车速快到一定程度，周围的一切都会模糊，知道看不清。

    “韩希，你在开车吗？”夜沫问道，看向窗外的瓢泼大雨，“韩希，外面的雨下得很大，你开慢一点，韩希……”

    因为夜沫的声音突然变大，乔力扬终于抬起头，深邃了几分，夜沫握紧手机，“韩希，你听到了没有，如果你开快车，很危险知道吗？”

    “韩希……不要跟我甩脾气，我有错，你没有错，所以不要拿我的错来惩罚自己，你这样真的很吓人……”

    “***……夜沫，收起你的自以为是，收起你的想象，该死的，我不想听到你的废话……！”韩希厌恶地大声道，如同他曾经厌恶乔力扬自以为是一样，甚至是讨厌到极致，然而这一刻，她却在对另一个男人作者同样的事情，原来很多事情不是不可以，不是你不会做，只是条件没成熟，只是时候没到。

    夜沫无言以对，只是沉默，他又有什么资格管他呢？只是她当他是朋友，“韩希，我只是关心你！”

    “你永远不是我的谁！”说这话的时候，韩希是充满怨恨的，他永远不可能是他的睡，是他的错，“把你的关心放在你应该关心的人身上，我们只是刚熟识的陌生人，连朋友也不是！”

    “……”

    “如果我放手，如果真的出事了，你会来看我吗？”疯狂，不，是疯了！

    下雨的夜，他自己也认为，只是一个玩笑，连他自己也当真了。

    夜沫惊蛰地大声道：“韩希，你不准放手！听到了没有，不准放手！你这个疯子，不要开玩笑！”

    他仿佛已经看到他慢慢地放开双手，嘴角的笑容讽刺，仿佛看透了世俗，没有了任何留恋。犹如当年她在网上看到哥哥张国荣跳楼的事件，也是如此，他一直在想，是什么让她如此灰心，有了勇气，纵身一跳。

    一个人的生命如何可贵，跳下去的时候，他又在想什么，是否有一刻留恋，防守如何容易，他就放不了手，能防守也不会纠结痛苦。然而只是这样想，因他毕竟离他太远，但韩希，他把她当成朋友，一个他认为在他遇到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的朋友，他一直相信，所以此刻的惧怕，不管是否开玩笑，他都害怕。

    伤感的夜，想到一些不该想的东西，韩希的话如同丢入小水池的石头，即使很小的一块石头，却已足够让这个水潭激起涟漪。

    “你会来看我吗？现在……如果我出事，会冒着大雨出来吗？”

    “会，不管多大的雨。”

    “我知道了，没事了，我会珍惜自己的生命。”韩希挂断了电话。

    夜沫看着窗外的大雨，微怒，又打去电话，很凉快便接通了，“韩希，你这个疯子！砰！”电话挂断，夜沫把手机扔到一边，气呼呼地爬上床，乔力扬始终满含深意地看着他。

    “夜沫?”

    “我想有些问题我要认真思考一下，也许和我最初想的不一样。”乔力扬抱住他，盯着她，“我发现你……”

    “什么？”夜沫不适他的气息压进，她的假期往往才三四天就结束，这一点恐怕他也知道，而明天他们就要分开。

    “你对你的朋友都是这样吗？”乔力扬轻吻着她的额头，沙哑中偷着欲望的饱满，揉蹭，亲昵。

    夜沫没有躲开，“嗯，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我对关心的人，和我关心的人都这样。”

    “夜沫。”乔力扬吻着她，本已经是彼此熟悉的身体，一经碰触，便立刻点燃，此刻，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一番唇舌纠缠再次分开时，已经被吻得七晕八素，乔力扬却不急着开始，只是看着他道：“等我回来，也许分开的时间，我可以把问题想清楚，回来的时候我也便知道了答案。”

    夜沫抬起头，听不懂他的话。

    只因身体已经被欲望点起，渴望着他的温暖，恍惚间可进他的话，他说的时候是那么严肃认真，好像是一个承诺，那么他便会等候。

    “等去哦回来。”乔力扬的双手已经探入她的身体，小别胜新婚，但是没有分开，他好像就有些舍不得了，“力扬……”夜沫忍不住轻咳出声，在情事上他已是一个挑逗高手。

    这也的缠绵，无疑是许多次里最和谐的一次，男人满足的低吼，女人的娇喘，女人的结合，拥抱，如此撕心裂肺。一次次的纠结，一次次的沉沦，如同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如同这一夜变成了一世，他们便是拥抱了整个世纪在缠绵。

    “力扬……力扬……力扬……”

    时间是不是没有边际，原来只是叫着你的名字，我也可以如此幸福，力扬，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你还相信爱情吗？

    六个月的时间，当你拥抱这个身体的时候，你是否会感觉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她的爱，她的等待，七年，站在最不起眼的地方，等候着你的一回首。

    “力扬……嗯……”终于一声娇踹代替了他的名字，他确实变得更加不满足，重重地撞击一下又一下，直到她抱着他求饶，“力扬。”

    然，那一刻，伴随着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分不清是甜是苦。

    他低下头，吻干她眼角的泪水，他的唇覆在他的唇瓣，摩挲，吻吮，“夜沫。等我回来。”

    “好。”

    “夜沫，你知道你着急的样子是怎样的吗？刚才我以为自己在吃醋，呵，其实明知道你们是朋友，也许，也许你是不同的，和她不同。

    她听不懂他的话，却也是满口答应，说好。

    她会等他回来，就如同他以为自己在这个醉生梦死的夜里，再也渴望黎明的到来，以为这个黑夜一直不会结束。力扬，你还没有走，我已经开始思念了，怎么办？

    .

    危机（一）

    砾社飞机场，这是乔力扬唯一一次出差带了那么多东西的一次，连乌沙都觉得有些多了，可是boss不说话，他也只能提着一大袋东西。

    “力扬！”她叫住他，在他即将走进入口的时候，夜沫跑过去，那双黑瞳如明镜的夜，让人心安而心神向往，“把手机给我。”

    乔力扬没说什么，直接把手机给我，“怎么了？”

    “不准偷看！”夜沫翻开功能键，对这个搜后继还不是很熟悉，所以不能马上上手，好了，终于找到了，夜沫，对着那个小孔，趁着乔力扬不注意的时候，做了一个鬼脸，然后飞快的设置好健康时间之后，还给乔力扬，“以后要准时吃饭，准时睡觉。”

    乔力扬没有多疑，便把手机放进了口袋，时间也差不多了，没有多做耽搁，夜沫始终站在原地，对着他招手。

    这个冬天，在立冬来临的那一天，他走了。

    他会想他吗，也许。

    穿着黑色的风衣的男人，就这样去了大洋彼岸。

    在他走后的第二天，天气就变冷了，天气骤冷。走在路上，冷风在耳边呼呼地吹。又想起凛冽这个词。

    脑袋特别清醒，心情特别愉悦。

    曾见我说，这是我的季节。

    第二份分店开张，开小组会议，冬装设计，新人指导报告，月度总结，很多事情，曾经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她都在一步步上手，即使做得不好，但是每当看到eli的笑容时，她便会想到远在大洋彼岸的男人。

    第二天下午，送走annie，这个俏皮可爱的小女孩竟然在分别的时候，哭得像个泪人似的，一直抱着她不肯放手，“夜沫阿姨，帮我照顾爸爸。”

    “好。”

    “不开心的时候要记得想我。”

    “好。”

    “那我走了，再见……”

    不知道为什么送走annie的时候，明明是哭着的，却并没有太多伤心的情绪，因为他很高兴“意外”认识了这个女儿，前后的时间，他却经历了两次分别。也许是因为季节的关系，两次都被他弄得很伤感。

    又是一天从早忙到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左右了，这次的冬装他们已经比别人晚了一步，后天无论如何，je-t’aime都要推广冬装。

    洗好澡躺在被窝里，看着手机中的电话号码，写了一个短信：晚上十一点十五分，我好像在想你。

    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天，有全部删掉，最后只发了两个字：晚安。

    可是躺在床上再怎么也睡不着了，闲着他会不会回短信，失眠，人生的第一次失眠，明明很累，眼睛都已经压下来了，可是她的神经仿佛被揪住，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又爬起来。喝了一杯热牛，从他的书房里拿了一笔数来看，但思想不集中，又怎么能看得进去呢。

    再三的反复折腾之后，反而没有了一点睡意，拿起手机，看着一就没有反应的屏幕，玩起了游戏，大战了几百回合，天蒙蒙亮的时候，夜沫才放下手机，也就糊里糊涂睡了三四个小时，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竟然奇迹般的没有发现黑眼圈，出了一点疲惫和无打采。

    乔力扬走后的第五天，他依旧奋战在奋斗的最前线，依旧是没有他的短信，倒是有好几个朋友的短信，都是一些天气变冷注意身体之类的问候短信，夜沫一笑，把这条短信按了群发，每个好友都转发了一遍，包括乔力扬。

    坐在公交车上，黑夜已经笼罩了整个城市，又下起了细雨，不大，但却很冷，除却工作之外，他就是一个行尸走，四年那个男人，疯狂地想着他，一夜夜地从呼唤着他的名字中醒来，不安，害怕。

    习惯了他的存在，当他离开的时候，原来他会这样无助，如果不是他丢下整个公司给他，恐怕他连工作的神都没有。

    黑暗的房间，在睡与睡不着挣扎，一声手机铃声终于想起，飞快地坐了起来，接起电话，整个人都充满了期待的活力，激动的情绪难以敷衍：“力扬。”

    “……”

    没有人说话，只有冬夜里让人不安的孤寂。

    窗外雨无声地下着。

    不是乔力扬。

    夜沫也变没有出声，只是握着手机，等等对面那人开口。长终于一声沉重的呼吸声，证明那边是有人存在的饿，“夜沫……”

    “有什么事情吗？”夜沫动了一下手，刚才因为失落一时无法回神，就这样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现在竟然麻木了。

    “谢谢你的短信，晚安。”韩希的声音偷着无力的寂寞。

    夜沫一怔：“晚安。”

    没头没尾的电话没有头绪地挂下，一时压抑的情绪，竟然在这个电话之后仿佛得到了某种释放，虽然没有接到乔力扬的电话，但也没有再像发了疯一样，疯狂的等她的电话，挂下电话才睡了不久，电话再次响起。

    “夜沫，你现在马上上网，我刚刚上网，齐约公司新款冬装已经在网上发布了，他们的款式跟我们几乎一样。”是eli的声音，夜沫才刚睡下，本来因为几天没有睡好觉，有些头重脚轻，但听到后面几个字，睡意醒了一半，从床上爬起来，跌撞着朝电脑爬去，打开电脑，直接点击最新的娱乐新闻，齐约公司无疑是这几年时尚界的另一匹黑马，但是相较于d-ream来说又差了很多。

    齐冬装，十大亮点，如晴天霹雳。

    夜沫感觉自己的眼一黑，这些款是不是一样，但也几乎雷同，而明天就他们新装发布会，是人泄露设计图 ，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想这些，最重要的事情是怎样度过这一关。

    “夜沫，你没事吧，夜沫你还在听吗？”eli在那边叫道，夜沫虚弱地应声，“在听，他们不是前阵子已经推出了几款了吗？”

    “这是他们对新老顾客的回馈，实际上这些***混蛋，就是偷了我们的设计图，故意打击我们！”eli气愤地咒骂着，夜沫盯着电脑屏幕，手脚冰凉，心潮涌起一阵波涛，无法平复的心情一下下地撞击他的腔。

    最近查看d-ream的财务报表，多少有点直到最近的财务状况，现在整个d-ream把大部分资金投入到je-t’aime，还有一部分流动资金也投入到ant-w的合作项目里了，可以说现在每个环节都不能出错，基本上je-t’aime的资金项目前还需要d-ream的供给，但是je-t’aime不能再拖跨d-ream了。

    蓄谋，恶意，蛀虫，倒闭……一个个可怕的词语在夜沫的脑海中闪过。

    “夜沫，你不要太担心，冷静下来我们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大不了我们推迟几天。”eli听到夜沫半天没有反应，也意识到自己不该把这个问题丢给他，毕竟他从来没有处理过这些问题，乔力扬在离开前也关照过他，刚才一着急，便打来了电话。

    “不行，我们已经联系了记者，冬装一定要推出，齐约的发布会是在今天下午，是我最近忙晕了，一直没有注意其他的信息。”夜沫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只知道力扬把这个公司交给他，他不能让他出任何问题。

    “可是新装一推出，大家就会发现……”

    “我们还有情侣装，还有三款情侣装，先推出情侣装吧。”夜沫冷静道。

    “三道情侣装本成不了场面，夜沫，我明天早上跟媒体大声招呼，推迟几天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我们不能错过了旺季，服装都已经批量生产，成本都已经投入，另透入一匹又是成本，最重要的是几天时间我们流失的却是大笔的金钱！”夜沫有些激动，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设计图走漏，每年这种问题好像都层出不穷，从不间断，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它的厉害，而几个月前他不就是自己也卷入其中吗？却还是没有学乖，但又怎么防备呢？有些事情防不胜防，有些无奈，身在时尚界也不是一两天了，可是她还是不适这些东西。

    而这些年乔力扬一个人又是怎么过来的呢？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问道：“你又告诉力扬吗？”

    “还没有，我也是刚刚在玩那个上看到，这是今日新闻，现在才十二点四十多分，这些题那整个公司，尤其是设计不都在加班，恐怕都没有人注意这个问题，夜沫，不要想太多，我会把事情先压下来，相信je-t’aime设计部的人才，就算只有两天我们也能赶制出新一批的服装。”eli信誓旦旦地说。

    可是他怎么不知道。他们公司是有内贼。

    “eli就算再赶制一批出来，谁又能保证不出这样的事情，我现在就赶去公司，eli可能也要麻烦你了，先不要叫其他人，就我们几个人吧，我要再看一遍设计图，先不要告诉力扬。”夜沫最后嘱咐道。

    快速地换好衣服，也顾不上打伞，就像上次一样，一路狂奔，知道马路上才打到出租车，依旧气喘吁吁，拿出电话给杰斯打了一个，“杰斯……我们公司的设计图‘走湿’，你现在可以到d-ream吗？对不起，我现在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你了。”

    半个小时之后，到了d-ream门口，eli已经到那了。因为杰斯住的酒店离d-ream比较近，夜沫到的时候，杰斯已经到那了。

    这次的冬装是乔力扬走后，她亲自选的，为了配合深度kiss这个主题，她特意选了舞动灵风格，不过没有告诉任何人，情侣装的设计图一直都在他这里，也没有告诉任何人，那么也就意味着在上报的设计图里有一批被淘汰的。

    “这是所有的设计图，你看一下要怎么改，夜沫擅自改动他们的设计图是要冒很大风险的，更何况一些老员工对你还是心存不服，虽然这样做拯救了d-ream和je-t’aime，但是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eli提醒道，的确这是唯一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救je-t’aime的方法，但是当那些员工发现自己设计的服装被改动，可能会闹，甚至认为是夜沫古意改动他们的设计，并占为已有。

    夜沫抬头看了一下时间，离员工上班只有五个小时左右，该恐怕也来不及，不是一件两件的问题。

    看着这些五花八门的设计图，真可笑知道最后确定的新款冬装的就只有这么几个人，竟然也会走漏。

    正在慌神间手机铃声响起，是乔力扬的电话，她等了几天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打来，这时候是深夜啊，是啊，美国这时候是白天，“力扬。”夜沫的声音止不住颤声，但却抑制自己一定要冷静。

    “我这里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大概可以提前回来，明天冬装要发布了吧，把设计图传来给我看看。”

    “我们这里是深夜呢，我在睡觉，明天……你等着je-t’aime的发布会的庆功宴吧，不说了，我这两天加班有些累了，先睡了。”夜沫挂了电话，发现旁边的两个男人像看怪物一样的看他，他刚才肯定是说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慌。

    握紧手中的电话，因为的电话，夜沫心安了很多，仿佛他就在她的身边，不管有多大问题，她一定会扛过去的，等他回来。

    一个亮光从他脑海里闪过：设计就像做人一样，有时候一条路走不通了，就要走另一条路，比如增加装饰品，深度kiss，她的尝试kiss！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夜沫露出笑容，“从这些作品里面在挑一批同等数量的作品出来，是好符合时尚城市背景的，下面要做的就是你们的帮忙了，在大家上班之前帮他们‘画蛇添足’，并没有改变他们原来的设计，只是为了配合情侣装的主题，让装饰品的风格统一，而导致整个服装风格的统一和改变。”

    夜沫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想法，杰斯和eli也立刻反应过来，开始忙碌，大家都是老手了，这些东西只是小菜一碟，赶工完毕的时候才五点五十多分，发布会是解决了，但是冬装是真的要推迟了，就算服装厂在两三天内重新生产出来，一来一去其中的资金也需要上千万。

    “辛苦你们了，我请你们吃早饭。”夜沫强撑起神，记者会之后他还需要很多事情要处理，齐约是肯定要去一趟的。

    “打电话家外卖吧，马上就要上班了，我也不回家了，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只有在公司我才能安心，发布会之前不能再出任何意外了。”eli唯恐到，杰斯也赞同道，“等你发布会结束，我再走吧，发布会结束之后，想办法想出那个人，夜沫，如果需要帮助的可以再找我。不要再想这次一样，有时候对坏人太善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人不除je-t’aime的隐击永远都在。下次的损失就不再是一两千万了。”

    “知道，我先去叫外卖。”夜沫拿了抽屉里的电话号码，只是几天，他就已经感觉身心疲惫了，他一定要可以坚持到底的。

    发布会上果然来的人比预期的多上几倍，想来是有人故意放出风声，大家得知je-t’aime的新款冬装有可能“撞衫”所以都蠢蠢欲动。

    发布会的事情都交给了eli，夜沫走到台下，齐约的老板——刑梓岩，这个男人真的是很难遇到，刑家不是做服装的饿，只是半年前收购了齐约，重组之后，却赫然成为一匹最大的黑马。

    “刑总。”夜沫冷漠地看向这个男人，她对他没有任何好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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